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鹿凌的约会
“鹿董，你好！”徐将白站起身来，向鹿凌问好。他这时候明白过来，祁秉正所说的那个可以帮助他的专家是谁了。确实，在当今商界，再也没有比鹿凌更适合的引导者了。
“你似乎不太融得进这里的气氛。”鹿凌说道。她早就注意到一直与周围格格不入、躲在角落里孤零零吃喝的徐将白。不过，鹿凌自己可是大红人，亲朋故旧、商业伙伴，一直应接不暇，待到晚宴过半，这才以补妆为由，出去躲了几分钟。回到宴会厅时，便径直走到徐将白身旁。
鹿凌在徐将白的身边坐下，嫣然一笑，说道：“徐大黑客，你可是未来的商界新星，这么孤高可不好哦！做生意，就是交朋友，人脉便是财脉，人情就是商情，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可是挣不到钱的哦！”
与前次见面时，一套英姿飒爽的干练套装不同，今天的鹿凌，穿着一套风格夸张的桃粉色酒会裙装，简约的小肩带在后背打了两个交叉，系成两个小巧的蝴蝶结，颇为别致；裙装完美彰显了鹿凌绝佳的身材，同时完整地裸露出她精致的锁骨、光洁的肩膀和挺拔的后背，搭配上她自信洒脱的气质，和直截了当的说话方式，形成一种落落大方与性感迷人兼具的风格。今天酒会，到场的美女为数不少，可谓群芳争艳，但自始至终，鹿凌是其中最为璀璨夺目的一颗明星。
鹿凌在身边坐下后，徐将白便没来由地生出一股紧张感，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手也不知该往哪摆，只好拿起水杯，连喝几口饮料，活像一个情窦初开，在心仪女生面前局促不安的小男孩。
鹿凌瞧在眼里，心中好笑。她早就听说，徐将白是个吊儿郎当的混不吝，却没想到真人居然如此害羞。鹿凌年纪不大，但是阅人无数，早就是人精中的人精，马上猜到，徐将白应该属于那种慢热型的人，一旦被他混熟，就会蹬鼻子上脸起来；但如果抓住眼前的机会，便可以一举奠定心理上的优势地位。
于是，鹿凌侧着脸，面带桃花，隐隐有一种强忍着笑的表情，一双美目直直地盯着徐将白。这让徐将白更加坐立不安，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要去接鹿凌的话。
略微沉默之后，鹿凌轻轻撩了撩头发，浅浅一笑，用非常商务化的腔调，说道：“哦……你的事情，祁主任都跟我说了，没问题，我肯定全力支持！不过，事情还是挺复杂的，在这里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清楚……”
她从随手提着的手提包里，翻出一张卡片，放在两人中间，用食指压着，推向徐将白，说道：“一会儿酒会后，你可以来找我，我再跟你详细说。”说完，鹿凌点头微笑，起身离开。
她留下的是一张房卡。
徐将白脑子里嗡嗡嗡响。他把房卡拿起来，用左手大拇指和中指夹着卡片两个对角，将卡片转来转去。
“完了，我刚才应该挺失态的，像个傻缺一样！”徐将白的第一个念头，是自责自己留给鹿凌的第一印象不佳。
接下来，他盯着那张房卡，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不知道该不该真的登门。想了一会儿，没有答案，又开始自责，觉得自己怎么突然像个雏儿一样嫩。他的思绪在各种毫无意义的念头间转来转去，几乎失去了控制。
“也许，我应该让鱼鱼帮我预测一下……”徐将白走火入魔地想着，紧接着他马上否定了这个念头。“让鱼鱼帮我预测，该不该去另个女人的房间？我大概疯了！这种事情应该问男人……”
徐将白拿起手机，拨通了董牧的电话。第一遍被掐掉了，他立刻又拨了第二遍。
这次电话接通了，董牧出现在屏幕上，背景是“组织”的走廊。显然他还在加班，多半是在开会，临时跑到过道来接电话。
“大晚上的夺命连环Call，有什么急事吗？”董牧问道。他的黑眼圈很重，声音也透着疲惫。
看到董牧这副倒霉样，徐将白突然觉得有些开不了口了。不过，电话都接通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董头儿，那个，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挺急的……”徐将白言简意赅地把情况叙述了一遍，接着问道：“你说，我一会儿该去找她吗？”
屏幕里，董牧低下头，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又抬起头来，一脸的无奈，说道：“小徐，我这里加了一礼拜班了，这三天都只睡两三个小时，这会儿还在开会……你大晚上的打电话来，我还以为什么急事！你就为了让我帮你决定，要不要去泡妞？你觉得我很闲，要管你这些破事儿？”
