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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受伤

    唐奕欢以为,如他这般身姿之人,这号打抱不平的人肯定会些功夫,绝对可以避开秦弘杰这一拳。可没想到啊,他是硬生生的被秦弘杰在胸口抡了一拳,马上痛的白皙俊逸的脸庞,红到了耳后根。

    咳,这是啥啊。

    想不了这么多了,不如趁着三人的火力在猛攻他的时候先跑为敬。

    不不不,他是为了帮她才被打的,不能一走了之。

    于是,有良心的唐奕欢立马跑过去,挡在他前面,对三人怒吼道:“打他干嘛,是我打的秦司阶,要打打我,与他无关。”

    “好心人”听了唐奕欢的话兀自诧异,没想到他还会返回来帮他。于是他不顾疼痛,劝唐奕欢道:“你没有错,你快走,去请你家王爷。”

    这些唐奕欢都懂啊,但面对打红了眼的三人,她更加不能留下他一人了。

    一个素不相识之人都可以这般为她,她怎么能任别人伤害他。

    可事实上,在这混乱中哪容得两人你不舍我,我替你不甘的。秦弘杰看见唐奕欢就在眼前,毫不客气的一个拳头重重的锤在了她脸上。

    顿时,唐奕欢感觉自己眼冒金星,整个脑袋痛的要爆炸了,而后重重的摔到在地上。

    在别人看来,她很狼狈,肯定摔的不轻,而且左脸颧骨那块瞬间青红。

    秦弘杰把人打捯在地上却仍觉得不解气,还要上前揍唐奕欢。

    唐奕欢反应过来一看,惨了惨了,一拳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今天这顿毒打是挨定了。她下意识的赶紧护住脑袋和脸。

    只不过,这次她没有等到疾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而是又迎来了短暂的安静。

    随后传来蔑视和警告的声音:“谁敢动本王的人!”

    这声音好熟悉啊,是他吗?

    果真,待她放下手,睁开眼睛一看,就只见李祁銘一脚把秦弘杰踢飞在地。

    哇,好重,好解气。她高兴地都忘记自己的疼痛了。

    看的好过瘾啊。

    随即,她坚强的爬了起来,咧着一边肿胀的脸,一瘸一拐的走到李祁銘旁边,略显浮夸道:“王爷,你总算来了。”

    李祁銘看了唐奕欢一眼,那一大块青红,肯定很痛吧。该死,还是来晚了。

    这让李祁銘记起多日前,他去宫中教九岁的太子骑马。秦弘杰知道后立即以国舅的身份跟了过来,并且一来就令他在太子前面展示骑术,还亲自在马场布置了比平常训练更密集的障碍。

    李祁銘并不觉得秦弘杰跟过来只是看看的,毕竟忘月阁的事才发生不久,所以他对他提出要求并不奇怪。

    待他用自己的机智和经验通过了后,太子和一众教习瞠目结舌的站在那,秦弘杰仍要奚落他:“还行,这样才能教太子。”

    随后小太子叫秦弘杰也展示展示,他便寻了个借口走了。

    没想到,秦弘杰仍不罢休,还在继续纠缠,甚至是他身边的人都不放过。

    李祁銘马上搀扶着唐奕欢站到自己身侧,郑重对秦弘杰道:“秦司阶,坤亲王府的大门敞开着,有事大可冲本王来。”

    秦弘杰才被两个小厮艰难的架起来,痛的才回过神来。看到眼前李祁銘气的牙痒痒,失去了理智:“你凭什么打我?”

    还要跟他解释吗?果然是小人难缠。

    “就凭你打了本王的人,还伤及无辜。”李祁銘好心的仍给他解释了一遍。

    “你不要太嚣张,这里不是你的南阳府。”秦弘杰气的总算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不管这里是不是南阳府,本王该如何自当如何。”李祁銘不以为意,确切道。

    “你!你不惜为了一个小府卫打我,是不是与他有见不得人的勾当?”秦弘杰滋出牙齿,痛斥李祁銘。

    李祁銘不知道他还会来这招,果然一般人都不懂他的套路。

    唐奕欢才不管套路不套路,肿着脸她也冲出来,嗤笑着对秦弘杰道:“你但凡没有这般龌龊,也不至于到今日的地步。”

    秦弘杰听罢气的你啊你啊,再说不出其他的话。

    幸好两个小厮还未失去理智,一边扶着他,一边在劝他。要不他会气的喘不过气来。

    “好,以后的日子还长,走着瞧。”秦弘杰放话道。他并没有善罢甘休。

    不过,今日,他确实是被两个小厮拖回去的。

    唐奕欢就好像打了一场胜仗一样,在旁边看的好爽。

    她情不自禁的抱住李祁銘的手臂,望着李祁銘,夸赞他道:“怼的好,谢谢你又救了我。”

    李祁銘看着她开心但又不敢大笑的表情,有点滑稽,弄得他哭笑不得。

    当唐奕欢这边感谢来感谢去的时候,她终于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便是那个“好心人。”

    可是,她四处寻了寻,根本就没看见他的身影。

    怎么了,是走了吗?

