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关于超能力的入门知识
在不远处的林地间，董牧正面临着第一次生死考验。
胡安高举右手，浑身电光闪耀，在空气中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他对着躺在地上抽搐挣扎的董牧，猛地挥动手臂，一道白色电光从天而降，在落到距离地面两三米的地方，突然一分为八，形成一个半球体的电牢。
董牧的身体，眼看着就要被电牢困住。在那一瞬间，他及时发动了能力，从原地消失。这一次，他闪现到了胡安背后一棵大树的树冠当中，依靠些许枯枝残叶作为自己的掩护。机不可失，他立刻瞄准胡安的背影抠动扳机。
枪并没有响！胡安身上放射状地射出几十道银线般的电流，向着四面八方扫击着。其中一道，跨越十几米的距离，精准地击中了董牧。电量虽然不大，但足够令董牧浑身麻痹，使不上力，扳机自然也抠不下去了。
但董牧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尽管被电得浑身绵软无力，他还是咬紧牙关，再次发动能力。
这一次，他选择持续不断地闪现，逐步拉大与对手间的距离。
董牧想要找到对方电流影响范围的极限，在最恰当的位置实施攻击。他没有撤退这个选项，必须在这里解决掉对手，才能前去支援徐将白。
“你知道吗？”胡安开口说道，“在闪电面前，你的一切行为，都好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不管你想做什么，对我都不可能有任何效果！”
胡安话音未落，忽然浑身电光大盛，蜿蜒曲折的电流，变成了怒海狂澜般的电潮，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没有留下任何死角。
董牧每一次瞬移，虽然都有意识地寻找岩石、树木等作为掩体。但此时，这一切算计都失去了意义。突如其来的电潮，如同海水漫过礁石般，越过那些掩体，将董牧从头到脚淹没在银光之海当中。
尽管董牧及时凝聚能量，进行了防御，但电流过身，仍然令他浑身酸麻无力，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你还没有失去意识吗？”胡安转身向董牧走来，一边走，一边将双手抬到胸前。他掌心向上，巨大的电量在他手中凝聚，发出刺眼的白光。
“大范围的攻击，威力不够大，让你失望了！下面这一击，一定会令你满意的！”走到董牧身边，胡安说道。他再次将双手高举过头，猛地挥下。
这一次，从天而降的是一道由闪电汇聚而成的巨大光柱，将包括胡安自己在内的两人都笼罩在内，耀眼的白光甚至照亮了半边天幕。
“赢了！”光柱落下时，胡安真正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胜券在握了。
但也就在那一刹那，他的眼前忽然闪过一连串光怪陆离的画面，宁静的小树林、脚下的大地、刺眼的电光、束手待毙的猎物……一切具体的事物，都好像融化了的水彩一样，扭曲和混杂在一起，变成一道杂乱无章、色彩斑斓的华彩瀑布，直冲云天而去。
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那是强烈的失重感，糅合着极度无力但却愉悦的感觉，如同坠入了一个无边无际的幻梦。
现实中的一瞬间，胡安感受中的千万个纪元之后，他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支配。他已经不再身处绿带自然中心的林地间，而是身处另一个奇怪的空间里。
这是一个10平米左右的梯形小房间，天花板、墙壁、地面全部都是纯白色的大理石。房间里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
梯形房间短边的那一侧，没有墙壁，直接连接着另一个正六边形的大房间，那里布置成古典书房的样子，地面铺着高档的实木地板，墙上贴着风格古朴的墙纸，天花板上有一盏华丽的吊灯。房间正中摆着一张宽大的真皮沙发，沙发前是一张紫檀茶几。墙边摆放着几张书柜，和一个摆满了各色名酒的酒柜。原本走投无路、狼狈不堪的董牧，此时正站在酒柜前，正在挑选心仪的酒水。他身上沾着不少泥土，衣服上有几大片被电得焦黑的破损，但整个人的仪态神情，都是极度的放松和悠闲。
胡安心里充满了强烈的不真实感。他试着走向董牧，但两个房间之间有一道无形的墙壁挡住了他，不是玻璃、不是空气墙，不知道是什么。胡安试着放电，但他的电流也无法穿过，仿佛被一个无比厚重巨大的事物尽数吸收了。他正想试着放大电量，董牧打断了他。
“别浪费能量了，小伙子。”董牧最终挑选了一瓶麦卡伦150周年庆典的纪念版威士忌，为自己斟了半杯，托着酒杯缓步走到房间正中，悠闲地在沙发上坐下，对着胡安说道：“请原谅我没有提前征求你的意见，不知道你是否喜欢白色……”
董牧打了个响指，在中央六边形房间的每一道墙边，都出现了一个梯形房间，分别是红色、蓝色、黄色、绿色、黑色。加上胡安身处在白色房间，总共六个。六个梯形房间彼此相连，围绕着中心的六边形房间，构成一个更大的正六边形。
