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LANDING
王卫揣着从公寓管理员手中的房间卡，一路向下，消失在阴鸷的管理员视野中。
这是一栋地下公寓，不要身份信息的那种，里面的住户龙蛇混杂。
踩着发潮的湿地板，头顶像树枝蔓延的老旧线路，昏黄的路灯显得无精打采。墙壁的绿褐色霉斑和斑驳油漆混在一起，不分彼此尿骚味和霉味经久不散。
王卫瞄了一眼镶嵌黄色墙皮中的信息栏，抹掉一层不明油脂后能看见一幅紧急通道和建筑分布示意图。信息栏很久都没有维修过，下版面灰暗的几乎看不清，只有星条不规则闪动。
沿阶梯而下，一点光芒出现，随后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荧光和嘈杂人声的世界中。荧光管线勾勒走道大体轮廓，灰白的门牌号在色彩浓郁到刺目的荧光中不太起眼。
转角处，几人靠着涂鸦脏话的老旧墙体，旁若无人的掏出一小瓶吸入剂冲鼻子喷了喷，无比放松的闭上眼，脸上泛着植入皮肤特有的金属光泽。
见有人走下来，其中有一干瘦男人眼前一亮，走了过来。
“嘿!哥们，需要女友吗？”
说话这人干瘦，脸上涂了层金漆。他摊开手掌，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立方体递到王卫面前。
“喜欢什么类型的？冷艳的，暴虐的，温柔的，傲娇不只是性格外形也可以定制！男人，女人或者机械？”
干瘦男人殷切的推销着。
王卫摇头。
干瘦个说的是虚拟伴侣，在如今非常常见。是技术成熟卓越的互动算法制作的陪伴型虚拟情侣。支持形象、声音、性格等方面的自定义，除了没有实体以外几乎没有缺点。已经有不少人沉迷与虚拟女友的互动中，沉浸式的体验让不少人为伴侣举行婚礼。
传闻因为虚拟伴侣的出现赛博精神病都有所缓解。
“要不你先试试？”
干瘦个努力做出和善模样，金漆皮肤似乎是劣质品，面部神经无法控制显得有些诡异。
王卫盯着干瘦脸，那人被盯的发毛缩着脖子下意识后退，后脑“咚”的一声磕到墙上。
在星洲接受来历不明人给的东西，几乎和找死划等号。鬼知道上面是不是有蠕虫病毒，电磁熔断等一一些破坏大脑的手段。
这是无数人失去生命换来的教训。
“哟呵！怎么想动手？”
旁边几人听到动静，噌地站起，脸色不善地围拢过来。
“别···别动手···”
瘦个嘴唇颤抖。
王卫有些诧异挑眉。
干瘦个低着头，压低声说了句，快走！随后拉了身边人一下。
怎么回事？你怎么怂了？”其中一人被拉得踉跄，十分不满。
“我刚刚用义眼偷偷扫描时看不见那人！”
干瘦个压低嗓音解释道，脚下步伐加快。
“你是说····”
声音渐渐微弱，人影消失于转角。
王卫松开刀柄，眼神晦涩，最终没有选择追上去。
除了算法，通过骇入义体也能造成看不见人的效果。追上去能解决那几人，但也容易引起注意，现在不合适。
继续向下，嘈杂的声音渐渐变小，一幅幅虚拟游戏的海报和神经接入仓的促销广告挂在墙上，发出五彩斑斓的光，光影在王卫脸上不停移动。
很快到了五楼。
走廊冷清，如果不是门口闪烁的灯还以为这层没人。
虚拟世界的飞速发展，很多人把虚拟世界当作现实。他们当中大多数为了更好享受虚拟世界，选择找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锁上房门，插上神经接口躺在维生装置中，只有发放救济或采购食物，其他时间一律不出门。
当人也不是所有人有着待遇。
王卫需要一个没有人打扰，又能破解手中芯片的地方。
进入指定房间，关好门。王卫看了一眼房间，找到一台黑色机器。