    好人真多,那一拳可千万没有伤到他,只望有缘能见面,再亲自跟他道谢。

    接下来,唐奕欢开始收拾自己的烂摊子。

    她想清楚了,不能立即回去,毕竟如今这副模样回去太打眼了。她打算找一个地方先疗下伤。

    没想到,当她向李祁銘表达完意向,身残志坚的往前走时,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突然腾空了。

    她被抱起来了。

    被李祁銘抱起来了。

    他这是干嘛,不记得他是尊贵的王爷之躯吗?不知道这是大街上吗?怎么能抱一个区区“小府卫”。

    可李祁銘不容置喙对她道:“你如今这个样子,哪里有比我的王府更适合疗伤的地方。”

    额,他这是要抱她回王府吗?

    太远了吧,哦,不,是太……太不合适了吧。

    唐奕欢被李祁銘抱在怀中,只感受到外面投来无数炙热的目光,还有李祁銘那滚烫的胸口。

    她嘴里说着不合适,身子也挣扎着想下去,但是李祁銘一句话也不说,反而抱的更紧了。

    哎,就算下去了能去哪呢?

    她挣扎了一会自己想通了。自己这个样子,就别再嘴硬了,也别挣扎了,免得摔下去肿给左右对称。

    所以,他们就在路人惊奇的目光和啧啧声中,走回王府。

    自此,不知道从哪传出来的流言,说坤亲王养了个府卫当男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天天要抱着。

    这件事导致他的风评一度下跌,甚至当他在外面走动时,身旁的男子各个如被调戏了一般,立马跳开,而后在背后窃窃私语。

    太扯淡了。李祁銘对此置之不理。

    三天三夜,唐奕欢在坤王府养了整整三天三夜的伤。得到李祁銘三天三夜的细心照顾,和徐鹤三天三夜的白眼。同时,她总算搞清楚敢与亲王正面对抗的“抬杠高手”——秦弘杰的来路:没本事却气性大的国舅。

    还有他的行刺案最大的嫌疑人——当朝太后。什么?就像之前看的小说那样,太后怕有战绩有声望的王爷抢去自己儿子的皇位所以就先杀人灭口吗?他多正直善良,多大方慷慨呀,这么对他简直罔顾人伦,毫无人性。正要告诉李祁銘一千种揭发太后的方法,就被暗中监视她的徐鹤一把拉住。

    只见他严厉呵退向她透露消息之人,又严肃对她道:“树大招风,想害王爷的人不止一个,王爷早就知道。但他最厌恶没有证据就妄加猜测,胡乱怀疑,把局面弄的复杂。所以府中不允许如此武断的结论,你休要再去他前面搅扰。”

    原来他知道有人要害他。好可怜,幸好伤的不重。但这么说不一定是太后做的,还是不要去乱说增加他对太后的敌意拉开两母子的距离啦。

    但不管主使是谁,只希望能快些找到确切的线索或证据,便能帮他一起想办法,以除后患。

    现在不去增他烦忧了。

    在这三天三夜中,李祁銘根本没有再想行刺案的事,而是时常怀疑自己很奇怪。奇怪自己原本是一个不会照顾别人的人如今却能将一个女子照顾的很细致。但他想了又想,是不是这是因为他从未照顾过受伤的女子,所以格外小心翼翼,格外紧张?

    唐奕欢则觉得,李祁銘是她认识的所有人里除了父母外对她最好的人。

    若能正大光明的做朋友那该多好额。

    现在,她身上的伤已经大好了。即使他不能做自己光明正大的朋友,也对他的照顾感激涕零。

    没事了没事了,就是脸颊上的伤不痛了,但至少也要半个月才能恢复。有点慢。

    但是也不能待在王府半个月才回去呀,还要回府里找机会探探她爹关于行刺案的口风。

    于是,她决定再不穿那套衣服,决定回去。

    再不穿那套衣服,李祁銘是支持的。毕竟她穿那套衣服是被秦弘杰铭记的人,还有,若她穿回女装,整个人更多一份惊艳。

    如今,既然她要回去,既然她不打算穿原来的衣服,他决定送她一套瑞祥布庄的衣服。

    瑞祥布庄的衣服啊,是唐奕欢一直想要的。但是一细想,贵着呢,不能叫他再破费了。

    于是,唐奕欢拒绝了他的好意,道:“我虽一直想要有一套瑞祥布庄的衣服,但是你的心意和这些天的照顾比什么都要珍贵。”她大手一挥道,豪气道:“大恩不言谢。等来日我发达了,必定满足你一个愿望。”

    李祁銘听到唐奕欢这般豪爽的言论,只是笑笑。他实在不知他能对着一个小女子,能许下什么愿望。

    才十八岁,未经历过风雨。李祁銘想天真灿烂也好,这就是她,这就是她的与众不同。如一束阳光,让他在这拥挤混杂的都城明媚。

    于是他顺着她的意道:“好,苟富贵勿相忘,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