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心思深沉
魏军退兵第二日，夏朝廷传出皇帝驾崩，本着国不可一日无主，太子康登基称帝，之后，便是新帝为驾崩的先帝举行隆重的国葬。
半个月后，夏启自行请旨前往魏帝国，夏帝恩准，且下旨虎贲亲自护送，却被夏启拒绝，他架着一辆马车，使出夏王朝的都城邑。
“喂，你真是个混人，有人一路护送伺候不好吗？还有，你干嘛急着去做人质啊，难道你不清楚，入魏国为质，在此期间，一当两国有兵戎相见的一天，怕是将直接威胁到你的安危，说好听是送你去魏国学习的，其实，不过是让你去送死，邑下之盟，对于你们夏王朝是丧权辱国的条约，难道你的皇帝三哥就真的会咽下这口气吗？你的皇帝三哥，据说比你的父皇杀伐果断更加野心勃勃。”马车内坐着的萧燕燕道。
夏启自顾架车，没有理睬马车内的萧燕燕，他在想一些问题，不禁黯然神伤。
夏文禹即夏王朝老皇帝的驾崩，外界有些窃窃私议，就连某些别有用心的文武大臣私下都有异样的私语，甚至，有大臣直言新帝得位不正。
夏启实在不想卷入这个政治漩涡之中，他的内伤，以及萧燕燕的伤都恢复七八分，夏启便自请离开。
他如此做，也是断了朝堂一些文武大臣的念头，即，文武大臣中有人暗自私下议论老皇帝的驾崩，疑点重重，说白了，某些大臣就是猜测，昔日的太子康，借着抵抗魏军，皇权在手，步步为营的架空老皇帝的权利，再将其父皇杀了，取而代之。
既然某些大臣有这个想法，他们私下便密谋，试图趁着新帝登基不稳，发动政变，将其废掉，请四皇子登基称帝。
这些文武大臣，本就和太子昔日不睦，如今，新帝登基，他们不论是从哪个方面考虑，都觉得可以运作。
只是，夏启作为四皇子，却不给这些阴谋家机会，当他嗅到一股政治势力暗流运动，他借着入魏帝国为人质的由头，及时的抽离，远离朝廷的权利斗争。
半个月前，即魏大军撤退的第二日，他的承乾宫被禁卫军团团围住，美其名曰奉旨保护四皇子。
那一整天，如同是被软禁在自己的承乾宫。
第二日，夏启接到圣旨，即他的父皇驾崩，新帝登基，他也被责令搬出皇宫，另辟王爷府邸。
夏启木讷的接过圣旨，被传旨的小内监搀扶起来，他的思想，还处在麻木之中，父皇驾崩，新帝登基。
夏启晃晃悠悠的坐在椅子上，这一刻，他似乎想通了一些问题，也自知自己还是低估了太子的心性和手段。
天家无父子。
本来，太子借着魏军的力量，剪除他父皇的力量，当时夏启看来，这不过是他的太子三哥借着自己是监国太子试图架空自己的父皇手里的皇权，可是，夏启万万没有敢向最坏的一步去想，即他的太子三哥会弑君取而代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世间哪有如此的巧合，魏军退了，先皇驾崩了，这势必给天下百姓很多的猜想，也给那些朝廷的老狐狸嗅出一些异常。
议和那日，太子主持朝议，他一口气诛杀五名一品大臣，那朝廷站着的文武大臣就思忖，太子如此滥杀大臣，将如何面圣。
魏军撤退，随之而来的便是传出老皇帝驾崩，有些发生在太子身上本令人费解的问题，便迎刃自解。
正如夏启说太子康的那句‘太子太急了。’
太子康自负密谋的滴水不漏，天衣无缝，可是，那些文武大臣，以及天下的人，只从其结果推断，便可将太子那滴水不漏的政变阴谋穿破大白于天下。
夏启想通其中很多的关节后，无需任何人多言，他便心知自己的父皇是如何驾崩的，而他的哥哥皇位又是如何自取的。
夏启很伤感，更觉得生在帝王家非常的悲哀。
就在夏启的马车刚刚使出夏都城邑，夏王朝的新帝则一声令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雷霆手段，将那些密谋废掉他的文武大臣就地正法府邸且夷九族。
昔日，新帝还只是太子时，便通过秘密的手段，对很多文武大臣秘密的监视，被监视的文武大臣，他们的一举一动皆是在太子的掌握之中。