储存芯片插入黑色机器中，王卫拿出从桑德拉手中的控制板【梦公司隼-009生物协同网络接入面板】，开始破解芯片上的访问限制。
破解并不简单，但是控制板和芯片都是桑德拉的东西，其中很多步骤可以省略。即使这样王卫还是非常吃力。
由于封闭着脑机接口，很多原来极为方便的操作变得异常复杂，很多东西甚至需要AI辅助，好在提供算力的芯片十分给力，最终还是搞定了。
信息不算多，只有几条，时间都在三天内。
【云城轨道空间站副站长失踪调查报告....】
空间站？王卫继续向下看。
【全球网络安全会议成员希拉遭遇窃听，…】
内容大致让桑德拉调查一下关于希拉被窃听的事情。会议内容是全体成员商讨根服务器和云服务器的分布，和王卫想知道的线索无关。
【重要任务，临时开放查阅权限。······
瞳孔倒映震撼人心的红色字体，王卫立马振作精神。
保密等级为5。**实验室中研发的跨时代landing芯片经核实已经丢失。另外保密等级为3的细胞活性原液留存出现异常，于此相关的一名中层管理自杀身亡，调查显示生前曾去过位于**的**实验室。资料显示在星洲似乎有一场关于原液的交易，请前往调查核实相关事宜。】
下面是一张立体的3D影像。
一个漆黑的长方体，巴掌宽，高三十公分，外表光滑，整体严丝合缝。从外表看没什么特点。
王卫进行放大后，漆黑的长方体右下角有一个精细线条勾勒的云彩组成的笑脸，放大十几万倍到达设备极限，线条纹理依旧极致简约整齐，充满无与伦比的秩序之美。
让人意外，关于这个“芯片”再也没有任何内容的介绍。在破解的存储信息下面还有一行备注。
【该信息不可阅读（已授权），不可传播。任务完成后需全员进行信息和记忆评估。】
在海狮酒馆见到她时应该没有接到该命令，事态紧急就近原则？
下面还有些信息，是桑德拉来到星洲之后，分部发给他的一些关于原液的争夺利益相关方，还有两只雇佣兵小队的信息资料。其中戈尔和保罗的亲密关系，还有烈火鸟队长乔的一些举动。
最后自然是和自己相关的信息。
王卫靠在发黄的泡沫塑料椅背，抱着后脑勺。心中一叹，芯片比他想象的还要重要，一名公司高管查阅还有限制，资料也少得可怜。
按理来说如此贵重物品丢失，应该全力以赴地寻找，不应该只有一只特工小队才对。
王卫又插入了从保罗那得到的储存卡，手指飞快点击控制板，很快破解访问限制。
其中大部分是戈尔和保罗的通话，王卫不是同性恋自然没兴趣了解二者之间如何缠绵悱恻，略过大段对话。
“你不是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吗？一天后，我有一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我会运作一番让你进入公司考核名单，只要你和你们小队能完成任务，就可以成为公司一员，这样我们才有更多时间在一起。”
三天前。
“事情搞砸了，赶紧想办法！”
两天前。
“应该是我对头出手了，幸村会下去了解情况。公司内部有新情况，没重要的事先别联系。”
通篇对话并没有提及Landing芯片，估计戈尔可能是替罪羊。能从戒备森严的公司内部调包出芯片不可能毫无后手，戈尔的对头也不像幕后人。两队雇佣兵打战场，倒是让自己“捡便宜”。怎么看幕后黑手也不会这么低能，那么一定是某个环节出了问题。
公司能从细枝末节中找到自己，而幕后人没理由找不到自己。是与公司斗争中无暇自顾，还是自己已经进入对方视野而不自知。
王卫想起从奥特斯逃离，公司特工似乎被耽搁了几分钟。
派遣特工而非作风强悍的精英特种部队，开来公司并不希望芯片的情报泄露。联想一路走来，露天荧幕上没有关于雇佣兵大闹一场的新闻，悬浮列车迫停更是一个响都没见。
