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犯错要受罚
阿瑟鼓掌笑道：“你们果然知道这句话！据说这是一句中国几千年前的哲人所说的话，但我很惊讶地发现，几乎所有华人都知道，甚至还会背……这句话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我很想听一听各位的高见！我曾经听过很多种解释，但一直无法真正理解。”
阿瑟将目光投向杨碧玙，杨碧玙却将目光投向安彣。
她有些后悔自己嘴太快，毕竟现在的人设只是个华裔，按道理不应该对中华传统文化那么熟悉，达到脱口而出的程度。
徐将白注意到了杨碧玙的动作，于是出来打了个圆场：“华人都知道，因为华人都看网络小说吧。中国有很多逼格很高的古文，小说里可爱引用呢，还有什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啦，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啦……熟归熟，懂肯定是不懂。这种高深的东西，你得问正经中国人，从小背文言文那种。在这儿，就只能问安大师啦！”他自然而然地把安彣推了出来。
安彣倒是很乐意探讨文化话题，于是说道：“这句话出自《道德经》，是中国最有名的文化经典之一，反映了古代中国人对于宇宙万物变化规律的一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是，道衍生出一，继而衍生出二和三，天地万物都是由三衍化而来……”
阿瑟饶有兴趣地问道：“道是什么？一、二、三又分别指什么？为什么要用数字来命名呢？”
安彣继续解读道：“道，类似于基督教中的创世主的概念。它是一切的初始，也是一切的依据。”
“中国人没有对‘道’进行任何人格化的加工，反而认为‘道’过于庞大、过于抽象，以至于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准确地描述它，你可以试着理解他、顺应它，但却无法讲清楚它，一说就偏、一说就错。”
“至于一、二和三，一般认为是指中国文化中的阴、阳，以及阴阳相合……”
接下来，两人兴致勃勃地探讨起何为阴、何为阳，进而发展为探讨东西方文化的异同。
除杨碧玙和其他几位学术界的宾客仍在参与讨论外，其他人渐渐失去兴趣，便各自闲聊起来。
阿什利安排了歌手、演员在现场助兴，因此晚宴气氛始终热烈欢快。
徐将白等三人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兴致一直颇高，不由得忘记了时间。待得回过神来，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
三个人这才意识到不好，本来说好了只是出来小赌怡情，可掺和的事情越来越多，又搞到很晚才回，可以预想到董牧的脸色不会好看。他们互相使了几个眼色，赶紧找了个借口起身告辞。
安彣起身相送，阿瑟、阿什利和塞西莉亚也跟了过来，与三人握手道别，并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
阿瑟热情地邀请他们参加3天后的胜选庆典。当天，他会乘坐豪华游艇，全天顺着哈德逊河环游，与他在纽约的支持者们一道观看全美各州的开票直播，并组织庆祝。
徐将白等人考虑到那时正是准备执行任务的关键时刻，便婉拒了。
三人怀着兴奋渐消、不安渐强的心态乘上了车。两位女士眼巴巴地望着徐将白，两张俏脸微微泛红，两对美目眼泪汪汪，小嘴撇着，都是楚楚可怜的样子。
徐将白无奈，只好掏出手机，给董牧拨打电话，一副走上刑场般的悲壮决然。看到徐将白拨通了电话，两名女士这才终于忍不住，笑作了一团。
“你们终于想起来打电话了？玩够了吗？”电话那头传来董牧的厚重、平稳的声音，听不出来一丝喜怒。
“那个，董头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直忘了给您汇报行程，我们都很……”徐将白想了想，挑了一个合适的词：“……很安全！现在就去跟您会合！”
“好的。我们的酒店在第59街，广场酒店。先来了再说吧。”董牧报了一个房间号，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董头儿这是生气呢……还是不生气呀？”朱小堇忐忑不安地问道。
“现在可能只是小小有点不高兴……”杨碧玙说，“不过最后被我们气炸，是命中注定的事……”
广场酒店是美国最著名的酒店，也是美国的国家历史地标之一，已经有145年历史，历来被视为名流的代名词。
三人急匆匆赶到，连忙赶去董牧说的房间报到。
走进房门，徐将白心里不由啧啧称奇。这是广场酒店最有名的皇家套间，面积超过400平方米，陈设布置参照18世纪法国王室，极尽豪华奢侈。
徐将白暗叹董头儿才是真懂享受，后来转念一想，应该是董牧跟出租司机说要去好一点儿的酒店，所以来到了广场酒店；跟前台说要订大一点儿的房间，所以订到了皇家套间。被人当成凯子狠宰，才更符合他一贯的人设。