当他宣布老皇帝驾崩那一刻开始，他便下密令，立刻注意京城内外文武大臣的任何风吹草动，而其中一股反对他的大臣在其某位大臣家里中的密室中秘密的商量废掉他这个新帝，他皆是一清二楚，他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那是因为，他在等，等更多的反对他的文武大臣跳出来，唯有这样，才能利用他们的‘谋逆’，将其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这一场暗潮涌动且血雨腥风的阴谋中，新帝唯一担心的，或者说，唯一不想看到的结果便是自己的四弟牵扯进来。
夏启提前上奏出走，终于让新帝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地，那些反对他的文武大臣，如果要阴谋政变废掉他这个新帝，势必会将先皇另一个皇子推到前头来，到那个时候，四皇子不论是被动，或是主动搅进来，都是新帝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这也是为什么，魏军撤退后的第二日，太子康便下令调集禁卫军将四皇子即夏启所在的宫殿围的像是铁桶。
太子康如此做，可谓是一箭双雕，一方面让那些密谋政变的文武大臣不可靠近四皇子，他们手里没有四皇子，那搞政变则是名不正言不顺，再有，太子康也是出于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弟的保护，他真的不想自己的弟弟成为朝廷内权争的牺牲品。
那日，太子康将出城战，要将监国大权交给夏启，夏启毫不犹豫就拒绝了，而且，他还亲自不顾自身的生死出战白信，便让太子看出他这个弟弟，确实对权利没有任何的觊觎之心，那天，如果他的四弟真的暂时的从太子康手里接过监国皇权，那，接下来，太子康将如何对待自己的四弟，是否让他活着离开京都邑，那就难说了。
十年不见的两兄弟，一见面，太子便将监国皇权要交给夏启，即是无奈之举，何尝又不是对夏启的试探。
夏启架着马车，将魏军兵临城下以来的种种都思虑一遍，他着实被昔日的太子三哥的深沉心机所震动。
夏王朝的新帝走出正德殿，他身后跟着一位身披袈裟，胡须皆白，眼神如深渊，眉毛黝黑的出家人。
“陛下，您的皇位暂时是稳坐了。”
夏帝止步，整个人被沐浴在血色的残阳之中，他的龙袍闪着金灿灿的光芒，如同是九条神龙绕着他遨游。
但凡对他有异心的文武大臣，他都借着这次叛逆大案将其勾选进入，将其诛灭九族，再有，唯一可能威胁他皇权的四弟，也于今日离开，这个大和尚，为何话中有话。
“先生请直言。”新帝道。
“老衲看着四王爷离开京都，忽然想到晋文公。”老和尚边拨翻着手心里的佛珠，边风轻云淡的道。
晋文公流亡在外十九年，最终回国继位，成为一代霸主，这点历史常识，新帝岂能不知，又岂能不知老和尚那意味深长的话中深意。
新帝沉默半晌，抬起手，挥挥手示意高僧退下。
“阿弥陀佛！”
高僧心领神会退下。
十二年前，这名高僧要送一顶白帽子给当时已经封王的大皇子，大皇子不屑的将他毒打一顿驱赶出王府。
随后，这名高僧便投入太子的门下，太子对他则非常的尊敬，且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深得太子的信任，而且，一直以来，太子很多的大事，都是出自幕后这名高僧的手笔，就连这一次，太子借着魏军剪除他父皇实力，步步为营的掌握朝政从而取而代之，皆是有高僧在背后出谋划策。
新帝对高僧的信任，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可以说，但凡是高僧提出的建议，太子康无有不从。
“为我夏家江山社稷千秋万代，我夏家无一人不可牺牲，四弟，别怪三哥我心狠，如果有来世，四弟，你我都别生于帝王家。”
新帝拖着金灿灿的龙袍，一步一步向朱红走廊的尽头走去，在其原地留下一个高不可攀的孤独的虚幻背影。
一辆马车行驶在荒漠般的古道上，白衣男子边架车，便仰头喝酒，不禁他吟诵起马致远先生的诗歌。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喂，混人，你怎么不问问我什么刺杀白信，关于我的一切啊，你不好奇吗？”马车内萧燕燕一手掀开帘子，望着架车的夏启，见他伤感，故意找个话，转移夏启的低落伤情。
“没兴趣。”