是引其他公司下场还是等待幕后黑手联系自己？
王卫摸了摸下巴，眉头紧皱。
其他公司下场，以梦公司的秉性派出的就是特种小队了。特工最多还是隐秘地窃取机密或干一些不能见光的事，特种小队大多是正面战场作战，单对单而言双方并无明显差异，只是侧重不同。但是一旦挑明，无所顾忌。特种小队的破坏力极为惊人，一旦知晓自己大致方位，几发导弹自己所在大楼就会轰然倒塌。
幕后黑手没现身，即使不引入其他公司，随着时间推移自己暴露的信息越多，再来一个特工队长配合AI自己活下来的概率不超过两成！
蛇口帮所谓的隐秘路线是骗不过梦公司的！自己从不小看梦公司的情报网。
·····
独眼维卡斯盯着眼前的男人，放下手中雪茄。
房间中央棕色地毯上躺着一具尸体，胸口被动能霰弹枪贯穿的恐怖伤口，撕开皮下护甲露出碎末内脏。从装束来看是蛇口帮的人。周围挤满蛇口帮的人，各个神色凶狠，手中都揣着家伙。
修斯坐在沙发上，身后两名西装特工警惕看向周围。
维卡斯沉着脸，义眼来回在蓝眼男人身上扫描着，却没有任何反馈。
眼前男人一来到房间，马上就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干掉了一个自己小弟。
如果不是没瞧出对方深浅，早就让帮里弟兄干掉他们了。
他一挥手，示意小弟把尸体抬出去。
“一来就干掉我的人，还想让我答应你的条件，这可不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求？我这是命令你！
修斯揉了揉眼窝，新型义眼还是不太舒服。
“你到底是什么人？”
维卡斯独眼一片猩红。
“一个小时前有人提着手提箱来过，告诉我手提箱和人在哪？”
修斯无视维卡斯迫人眼神，缓缓说道。
这是一栋地下公寓，不要身份信息的那种，里面的住户龙蛇混杂。
踩着发潮的湿地板，头顶像树枝蔓延的老旧线路，昏黄的路灯显得无精打采。墙壁的绿褐色霉斑和斑驳油漆混在一起，不分彼此尿骚味和霉味经久不散。
王卫瞄了一眼镶嵌黄色墙皮中的信息栏，抹掉一层不明油脂后能看见一幅紧急通道和建筑分布示意图。信息栏很久都没有维修过，下版面灰暗的几乎看不清，只有星条不规则闪动。
沿阶梯而下，一点光芒出现，随后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荧光和嘈杂人声的世界中。荧光管线勾勒走道大体轮廓，灰白的门牌号在色彩浓郁到刺目的荧光中不太起眼。
转角处，几人靠着涂鸦脏话的老旧墙体，旁若无人的掏出一小瓶吸入剂冲鼻子喷了喷，无比放松的闭上眼，脸上泛着植入皮肤特有的金属光泽。
见有人走下来，其中有一干瘦男人眼前一亮，走了过来。
“嘿!哥们，需要女友吗？”
说话这人干瘦，脸上涂了层金漆。他摊开手掌，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立方体递到王卫面前。
“喜欢什么类型的？冷艳的，暴虐的，温柔的，傲娇不只是性格外形也可以定制！男人，女人或者机械？”
干瘦男人殷切的推销着。
王卫摇头。
干瘦个说的是虚拟伴侣，在如今非常常见。是技术成熟卓越的互动算法制作的陪伴型虚拟情侣。支持形象、声音、性格等方面的自定义，除了没有实体以外几乎没有缺点。已经有不少人沉迷与虚拟女友的互动中，沉浸式的体验让不少人为伴侣举行婚礼。
传闻因为虚拟伴侣的出现赛博精神病都有所缓解。
“要不你先试试？”
干瘦个努力做出和善模样，金漆皮肤似乎是劣质品，面部神经无法控制显得有些诡异。
王卫盯着干瘦脸，那人被盯的发毛缩着脖子下意识后退，后脑“咚”的一声磕到墙上。
