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撤离
戴维一脸错愕地瞪着布拉德利，惊道：“他就像是知道你的能力，故意说给你听的一样！”
紧接着，他反应过来，惊呼道：“干！他们不光知道你的能力，他们知道我们的一切！”
“那个胖子，你看到吗？恰好可以应对我的弹幕，这不可能是巧合！”
“奇克、霍克他们俩，甚至还跟我们通了视频！干，不知道他们是伪装的，还是被人操控了，竟然连我的名字都能说得出来！”
“还有这栋小楼，还特么的是什么机密据点，还特么的有什么超级防卫系统，在外人面前简直比三岁小女孩还好欺负！”
“还有，胡安和欧辛这两个傻缺，也一直联系不上，什么狗屁雷神、风神，我毫不怀疑他们已经被人干爆了！”
“你信不信，别人连你老妈屁眼里有几斤屎都知道……”
戴维越骂越气，用词也越来越粗鄙。他又爆出一连串的粗口，就像一个脏话博士，用几十种不同的俚语，反反复复描绘着各种生物的排泄物，以及男性和女性生殖器官。他一边怒骂，一边拖着布拉德利冲到了楼下。
路过一楼指挥中心的时候，两人见到了重度烧伤、昏迷不醒的真正的霍克，还有两名晕厥的普通警员。
几个服务员也正在现场，他们没有防御系统的通行权限，从来不敢上到楼上两层，这里又没有电话信号，因此虽然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完全束手无策。
这种只能防住自己人、却防不住外人的情况，令戴维更加怒不可遏。他对着两名无辜的服务员破口大骂了一通，急匆匆地冲出了小楼。
布拉德利赶紧稍作安抚，交代几名服务员去周边寻找其他伤员，并承诺将联系救护车尽快过来接人。
布拉德利追着冲出来的时候，戴维已经坐在屋外一辆越野车的副驾上。布拉德利自觉地坐进驾驶室，发动了汽车。
他虽然不太想招惹这位愤怒的上司，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发问：“长官，我们这是要去哪？”
“你特么的问我？我特么的还要问你呢！”戴维果然一碰就炸，又爆起了粗口。
“这林子里这么多苍蝇蚊子、猪啊、狗啊、鸟啊，天上飞过去那么大一个胖子，难道它们看不到？你去读它们的心，找到那个胖子……不，找到他们中间任何人都可以！”
“这还真是异想天开！”布拉德利哭笑不得。他从来没有尝试过读取动物的心声，这对他来说也是个全新的挑战。不过仔细想想，在所有监控都失灵的情况下，要找到对方，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
“布拉德利，你听着……”戴维深深吸了口气，收敛住暴怒的情绪，强作镇定地说道：“我们这次，是针对未发生犯罪行为的‘自授权’行动，这个模式现在争议很大！”
“如果有成绩，那么一切好说。但这次损失这么大，还牵连了曼哈顿那么严重的群体骚乱，要是最后连根毛都没抓到，你猜猜我们会有什么下场！”
“干！这种时候，压根儿没有人会出来保我们，所有的黑锅都得由我们三个人来背，搞不好要被秘密处决掉！你特么的给我振作起来，赶紧把那几只耗子找出来！”
对于任何一个社会组织而言，超能力量如果能够应用得当，带来的收益都是难以估量的。因此，它们大多会给旗下的超能力者开放一些特权。
“自授权”政策，就是美国政府开放给官方超能力者的一项特权。它允许官方超能力者自行判断形势，并调度官方力量开展一切必要的行动，事后只需要简单地口头汇报情况即可。哪怕超能力者利用这个特权为自己谋取一些私利，官方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这项政策有个不成文的前提，就是不出大的乱子。
超能力者是这个世界的作弊者。对于少数了解真实情况的人而言，对于超能力者的戒备和恐惧之情，远大于寄予他们的期待。不知多少双眼睛，正从背后死死盯着这群异人。一旦他们捅出篓子，还不知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毕竟，那些有能力了解真实情况的人，大多位高权重，手中捏着着巨大的权力和资源。
“我会再去联系纽约警局，把整个史丹顿岛的每一个巷口都给堵上！对了，还要联系空军，把天上飞的一切东西都特么的给我打下来！”
“干！我们到现在连对方的配置都搞不清楚，也不知道那帮‘普狗’（注：OrdinaryDog，美国某些超能力者圈子里，用来指代普通人的短语）能不能派上用场……”
戴维一边恨恨地骂着，一边拿出专用的电台，开始拨号。
布拉德利看着被逼到绝路、渐渐疯狂的戴维，只感觉头皮发麻。不过确实如戴维所说，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时候别无选择。
