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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贾赦与孟皓(一)

    见贾赦这么问,几人知道他是起了卖弄的心思,而且几人也确实想知道孟皓会怎么说,便也是配合起来了。

    摆出了一幅思考的模样,认真思考了起来。

    过了一会,贾琏先开口了,说道:“爹爹,母亲和三弟都说你昨天很是生气,从你的反应看,你买到的画应该是假的,所以你才生气。

    所以既然画是假的,那就一定是那个孟皓骗你的,目的是为了骗钱,给他父亲和妻子治病,所以他才不敢去京城的当铺当那幅画,而是选择了当街叫卖,然后就碰到了爹爹。

    他应该是想着,等父亲和妻子的病好了,就马上离开京城,到时候,就算你发现画是假的也晚了,但是他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画是假的了。

    所以孟皓见事情败露了,应该是诚惶诚恐的给你道歉,乞求你的原谅,说以后一定会把钱还是的,只求你放过他的家人。

    爹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说罢贾琏也是用期待的眼光看着贾赦。

    还没等贾赦开口,贾瑚便先开口了,只听他说道:“二弟,这么分析是不对的,那个孟皓来我们家是前天,爹生气在昨天。

    按照爹的性子,他一般都是有气,当场就发了,所以,这中间一定是还发生了什么让爹生气的事。

    爹之前说过,那个孟皓是要科举的,他当时还拿出了路引和说了户籍,爹也去他家看过了,他父亲和妻子确实是卧病在床。

    如果他是故意卖假画,那他的名声就全毁了,以后也不可能参加科举了,所以他应该是不知道他的画是假的。

    而且爹问的是,他卖的《岁寒三友图》出现了问题,他有什么想说的,并没有说发现画是假的了。

    所以那个孟皓应该会先问一下爹,是出了什么问题。”说罢贾瑚也是看向了贾赦。

    贾赦听到贾琏和贾瑚的分析,点了点头,不过却也没有马上开口,而是看向了贾琥,问道:“琥儿你的想法是什么。”

    贾琥见贾赦问自己,想了想,说道:“至少在孟皓的眼中,那幅岁寒三友图应该是真的,不然他也不敢在这神京城里当街叫卖,还是表明身份,出示路引的叫卖。

    而且他不是还说了,出了问题可以去找他,这是在用他的后半生作保。

    不过我倒是好奇他的师长,在什么地方,想卖画这种事,找他的师长出面,联系一下,卖给喜欢字画的长辈,不是更好吗?

    好了,父亲,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接着说吧。”

    贾赦听到贾琥的催促,一不卖关子了,便接着刚才,继续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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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天,荣国公府东园会客厅。

    一个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且气势逼人的中年人坐在主位上,看着站在会客厅中央的一个面色刚毅、面阔口方,更兼剑眉星目的青年人。

    这相貌堂堂中年人,便是贾赦,此时,他正面露严肃的给身前的青年,说道:“孟皓,你在卖画的时候说,如果把画买回去了,出了问题可以去找你,不知现在,你的这句话,还算不算数。”

    剑眉星目的青年人,也就是孟皓,听到贾赦的问话,面上没有一丝慌张,上前一步,拱手道:“自然是算数。”

    贾赦见孟皓如此,神色也是缓和,说道:“好,是个有胆色的。

    孟皓,我现在有三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一个对我来说可能不重要,但对你很重要的消息,你要听先哪一个。”

    孟皓听到贾赦的问题,想了想,回道:“学生想先听好消息。”

    贾赦听到孟皓的选择,也是马上说道:“好,那就先说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我找来了京城里,所有的字画方面的大家,让他们仔细鉴别了你卖给我的那副《岁寒三友图》,他们说在经过他们的仔细鉴别后,以他们现在的眼力,均是认为这一幅画是真迹。

    说我用2000两银子就买到了这幅《岁寒三友图》是赚大了,你也是亏大了。

    怎么样,是不是后悔了。”

    孟皓听到贾赦的话,也是开口道:“无所谓后悔不后悔,一幅画而已,在学生心里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当时学生急需用钱,是赦公买下了这幅画,解了学生的燃眉之急,而且赦公当时已经多给了学生500银子。

    托赦公的福,学生父亲和妻子的病情,已是好转了许多,学生也是感激不尽。”说到最后的时候,也是对贾赦行了一礼。

    贾赦见到孟皓的如此,心里很是满意,不过却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继续问道:“现在还剩下两个消息,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对你可能重要的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孟皓听到贾赦的话,又想了一下,说道:“学生选第三个,对学生可能重要的消息。”

    贾赦见孟皓做出选择,也不废话,说道:“第三个消息和第二个消息是连在一起的,我就一起跟你说了。

    我找来的这些大家,前些天并不在京城,而被请去了其他地方,去鉴定一幅画了,直到今天才回京。

    然后就来了我这,至此我也是确定了你卖给的我这副《岁寒三友图》的真伪,同时他们也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也是今天我会把你叫来的主要原因。

    你猜猜他们前些天是去了哪里。”

    孟皓听到了贾赦的话,也是陷入了思考。

    贾赦见状也不急,就等着孟皓的回答。

    过了一会,孟皓开口了说道:“诸位大家是涿州,也就是学生的老家,并且他们在那里来见到了一幅一摸一样的《岁寒三友图》。”

    贾赦听到孟皓的回答,脸上很是诧异,便问道:“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说说看。”

    孟皓也是回道:“学生与赦公唯一交集是这幅《岁寒三友图》,而于学生相关的地点现在除了京城,就是老家涿州,所以诸位大家一定是去了涿州。

    刚刚赦公刚刚说,大家们说在经过他们的仔细鉴别后,以他们现在的眼力,认为这一幅画是真迹。

    大家们强调的是“现在的眼力”,若是年轻人也就罢了,毕竟还年轻,眼力不足很正常,但大家们都是沉迷此道多年的学究,眼力进步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这世上能骗得了他们的已经不多了。

    但大家们又说赦公您用2000两银子就买到了这幅《岁寒三友图》是赚大了,而非买到了赵孟坚的《岁寒三友图》是赚大了。

    这说明以大家们的眼力,认为我这副《岁寒三友图》是真的,但他们又不能确定我这副《岁寒三友图》是真的。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一种可能,大家们之前见过一幅一摸一样的《岁寒三友图》,所以不能确定我这副《岁寒三友图》是真的。”

    贾赦听到孟皓的分析,也是连连赞叹,说道:“好一个孟皓,你说的不错,这几位大家之前就是被请去了涿州,鉴定的也是一幅一摸一样的《岁寒三友图》。

    而那幅《岁寒三友图》是被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送到当铺的。

    现在你知道第二个和第三个是什么了吧。”

    孟皓说道:“对学生可能重要的消息是抢劫学生的家产的那伙强盗有线索了,就是那个大胡子。

    坏消息是出现了两幅一摸一样的《岁寒三友图》,我需要因为欺骗赦公您付出代价,这代价甚至有可能是学生承担不起的,毕竟是赦公您是荣国公府的大爷,是勋贵,而勋贵除了家里的爵位,最为在乎的就是面子,我却让您丢了一个面子。

    赦公,学生说的对吗?”

    贾赦听到了孟皓的话,便说道:“孟皓,你说的很对,所以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孟皓想了想,便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