特种任务经费虽多，也肯定住不起8万美元一晚的皇家套间，想必是董牧自掏了腰包。
董牧正坐在会客厅的豪华沙发上，手上端着一杯洋酒。三人灰溜溜地走过去，不敢落座，低着头站成一排，好像犯错的学生面见教务处主任一般。
董牧抬眼看了看三人。他其实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觉得几个年轻人有点散漫，适当地释放点压力而已。
这时见他们灰溜溜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于是用尽量温和的语气开口说道：“出来作任务，适当地放松也是很正常的。尤其后面任务很重、风险也大，提前把状态调整到最好，非常非常的正常，你们不用压力这么大，只要不违反纪律，我是不会责怪你们。”
“小杨，你汇报一下今天下午的情况。怎么玩的就不用说了，就讲一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有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关注的风险，就可以了。”
“下午全是特殊情况……”徐将白心里暗暗说道。
“董队，下午大家都很安全……这个……”杨碧玙扭扭捏捏地支吾了半天，才下定决心般地往下说道：“稍微有点特殊情况的，有这么几个……”
听到“几个”这两字，董牧的脸色已经有点不自然了。
“第一个，小白在老虎机中了一把大奖，赢了五百万，直接上了今天全球社交媒体的热搜榜……”听到这，董牧脸色有点黑了下来。
“第二个，小白把他赢到的钱当场又散出去了，又上了一回热搜……”听到这，董牧恶狠狠地瞪了徐将白一眼。
“第三个，我玩了一局德州扑克，牌型比较特殊，赌注又大，也上了一次热搜……”听到这，董牧阴沉着脸，浑身已经杀气腾腾。
“第四个，晚上我们参加了一个宴会，宴会主人是阿瑟·杰弗逊。我算了一下，几天以后他会成为美国总统，我们还交换了联系方式……”
“够了！”本来以为“一天三热搜”已经够离谱了，没想到杨碧玙最后又开了个大。董牧再也忍不住了，把酒杯狠狠砸在茶几上，腾地站起身来，指着三个人便训斥起来。
“我下午怎么跟你们说的？你们怎么答应我的？我讲话你们听不懂是不是？我们是干嘛来了？耽误了正事，你们谁担得起责任？你们干这么多事，美国总统都扯上了，跟谁请示过了？谁同意你们去的？无组织无纪律！”
三个人知道，董牧并不擅长批评人，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很重了。他们的头越埋越低，不敢抬眼。
董牧停了下来，深深地喘了几口气，沉默了一会，一屁股坐回沙发，说道：“今天都别睡觉了。加班！”
阿瑟将目光投向杨碧玙，杨碧玙却将目光投向安彣。
她有些后悔自己嘴太快，毕竟现在的人设只是个华裔，按道理不应该对中华传统文化那么熟悉，达到脱口而出的程度。
徐将白注意到了杨碧玙的动作，于是出来打了个圆场：“华人都知道，因为华人都看网络小说吧。中国有很多逼格很高的古文，小说里可爱引用呢，还有什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啦，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啦……熟归熟，懂肯定是不懂。这种高深的东西，你得问正经中国人，从小背文言文那种。在这儿，就只能问安大师啦！”他自然而然地把安彣推了出来。
安彣倒是很乐意探讨文化话题，于是说道：“这句话出自《道德经》，是中国最有名的文化经典之一，反映了古代中国人对于宇宙万物变化规律的一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是，道衍生出一，继而衍生出二和三，天地万物都是由三衍化而来……”
阿瑟饶有兴趣地问道：“道是什么？一、二、三又分别指什么？为什么要用数字来命名呢？”
安彣继续解读道：“道，类似于基督教中的创世主的概念。它是一切的初始，也是一切的依据。”
“中国人没有对‘道’进行任何人格化的加工，反而认为‘道’过于庞大、过于抽象，以至于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准确地描述它，你可以试着理解他、顺应它，但却无法讲清楚它，一说就偏、一说就错。”
“至于一、二和三，一般认为是指中国文化中的阴、阳，以及阴阳相合……”
接下来，两人兴致勃勃地探讨起何为阴、何为阳，进而发展为探讨东西方文化的异同。
除杨碧玙和其他几位学术界的宾客仍在参与讨论外，其他人渐渐失去兴趣，便各自闲聊起来。
阿什利安排了歌手、演员在现场助兴，因此晚宴气氛始终热烈欢快。
徐将白等三人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兴致一直颇高，不由得忘记了时间。待得回过神来，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
三个人这才意识到不好，本来说好了只是出来小赌怡情，可掺和的事情越来越多，又搞到很晚才回，可以预想到董牧的脸色不会好看。他们互相使了几个眼色，赶紧找了个借口起身告辞。
