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柳暗花明
从海洲开往鹏城的动车，风驰电掣，在高铁路上疾驶。
明净的车窗内，柳玉琴坐着。播音器里，一个女乘务员在提醒：“各位旅客请注意，动车快到达汕尾，要下车的请准备。”柳玉琴悠然自得地闭上眼睛，倾听着车轮的达的达的声音。
傍晩，鹏城北站到了。柳玉琴下车，走出站台，坐上的士，行驶了30分钟，才来到牛湖街。这儿是个偏僻的城中村，不过也很热闹。找到牛湖，是条小吃街;包子铺前，一个很俊的小青年大喊：“噢，刚蒸的海洲岛包子，海鲜鲍鱼包子！”
“海洲岛？”柳玉琴笑了：“找到了！”果然，隔壁一小吃店里，张芷妹在下面条，忙碌着。
柳玉琴坐了下来：“老板娘，一碗牛肉面！”
“来了，来了！”一会儿，张芷妹端出两碗面条，见了柳玉琴，呆住了。
“哈哈！”柳玉琴大笑：“你呀，找得我好苦，手机号都换了。我到你家找，大叔说在鹏城。”
张芷妹笑说：“鹏城那么大，这么快给找上了？”柳玉琴说：“查了打入的区号，隔壁的小伙子吿诉我。”张芷妹说：“那是我堂弟阿海开的海鲜包子店。”
不见秦立夏，柳玉琴问：“立夏呢？”张芷妹说：“去后面巷子里送餐，一会儿回来。”
“老板娘，白粿来一碗！”有人叫，张芷妹说：“你们先吃……”她匆匆进店。
巷子里，一幢六层高的旧楼房，秦立夏提个食盒，往楼梯上蹬。
5楼一套间里，几个40多岁的女人在打牌，一个女人说：“包子店旁新开的小餐馆，牛肉汤面做得好吃，香喷喷的，怎还没送过来？”
“两口子，人手不够。我听包子店小弟说，那是他姐、姐夫，做红木亏了，私奔了！”一个年轻的女人笑了：“嘻嘻，咱们也去私奔！”
传来敲门声，秦立夏进来，一个女人呵责：“这么久才送到，饿死老娘了！”秦立夏说：“晚间客人多，让你们久等了，对不起。”刚好打完一局，女人们拆开盒子，一个女人嚷了起来：“怎没筷子？”
秦立夏很尴尬：“真抱歉，太匆促，忘了，我去再拿！”那女人生气地说：“等你再来，汤都凉了！”她生气地把钱扔到门外，怒气冲冲地说：“以后别送了！”啪的一声关上门。秦立夏只得捡起钞票，下楼而去。
这一个月来，他早上5点到农贸市场买菜，中午、晚上去送餐。一天蹬十几趟楼……酸辛苦辣，忍受着。张芷妹的温情，使他坚持下去。他自幼在农村长大，吃过苦，出过力，挺得住。
秦立夏回到小店门前，张芷妹说：“你看谁来了？”秦立夏笑说：“柳总，你怎知道我们在这儿！”柳玉琴说：“这个地方我来过，购红木呗！生意什么样？”秦立夏说：“旁边卖包子的阿海，是芷妹堂弟，他介绍的餐馆。一天业务1千多，可赚几百元，还算顺利。”
柳玉琴打量馆内，才30平方米。隔个洗手间，墙角放张小折叠床，被褥挂在墙上，张芷妹笑了：“夜里2点才关门，立夏住店，我在小巷租个小单房。”
柳玉琴吃完面条，站起身，把门上一个小黑板拿下，擦掉上面的菜谱，端端正正写上四个大字：“本店转让。”
张芷妹怔住：“柳总，你要干什么？”柳玉琴说：“我这次来鹏城，是来办一件大事的。前回我就考察了广东红木家具行业，他们近临港澳;特别是鹏城，陆路直达香江，交往密切。过去鹏城只是一个小乡镇，现在体量比广州还大，为什么？就是紧靠香江的优势。企业要发展，就要高瞻远瞩，我们也要在鹏城设一个据点。夏天了，对家具行业来说是淡季。一个1000平方的展厅年租金上百万，有许多零售商挺不住，要转让，前几天就打电话问我，但没有适当的人选。芷妹，你来当总经理，年薪30万，”