布拉德利望向车窗外，见到一棵树上停着一只猫头鹰，正歪着脑袋、瞪大眼睛看着自己。他硬着头皮，对着猫头鹰发动了能力。
“你看到天上飞过去一个胖子吗？他长这个样子……”布拉德利在脑海中回忆出祁秉正带着方博士在夜幕下飞行的样子，将画面传递过去。
“咕咕……”猫头鹰动了动脑袋，一脸无辜的表情。
就在布拉德利跟猫头鹰较劲的同时，那辆黑色迈巴赫SUV正在林间小路上快速穿行，驶向与“教皇”约定碰头的东部游艇码头。特别行动小队完成任务，全员安全到齐，在车里挤成一团。
车辆本身只有七座。奇克·怀特目前已经成为朱小堇的傀儡，坐在驾驶室负责开车。
他的主人则坐在副驾座位，在精神的虚空里，继续弹拨着他的精神之弦，强化着对他控制。尽管车辆具有自动驾驶功能，但朱小堇更喜欢让真正的奴隶负责工作。
祁秉正和安德鲁·方博士并排坐在第二排的领导座上。祁秉正满脸红光、兴致大好，正唾沫横飞地吹嘘超能力的玄妙，方博士则安心作一个听众，时不时地搭两句话，如同相声里的捧哏。
对于祁秉正将自己劫走的动机，方博士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但他并没有发问。他深知，以对方展露出来的实力，自己甚至没有发问的资格，只得听之任之、随遇而安，幸好对方目前所展示的，还是以善意为主。
第三排座位上，徐将白、杨碧玙和沈太阳三人挤坐在一起。杨碧玙这时已经沉沉睡去，倚靠在浑身绷带的徐将白身上，伤员与病号用体温互相温暖彼此。沈太阳则又化身为理疗师，帮助杨碧玙按摩头部穴位，促进她的恢复。
董牧原本坐在第二排座位，祁秉正两人上车后，他便自觉地瞬移到车尾箱里，跟行李箱们呆在一起。好在尾箱足够宽敞，尽管董牧身材魁梧，靠坐在里面也不会觉得局促。
抵达接头地点，大概需要20分钟左右，可以说，大家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天边升起。车厢里充满了安宁和谐的气氛，大家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没过几分钟，大家便隐隐约约听到四面八方的远处传来警笛的声音，视线可及的远方，似乎也能看到警灯闪烁的光芒。
微微错愕间，头顶一阵轰鸣声响起，两架喷气式战斗机超低空巡航，从头顶掠过，留下几道长长的白色尾烟。
紧接着，他反应过来，惊呼道：“干！他们不光知道你的能力，他们知道我们的一切！”
“那个胖子，你看到吗？恰好可以应对我的弹幕，这不可能是巧合！”
“奇克、霍克他们俩，甚至还跟我们通了视频！干，不知道他们是伪装的，还是被人操控了，竟然连我的名字都能说得出来！”
“还有这栋小楼，还特么的是什么机密据点，还特么的有什么超级防卫系统，在外人面前简直比三岁小女孩还好欺负！”
“还有，胡安和欧辛这两个傻缺，也一直联系不上，什么狗屁雷神、风神，我毫不怀疑他们已经被人干爆了！”
“你信不信，别人连你老妈屁眼里有几斤屎都知道……”
戴维越骂越气，用词也越来越粗鄙。他又爆出一连串的粗口，就像一个脏话博士，用几十种不同的俚语，反反复复描绘着各种生物的排泄物，以及男性和女性生殖器官。他一边怒骂，一边拖着布拉德利冲到了楼下。
路过一楼指挥中心的时候，两人见到了重度烧伤、昏迷不醒的真正的霍克，还有两名晕厥的普通警员。
几个服务员也正在现场，他们没有防御系统的通行权限，从来不敢上到楼上两层，这里又没有电话信号，因此虽然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完全束手无策。
这种只能防住自己人、却防不住外人的情况，令戴维更加怒不可遏。他对着两名无辜的服务员破口大骂了一通，急匆匆地冲出了小楼。
布拉德利赶紧稍作安抚，交代几名服务员去周边寻找其他伤员，并承诺将联系救护车尽快过来接人。
布拉德利追着冲出来的时候，戴维已经坐在屋外一辆越野车的副驾上。布拉德利自觉地坐进驾驶室，发动了汽车。
他虽然不太想招惹这位愤怒的上司，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发问：“长官，我们这是要去哪？”
“你特么的问我？我特么的还要问你呢！”戴维果然一碰就炸，又爆起了粗口。
“这林子里这么多苍蝇蚊子、猪啊、狗啊、鸟啊，天上飞过去那么大一个胖子，难道它们看不到？你去读它们的心，找到那个胖子……不，找到他们中间任何人都可以！”
“这还真是异想天开！”布拉德利哭笑不得。他从来没有尝试过读取动物的心声，这对他来说也是个全新的挑战。不过仔细想想，在所有监控都失灵的情况下，要找到对方，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
