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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布局

    “大人不必担心,奴婢只是说不拍卖皇商的书籍,但是大人要拿自己的书籍来拍卖是可以的。”

    “如此甚好!”

    “……”

    没人知道,御史大夫盛长风在回去之后,就派人暗中调查皇商。

    虽然皇商的保密措施不错,不过盛长风可不是一般人,他的工作原本就是监察百官。

    因此,他和他的手下都很专业,很快就查到了皇商与匠作坊的关系。

    他在拍卖会上没能顺利拍下书籍,因此他打起了别的主意。

    他还记得,匠作坊的某位管事似乎是由他提拔上来的。

    现在,他这个恩人只是想要让那位管事给他暗中弄几万本书籍,这很合理吧!

    至于另外两位管事,以他的职权为由,想必也可以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许,可以让他将制作白纸,也印刷字体的方法告诉我,然后我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暗中造纸。”

    “这肯定能从中大赚一笔!”

    在盛长风想着要怎么做的时候,正在摆烂钓鱼的皇甫言宁,已经收到了锦衣卫的回报。

    他知晓了拍卖会上发生的事情。

    并且,也知道了盛长风在暗中派人打探匠作坊的消息。

    对于盛长风,皇甫言宁觉得自己之前还是太过于仁慈了,这才导致这些官员总想着在他的头上拉屎。

    “盛长风吗?有意思!”

    皇甫言宁在默念盛长风的名字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只是他笑得有点冷,让小李子心里拔凉拔凉的,小李子还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冷汗流个不停。

    “不错,小莲做的挺好!”

    “但是我没想到,那些人居然如此富有!”

    “真的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不说边远地区,就只看咸阳城附近城镇的小村子,就能知道普通百姓过得有多苦。”

    “别说黄金,哪怕是一两碎银,恐怕都够普通百姓一人一整年的开销了。”

    “不管是污吏还是贪官,统统都得管!”

    现在的牧国,虽然表面上看着十分强大,但是这两个月以来,皇甫言宁已经了解了牧国的真实情形。

    下层百姓挣扎着过活,而上层官员却过着无比奢靡的生活。

    单看土地的分配就知道有不少问题。

    富有的人家里良田无数,而普通百姓则是一田难求。

    有不少失去了田地的百姓,迫于生计而卖身为奴。

    或者是变成佣户,为人种田被人压榨,却连自己的温饱都难以解决,就更不用说还有家人也要衣食住行。

    为此,皇甫言宁决定要将全国土地收为国有,然后再由官府进行分配,以租借的形式,租给天下百姓。

    租借期限是永久,可以传给后代,直至下一次重新分配土地。

    租金则是化为税费,按土地的大小等标准来收税。

    只不过这一土地制度的改革很是困难,一时之间,皇甫言宁也无法直接改革完成。

    一旦他直接强制征收土地,势必会引起不少人的不满,甚至会引发暴乱。

    而且,除了土地制度,还有诸侯的分封也是个问题。

    现在的牧国,已经分封了不少的诸侯,那些人都是皇甫言宁的兄弟和叔伯一类人。

    都是有血缘关系在内的皇室成员。

    他知道必须要废除分封制,改行郡县制。

    但是诸侯势力庞大,纵然他如今是千古一帝,如果强行削封,说不得会引起战乱。

    天下百姓将会流离失所。

    附近的国家恐怕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到时候全国都将动荡不安。

    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一时之间,竟是想不到什么捷径直接完成那些事情。

    “难办啊!没法摆烂我可怎么活呀!”

    虽然小李子在身边伺候着,但是他也不敢轻易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只能在心底里思考对策。

    普天之下,那么大的一个国家,他却不知道该找谁来商量解决办法。

    “没办法,按部就班地来吧!”

    皇甫言宁已经下定决心,必须要将土地收归国有,也必须要废除分封制,改行郡县制。

    这是华夏经过两千年的实践后,被后世认可的制度,他想不到比这更好的了。

    但是又不能一蹴而就,他只能先加强皇权统治,让自己掌握有能够镇压整个天下的力量。

    到时候,若是有人不服,那就打到他服为止!

    “对了,我怎么把火药给忘了,这可是华夏四大发明之一啊!”

    有了火药,皇甫言宁就相当于有了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的武器。

    在牧国,别说是火药,就连烟花都没有。

    一旦他造出火药,那他的统治力势必能够稳固。

    有了火药,他可以制作炸药和简单的枪支。

    有了火药,任敌人再多,也难以抵挡其威力。

    到时候,他更有把握压制废除分封制和将土地收归国有所引起的暴乱。

    虽然以暴制暴不是王道,但是为了更广大百姓的利益,他不得不这么做。

    只有早一点做成了,牧国才能更加强盛,百姓也才能早一点解决温饱问题。

    皇甫言宁,他在为将来的摆烂而布局!

    “小李子,走,随朕一起去匠作坊转转!”

    原先给匠作坊三位管事造纸用的宫殿,现在连带着附近的几间偏殿也一起改为匠作坊分坊了。

    虽是分坊,却比原匠作坊还要热闹,整日都有不少人在进进出出。

    宫殿之内也有各种声响传出,这种现象在皇宫之中,显得尤为奇特。

    宫内不少人都很好奇这片地方是做什么。

    好在皇甫言宁早就下令让一队侍卫守护在四周,不允许闲杂人等入内。

    就算是匠作坊之人,也都需要经过一番盘查之后,才能进出此地。

    但是匠作坊的人都没有丝毫的怨言,随着他们在此做的事情越多,他们就越是感到自豪。

    无论是造纸术,还是印刷术,或者是制作肥皂等,都是利国利民的东西,他们感到很荣幸!

    侍卫们见到皇甫言宁到来后,他们站立的姿势都不自觉地挺拔了一些。

    他们都打心里崇拜皇甫言宁,显然是想让皇甫言宁看到自己的不凡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