夏启救下这个女子都过去半个月了，这个半个月来，女子的吃喝都是夏启伺候的，她倒成了承乾宫的主子。
尽管，夏启和萧燕燕朝夕相处半个月，可是，夏启一句都没有问关于她的问题，就连她为什么刺杀白信，夏启都没有问。
“混人，你说为什么不问关于我的一切。”萧燕燕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有你的理由，我何必问，如果你方便说，何须我问，既然你没有说，那意味着我问了也白问，何况，宫里的事，已经让我心力交瘁，又怎么会在意一个萍水相逢者的事呢。”夏启淡淡的道。
“混人，看你平时与世无争什么都不在乎的潇洒样子，其实，我知道，很多的事，你都放在心里罢了，最关键是你就是想说，也没有人可以听，你不信任人，混人，你活的好可怜，也好独孤。”
萧燕燕弯腰走出来，坐在夏启身畔，望着夕阳西下。
“外面灰尘大，里面呆着吧。”夏启道。
“你一个堂堂的王爷都不怕，我一个村野丫头更不怕啊，那，你看，我马上也该下车了啊。”萧燕燕道。
“我知道你不是村野丫头，你的身份不简单，那只是我伺候你吃喝时说来消遣罢了，现在想想，初雪，丹青离开这半个月，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应该会有点不习惯，是不是该谢谢你啊。”夏启道。
“知道就好，夏启，你救了本姑娘一命，还伺候本姑娘半个月，你有什么要求，大可提出来，只要本姑娘可以做到的，将来一定兑现。”萧燕燕敛裙摆，正色道。
夏启想了想，望着前方的路，道：“如果还有机会相见，无论何时何地，也无论我对你说什么，做什么，你记得别再打我脸就是了。”
临别之际，萧燕燕以为夏启会提什么要求，原来只是提这个要求，萧燕燕无奈的苦笑。
“混人，前面的三岔路口停下。”
“好！”
夏启拉住缰绳勒马停下马车，萧燕燕跳下马车，夏启冲萧燕燕摆摆手，挥动手里的缰绳，绝尘而去。
“真是个混人。”
萧燕燕望着绝尘而去的黑色马车，她清澈雪亮的眸子里泛着晶莹剔透的泪花，她脑海一幕幕的回忆她和他半个月以来朝夕相处的那些点点滴滴。
半个月后，夏启自行请旨前往魏帝国，夏帝恩准，且下旨虎贲亲自护送，却被夏启拒绝，他架着一辆马车，使出夏王朝的都城邑。
“喂，你真是个混人，有人一路护送伺候不好吗？还有，你干嘛急着去做人质啊，难道你不清楚，入魏国为质，在此期间，一当两国有兵戎相见的一天，怕是将直接威胁到你的安危，说好听是送你去魏国学习的，其实，不过是让你去送死，邑下之盟，对于你们夏王朝是丧权辱国的条约，难道你的皇帝三哥就真的会咽下这口气吗？你的皇帝三哥，据说比你的父皇杀伐果断更加野心勃勃。”马车内坐着的萧燕燕道。
夏启自顾架车，没有理睬马车内的萧燕燕，他在想一些问题，不禁黯然神伤。
夏文禹即夏王朝老皇帝的驾崩，外界有些窃窃私议，就连某些别有用心的文武大臣私下都有异样的私语，甚至，有大臣直言新帝得位不正。
夏启实在不想卷入这个政治漩涡之中，他的内伤，以及萧燕燕的伤都恢复七八分，夏启便自请离开。
他如此做，也是断了朝堂一些文武大臣的念头，即，文武大臣中有人暗自私下议论老皇帝的驾崩，疑点重重，说白了，某些大臣就是猜测，昔日的太子康，借着抵抗魏军，皇权在手，步步为营的架空老皇帝的权利，再将其父皇杀了，取而代之。
既然某些大臣有这个想法，他们私下便密谋，试图趁着新帝登基不稳，发动政变，将其废掉，请四皇子登基称帝。
这些文武大臣，本就和太子昔日不睦，如今，新帝登基，他们不论是从哪个方面考虑，都觉得可以运作。
只是，夏启作为四皇子，却不给这些阴谋家机会，当他嗅到一股政治势力暗流运动，他借着入魏帝国为人质的由头，及时的抽离，远离朝廷的权利斗争。
半个月前，即魏大军撤退的第二日，他的承乾宫被禁卫军团团围住，美其名曰奉旨保护四皇子。
那一整天，如同是被软禁在自己的承乾宫。
第二日，夏启接到圣旨，即他的父皇驾崩，新帝登基，他也被责令搬出皇宫，另辟王爷府邸。
夏启木讷的接过圣旨，被传旨的小内监搀扶起来，他的思想，还处在麻木之中，父皇驾崩，新帝登基。
夏启晃晃悠悠的坐在椅子上，这一刻，他似乎想通了一些问题，也自知自己还是低估了太子的心性和手段。