张芷妹摇手：“我不行，责任太大了。”柳玉琴说：“人员我给你配置，公司你撑着！你这个北街工艺品厂的总经理，还委屈你了！”
卖包子的阿海走了过来，惊疑地问：“姐，店怎要转让了？”张芷妹拍拍头：“我也弄懵了，柳总，你开玩笑吧？这店我刚开一个月。”柳玉琴说：“我哄你什么，立即给我关了。明天跟我去接管家具馆，转让费先垫给你。我很累，附近有什么小宾馆，随便找一家休息。”
张芷妹说：“后面小巷有家庭小旅社，我带你去。”
两人往小巷走去。
夜深了，送走最后一位顾客，张芷妹拉下卷帘门。秦立夏打开折叠床，躺了上去。这一个月来，天翻地覆，柳暗花明……他和芷妹来鹏城，两人白日相处，夜里分开住。
张芷妹帮他收拾好床铺，秦立夏躺在床上。想起这一个月来的经历，真是酸辛苦辣，百味俱全。张芷妹妩媚地问：“立夏，你在想什么？”秦立夏说：“我在想，等哪天有空了，我也要像保尔.柯察金那样，写一本书。”
“写什么书呢？”
“我过去说过，诗人改变不了家乡的贫困。我要当大亨，有钱了，才会给农村修路、建学校。”张芷妹笑了：“别做梦吧！诗人同志。”
秦立夏固执地说：“你不相信吧？保尔眼睛都失明了，叫达雅记下来，才有了那本风靡世界的书！我要写一本：《大亨是怎样炼成的》书。”张芷妹在床边坐下，抚摸他的头发：“我看你别当什么大亨，一有钱，就离开我。只有落魄时，才跟我在一起。”秦立夏握住她的手：“我对不起你！”
张芷妹忧郁地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我也看过，葛晓冰就像佟妮娅，富家小姐。我是达雅，一个女工，别把我写进去！”
“不，你是女主角！”
“哈哈！”两人开心地笑了
第二天早上，柳玉琴来到小餐馆，张芷妹和秦立夏在挂转让的牌子。三人坐下喝豆浆，吃海鲜包子。卢海说：“柳总，我也入你们公司吧。运家具，讨债、催款我去。”柳玉琴说：“我看阿海精灵，卢佳，算一个吧，让他搞业务。”
华的街市，罗湖商业城，一家挂着“旺铺转让”的红木家具展厅门口，柳玉琴几人走了进去。
这是个上下两层，约有2000平米的红木家具馆;老板名叫甫福坤，30来岁，一副生意人的精明练达。见了柳玉琴，有点轻蔑地说：“听口音是海洲的吧，你们初来罗湖，知道这红木馆的租金是多少？一年200万！”
柳玉琴递过一张名片，笑说：“我是海洲紫檀街的，请多关照。”
甫福坤起身说：“紫檀街《柳氏集团》，你们的《怡红》品牌上了国宾馆，风靡京城、瀛洲，失敬！”他递上名片，恭敬地说：“鄙人小店，祖上三代经营红木古典家俬，总店在香江铜锣湾，由家父经营。众位请坐，先喝茶。”
秦立夏说：“我去参观一下家具。”柳玉琴说：“好，我跟甫老板谈。”
张芷妹问：“甫老板，你们是百年老店，为何要收摊转让呢？”
“唉，厂家直销，生意竞争，利润低，租金高。现在是淡季，父亲叫我暂停这边的生意。早就传闻海洲紫檀街的红木家具盛名，正想去考察，你们就来了，真是缘分哪！”
柳玉琴说：“甫老板，这展馆，是空店转让，还是带货转让呢？”甫福坤皱眉头：“我正愁着呢，这馆里的家具，虽说是中、低端产品，也得上千万元，哪个老板接盘得起？都拉去香江，上下车搬运，办理关税，又得折腾不少钱，柳总您说呢？”柳玉琴说：“盘店嘛，哪一家都是给接盘的杀个鼻青眼肿，亏得一塌糊涂。我看甫老板也本份，咱们做个双赢的生意;这些货留下来，我替您销售，抽百份伍销售费，先垫付五分之一的货款。另外，我公司的红木家具也供应给您，在香江销售;租金嘛，按原合同执行，不折价。”
