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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想 再去宾馆

    又是大床房。

    “把衬衫脱掉。”

    一亿的不妙姿势,吊带好细啊,一摸就会滑掉。

    “我自己来。”

    “嗯哼哼,我来帮你吧。”

    碰到了。

    摸上来了。

    富贵摘了眼镜在夜里什么都看不清有点亏。

    “我现在醒着,你不打算对我做些什么吗?”

    一亿的眼里带着幽光,凑近,金色的睫毛好温柔,这时候该闭上眼睛吧?

    啾。

    吧唧吧唧。

    啾。

    “别的地方也可以……都可以哦。”

    蹭蹭……

    胳膊好顺。

    嗅嗅……

    香肚皮好滑。

    哦!

    一亿把富贵压在身下。

    “应激反应,要不你也踢我一膝盖?”

    “不痛。”

    富贵发现目光紧紧盯着一亿后,目光瞬间漂泊不定。

    富贵慢慢瞥向黑暗中唯一光源的王一亿。蓝光小圆灯期待地扩裂,柔软的嘴角抽搐着。

    “因为我最近一直没有收获满足感,所以你一定要和我(哔——)。”

    富贵点点头,然后露出了一亿最不想看到的质疑:“你的身体很诚实,你不想和我……”

    大灯开了,简朴素雅的大房间。

    “啊——!不干了不干了,明明(哔——)就能把你的变成只听我话的人小狗……”一亿在床上打滚,衣衫不整,猛抬头看向富贵,“别伤心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到底有多不喜欢我啊?”富贵扑腾着,“反正到时候又会反转成你利用我做坏事的情节吧!”

    “我一个以情感为基本需求的非人类,找找满足感怎么了?我随手一个毒魔法就能减少全球十分之一的人口,让我在旁边感应一下怎么了?”

    传染病魔法,在公式上稍改一段基因编码就可以制造疫情。习得者被监禁的视频发在网上。

    “冷静,一亿!我们去酒馆。”

    “你要灌醉我之后杀了我是吗?”一亿举着手机两眼发紫。

    富贵:“你读我的心就知道了!”

    一亿读原三和老者的心,无它,除了当下,甚至连回忆都无信息。这种匮乏感让一亿感到细思极恐。富贵知道杀死一亿的方法,但他内心深处是想把它变成自己理想的人类伴侣。

    “我明白了。”

    圣光依然亮起。

    森林黑压压的如同暴风雨中的漩涡,湖上的酒馆闪过圣光,林海在呼唤:

    渣男渣女们、抑郁症们、落榜生们…

    去他妈的命运

    生活

    是无限的!

    是有可能的!

    是砸烂锁头就能推门看到的!

    昏暗的酒馆气氛被圣光引向高潮。

    被遗忘的奖杯接着漏雨,雨声在湖中沙沙,风刷凭栏,流浪歌手的祝福在昏黄的灯光下诉说着醉客的过往,何处是梦乡。

    惊喜!

    长身人大叔开了瓶白酒。

    “让我看看是什么惊喜,朋友!”

    富贵抢过长身人大叔的话筒,抢过大叔的酒,喝了三口酒,背上墙角的木吉他唱起了摇滚。

    “诶,我看着。”大叔又开了一瓶。

    一亿两眼冒紫光,浑身滚烫,一边甩着头发一边抢过白酒。

    一亿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长身人大叔替她吹了,用电吉他伴奏:

    冷冰冰的小风

    吹散了我的心

    五彩的空间伤害了我的枷锁

    止不住的酒吐出来

    止不住的酒吐出来

    止不住的酒吐出来

    一亿光着身子把富贵与大叔搂起,老板惊呼:“我的舞台啊!”

    舞台被融出球截面。

    雨被逼停了。

    三人在半空的气流中拉着手转圈。

    “朋友!你是我的神!”

    “叫朋友!”

    “神!你是我的朋友!”

    “快哉——!”

    “叫朋友姐带你蹭辣的。”

    “朋友!你是我的朋友!”

    快慢慢快,七倒八歪,飞啊飞啊,飞到了山里土著人家上方。

    石瓦房很古朴,1楼养大仓鼠,2楼住人,楼顶很尖,用铁丝和砖头固定着无线电接收器。苔藓在染绿了台阶和墙角。大家族坐在院子里吃烧烤。女人戴银帽,男人们光膀子,戴眼镜的老头在烤熟的仓鼠皮上抹辣酱,黝黑的小孩子光着脚在地上拿老人制作的枪支木头模型耍。

    一亿打了个哆嗦。

    男人见是一个没穿衣服的弱女子和两个醉了的疯子,招呼他们坐下。

    大姑笑着叽里咕噜,指了指吉他。

    富贵一边吃烤仓鼠皮,一边把从长身人大叔哪里拿的木吉他摘下来给大娘。

    “要饭钱是吧?我只有这个了。”

    大姑摆摆手,做了个扫弦的动作,指指大电视里的摇滚歌手。

    爸爸拍了拍她。

    “没有音响啊。”长身人音乐家摊开手。

    一个瘦干的小伙扛着一台两米高的音响,带着插板来了。

    “得嘞!”

    一亿嗅着酒味,晕晕乎乎的,坐在竹席上。

    小孩:“阿姐你好。”

    一亿刚学的蹩脚的土著语:“怎么这么辣?”

    “阿爸给你的已经少涂了三层辣哩。这里和你们北边不一样,有潮气,吃了辣就能顶住潮气。平时阿爸也会教我们练仙功御潮。”

    “我喜欢,你的烤蘑菇给我吧。”

    “我也喜欢,嘻嘻,但是阿姐这么好看就给阿姐吧。”

    “咋不穿鞋子嘞?”

    “因为没钱。姥姥病哩,家里人要给姥姥治病。俺们也不念书。要钱也没用……说到没钱,阿姐你才没钱哩。俺也不怕你生气,你说你这甚也没穿,半夜凉,你莫不着凉!而且阿姐,什么戴的也没有,手里就拿片铁(指超薄手机),阿姐的两个哥哥也真是没钱,你这是嫁不出去嘀!阿花!把你的银帽给我,我给阿姐戴戴!”

    好一句干脆利落的“不给戴!”

    “戴一下,别那么小气!你说你恁小气做甚么嘛!”

    “渣埔!你莫碰,我给阿姐戴!”

    “哎呀!阿姐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你说甚么呢?阿姐就是从天上掉下来嘀!”

    孩子们把木枪扔下,聚在一起,谁也不说话,阿爸瞟了一亿一眼,叫媳妇朝脖颈上来了一个大逼兜。

    “阿姐!我养你,我长大了娶你做我老婆好不好?”

    一亿心里咯噔一声。

    “阿姐不能给你做老婆,阿姐造起人来握不住(笔——)。”“(笔——)”这个词是从阿爸脑子里学来的词。

    “不用阿姐握(笔——)呀,我自己能握……握什么(笔——)呀?”

    “你(哔——)哪天硬挺起来了,就知道哩,阿姐走哩……”一亿把银帽戴在激动的阿花戴上,两眼发紫光,脚下一个大法阵。

    “阿姐莫走!阿姐莫走!”孩子们围在魔法阵外围不敢进去。

    “阿姐,你真是仙女啊!”

    “飞慢点儿!”大人们开心地向用发射魔法上天了的王一亿招手。

    “兄弟你女人走了。”烂醉如泥的长身人大叔看着“仙女”消失在皎洁的月亮里,喃喃道。

    “啊?”富贵猛地站起来,跌跌撞撞,面朝圆月,一亿的身影在大月亮里逐渐消失,那三口白酒的后劲涌上脑门……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