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打秋风
“敢问公子可是高姓林？”就在何起云要上楼时，一位穿着打扮雍容华贵不下郡王爷的中年人，从帐房走出问道。
“正是，阁下认识在下？”
“尚未有幸结识，在下乃本店东家麦金秋，林公子可是作出“翩若惊鸿婉游龙，纤腰楚楚舞姿生”的林留青？”
“咳咳，正是在下”何起云心道：这还牵着媳妇的手呢，你这样问有礼貌吗？
“久仰大名啊林公子，公子才华横溢实乃老夫平生仅见，您能光临本店，真是本店的荣幸”
“过誉了，偶有所得，不足挂齿”何起云对这位老板的过份吹捧有点不适应。
“林公子过谦了，虽知林公子此诗词一出，波涛阁已稳压其余三大坊，楚楚姑娘也一举成为业内无冕之王”
“咳咳，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东家，我们想要个靠窗的雅间，内人想看看杂耍”
“哦？这就是林夫人吗，当真是花容月貌，郎才女貌与公子真天生一对呀”
“谢谢，靠窗的，东家”
“呵呵，是老夫烦叨了，公子莫怪，实在是公子的诗词作的太好了，我每每读来都惊叹不已”
“哦，承蒙厚爱，那个，杂耍”
“瞧我这嘴，公子夫人楼上请”
麦金秋也是风月场所的熟客常客了，这些天归功于何起云，他可是一直都留宿波涛阁，自然是见过同样日日出现在那的林留青。
同时也都对他的身份相当了解，毕竟不加掩饰的郡王府马车谁不认得，同为同道中人的郡王长子，更是再熟悉不过，都不用打探，林留青就是郡王十二公子那是人人皆知了。。
对于波涛阁得了一首诗词而使得名气扶摇而上，麦金秋可是羡慕得很，他的酒楼又大又高装潢也豪华，但他一直都觉得差了点文化底蕴。
以前他也尝试组过文会、参与文事活动的，可都没有出什么满意的作品，想要沾点文气，可一直不得如愿，所以何起云这次到来，他就表现得相当敬仰和热络，希望何起云也能留下两句，不求那么出彩，过得去他就很满意了。
“公子、夫人，想要吃点什么呢”麦金秋又是擦桌子又是拉椅子，把小厮的活都干了。
“上两份招牌点心，两份醇饮”
“林公子要不尝一尝流利酥，又香又脆甜而不腻”
“好呀”
“凤梨酥也很好，香糯可口唇齿留香”
“好呀”
“三干酒醪，有浓郁的酒香却百饮不醉，老少咸宜”
“好，另外给我上壶清茶”
“好哩”
没一回儿，哇啦啦的，在东家的亲自带领下，就上了十种八种精美各式的点点小食。
“东家，我们就点了两种吧，这？”
“林公子，林夫人，这些都本店还算拿得出手的东西，希望两位品鉴”
“这不合适吧”
“合适合适，可合适不过了，慢慢亨用，有什么需要再尽管吩咐”
看着楼下的杂耍又是吃又是喝，那可是相当的惬意，只是这老板没一会就进来上点点心醇饮什么的，多少有点扫兴。
“东家，要不你坐下？”
“好，恭敬不如从命”
“……”
“公子夫人，三楼能看得更高更远，要不上三楼观观光？”
“夫人觉得呢”
“好呀，正好这变戏的看得有点乏味”
登高好望远，站在这三楼和我们现在的三楼，这感觉是完全不同，因为放眼望去顾视四周，与它同高的也就是城墙、嘹塔、大户楼阁之类的建筑。
但这对普通人来说能带来震撼感，对何起云却无多大感触，之前的摩天大楼就不说了，郡王府也有高台，且位置更佳。
“东家，你这是？”不多时又上了一桌珍馐佳肴。
“赏美境怎么能少酒食呢，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林公子、林夫人请赏个脸”东家主打就是让何起云有吃人嘴短的觉悟，即便无所获也不过是损失一席酒食，东家的算盘打得啪啪响。
可是他终归还是错付了，一翻心思全白搭了，何起云一点没有要作诗填词的意思。
三楼之上还有一阁楼，略显逼仄故而不对外开放，平时东家的幼儿常在那里玩耍，不知道什么高兴事，乐得呵呵直笑。
“嗯？何以头顶有稚童发笑？”
“哦，小儿顽劣”
“这上面居然还有一层，从外面还真没看出来哦”
“说起这楼阁，建造时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可做出来实际作用不大，便闲置下来了”
“哦，那实在可惜了”
“林公子，林夫人，这层隐藏的阁楼设计得很有心思的，要不要看看？”
“正好，就怕扰了令郎的童趣”
这层隐藏的阁楼确定别出心裁，古代的楼顶都是三角形的，而这阁楼就是这个三角形抽去中间，再用柱子顶起三角尖而得出来的空间。
这空间不大，只能摆三五张桌，问题是不高，何起云站在那里伸高手就差不多能触顶了。
