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差点死
嘭！
枪声响起，警长枪口抬高鸣枪示警。
“站在那里不要动！都听见没有，我让你们站在那里不要动！”
警长的警告毫无用处，那群人倒是对于巨大的枪声有了些反应。
他们整齐划一的停下脚步，翻开血色红眼左看右看，甚至抬起鼻子开始分辨空气中的味道。
然后齐刷刷扭头，将视线牢牢对准近处的警长。
下一刻，他们开始行动，不再摇摇晃晃，而是平举着双手，以相当怪异的姿态狂奔而来。
喉咙中更是发出“嗝…嗝…”的异样声音。
嘭！嘭！
两声枪响，警长与姜林同时开枪，打出一片弹雨将跑在前面的三个人轰倒。
子弹打进这些人胸腹间，爆出一片血花。正常人就算不当场死去，也会瞬间丧失战斗力。
可这群人显然不正常，仿佛根本没有痛觉，受伤倒地后立刻从爬起来继续奔跑。
“我的老天，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还是人吗！”
警长后退一步再次射击，姜林也一同开枪。
嘭！嘭！
子弹又将跑在前面的四个人打倒，甚至打断了其中一人的小腿。
可就算这样，那人依旧手脚并用，趴在地上爬行。
嘭！嘭！
已经不是顾及同胞可以手下留情的时候，眼前这群人简直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嘭！嘭！
嘭！嘭！
又是两轮连射，强大的火力将这些没有痛觉的人类彻底射倒。
腥臭的血液流了一地，在寒冷的夜里冒着白色烟气。
看着眼前这一幕，闻着鼻腔里腥臭的气息。
姜林感觉非常难受。
就在刚刚，他还只是个普通的高中毕业生，才十七岁，还未成年。
这辈子见过的最大阵仗，也就是跟人打架，打得对方鼻血横流。
哪见过这种炼狱修罗场。
一时觉得呼吸都开始困难。
他愣在原地，看着大胡子警长走上去查看，看见一条条肉虫被发烫的枪管，从满地的肠子里挑出。
其中还有没死的，正一扭一扭发出“嗝…嗝…嗝…”的声音。
“嗝…嗝…嗝…”牛棚里同时也传出怪异的声音。
难道是在交流？
姜林立刻转身看向身后的牛棚。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不断有人从门窗中向外钻出。
很多村民，男女老少浑身是血，面目无神的从一座牛棚里钻出来。
人实在太多，甚至将受创的一面墙壁挤的倒塌下来，将牛棚里面的景象暴露。
只见一团散发着暗红色微光的肉山在不断蠕动，发出湿滑的声响，一颗颗拳头大小的虫卵正从其腹部排出。
它身边还爬着一圈人，正从胃中呕出暗红色的秽物。
以这种方式，为这条灾厄之虫提供食物。
看到母虫暴露出来，暴怒的警长抬枪便射。
铁砂弹打在那坨肉山上，却被粗厚的外皮阻挡，根本无法将之杀死，只能溅起一小片血花。
母虫吃痛，发出一阵尖锐的嘶咛。
被它控制的村民立刻躁动，不再慢慢吞吞，朝着大胡子警长冲了过去。
“快走！快走！”警长一边开枪换弹，一边对着姜林大吼。
“驾车离开，把这里的情况带回去！让他们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对蜂拥而来的人群，两个人两条枪显得是那么不足。
根本挡不住这群失去神智，没有痛觉的暴徒。
姜林开枪打倒几个冲在前面的，同时也在大喊。
“一起走，我们一起！”
在他看来，情况还没糟到必须留一人垫后的程度，一起逃离或许才是最合理的策略。
但警长却坚决道：“保护人民是我的职责！因此我必须留下跟这个鬼东西决一死战！要尽快找到解决村民的办法了！就算不能，也要为他们复仇！”
“而将第一手情报带回去，则是你的任务！所以你必须活着回去，明白吗！听从命令！”
姜林被震的说不出话。
为什么你的职责就是留下战斗，而我的就是活着撤退？
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危难，也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
这时，抽象虚影的声音回响在脑中，一些信息直接出现在脑内。
任务出现：塞雷达警长的命令。
任务目标：依照塞雷达警长的要求，返回村口，架势汽车返回城市，将重要信息传达出去。
任务奖励：塞雷达的勇气。
狂暴的人群涌了上来，塞雷达警长不断开枪制造巨大声浪，同时焦急的嘶吼。
“该死的！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呀！跑快点，让人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去找人来，去调集火力将这里炸烂！为尼克利斯村复仇！为我复仇！”
姜林不再停留，不再去看警长的情况，保持缄默埋头狂奔。
但回去的道路也绝对一帆风顺。
村口。
一头棕熊从麦田中窜出拦住姜林的去路。
或许不远处那头挡住道路的牛就是被这头熊所杀。
它显然也不太正常，浑身的棕毛都被血污打湿，背部长着硕大的肿块。
