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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赵封

    成功通过内院晋升考核,早在李宁庸意料之中。

    昨晚一夜未睡,正是在适应自己暴涨的身体素质,以及为今天的考核作专门的跳远训练。

    凡是书院内院弟子,都可以在书院拥有一套独立的房子。

    这样李宁庸和妹妹可以搬到书院里面住,总算不用再每天往返于那偏僻且危险的城郊了,解了他如今的燃眉之急。

    黄昏时候,通过两轮考核的李宁庸,陆江阳以及方然,在山羊胡教习的带领下,来到了书院内院一个叫求知殿的大堂,准备接受大儒们的召见。

    ……

    求知殿里。

    满脸兴奋的陆江阳一改先前在人前的高冷逼格,化身话痨,不停的找李宁庸交谈:

    “诶,李师弟,你今天可算是让我们开了眼界。难道你一边在书院读书,背地里却是走的武夫路线吗?”

    “非也,我只不过天生大力而已,不值一提。”

    李宁庸摇头,坚决要与粗鄙的武夫划清界限。

    “这样么……”陆江阳将信将疑,又问道:“方师姐,李师弟,一会儿见到几位大儒,你们准备拜师吗?”

    方然对自己的实力很不自信,弱弱的摇了摇头:

    “我能通过考核进入内院已经是侥幸了,不奢望能被哪位大儒看中,收为弟子。”

    李宁庸也摇了摇头。

    他很清楚,以他那种很丢儒家颜面的通关方式,大儒们能够同意他进入书院内院就已经算是很开明了,更别说收他为亲传弟子了。

    而且其他人需要大儒亲身教导,最主要的是因为要学习大儒们,对于后面六七境主导法则的一些感悟。

    而他这种奇怪的修行路线,却没有人能够教他什么,所以拜不拜师也没什么区别。

    只要能够进入内院藏书阁,学习更加高深的儒道著作,加快修行速度就够了。

    陆江阳见状,却是非常自信的笑了笑:

    “陆某倒很有把握能拜到一位大儒门下。为了今天,我可准备太多了。”

    “哦?陆师弟,你都准备了些什么?”

    方然听后很是羡慕,然后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陆江阳,看能不能学习到一些有用的知识,准备掏出小本本记一下。

    陆江阳帅气的脸庞露出微微一笑,缓缓道:

    “我平日除了读书修行,每天还要作三刻钟的短跑冲刺训练,二十组下腰训练,一百次膝顶练习,以及一百组头锤训练……”

    李宁庸和方然闻言对视一眼,都有点不明所以。

    “陆师兄怎么也准备走武夫路线吗?”李宁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个“也”字。

    方然则疑惑的,向陆江阳呐呐问道:

    “听上去好厉害的样子,不过陆师弟,这些……练习,有什么用呢?”

    陆江阳并不回答,只是神秘一笑,“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咳咳,大儒们来了。”

    站在大殿门口的杨教习轻咳一声,向三人提醒。

    最先走入大殿的,是白须大儒姚正如,李宁庸和方然正准备向其行礼问好……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陆江阳“嗖”的一声,就冲上前去,一个滑跪窜到姚大儒身前,双手伸平,腰身后仰,猛的磕了三个响头:

    “学生陆江阳,恳请拜大儒为师!”

    李宁庸:“……”

    方然:“……”

    原本就准备收陆江阳为徒的大儒姚正如,看着陆江阳这不要脸的样子,觉得这小子和自己年轻之时颇为相像,心想自己和陆江阳果然有师徒之缘。

    ……

    日落时分。

    在洛安城里一家名为天仙楼的青楼里,全身锦衣玉饰的西门驰,第一次被自己大哥带到这种风月之地,表现的既兴奋又忐忑。

    西门驰的大哥,西门飞雪,是一个年纪三十左右,高大魁梧的武夫。

    此时在一间天仙楼的顶配包厢里,他一边欣赏着楼下歌妓们,悦耳的词曲以及曼妙舞姿,一边给西门驰劝酒,

    “驰弟,这一杯酒,大哥恭喜你文宫觉醒失败!”

    “什么?恭……恭喜?”

    西门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自己这大哥,平时对自己最好,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确实是恭喜。”

    西门飞雪解释道:“你大哥我反正一心追求武道更高境界,老爹的家业权势,我可半点也不想去管。

    驰弟你如今无望儒道修行,岂不是正好可以专心做老爹的接班人?别看爹娘现在各种看不惯你,等以后他们考虑起继承人,大哥我不鸟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会想起驰弟你的好处了。”

    西门驰闻言大喜,心想原来自己没能通过文考,竟然是为了不让自己老爹的偌大家业后继无人,自己其实用心良苦,兴奋道:

    “大哥说的有道理,这果真是喜事。”

    西门飞雪点头“嗯”了一声,然后介绍起了自己身后的一个佩刀青年,

    “这是赵封,是我手下心腹,能力出众。加入青衣府仅仅两年时间,就已经晋升银刀,比大哥我当年还要厉害。

    驰弟以后若是京城有谁胆敢招惹你,到青衣府找不到我的话,就找赵封就行了。”

    身后,佩刀果然已经从铜刀换为银刀的赵封面无表情,谦虚道:

    “都是头儿提拔的好。”

    “嗯!”西门飞雪一副豪迈之气,举杯道:

    “今日,请你们来天仙楼享乐,一是庆祝驰弟文宫觉醒失败,也是为了庆祝赵封晋升银刀,来干一杯!”

    西门驰满心欢喜的与赵封碰杯,心想有大哥这样支持我,以后既不用费劲读书,安心做纨绔的时候,还有没人敢惹的青衣府给自己做后台,真是因祸得福。

    然后三人便在包厢里惬意的一边喝酒,一边听曲赏舞。

    歌妓们悠扬婉转的歌曲声,阵阵传入耳中……

    “信书欲往江南寄,趁庭梅、对我有怜意。

    漫枝红萼,尽写入、相思词里。

    恰冲淡、一点忧伤雪泥。

    三千去事无心记,问离雁、归阵几时起?

    怕误花期,待零落、难争名第。

    只成全、来日春风杏李……”

    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西门驰双眼一亮,兴奋的向西门飞雪和赵封介绍道:

    “大哥,刚刚萧竹姑娘所唱的这首词,便是我以前提起过的,我那位好兄弟李宁庸所写的,现在这些青楼里,都在传唱呢。

    跟你们说,我那个好兄弟可不得了……”

    一说起李宁庸的,西门驰就停不下来了,各种吹嘘自己好哥们如何如何才华了得。

    说到李宁庸的诗才的时候,西门飞雪和赵封两个是粗鄙的武夫,听得兴致缺缺。

    直到西门驰说起李宁庸今天参加书院内院晋升考核,凭借蛮力举起一千四百斤的刻字碑,话题对口时,两人才一下子来了兴致。

    赵封看上去很自然的向西门驰笑着问道:

    “驰少爷,你刚才说你这位朋友出身寒微,以前家住城郊?”

    “对!”西门驰不疑有他,大大咧咧的道:“便是东城郊外的那片废弃巷子边,我去年还到他家做过客。”

    赵封听得,便不再多问,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