在楼下因为视觉效果及遮挡的缘故，根本看不到这空间，而置身在这层楼里又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仿若置身事外旁观世界。
又如此间，世人看不到但又确实存在，能上听九天，下闻红尘的空中楼阁。
“世所不知红尘有我
存于世而不现于世
以超然态观苍生，
于无声处听惊雷。”
前三句是有感而发，最后一句是记忆的涌现，何起云脱口而出。
“什么，你说什么？”
“没什么，随口一说”
“等等”麦金秋兴奋不已，连忙找出笔墨将听到的写了出来。
“林公子，你看是这样吗”如获至宝的麦老板，满脸期待。
“前三句不确认，最后一句肯定没错”
“啊这？可惜了，不过没关系，已经很好了，我非常满意，哈哈，开席。”
“不用了吧，刚那桌都没怎么动筷”
“不行，此情此景当浮一大白”
“既然这样，就将那桌酒菜移上来便是，浪费粮食是会折福损寿”
“听公子的，今晚波涛阁我的，咳咳，忘了，公子去波涛阁都是免单的，明天，明天我定然要好好的招待林公子”
麦金秋这话一点都不假，这连日以来，波涛阁俨然已成他在这州府的第二个家，并且一个子都没花，这已成风流人物间流传的佳话。
“客气了”这事就没波涛阁大气了，同样一首诗词，人家这些天去找姑娘就没收过钱，连酒水都免了，何起云腹诽。
“林公子，这诗词不工整，可否调整一下”
“水平有限，我从不作全诗全词，要不你帮我改改？”真是水平不够，并非是在意那些吃食，何起云自认格局没那么小，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堂堂有封地的镇国将军，不吃嗟来之食。
“我就更不用说了”
“我是认真的”
“真不行，要不我张榜出去，让读书人来？”
“也是种方法”好灵活的生意头脑，难怪能开这么大的楼店，何起云暗道。
“来，我敬林公子林夫人一杯”
“东家客气了，干”
“从此这里就叫超然台了，公子，你看可好？”
“超然台？”
“嗯，公子不介意吧”
“超然台？超然台？”何超云重复的念叨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夫君，你没事吧？”
“林夫人”麦金秋轻唤一声，然后作了压压手的动作，麦金秋太懂读书的作态了，这明显是心有所触，灵感乍现。
“好呀，好呀，要求不高，像波涛阁所作的半首传世诗词就好了”
何起云放下酒杯，来到凭阑处眺望，冬日早黑，太阳已经西斜，斜阳下风光正好。
忽然何起云终于找到了有关记忆，开口吟道：
超然台上望，
山气日夕佳，
诗酒趁年华。
早有准备的麦金秋立马挥墨写下，一字不漏。
“好，好好”麦金秋一拍桌子，将酒菜都打翻了两味。
上官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惊得站了起来。
“失礼，失礼，今天算是开眼了，林公子才华横溢，这诗作得太好了，哈哈，比波涛阁那首都不逞多让，诗酒趁年华，如此一来，怕是我的酒都不够卖了，好呀，实在是好”
“那个，麦东家，时候不早了，多谢你的盛情款待”
“这就要走了吗？”
“府里有惯例，晚饭要回家吃”
“这样呀，那好吧”
“结帐是到楼下吗？”
“结什么帐，你这是瞧不起我”
“吃饭不给钱，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区区一餐饭，与林公子所作的诗相比算得了什么”
“不行的，那有吃东西不给钱的”
“林公子，再说钱可就俗气了呀”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以后你林公子大驾光临小店，一律送凉菜，哦，不是，打七折，不，全免单”
“别，别，要这样我可不敢来了”
“有什么不敢来的，你来是我的荣幸，说好了，明天我在这里摆下宴席，恭候你的大驾”
“你看你这多不好”
这些天经过波涛阁的大肆宣扬，林留青在文学界才初露头角，接下来由最大的酒楼和风头正劲的青楼一同联合造势，林留青声名鹊起。
这还不算，随着“直下看山河，执子之手，淡妆浓抹总相宜”这些传来之后，林留青之名更上一层楼，风头之劲一时无两。
现在上官倩都受到过度关注，世人都想着一堵“淡妆浓抹总相宜”是何等的佳人，只要她一出门，前前后后都围满了人，比庙会还热闹，甚是烦恼。
而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就流传了这么一句话，人生之追求就是：上超然台吃饭饮酒，去波涛阁风花雪月。
再过些年后，人们还不忘添上一句：回葫芦桐居住生活。