嘴角低落腥臭的唾液，眼睛里全是疯狂。
生物的本能告诉姜林前方危险，那头熊可以轻松撕碎自己。
可他已无路可退。
身后，塞雷达警长依旧在奋勇反击，巨大的枪音响彻在村庄上空。
他能存活多久？他能拖延多长时间，这都是未知数。
这座虚幻又无比真实的世界之外。
包厢里，现在又是什么景象？
姜林根本不敢去想。
他只能端起枪，将子弹泼洒在棕熊身上。
嘭！
嘭！
姜林向着棕熊冲去。
畏缩不能带来生机，唯有勇气才能斩开生路。
向前，向前！
嘭！
几乎是贴面的极的距离，姜林开出最后一枪，然后改换持枪的姿势。
将粗壮的霰弹枪视作一铁棍，抡圆了砸了下去。
啪叽一声，正中大熊背后的肿包。脓血绽裂，半截烂掉的肉虫滑落下来。
姜林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棕熊粗壮的爪子打在他的身侧，巨大的力量直接将他掀飞至一旁的田地里。
肋骨不止断了几根，疼的不敢呼吸。
可就算如此，他也马上从地上爬起，咬牙忍痛环顾四方寻找棕熊的身影。
那头熊就站在路灯下，浑身是血狼狈不堪，但它眼中的神态改变了。
姜林能从中看到一丝智慧的闪光。
它的神智恢复了！
棕熊没有追击身受重伤，几乎没有反抗能力的姜林。
而是缓缓的退入黑漆漆的田野中不见了踪影。
姜林也得以生还，捂着受伤流血的肋部钻进汽车。
不能在这里死去，火种的话语绝非空洞的威胁。
可现在的情况是他根本不会开车，只能从零开始摸索。
学着警长的样子坐在主驾驶上，拧钥匙点火。
然后冷静的握着方向盘，一点点将车头的方向调转回去。
他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才完成上述操作。
不知多少次将车冲进麦田。
不知多少次以为自己将要死在这该死的幻境中。
一次次调整崩溃的心态，将汽车开上道路。
然后向前，最终行驶在茫茫黑夜之中。
又过了不知多久，在他因过度失血而眼前黑暗，几乎再也无法坚持时。
一切都静止下来。
抽象虚影的声音再度传来。
“做的不错，新生的人类。”
“你通过了第一重试卷，见证了塞雷达警长英勇顽强的历史画面。”
“现在，你可以返回真实的世界。”
一切都在开始扭曲旋转，这片由意志所构成的虚幻空间开始崩塌收缩。
肋部的痛觉与失血的虚弱快速远离，姜林感到身体极速康复，有种说不清楚的畅快感。
在离开幻境的最后一刻，姜林问：“能告诉我那位警长最后的结局吗？”
枪声响起，警长枪口抬高鸣枪示警。
“站在那里不要动！都听见没有，我让你们站在那里不要动！”
警长的警告毫无用处，那群人倒是对于巨大的枪声有了些反应。
他们整齐划一的停下脚步，翻开血色红眼左看右看，甚至抬起鼻子开始分辨空气中的味道。
然后齐刷刷扭头，将视线牢牢对准近处的警长。
下一刻，他们开始行动，不再摇摇晃晃，而是平举着双手，以相当怪异的姿态狂奔而来。
喉咙中更是发出“嗝…嗝…”的异样声音。
嘭！嘭！
两声枪响，警长与姜林同时开枪，打出一片弹雨将跑在前面的三个人轰倒。
子弹打进这些人胸腹间，爆出一片血花。正常人就算不当场死去，也会瞬间丧失战斗力。
可这群人显然不正常，仿佛根本没有痛觉，受伤倒地后立刻从爬起来继续奔跑。
“我的老天，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还是人吗！”
警长后退一步再次射击，姜林也一同开枪。
嘭！嘭！
子弹又将跑在前面的四个人打倒，甚至打断了其中一人的小腿。
可就算这样，那人依旧手脚并用，趴在地上爬行。
嘭！嘭！
已经不是顾及同胞可以手下留情的时候，眼前这群人简直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嘭！嘭！
嘭！嘭！
又是两轮连射，强大的火力将这些没有痛觉的人类彻底射倒。
腥臭的血液流了一地，在寒冷的夜里冒着白色烟气。
看着眼前这一幕，闻着鼻腔里腥臭的气息。
姜林感觉非常难受。
就在刚刚，他还只是个普通的高中毕业生，才十七岁，还未成年。
这辈子见过的最大阵仗，也就是跟人打架，打得对方鼻血横流。
哪见过这种炼狱修罗场。
一时觉得呼吸都开始困难。
他愣在原地，看着大胡子警长走上去查看，看见一条条肉虫被发烫的枪管，从满地的肠子里挑出。
其中还有没死的，正一扭一扭发出“嗝…嗝…嗝…”的声音。
“嗝…嗝…嗝…”牛棚里同时也传出怪异的声音。
难道是在交流？
姜林立刻转身看向身后的牛棚。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不断有人从门窗中向外钻出。
很多村民，男女老少浑身是血，面目无神的从一座牛棚里钻出来。
人实在太多，甚至将受创的一面墙壁挤的倒塌下来，将牛棚里面的景象暴露。
只见一团散发着暗红色微光的肉山在不断蠕动，发出湿滑的声响，一颗颗拳头大小的虫卵正从其腹部排出。
它身边还爬着一圈人，正从胃中呕出暗红色的秽物。
以这种方式，为这条灾厄之虫提供食物。