甫福坤很高兴：“柳总真是女中豪杰、大手腕，行，按您说的办。我相信，你们的《怡红》品牌在京城、瀛洲打得开，香江也会打得响。”三人边喝茶边聊。一会儿，秦立夏转了一圈回来，柳玉琴指着张芷妹介绍：“这位是我公司派驻鹏城分公司的经理，今天由她与贵公司签相关合同、以及香江的销售业务。”甫福坤与张芷妹握手：“欢迎欢迎，请多支持。”
张芷妹说：“甫老板这边有多少员工？”甫福坤说：“两层展厅销售员4个，财务、网购、搬运送货，共有10人。”张芷妹对柳玉琴说：“柳总，我看能用的，尽量留下。”柳玉琴说：“这边的事，你全权拍板。”张芷妹说：“怎么时候接管？”柳玉琴说：“今天就接管，把库存核实，我先汇200万给甫老板。”甫福坤说：“柳总是个爽快人，我们甫家在香江有6家分号，我会通知他们，销售你们公司的产品。”柳玉琴对秦立夏说：“这边接管了，交给芷妹。边境的红木老板来电话，要我去境南口岸看原木。我想，应该去边境考察，能直接从国外进红木，价格更合算！立夏跟我去一趟。”
秦立夏点点头：“好。”
甫福坤说：“柳总，您真厉害，手下有这么多能人。本来，我想今天会尅我的租金，最少10万、20万。可是一分不少，却把我上千万元的货给盘了。按理说，谁愿意把上千万的货盘给不认识的人呢？但您把产品让我们在香江销售，就打消了我的担心。虽然垫付我200万元，可是我上千万元的货被质押，以后还给您打工了！”他拍拍自己的头憨笑：“我今天是亏、还是赚？跟做梦一样。”
柳玉琴大笑：“哪里，合作共赢嘛！”秦立夏知道，如果没押下这边上千万元的家具，怎能轻易地把产品运到香江销售呢？而双方互不信任，又如何迅速占领香江市场……这就是柳玉琴的精明之处，没有高瞻远瞩，不会有这样的大手笔。扣10万、20万租金，小儿科了！
明净的车窗内，柳玉琴坐着。播音器里，一个女乘务员在提醒：“各位旅客请注意，动车快到达汕尾，要下车的请准备。”柳玉琴悠然自得地闭上眼睛，倾听着车轮的达的达的声音。
傍晩，鹏城北站到了。柳玉琴下车，走出站台，坐上的士，行驶了30分钟，才来到牛湖街。这儿是个偏僻的城中村，不过也很热闹。找到牛湖，是条小吃街;包子铺前，一个很俊的小青年大喊：“噢，刚蒸的海洲岛包子，海鲜鲍鱼包子！”
“海洲岛？”柳玉琴笑了：“找到了！”果然，隔壁一小吃店里，张芷妹在下面条，忙碌着。
柳玉琴坐了下来：“老板娘，一碗牛肉面！”
“来了，来了！”一会儿，张芷妹端出两碗面条，见了柳玉琴，呆住了。
“哈哈！”柳玉琴大笑：“你呀，找得我好苦，手机号都换了。我到你家找，大叔说在鹏城。”
张芷妹笑说：“鹏城那么大，这么快给找上了？”柳玉琴说：“查了打入的区号，隔壁的小伙子吿诉我。”张芷妹说：“那是我堂弟阿海开的海鲜包子店。”
不见秦立夏，柳玉琴问：“立夏呢？”张芷妹说：“去后面巷子里送餐，一会儿回来。”
“老板娘，白粿来一碗！”有人叫，张芷妹说：“你们先吃……”她匆匆进店。
巷子里，一幢六层高的旧楼房，秦立夏提个食盒，往楼梯上蹬。
5楼一套间里，几个40多岁的女人在打牌，一个女人说：“包子店旁新开的小餐馆，牛肉汤面做得好吃，香喷喷的，怎还没送过来？”
“两口子，人手不够。我听包子店小弟说，那是他姐、姐夫，做红木亏了，私奔了！”一个年轻的女人笑了：“嘻嘻，咱们也去私奔！”
传来敲门声，秦立夏进来，一个女人呵责：“这么久才送到，饿死老娘了！”秦立夏说：“晚间客人多，让你们久等了，对不起。”刚好打完一局，女人们拆开盒子，一个女人嚷了起来：“怎没筷子？”