天家无父子。
本来，太子借着魏军的力量，剪除他父皇的力量，当时夏启看来，这不过是他的太子三哥借着自己是监国太子试图架空自己的父皇手里的皇权，可是，夏启万万没有敢向最坏的一步去想，即他的太子三哥会弑君取而代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世间哪有如此的巧合，魏军退了，先皇驾崩了，这势必给天下百姓很多的猜想，也给那些朝廷的老狐狸嗅出一些异常。
议和那日，太子主持朝议，他一口气诛杀五名一品大臣，那朝廷站着的文武大臣就思忖，太子如此滥杀大臣，将如何面圣。
魏军撤退，随之而来的便是传出老皇帝驾崩，有些发生在太子身上本令人费解的问题，便迎刃自解。
正如夏启说太子康的那句‘太子太急了。’
太子康自负密谋的滴水不漏，天衣无缝，可是，那些文武大臣，以及天下的人，只从其结果推断，便可将太子那滴水不漏的政变阴谋穿破大白于天下。
夏启想通其中很多的关节后，无需任何人多言，他便心知自己的父皇是如何驾崩的，而他的哥哥皇位又是如何自取的。
夏启很伤感，更觉得生在帝王家非常的悲哀。
就在夏启的马车刚刚使出夏都城邑，夏王朝的新帝则一声令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雷霆手段，将那些密谋废掉他的文武大臣就地正法府邸且夷九族。
昔日，新帝还只是太子时，便通过秘密的手段，对很多文武大臣秘密的监视，被监视的文武大臣，他们的一举一动皆是在太子的掌握之中。
当他宣布老皇帝驾崩那一刻开始，他便下密令，立刻注意京城内外文武大臣的任何风吹草动，而其中一股反对他的大臣在其某位大臣家里中的密室中秘密的商量废掉他这个新帝，他皆是一清二楚，他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那是因为，他在等，等更多的反对他的文武大臣跳出来，唯有这样，才能利用他们的‘谋逆’，将其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这一场暗潮涌动且血雨腥风的阴谋中，新帝唯一担心的，或者说，唯一不想看到的结果便是自己的四弟牵扯进来。
夏启提前上奏出走，终于让新帝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地，那些反对他的文武大臣，如果要阴谋政变废掉他这个新帝，势必会将先皇另一个皇子推到前头来，到那个时候，四皇子不论是被动，或是主动搅进来，都是新帝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这也是为什么，魏军撤退后的第二日，太子康便下令调集禁卫军将四皇子即夏启所在的宫殿围的像是铁桶。
太子康如此做，可谓是一箭双雕，一方面让那些密谋政变的文武大臣不可靠近四皇子，他们手里没有四皇子，那搞政变则是名不正言不顺，再有，太子康也是出于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弟的保护，他真的不想自己的弟弟成为朝廷内权争的牺牲品。
那日，太子康将出城战，要将监国大权交给夏启，夏启毫不犹豫就拒绝了，而且，他还亲自不顾自身的生死出战白信，便让太子看出他这个弟弟，确实对权利没有任何的觊觎之心，那天，如果他的四弟真的暂时的从太子康手里接过监国皇权，那，接下来，太子康将如何对待自己的四弟，是否让他活着离开京都邑，那就难说了。
十年不见的两兄弟，一见面，太子便将监国皇权要交给夏启，即是无奈之举，何尝又不是对夏启的试探。
夏启架着马车，将魏军兵临城下以来的种种都思虑一遍，他着实被昔日的太子三哥的深沉心机所震动。
夏王朝的新帝走出正德殿，他身后跟着一位身披袈裟，胡须皆白，眼神如深渊，眉毛黝黑的出家人。
“陛下，您的皇位暂时是稳坐了。”
夏帝止步，整个人被沐浴在血色的残阳之中，他的龙袍闪着金灿灿的光芒，如同是九条神龙绕着他遨游。
但凡对他有异心的文武大臣，他都借着这次叛逆大案将其勾选进入，将其诛灭九族，再有，唯一可能威胁他皇权的四弟，也于今日离开，这个大和尚，为何话中有话。