在星洲接受来历不明人给的东西，几乎和找死划等号。鬼知道上面是不是有蠕虫病毒，电磁熔断等一一些破坏大脑的手段。
这是无数人失去生命换来的教训。
“哟呵！怎么想动手？”
旁边几人听到动静，噌地站起，脸色不善地围拢过来。
“别···别动手···”
瘦个嘴唇颤抖。
王卫有些诧异挑眉。
干瘦个低着头，压低声说了句，快走！随后拉了身边人一下。
怎么回事？你怎么怂了？”其中一人被拉得踉跄，十分不满。
“我刚刚用义眼偷偷扫描时看不见那人！”
干瘦个压低嗓音解释道，脚下步伐加快。
“你是说····”
声音渐渐微弱，人影消失于转角。
王卫松开刀柄，眼神晦涩，最终没有选择追上去。
除了算法，通过骇入义体也能造成看不见人的效果。追上去能解决那几人，但也容易引起注意，现在不合适。
继续向下，嘈杂的声音渐渐变小，一幅幅虚拟游戏的海报和神经接入仓的促销广告挂在墙上，发出五彩斑斓的光，光影在王卫脸上不停移动。
很快到了五楼。
走廊冷清，如果不是门口闪烁的灯还以为这层没人。
虚拟世界的飞速发展，很多人把虚拟世界当作现实。他们当中大多数为了更好享受虚拟世界，选择找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锁上房门，插上神经接口躺在维生装置中，只有发放救济或采购食物，其他时间一律不出门。
当人也不是所有人有着待遇。
王卫需要一个没有人打扰，又能破解手中芯片的地方。
进入指定房间，关好门。王卫看了一眼房间，找到一台黑色机器。
储存芯片插入黑色机器中，王卫拿出从桑德拉手中的控制板【梦公司隼-009生物协同网络接入面板】，开始破解芯片上的访问限制。
破解并不简单，但是控制板和芯片都是桑德拉的东西，其中很多步骤可以省略。即使这样王卫还是非常吃力。
由于封闭着脑机接口，很多原来极为方便的操作变得异常复杂，很多东西甚至需要AI辅助，好在提供算力的芯片十分给力，最终还是搞定了。
信息不算多，只有几条，时间都在三天内。
【云城轨道空间站副站长失踪调查报告....】
空间站？王卫继续向下看。
【全球网络安全会议成员希拉遭遇窃听，…】
内容大致让桑德拉调查一下关于希拉被窃听的事情。会议内容是全体成员商讨根服务器和云服务器的分布，和王卫想知道的线索无关。
【重要任务，临时开放查阅权限。······
瞳孔倒映震撼人心的红色字体，王卫立马振作精神。
保密等级为5。**实验室中研发的跨时代landing芯片经核实已经丢失。另外保密等级为3的细胞活性原液留存出现异常，于此相关的一名中层管理自杀身亡，调查显示生前曾去过位于**的**实验室。资料显示在星洲似乎有一场关于原液的交易，请前往调查核实相关事宜。】
下面是一张立体的3D影像。
一个漆黑的长方体，巴掌宽，高三十公分，外表光滑，整体严丝合缝。从外表看没什么特点。
王卫进行放大后，漆黑的长方体右下角有一个精细线条勾勒的云彩组成的笑脸，放大十几万倍到达设备极限，线条纹理依旧极致简约整齐，充满无与伦比的秩序之美。
让人意外，关于这个“芯片”再也没有任何内容的介绍。在破解的存储信息下面还有一行备注。
【该信息不可阅读（已授权），不可传播。任务完成后需全员进行信息和记忆评估。】
在海狮酒馆见到她时应该没有接到该命令，事态紧急就近原则？
下面还有些信息，是桑德拉来到星洲之后，分部发给他的一些关于原液的争夺利益相关方，还有两只雇佣兵小队的信息资料。其中戈尔和保罗的亲密关系，还有烈火鸟队长乔的一些举动。
最后自然是和自己相关的信息。