“如果你喜欢，也可以选择别的房间，请不用客气。”董牧一边抿着酒，一边说道。“不过，没法请你品酒了。你应该已经发现了，我们俩所处的空间并不相连。”
“不必了……”胡安阴沉着脸。尽管他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很清楚，此时此刻自己已经成为了董牧的阶下囚。“董警官，你能否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董牧嘴角轻轻地翘了一下，露出一个微笑，说道：“在这里，唯一有权力提问的人是我。小伙子，也许你应该先做一个自我介绍，比如，你叫什么名字？”
胡安稍微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回答提问。他需要适当拖延时间，来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为自己的队友争取更多的空间。
“我叫胡安·冈萨雷斯，今年29岁，纽约警局的警员。董警官，我看过你的很多视频，某种程度上，我是受到你的影响，才选择成为一名警察……”胡安回答道。
“比我年龄大呀，叫他‘小伙子’似乎不太合适。”董牧心里想。他继续问道：“态度很好！你的能力很有趣，它的实质是什么？”
“实质？我不太懂你的意思。”胡安如实回答。他确实不明白董牧想表达什么。
董牧盯着胡安看了一会儿，发现他不像在撒谎，不禁笑了起来，说道：“原来你不懂，什么叫做超能力的‘实质’与‘术法’！怪不得你使用能力的方式，那么简单直接……这么说来，你的能力，单纯就是可以从身体里放出电来？”
“不然还能是什么……”胡安听出了董牧话里嘲讽的味道，在心里喃喃自语道。他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董牧摆了更加放松的坐姿，说道：“看来我浪费了不少时间，去试探你的能力。早知道你是这种新手，我有很多种方式，起手就秒掉你！”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还需要几分钟，才能恢复能量回去。左右无事，不如给你上一课好了。”
“超能力有实质、有术法。实质是术法的本源，术法是实质的表现。举个例子吧……”
“长期以来，我对外界所展示的能力，一直是瞬间移动，包括我发在网上的那些视频。你是不是简单地以为，我的能力就是把自己从一个地方移动到另一个地方？”
见胡安点了点头，董牧笑了一下，抿了口酒，继续说道：“瞬间移动，就属于一种术法，它是超能力的一种表现形式，而非超能力本身……”
“实现瞬间移动的效果，有很多种可能性，比如：改变自身在二维或者三维空间中的坐标、对空间进行扭曲桥接、制造时停，等等等等……”
“这些术法背后的原理，就是超能力的实质。对于超能力者来说，实质只有一个，术法却可以有很多。”
“超能力者的对抗，既是能量战，也是情报战。通过对方术法的种种表象，判断对手的实质，是非常重要、事关生死的课题！像你这样，以为闪电够快能够追上闪现，就冒冒失失地放松戒备、正面冲上来，是一种典型的莽撞无知行为……”
董牧笑了笑，补充道：“而且，你竟然傻到站在我身边极近的距离，摆起了造型！我差点以为你有什么陷阱！”
“我脑子里没你那么多弯弯绕绕……”胡安自嘲道。
董牧的话，好像给他推开了一扇大门，在他眼前展开了一个广阔无垠的美丽新世界。他意识到，一直以来，他对自己能力的认识太过肤浅，简直是暴殄天物，自己的能力拥有很大的开发空间，近乎无限的开发空间。在那个瞬间，他的脑海里迸发出很多新奇的想象。
突然，胡安意识到，仅仅董牧对自己所说的这几句话，便拥有巨大的价值。在超能力者被作为国家级别战略资源的情况下，这种情报被列入绝密级别毫不为过。但董牧却如此轻而易举便对自己说了出来。
胡安疑惑地看着董牧，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董牧微笑着站起身来，一口喝掉剩下的酒，说道：“我差不多该回去了，留几个问题给你，算是家庭作业。等我处理完外面的事，我会回来听你的答案……”
“第一，我们应该是敌人吗？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们是敌人，甚至痛下杀手呢？国籍？肤色？政治派别？除了这些之外，我们之间其实拥有真正的共性，不是吗？所以，我们应该是伙伴，还是敌人呢？”
“同类……”胡安心里冒过这样一个单词。这一瞬间，“同类”一词仿佛具有了全新的、更深层次的含义，有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味道。
“第二，你可以选择，在这里无期徒刑直到老死，或者让我给你一个痛快。毕竟，把你带到这里，我能力的实质已经某种程度上暴露了，不应该继续留你在这世上。不过，我还是可以大发慈悲，给你一条生路……”
董牧面带微笑，说完自己的条件后，略略欠身行礼，身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空空荡荡的房间。