看到母虫暴露出来，暴怒的警长抬枪便射。
铁砂弹打在那坨肉山上，却被粗厚的外皮阻挡，根本无法将之杀死，只能溅起一小片血花。
母虫吃痛，发出一阵尖锐的嘶咛。
被它控制的村民立刻躁动，不再慢慢吞吞，朝着大胡子警长冲了过去。
“快走！快走！”警长一边开枪换弹，一边对着姜林大吼。
“驾车离开，把这里的情况带回去！让他们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对蜂拥而来的人群，两个人两条枪显得是那么不足。
根本挡不住这群失去神智，没有痛觉的暴徒。
姜林开枪打倒几个冲在前面的，同时也在大喊。
“一起走，我们一起！”
在他看来，情况还没糟到必须留一人垫后的程度，一起逃离或许才是最合理的策略。
但警长却坚决道：“保护人民是我的职责！因此我必须留下跟这个鬼东西决一死战！要尽快找到解决村民的办法了！就算不能，也要为他们复仇！”
“而将第一手情报带回去，则是你的任务！所以你必须活着回去，明白吗！听从命令！”
姜林被震的说不出话。
为什么你的职责就是留下战斗，而我的就是活着撤退？
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危难，也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
这时，抽象虚影的声音回响在脑中，一些信息直接出现在脑内。
任务出现：塞雷达警长的命令。
任务目标：依照塞雷达警长的要求，返回村口，架势汽车返回城市，将重要信息传达出去。
任务奖励：塞雷达的勇气。
狂暴的人群涌了上来，塞雷达警长不断开枪制造巨大声浪，同时焦急的嘶吼。
“该死的！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呀！跑快点，让人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去找人来，去调集火力将这里炸烂！为尼克利斯村复仇！为我复仇！”
姜林不再停留，不再去看警长的情况，保持缄默埋头狂奔。
但回去的道路也绝对一帆风顺。
村口。
一头棕熊从麦田中窜出拦住姜林的去路。
或许不远处那头挡住道路的牛就是被这头熊所杀。
它显然也不太正常，浑身的棕毛都被血污打湿，背部长着硕大的肿块。
嘴角低落腥臭的唾液，眼睛里全是疯狂。
生物的本能告诉姜林前方危险，那头熊可以轻松撕碎自己。
可他已无路可退。
身后，塞雷达警长依旧在奋勇反击，巨大的枪音响彻在村庄上空。
他能存活多久？他能拖延多长时间，这都是未知数。
这座虚幻又无比真实的世界之外。
包厢里，现在又是什么景象？
姜林根本不敢去想。
他只能端起枪，将子弹泼洒在棕熊身上。
嘭！
嘭！
姜林向着棕熊冲去。
畏缩不能带来生机，唯有勇气才能斩开生路。
向前，向前！
嘭！
几乎是贴面的极的距离，姜林开出最后一枪，然后改换持枪的姿势。
将粗壮的霰弹枪视作一铁棍，抡圆了砸了下去。
啪叽一声，正中大熊背后的肿包。脓血绽裂，半截烂掉的肉虫滑落下来。
姜林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棕熊粗壮的爪子打在他的身侧，巨大的力量直接将他掀飞至一旁的田地里。
肋骨不止断了几根，疼的不敢呼吸。
可就算如此，他也马上从地上爬起，咬牙忍痛环顾四方寻找棕熊的身影。
那头熊就站在路灯下，浑身是血狼狈不堪，但它眼中的神态改变了。
姜林能从中看到一丝智慧的闪光。
它的神智恢复了！
棕熊没有追击身受重伤，几乎没有反抗能力的姜林。
而是缓缓的退入黑漆漆的田野中不见了踪影。
姜林也得以生还，捂着受伤流血的肋部钻进汽车。
不能在这里死去，火种的话语绝非空洞的威胁。
可现在的情况是他根本不会开车，只能从零开始摸索。
学着警长的样子坐在主驾驶上，拧钥匙点火。
然后冷静的握着方向盘，一点点将车头的方向调转回去。
他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才完成上述操作。
不知多少次将车冲进麦田。
不知多少次以为自己将要死在这该死的幻境中。
一次次调整崩溃的心态，将汽车开上道路。
然后向前，最终行驶在茫茫黑夜之中。
又过了不知多久，在他因过度失血而眼前黑暗，几乎再也无法坚持时。
一切都静止下来。
抽象虚影的声音再度传来。
“做的不错，新生的人类。”
“你通过了第一重试卷，见证了塞雷达警长英勇顽强的历史画面。”
“现在，你可以返回真实的世界。”
一切都在开始扭曲旋转，这片由意志所构成的虚幻空间开始崩塌收缩。
肋部的痛觉与失血的虚弱快速远离，姜林感到身体极速康复，有种说不清楚的畅快感。
在离开幻境的最后一刻，姜林问：“能告诉我那位警长最后的结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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