秦立夏很尴尬：“真抱歉，太匆促，忘了，我去再拿！”那女人生气地说：“等你再来，汤都凉了！”她生气地把钱扔到门外，怒气冲冲地说：“以后别送了！”啪的一声关上门。秦立夏只得捡起钞票，下楼而去。
这一个月来，他早上5点到农贸市场买菜，中午、晚上去送餐。一天蹬十几趟楼……酸辛苦辣，忍受着。张芷妹的温情，使他坚持下去。他自幼在农村长大，吃过苦，出过力，挺得住。
秦立夏回到小店门前，张芷妹说：“你看谁来了？”秦立夏笑说：“柳总，你怎知道我们在这儿！”柳玉琴说：“这个地方我来过，购红木呗！生意什么样？”秦立夏说：“旁边卖包子的阿海，是芷妹堂弟，他介绍的餐馆。一天业务1千多，可赚几百元，还算顺利。”
柳玉琴打量馆内，才30平方米。隔个洗手间，墙角放张小折叠床，被褥挂在墙上，张芷妹笑了：“夜里2点才关门，立夏住店，我在小巷租个小单房。”
柳玉琴吃完面条，站起身，把门上一个小黑板拿下，擦掉上面的菜谱，端端正正写上四个大字：“本店转让。”
张芷妹怔住：“柳总，你要干什么？”柳玉琴说：“我这次来鹏城，是来办一件大事的。前回我就考察了广东红木家具行业，他们近临港澳;特别是鹏城，陆路直达香江，交往密切。过去鹏城只是一个小乡镇，现在体量比广州还大，为什么？就是紧靠香江的优势。企业要发展，就要高瞻远瞩，我们也要在鹏城设一个据点。夏天了，对家具行业来说是淡季。一个1000平方的展厅年租金上百万，有许多零售商挺不住，要转让，前几天就打电话问我，但没有适当的人选。芷妹，你来当总经理，年薪30万，”
张芷妹摇手：“我不行，责任太大了。”柳玉琴说：“人员我给你配置，公司你撑着！你这个北街工艺品厂的总经理，还委屈你了！”
卖包子的阿海走了过来，惊疑地问：“姐，店怎要转让了？”张芷妹拍拍头：“我也弄懵了，柳总，你开玩笑吧？这店我刚开一个月。”柳玉琴说：“我哄你什么，立即给我关了。明天跟我去接管家具馆，转让费先垫给你。我很累，附近有什么小宾馆，随便找一家休息。”
张芷妹说：“后面小巷有家庭小旅社，我带你去。”
两人往小巷走去。
夜深了，送走最后一位顾客，张芷妹拉下卷帘门。秦立夏打开折叠床，躺了上去。这一个月来，天翻地覆，柳暗花明……他和芷妹来鹏城，两人白日相处，夜里分开住。
张芷妹帮他收拾好床铺，秦立夏躺在床上。想起这一个月来的经历，真是酸辛苦辣，百味俱全。张芷妹妩媚地问：“立夏，你在想什么？”秦立夏说：“我在想，等哪天有空了，我也要像保尔.柯察金那样，写一本书。”
“写什么书呢？”
“我过去说过，诗人改变不了家乡的贫困。我要当大亨，有钱了，才会给农村修路、建学校。”张芷妹笑了：“别做梦吧！诗人同志。”
秦立夏固执地说：“你不相信吧？保尔眼睛都失明了，叫达雅记下来，才有了那本风靡世界的书！我要写一本：《大亨是怎样炼成的》书。”张芷妹在床边坐下，抚摸他的头发：“我看你别当什么大亨，一有钱，就离开我。只有落魄时，才跟我在一起。”秦立夏握住她的手：“我对不起你！”
张芷妹忧郁地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我也看过，葛晓冰就像佟妮娅，富家小姐。我是达雅，一个女工，别把我写进去！”
“不，你是女主角！”
“哈哈！”两人开心地笑了
第二天早上，柳玉琴来到小餐馆，张芷妹和秦立夏在挂转让的牌子。三人坐下喝豆浆，吃海鲜包子。卢海说：“柳总，我也入你们公司吧。运家具，讨债、催款我去。”柳玉琴说：“我看阿海精灵，卢佳，算一个吧，让他搞业务。”
华的街市，罗湖商业城，一家挂着“旺铺转让”的红木家具展厅门口，柳玉琴几人走了进去。