“先生请直言。”新帝道。
“老衲看着四王爷离开京都，忽然想到晋文公。”老和尚边拨翻着手心里的佛珠，边风轻云淡的道。
晋文公流亡在外十九年，最终回国继位，成为一代霸主，这点历史常识，新帝岂能不知，又岂能不知老和尚那意味深长的话中深意。
新帝沉默半晌，抬起手，挥挥手示意高僧退下。
“阿弥陀佛！”
高僧心领神会退下。
十二年前，这名高僧要送一顶白帽子给当时已经封王的大皇子，大皇子不屑的将他毒打一顿驱赶出王府。
随后，这名高僧便投入太子的门下，太子对他则非常的尊敬，且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深得太子的信任，而且，一直以来，太子很多的大事，都是出自幕后这名高僧的手笔，就连这一次，太子借着魏军剪除他父皇实力，步步为营的掌握朝政从而取而代之，皆是有高僧在背后出谋划策。
新帝对高僧的信任，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可以说，但凡是高僧提出的建议，太子康无有不从。
“为我夏家江山社稷千秋万代，我夏家无一人不可牺牲，四弟，别怪三哥我心狠，如果有来世，四弟，你我都别生于帝王家。”
新帝拖着金灿灿的龙袍，一步一步向朱红走廊的尽头走去，在其原地留下一个高不可攀的孤独的虚幻背影。
一辆马车行驶在荒漠般的古道上，白衣男子边架车，便仰头喝酒，不禁他吟诵起马致远先生的诗歌。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喂，混人，你怎么不问问我什么刺杀白信，关于我的一切啊，你不好奇吗？”马车内萧燕燕一手掀开帘子，望着架车的夏启，见他伤感，故意找个话，转移夏启的低落伤情。
“没兴趣。”
夏启救下这个女子都过去半个月了，这个半个月来，女子的吃喝都是夏启伺候的，她倒成了承乾宫的主子。
尽管，夏启和萧燕燕朝夕相处半个月，可是，夏启一句都没有问关于她的问题，就连她为什么刺杀白信，夏启都没有问。
“混人，你说为什么不问关于我的一切。”萧燕燕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有你的理由，我何必问，如果你方便说，何须我问，既然你没有说，那意味着我问了也白问，何况，宫里的事，已经让我心力交瘁，又怎么会在意一个萍水相逢者的事呢。”夏启淡淡的道。
“混人，看你平时与世无争什么都不在乎的潇洒样子，其实，我知道，很多的事，你都放在心里罢了，最关键是你就是想说，也没有人可以听，你不信任人，混人，你活的好可怜，也好独孤。”
萧燕燕弯腰走出来，坐在夏启身畔，望着夕阳西下。
“外面灰尘大，里面呆着吧。”夏启道。
“你一个堂堂的王爷都不怕，我一个村野丫头更不怕啊，那，你看，我马上也该下车了啊。”萧燕燕道。
“我知道你不是村野丫头，你的身份不简单，那只是我伺候你吃喝时说来消遣罢了，现在想想，初雪，丹青离开这半个月，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应该会有点不习惯，是不是该谢谢你啊。”夏启道。
“知道就好，夏启，你救了本姑娘一命，还伺候本姑娘半个月，你有什么要求，大可提出来，只要本姑娘可以做到的，将来一定兑现。”萧燕燕敛裙摆，正色道。
夏启想了想，望着前方的路，道：“如果还有机会相见，无论何时何地，也无论我对你说什么，做什么，你记得别再打我脸就是了。”
临别之际，萧燕燕以为夏启会提什么要求，原来只是提这个要求，萧燕燕无奈的苦笑。
“混人，前面的三岔路口停下。”
“好！”
夏启拉住缰绳勒马停下马车，萧燕燕跳下马车，夏启冲萧燕燕摆摆手，挥动手里的缰绳，绝尘而去。
“真是个混人。”
萧燕燕望着绝尘而去的黑色马车，她清澈雪亮的眸子里泛着晶莹剔透的泪花，她脑海一幕幕的回忆她和他半个月以来朝夕相处的那些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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