安彣起身相送，阿瑟、阿什利和塞西莉亚也跟了过来，与三人握手道别，并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
阿瑟热情地邀请他们参加3天后的胜选庆典。当天，他会乘坐豪华游艇，全天顺着哈德逊河环游，与他在纽约的支持者们一道观看全美各州的开票直播，并组织庆祝。
徐将白等人考虑到那时正是准备执行任务的关键时刻，便婉拒了。
三人怀着兴奋渐消、不安渐强的心态乘上了车。两位女士眼巴巴地望着徐将白，两张俏脸微微泛红，两对美目眼泪汪汪，小嘴撇着，都是楚楚可怜的样子。
徐将白无奈，只好掏出手机，给董牧拨打电话，一副走上刑场般的悲壮决然。看到徐将白拨通了电话，两名女士这才终于忍不住，笑作了一团。
“你们终于想起来打电话了？玩够了吗？”电话那头传来董牧的厚重、平稳的声音，听不出来一丝喜怒。
“那个，董头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直忘了给您汇报行程，我们都很……”徐将白想了想，挑了一个合适的词：“……很安全！现在就去跟您会合！”
“好的。我们的酒店在第59街，广场酒店。先来了再说吧。”董牧报了一个房间号，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董头儿这是生气呢……还是不生气呀？”朱小堇忐忑不安地问道。
“现在可能只是小小有点不高兴……”杨碧玙说，“不过最后被我们气炸，是命中注定的事……”
广场酒店是美国最著名的酒店，也是美国的国家历史地标之一，已经有145年历史，历来被视为名流的代名词。
三人急匆匆赶到，连忙赶去董牧说的房间报到。
走进房门，徐将白心里不由啧啧称奇。这是广场酒店最有名的皇家套间，面积超过400平方米，陈设布置参照18世纪法国王室，极尽豪华奢侈。
徐将白暗叹董头儿才是真懂享受，后来转念一想，应该是董牧跟出租司机说要去好一点儿的酒店，所以来到了广场酒店；跟前台说要订大一点儿的房间，所以订到了皇家套间。被人当成凯子狠宰，才更符合他一贯的人设。
特种任务经费虽多，也肯定住不起8万美元一晚的皇家套间，想必是董牧自掏了腰包。
董牧正坐在会客厅的豪华沙发上，手上端着一杯洋酒。三人灰溜溜地走过去，不敢落座，低着头站成一排，好像犯错的学生面见教务处主任一般。
董牧抬眼看了看三人。他其实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觉得几个年轻人有点散漫，适当地释放点压力而已。
这时见他们灰溜溜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于是用尽量温和的语气开口说道：“出来作任务，适当地放松也是很正常的。尤其后面任务很重、风险也大，提前把状态调整到最好，非常非常的正常，你们不用压力这么大，只要不违反纪律，我是不会责怪你们。”
“小杨，你汇报一下今天下午的情况。怎么玩的就不用说了，就讲一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有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关注的风险，就可以了。”
“下午全是特殊情况……”徐将白心里暗暗说道。
“董队，下午大家都很安全……这个……”杨碧玙扭扭捏捏地支吾了半天，才下定决心般地往下说道：“稍微有点特殊情况的，有这么几个……”
听到“几个”这两字，董牧的脸色已经有点不自然了。
“第一个，小白在老虎机中了一把大奖，赢了五百万，直接上了今天全球社交媒体的热搜榜……”听到这，董牧脸色有点黑了下来。
“第二个，小白把他赢到的钱当场又散出去了，又上了一回热搜……”听到这，董牧恶狠狠地瞪了徐将白一眼。
“第三个，我玩了一局德州扑克，牌型比较特殊，赌注又大，也上了一次热搜……”听到这，董牧阴沉着脸，浑身已经杀气腾腾。
“第四个，晚上我们参加了一个宴会，宴会主人是阿瑟·杰弗逊。我算了一下，几天以后他会成为美国总统，我们还交换了联系方式……”
“够了！”本来以为“一天三热搜”已经够离谱了，没想到杨碧玙最后又开了个大。董牧再也忍不住了，把酒杯狠狠砸在茶几上，腾地站起身来，指着三个人便训斥起来。
“我下午怎么跟你们说的？你们怎么答应我的？我讲话你们听不懂是不是？我们是干嘛来了？耽误了正事，你们谁担得起责任？你们干这么多事，美国总统都扯上了，跟谁请示过了？谁同意你们去的？无组织无纪律！”
三个人知道，董牧并不擅长批评人，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很重了。他们的头越埋越低，不敢抬眼。
董牧停了下来，深深地喘了几口气，沉默了一会，一屁股坐回沙发，说道：“今天都别睡觉了。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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