这是个上下两层，约有2000平米的红木家具馆;老板名叫甫福坤，30来岁，一副生意人的精明练达。见了柳玉琴，有点轻蔑地说：“听口音是海洲的吧，你们初来罗湖，知道这红木馆的租金是多少？一年200万！”
柳玉琴递过一张名片，笑说：“我是海洲紫檀街的，请多关照。”
甫福坤起身说：“紫檀街《柳氏集团》，你们的《怡红》品牌上了国宾馆，风靡京城、瀛洲，失敬！”他递上名片，恭敬地说：“鄙人小店，祖上三代经营红木古典家俬，总店在香江铜锣湾，由家父经营。众位请坐，先喝茶。”
秦立夏说：“我去参观一下家具。”柳玉琴说：“好，我跟甫老板谈。”
张芷妹问：“甫老板，你们是百年老店，为何要收摊转让呢？”
“唉，厂家直销，生意竞争，利润低，租金高。现在是淡季，父亲叫我暂停这边的生意。早就传闻海洲紫檀街的红木家具盛名，正想去考察，你们就来了，真是缘分哪！”
柳玉琴说：“甫老板，这展馆，是空店转让，还是带货转让呢？”甫福坤皱眉头：“我正愁着呢，这馆里的家具，虽说是中、低端产品，也得上千万元，哪个老板接盘得起？都拉去香江，上下车搬运，办理关税，又得折腾不少钱，柳总您说呢？”柳玉琴说：“盘店嘛，哪一家都是给接盘的杀个鼻青眼肿，亏得一塌糊涂。我看甫老板也本份，咱们做个双赢的生意;这些货留下来，我替您销售，抽百份伍销售费，先垫付五分之一的货款。另外，我公司的红木家具也供应给您，在香江销售;租金嘛，按原合同执行，不折价。”
甫福坤很高兴：“柳总真是女中豪杰、大手腕，行，按您说的办。我相信，你们的《怡红》品牌在京城、瀛洲打得开，香江也会打得响。”三人边喝茶边聊。一会儿，秦立夏转了一圈回来，柳玉琴指着张芷妹介绍：“这位是我公司派驻鹏城分公司的经理，今天由她与贵公司签相关合同、以及香江的销售业务。”甫福坤与张芷妹握手：“欢迎欢迎，请多支持。”
张芷妹说：“甫老板这边有多少员工？”甫福坤说：“两层展厅销售员4个，财务、网购、搬运送货，共有10人。”张芷妹对柳玉琴说：“柳总，我看能用的，尽量留下。”柳玉琴说：“这边的事，你全权拍板。”张芷妹说：“怎么时候接管？”柳玉琴说：“今天就接管，把库存核实，我先汇200万给甫老板。”甫福坤说：“柳总是个爽快人，我们甫家在香江有6家分号，我会通知他们，销售你们公司的产品。”柳玉琴对秦立夏说：“这边接管了，交给芷妹。边境的红木老板来电话，要我去境南口岸看原木。我想，应该去边境考察，能直接从国外进红木，价格更合算！立夏跟我去一趟。”
秦立夏点点头：“好。”
甫福坤说：“柳总，您真厉害，手下有这么多能人。本来，我想今天会尅我的租金，最少10万、20万。可是一分不少，却把我上千万元的货给盘了。按理说，谁愿意把上千万的货盘给不认识的人呢？但您把产品让我们在香江销售，就打消了我的担心。虽然垫付我200万元，可是我上千万元的货被质押，以后还给您打工了！”他拍拍自己的头憨笑：“我今天是亏、还是赚？跟做梦一样。”
柳玉琴大笑：“哪里，合作共赢嘛！”秦立夏知道，如果没押下这边上千万元的家具，怎能轻易地把产品运到香江销售呢？而双方互不信任，又如何迅速占领香江市场……这就是柳玉琴的精明之处，没有高瞻远瞩，不会有这样的大手笔。扣10万、20万租金，小儿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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