“正是，阁下认识在下？”
“尚未有幸结识，在下乃本店东家麦金秋，林公子可是作出“翩若惊鸿婉游龙，纤腰楚楚舞姿生”的林留青？”
“咳咳，正是在下”何起云心道：这还牵着媳妇的手呢，你这样问有礼貌吗？
“久仰大名啊林公子，公子才华横溢实乃老夫平生仅见，您能光临本店，真是本店的荣幸”
“过誉了，偶有所得，不足挂齿”何起云对这位老板的过份吹捧有点不适应。
“林公子过谦了，虽知林公子此诗词一出，波涛阁已稳压其余三大坊，楚楚姑娘也一举成为业内无冕之王”
“咳咳，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东家，我们想要个靠窗的雅间，内人想看看杂耍”
“哦？这就是林夫人吗，当真是花容月貌，郎才女貌与公子真天生一对呀”
“谢谢，靠窗的，东家”
“呵呵，是老夫烦叨了，公子莫怪，实在是公子的诗词作的太好了，我每每读来都惊叹不已”
“哦，承蒙厚爱，那个，杂耍”
“瞧我这嘴，公子夫人楼上请”
麦金秋也是风月场所的熟客常客了，这些天归功于何起云，他可是一直都留宿波涛阁，自然是见过同样日日出现在那的林留青。
同时也都对他的身份相当了解，毕竟不加掩饰的郡王府马车谁不认得，同为同道中人的郡王长子，更是再熟悉不过，都不用打探，林留青就是郡王十二公子那是人人皆知了。。
对于波涛阁得了一首诗词而使得名气扶摇而上，麦金秋可是羡慕得很，他的酒楼又大又高装潢也豪华，但他一直都觉得差了点文化底蕴。
以前他也尝试组过文会、参与文事活动的，可都没有出什么满意的作品，想要沾点文气，可一直不得如愿，所以何起云这次到来，他就表现得相当敬仰和热络，希望何起云也能留下两句，不求那么出彩，过得去他就很满意了。
“公子、夫人，想要吃点什么呢”麦金秋又是擦桌子又是拉椅子，把小厮的活都干了。
“上两份招牌点心，两份醇饮”
“林公子要不尝一尝流利酥，又香又脆甜而不腻”
“好呀”
“凤梨酥也很好，香糯可口唇齿留香”
“好呀”
“三干酒醪，有浓郁的酒香却百饮不醉，老少咸宜”
“好，另外给我上壶清茶”
“好哩”
没一回儿，哇啦啦的，在东家的亲自带领下，就上了十种八种精美各式的点点小食。
“东家，我们就点了两种吧，这？”
“林公子，林夫人，这些都本店还算拿得出手的东西，希望两位品鉴”
“这不合适吧”
“合适合适，可合适不过了，慢慢亨用，有什么需要再尽管吩咐”
看着楼下的杂耍又是吃又是喝，那可是相当的惬意，只是这老板没一会就进来上点点心醇饮什么的，多少有点扫兴。
“东家，要不你坐下？”
“好，恭敬不如从命”
“……”
“公子夫人，三楼能看得更高更远，要不上三楼观观光？”
“夫人觉得呢”
“好呀，正好这变戏的看得有点乏味”
登高好望远，站在这三楼和我们现在的三楼，这感觉是完全不同，因为放眼望去顾视四周，与它同高的也就是城墙、嘹塔、大户楼阁之类的建筑。
但这对普通人来说能带来震撼感，对何起云却无多大感触，之前的摩天大楼就不说了，郡王府也有高台，且位置更佳。
“东家，你这是？”不多时又上了一桌珍馐佳肴。
“赏美境怎么能少酒食呢，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林公子、林夫人请赏个脸”东家主打就是让何起云有吃人嘴短的觉悟，即便无所获也不过是损失一席酒食，东家的算盘打得啪啪响。
可是他终归还是错付了，一翻心思全白搭了，何起云一点没有要作诗填词的意思。
三楼之上还有一阁楼，略显逼仄故而不对外开放，平时东家的幼儿常在那里玩耍，不知道什么高兴事，乐得呵呵直笑。
“嗯？何以头顶有稚童发笑？”
“哦，小儿顽劣”
“这上面居然还有一层，从外面还真没看出来哦”
“说起这楼阁，建造时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可做出来实际作用不大，便闲置下来了”
“哦，那实在可惜了”
“林公子，林夫人，这层隐藏的阁楼设计得很有心思的，要不要看看？”
“正好，就怕扰了令郎的童趣”
这层隐藏的阁楼确定别出心裁，古代的楼顶都是三角形的，而这阁楼就是这个三角形抽去中间，再用柱子顶起三角尖而得出来的空间。
这空间不大，只能摆三五张桌，问题是不高，何起云站在那里伸高手就差不多能触顶了。
在楼下因为视觉效果及遮挡的缘故，根本看不到这空间，而置身在这层楼里又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仿若置身事外旁观世界。
又如此间，世人看不到但又确实存在，能上听九天，下闻红尘的空中楼阁。