胡安高举右手，浑身电光闪耀，在空气中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他对着躺在地上抽搐挣扎的董牧，猛地挥动手臂，一道白色电光从天而降，在落到距离地面两三米的地方，突然一分为八，形成一个半球体的电牢。
董牧的身体，眼看着就要被电牢困住。在那一瞬间，他及时发动了能力，从原地消失。这一次，他闪现到了胡安背后一棵大树的树冠当中，依靠些许枯枝残叶作为自己的掩护。机不可失，他立刻瞄准胡安的背影抠动扳机。
枪并没有响！胡安身上放射状地射出几十道银线般的电流，向着四面八方扫击着。其中一道，跨越十几米的距离，精准地击中了董牧。电量虽然不大，但足够令董牧浑身麻痹，使不上力，扳机自然也抠不下去了。
但董牧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尽管被电得浑身绵软无力，他还是咬紧牙关，再次发动能力。
这一次，他选择持续不断地闪现，逐步拉大与对手间的距离。
董牧想要找到对方电流影响范围的极限，在最恰当的位置实施攻击。他没有撤退这个选项，必须在这里解决掉对手，才能前去支援徐将白。
“你知道吗？”胡安开口说道，“在闪电面前，你的一切行为，都好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不管你想做什么，对我都不可能有任何效果！”
胡安话音未落，忽然浑身电光大盛，蜿蜒曲折的电流，变成了怒海狂澜般的电潮，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没有留下任何死角。
董牧每一次瞬移，虽然都有意识地寻找岩石、树木等作为掩体。但此时，这一切算计都失去了意义。突如其来的电潮，如同海水漫过礁石般，越过那些掩体，将董牧从头到脚淹没在银光之海当中。
尽管董牧及时凝聚能量，进行了防御，但电流过身，仍然令他浑身酸麻无力，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你还没有失去意识吗？”胡安转身向董牧走来，一边走，一边将双手抬到胸前。他掌心向上，巨大的电量在他手中凝聚，发出刺眼的白光。
“大范围的攻击，威力不够大，让你失望了！下面这一击，一定会令你满意的！”走到董牧身边，胡安说道。他再次将双手高举过头，猛地挥下。
这一次，从天而降的是一道由闪电汇聚而成的巨大光柱，将包括胡安自己在内的两人都笼罩在内，耀眼的白光甚至照亮了半边天幕。
“赢了！”光柱落下时，胡安真正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胜券在握了。
但也就在那一刹那，他的眼前忽然闪过一连串光怪陆离的画面，宁静的小树林、脚下的大地、刺眼的电光、束手待毙的猎物……一切具体的事物，都好像融化了的水彩一样，扭曲和混杂在一起，变成一道杂乱无章、色彩斑斓的华彩瀑布，直冲云天而去。
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那是强烈的失重感，糅合着极度无力但却愉悦的感觉，如同坠入了一个无边无际的幻梦。
现实中的一瞬间，胡安感受中的千万个纪元之后，他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支配。他已经不再身处绿带自然中心的林地间，而是身处另一个奇怪的空间里。
这是一个10平米左右的梯形小房间，天花板、墙壁、地面全部都是纯白色的大理石。房间里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
梯形房间短边的那一侧，没有墙壁，直接连接着另一个正六边形的大房间，那里布置成古典书房的样子，地面铺着高档的实木地板，墙上贴着风格古朴的墙纸，天花板上有一盏华丽的吊灯。房间正中摆着一张宽大的真皮沙发，沙发前是一张紫檀茶几。墙边摆放着几张书柜，和一个摆满了各色名酒的酒柜。原本走投无路、狼狈不堪的董牧，此时正站在酒柜前，正在挑选心仪的酒水。他身上沾着不少泥土，衣服上有几大片被电得焦黑的破损，但整个人的仪态神情，都是极度的放松和悠闲。
胡安心里充满了强烈的不真实感。他试着走向董牧，但两个房间之间有一道无形的墙壁挡住了他，不是玻璃、不是空气墙，不知道是什么。胡安试着放电，但他的电流也无法穿过，仿佛被一个无比厚重巨大的事物尽数吸收了。他正想试着放大电量，董牧打断了他。
“别浪费能量了，小伙子。”董牧最终挑选了一瓶麦卡伦150周年庆典的纪念版威士忌，为自己斟了半杯，托着酒杯缓步走到房间正中，悠闲地在沙发上坐下，对着胡安说道：“请原谅我没有提前征求你的意见，不知道你是否喜欢白色……”
董牧打了个响指，在中央六边形房间的每一道墙边，都出现了一个梯形房间，分别是红色、蓝色、黄色、绿色、黑色。加上胡安身处在白色房间，总共六个。六个梯形房间彼此相连，围绕着中心的六边形房间，构成一个更大的正六边形。
“如果你喜欢，也可以选择别的房间，请不用客气。”董牧一边抿着酒，一边说道。“不过，没法请你品酒了。你应该已经发现了，我们俩所处的空间并不相连。”