王卫靠在发黄的泡沫塑料椅背，抱着后脑勺。心中一叹，芯片比他想象的还要重要，一名公司高管查阅还有限制，资料也少得可怜。
按理来说如此贵重物品丢失，应该全力以赴地寻找，不应该只有一只特工小队才对。
王卫又插入了从保罗那得到的储存卡，手指飞快点击控制板，很快破解访问限制。
其中大部分是戈尔和保罗的通话，王卫不是同性恋自然没兴趣了解二者之间如何缠绵悱恻，略过大段对话。
“你不是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吗？一天后，我有一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我会运作一番让你进入公司考核名单，只要你和你们小队能完成任务，就可以成为公司一员，这样我们才有更多时间在一起。”
三天前。
“事情搞砸了，赶紧想办法！”
两天前。
“应该是我对头出手了，幸村会下去了解情况。公司内部有新情况，没重要的事先别联系。”
通篇对话并没有提及Landing芯片，估计戈尔可能是替罪羊。能从戒备森严的公司内部调包出芯片不可能毫无后手，戈尔的对头也不像幕后人。两队雇佣兵打战场，倒是让自己“捡便宜”。怎么看幕后黑手也不会这么低能，那么一定是某个环节出了问题。
公司能从细枝末节中找到自己，而幕后人没理由找不到自己。是与公司斗争中无暇自顾，还是自己已经进入对方视野而不自知。
王卫想起从奥特斯逃离，公司特工似乎被耽搁了几分钟。
派遣特工而非作风强悍的精英特种部队，开来公司并不希望芯片的情报泄露。联想一路走来，露天荧幕上没有关于雇佣兵大闹一场的新闻，悬浮列车迫停更是一个响都没见。
是引其他公司下场还是等待幕后黑手联系自己？
王卫摸了摸下巴，眉头紧皱。
其他公司下场，以梦公司的秉性派出的就是特种小队了。特工最多还是隐秘地窃取机密或干一些不能见光的事，特种小队大多是正面战场作战，单对单而言双方并无明显差异，只是侧重不同。但是一旦挑明，无所顾忌。特种小队的破坏力极为惊人，一旦知晓自己大致方位，几发导弹自己所在大楼就会轰然倒塌。
幕后黑手没现身，即使不引入其他公司，随着时间推移自己暴露的信息越多，再来一个特工队长配合AI自己活下来的概率不超过两成！
蛇口帮所谓的隐秘路线是骗不过梦公司的！自己从不小看梦公司的情报网。
·····
独眼维卡斯盯着眼前的男人，放下手中雪茄。
房间中央棕色地毯上躺着一具尸体，胸口被动能霰弹枪贯穿的恐怖伤口，撕开皮下护甲露出碎末内脏。从装束来看是蛇口帮的人。周围挤满蛇口帮的人，各个神色凶狠，手中都揣着家伙。
修斯坐在沙发上，身后两名西装特工警惕看向周围。
维卡斯沉着脸，义眼来回在蓝眼男人身上扫描着，却没有任何反馈。
眼前男人一来到房间，马上就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干掉了一个自己小弟。
如果不是没瞧出对方深浅，早就让帮里弟兄干掉他们了。
他一挥手，示意小弟把尸体抬出去。
“一来就干掉我的人，还想让我答应你的条件，这可不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求？我这是命令你！
修斯揉了揉眼窝，新型义眼还是不太舒服。
“你到底是什么人？”
维卡斯独眼一片猩红。
“一个小时前有人提着手提箱来过，告诉我手提箱和人在哪？”
修斯无视维卡斯迫人眼神，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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