“世所不知红尘有我
存于世而不现于世
以超然态观苍生，
于无声处听惊雷。”
前三句是有感而发，最后一句是记忆的涌现，何起云脱口而出。
“什么，你说什么？”
“没什么，随口一说”
“等等”麦金秋兴奋不已，连忙找出笔墨将听到的写了出来。
“林公子，你看是这样吗”如获至宝的麦老板，满脸期待。
“前三句不确认，最后一句肯定没错”
“啊这？可惜了，不过没关系，已经很好了，我非常满意，哈哈，开席。”
“不用了吧，刚那桌都没怎么动筷”
“不行，此情此景当浮一大白”
“既然这样，就将那桌酒菜移上来便是，浪费粮食是会折福损寿”
“听公子的，今晚波涛阁我的，咳咳，忘了，公子去波涛阁都是免单的，明天，明天我定然要好好的招待林公子”
麦金秋这话一点都不假，这连日以来，波涛阁俨然已成他在这州府的第二个家，并且一个子都没花，这已成风流人物间流传的佳话。
“客气了”这事就没波涛阁大气了，同样一首诗词，人家这些天去找姑娘就没收过钱，连酒水都免了，何起云腹诽。
“林公子，这诗词不工整，可否调整一下”
“水平有限，我从不作全诗全词，要不你帮我改改？”真是水平不够，并非是在意那些吃食，何起云自认格局没那么小，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堂堂有封地的镇国将军，不吃嗟来之食。
“我就更不用说了”
“我是认真的”
“真不行，要不我张榜出去，让读书人来？”
“也是种方法”好灵活的生意头脑，难怪能开这么大的楼店，何起云暗道。
“来，我敬林公子林夫人一杯”
“东家客气了，干”
“从此这里就叫超然台了，公子，你看可好？”
“超然台？”
“嗯，公子不介意吧”
“超然台？超然台？”何超云重复的念叨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夫君，你没事吧？”
“林夫人”麦金秋轻唤一声，然后作了压压手的动作，麦金秋太懂读书的作态了，这明显是心有所触，灵感乍现。
“好呀，好呀，要求不高，像波涛阁所作的半首传世诗词就好了”
何起云放下酒杯，来到凭阑处眺望，冬日早黑，太阳已经西斜，斜阳下风光正好。
忽然何起云终于找到了有关记忆，开口吟道：
超然台上望，
山气日夕佳，
诗酒趁年华。
早有准备的麦金秋立马挥墨写下，一字不漏。
“好，好好”麦金秋一拍桌子，将酒菜都打翻了两味。
上官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惊得站了起来。
“失礼，失礼，今天算是开眼了，林公子才华横溢，这诗作得太好了，哈哈，比波涛阁那首都不逞多让，诗酒趁年华，如此一来，怕是我的酒都不够卖了，好呀，实在是好”
“那个，麦东家，时候不早了，多谢你的盛情款待”
“这就要走了吗？”
“府里有惯例，晚饭要回家吃”
“这样呀，那好吧”
“结帐是到楼下吗？”
“结什么帐，你这是瞧不起我”
“吃饭不给钱，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区区一餐饭，与林公子所作的诗相比算得了什么”
“不行的，那有吃东西不给钱的”
“林公子，再说钱可就俗气了呀”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以后你林公子大驾光临小店，一律送凉菜，哦，不是，打七折，不，全免单”
“别，别，要这样我可不敢来了”
“有什么不敢来的，你来是我的荣幸，说好了，明天我在这里摆下宴席，恭候你的大驾”
“你看你这多不好”
这些天经过波涛阁的大肆宣扬，林留青在文学界才初露头角，接下来由最大的酒楼和风头正劲的青楼一同联合造势，林留青声名鹊起。
这还不算，随着“直下看山河，执子之手，淡妆浓抹总相宜”这些传来之后，林留青之名更上一层楼，风头之劲一时无两。
现在上官倩都受到过度关注，世人都想着一堵“淡妆浓抹总相宜”是何等的佳人，只要她一出门，前前后后都围满了人，比庙会还热闹，甚是烦恼。
而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就流传了这么一句话，人生之追求就是：上超然台吃饭饮酒，去波涛阁风花雪月。
再过些年后，人们还不忘添上一句：回葫芦桐居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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