“不必了……”胡安阴沉着脸。尽管他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很清楚，此时此刻自己已经成为了董牧的阶下囚。“董警官，你能否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董牧嘴角轻轻地翘了一下，露出一个微笑，说道：“在这里，唯一有权力提问的人是我。小伙子，也许你应该先做一个自我介绍，比如，你叫什么名字？”
胡安稍微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回答提问。他需要适当拖延时间，来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为自己的队友争取更多的空间。
“我叫胡安·冈萨雷斯，今年29岁，纽约警局的警员。董警官，我看过你的很多视频，某种程度上，我是受到你的影响，才选择成为一名警察……”胡安回答道。
“比我年龄大呀，叫他‘小伙子’似乎不太合适。”董牧心里想。他继续问道：“态度很好！你的能力很有趣，它的实质是什么？”
“实质？我不太懂你的意思。”胡安如实回答。他确实不明白董牧想表达什么。
董牧盯着胡安看了一会儿，发现他不像在撒谎，不禁笑了起来，说道：“原来你不懂，什么叫做超能力的‘实质’与‘术法’！怪不得你使用能力的方式，那么简单直接……这么说来，你的能力，单纯就是可以从身体里放出电来？”
“不然还能是什么……”胡安听出了董牧话里嘲讽的味道，在心里喃喃自语道。他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董牧摆了更加放松的坐姿，说道：“看来我浪费了不少时间，去试探你的能力。早知道你是这种新手，我有很多种方式，起手就秒掉你！”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还需要几分钟，才能恢复能量回去。左右无事，不如给你上一课好了。”
“超能力有实质、有术法。实质是术法的本源，术法是实质的表现。举个例子吧……”
“长期以来，我对外界所展示的能力，一直是瞬间移动，包括我发在网上的那些视频。你是不是简单地以为，我的能力就是把自己从一个地方移动到另一个地方？”
见胡安点了点头，董牧笑了一下，抿了口酒，继续说道：“瞬间移动，就属于一种术法，它是超能力的一种表现形式，而非超能力本身……”
“实现瞬间移动的效果，有很多种可能性，比如：改变自身在二维或者三维空间中的坐标、对空间进行扭曲桥接、制造时停，等等等等……”
“这些术法背后的原理，就是超能力的实质。对于超能力者来说，实质只有一个，术法却可以有很多。”
“超能力者的对抗，既是能量战，也是情报战。通过对方术法的种种表象，判断对手的实质，是非常重要、事关生死的课题！像你这样，以为闪电够快能够追上闪现，就冒冒失失地放松戒备、正面冲上来，是一种典型的莽撞无知行为……”
董牧笑了笑，补充道：“而且，你竟然傻到站在我身边极近的距离，摆起了造型！我差点以为你有什么陷阱！”
“我脑子里没你那么多弯弯绕绕……”胡安自嘲道。
董牧的话，好像给他推开了一扇大门，在他眼前展开了一个广阔无垠的美丽新世界。他意识到，一直以来，他对自己能力的认识太过肤浅，简直是暴殄天物，自己的能力拥有很大的开发空间，近乎无限的开发空间。在那个瞬间，他的脑海里迸发出很多新奇的想象。
突然，胡安意识到，仅仅董牧对自己所说的这几句话，便拥有巨大的价值。在超能力者被作为国家级别战略资源的情况下，这种情报被列入绝密级别毫不为过。但董牧却如此轻而易举便对自己说了出来。
胡安疑惑地看着董牧，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董牧微笑着站起身来，一口喝掉剩下的酒，说道：“我差不多该回去了，留几个问题给你，算是家庭作业。等我处理完外面的事，我会回来听你的答案……”
“第一，我们应该是敌人吗？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们是敌人，甚至痛下杀手呢？国籍？肤色？政治派别？除了这些之外，我们之间其实拥有真正的共性，不是吗？所以，我们应该是伙伴，还是敌人呢？”
“同类……”胡安心里冒过这样一个单词。这一瞬间，“同类”一词仿佛具有了全新的、更深层次的含义，有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味道。
“第二，你可以选择，在这里无期徒刑直到老死，或者让我给你一个痛快。毕竟，把你带到这里，我能力的实质已经某种程度上暴露了，不应该继续留你在这世上。不过，我还是可以大发慈悲，给你一条生路……”
董牧面带微笑，说完自己的条件后，略略欠身行礼，身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空空荡荡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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