“布拉德利，你听着……”戴维深深吸了口气，收敛住暴怒的情绪，强作镇定地说道：“我们这次，是针对未发生犯罪行为的‘自授权’行动，这个模式现在争议很大！”
“如果有成绩，那么一切好说。但这次损失这么大，还牵连了曼哈顿那么严重的群体骚乱，要是最后连根毛都没抓到，你猜猜我们会有什么下场！”
“干！这种时候，压根儿没有人会出来保我们，所有的黑锅都得由我们三个人来背，搞不好要被秘密处决掉！你特么的给我振作起来，赶紧把那几只耗子找出来！”
对于任何一个社会组织而言，超能力量如果能够应用得当，带来的收益都是难以估量的。因此，它们大多会给旗下的超能力者开放一些特权。
“自授权”政策，就是美国政府开放给官方超能力者的一项特权。它允许官方超能力者自行判断形势，并调度官方力量开展一切必要的行动，事后只需要简单地口头汇报情况即可。哪怕超能力者利用这个特权为自己谋取一些私利，官方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这项政策有个不成文的前提，就是不出大的乱子。
超能力者是这个世界的作弊者。对于少数了解真实情况的人而言，对于超能力者的戒备和恐惧之情，远大于寄予他们的期待。不知多少双眼睛，正从背后死死盯着这群异人。一旦他们捅出篓子，还不知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毕竟，那些有能力了解真实情况的人，大多位高权重，手中捏着着巨大的权力和资源。
“我会再去联系纽约警局，把整个史丹顿岛的每一个巷口都给堵上！对了，还要联系空军，把天上飞的一切东西都特么的给我打下来！”
“干！我们到现在连对方的配置都搞不清楚，也不知道那帮‘普狗’（注：OrdinaryDog，美国某些超能力者圈子里，用来指代普通人的短语）能不能派上用场……”
戴维一边恨恨地骂着，一边拿出专用的电台，开始拨号。
布拉德利看着被逼到绝路、渐渐疯狂的戴维，只感觉头皮发麻。不过确实如戴维所说，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时候别无选择。
布拉德利望向车窗外，见到一棵树上停着一只猫头鹰，正歪着脑袋、瞪大眼睛看着自己。他硬着头皮，对着猫头鹰发动了能力。
“你看到天上飞过去一个胖子吗？他长这个样子……”布拉德利在脑海中回忆出祁秉正带着方博士在夜幕下飞行的样子，将画面传递过去。
“咕咕……”猫头鹰动了动脑袋，一脸无辜的表情。
就在布拉德利跟猫头鹰较劲的同时，那辆黑色迈巴赫SUV正在林间小路上快速穿行，驶向与“教皇”约定碰头的东部游艇码头。特别行动小队完成任务，全员安全到齐，在车里挤成一团。
车辆本身只有七座。奇克·怀特目前已经成为朱小堇的傀儡，坐在驾驶室负责开车。
他的主人则坐在副驾座位，在精神的虚空里，继续弹拨着他的精神之弦，强化着对他控制。尽管车辆具有自动驾驶功能，但朱小堇更喜欢让真正的奴隶负责工作。
祁秉正和安德鲁·方博士并排坐在第二排的领导座上。祁秉正满脸红光、兴致大好，正唾沫横飞地吹嘘超能力的玄妙，方博士则安心作一个听众，时不时地搭两句话，如同相声里的捧哏。
对于祁秉正将自己劫走的动机，方博士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但他并没有发问。他深知，以对方展露出来的实力，自己甚至没有发问的资格，只得听之任之、随遇而安，幸好对方目前所展示的，还是以善意为主。
第三排座位上，徐将白、杨碧玙和沈太阳三人挤坐在一起。杨碧玙这时已经沉沉睡去，倚靠在浑身绷带的徐将白身上，伤员与病号用体温互相温暖彼此。沈太阳则又化身为理疗师，帮助杨碧玙按摩头部穴位，促进她的恢复。
董牧原本坐在第二排座位，祁秉正两人上车后，他便自觉地瞬移到车尾箱里，跟行李箱们呆在一起。好在尾箱足够宽敞，尽管董牧身材魁梧，靠坐在里面也不会觉得局促。
抵达接头地点，大概需要20分钟左右，可以说，大家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天边升起。车厢里充满了安宁和谐的气氛，大家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没过几分钟，大家便隐隐约约听到四面八方的远处传来警笛的声音，视线可及的远方，似乎也能看到警灯闪烁的光芒。
微微错愕间，头顶一阵轰鸣声响起，两架喷气式战斗机超低空巡航，从头顶掠过，留下几道长长的白色尾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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