徐将白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但他心里始终没底，便死皮赖脸地缠着董牧，说：“你就帮我决定一下呗！你是老大嘛！”
“人家地位比你高，又比你有钱，你还怕她仙人跳了你？”董牧又好气又好笑，骂道：“她敢把卡留给你，你就敢上去开门！你俩都是成年人了，这事儿还不能自己拿主意？”
徐将白心里略微托了点底。他想了想，又问道：“那行！那一会儿我可就上去了。对了，你有没有什么事儿，要我帮你问鹿凌的？”
“你脑子里面到底……”董牧第一反应是开口想骂人，不过作为一个打哑谜职业病的资深患者，他立刻明白了徐将白的意思。确实，鹿凌身上隐藏了太多的秘密；而且，从各种渠道的消息来看，她对于超能力，对于组织的了解程度，远远超出了正常范围。
董牧想了想，说道：“这样，如果你有机会的话，先跟她聊这么三个事。”
“第一，阿瑟当时提到的，‘道生一’的那句话，你主动抛出来，听听她的看法。”
“第二，找个话题，看看她对‘觉醒时代’了解多少，对其他国家的超能力者知道多少。”
“第三，问问她，方博士的现状。”
“现在我就想到这么多。其他的事，我想到的时候就发给你。”
“好嘞！感谢董头儿，帮我做心理建设！”连上自己的事，徐将白现在有了好几个可以深入聊的话题，心里有底多了。他又想到一件事，问道：“董头儿，你说鹿凌会不会跟朱朱一样，是心理方面的超能力者？我怎么每次见她，状态都特别不对？”
“她没有超能力！组织确认过！”董牧斩钉截铁地说，“我们都挺正常的，就你一个人不正常！可能她正好是你喜欢的那一型吧！我不是恋爱博士，这种事情你应该去问小杨、小朱她们。”
“董头儿，你不会出主意，就别乱出啊……”徐将白说道，“这事儿还是别让她俩知道了，怪丢人的！”
“你还知道丢人？行了，我这还开着会呢，没什么事就挂了。”说完，董牧切断了连线。
挂断电话后，徐将白跑去倒了一大杯烈酒，咕噜咕噜喝了起来。餐会现场，请了不少演艺圈的明星助演，气氛一直非常热烈，但徐将白始终视若不见、充耳不闻，只是一边喝酒，一边在脑子反反复复预演着各种话题的聊法。
到了晚上十二点左右，餐会渐渐接近尾声，但都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场。客人们各有安排，此时陆续离场。鹿凌佯作不胜酒力，婉拒了各种关于第二场的邀约，起身上楼去了。
徐将白将房卡在手中又转了好几圈，咬了咬牙，一仰脖把杯中酒干掉，也起身向电梯走去。
“你似乎不太融得进这里的气氛。”鹿凌说道。她早就注意到一直与周围格格不入、躲在角落里孤零零吃喝的徐将白。不过，鹿凌自己可是大红人，亲朋故旧、商业伙伴，一直应接不暇，待到晚宴过半，这才以补妆为由，出去躲了几分钟。回到宴会厅时，便径直走到徐将白身旁。
鹿凌在徐将白的身边坐下，嫣然一笑，说道：“徐大黑客，你可是未来的商界新星，这么孤高可不好哦！做生意，就是交朋友，人脉便是财脉，人情就是商情，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可是挣不到钱的哦！”
与前次见面时，一套英姿飒爽的干练套装不同，今天的鹿凌，穿着一套风格夸张的桃粉色酒会裙装，简约的小肩带在后背打了两个交叉，系成两个小巧的蝴蝶结，颇为别致；裙装完美彰显了鹿凌绝佳的身材，同时完整地裸露出她精致的锁骨、光洁的肩膀和挺拔的后背，搭配上她自信洒脱的气质，和直截了当的说话方式，形成一种落落大方与性感迷人兼具的风格。今天酒会，到场的美女为数不少，可谓群芳争艳，但自始至终，鹿凌是其中最为璀璨夺目的一颗明星。
鹿凌在身边坐下后，徐将白便没来由地生出一股紧张感，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手也不知该往哪摆，只好拿起水杯，连喝几口饮料，活像一个情窦初开，在心仪女生面前局促不安的小男孩。
鹿凌瞧在眼里，心中好笑。她早就听说，徐将白是个吊儿郎当的混不吝，却没想到真人居然如此害羞。鹿凌年纪不大，但是阅人无数，早就是人精中的人精，马上猜到，徐将白应该属于那种慢热型的人，一旦被他混熟，就会蹬鼻子上脸起来；但如果抓住眼前的机会，便可以一举奠定心理上的优势地位。
于是，鹿凌侧着脸，面带桃花，隐隐有一种强忍着笑的表情，一双美目直直地盯着徐将白。这让徐将白更加坐立不安，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要去接鹿凌的话。
略微沉默之后，鹿凌轻轻撩了撩头发，浅浅一笑，用非常商务化的腔调，说道：“哦……你的事情，祁主任都跟我说了，没问题，我肯定全力支持！不过，事情还是挺复杂的，在这里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清楚……”
她从随手提着的手提包里，翻出一张卡片，放在两人中间，用食指压着，推向徐将白，说道：“一会儿酒会后，你可以来找我，我再跟你详细说。”说完，鹿凌点头微笑，起身离开。
她留下的是一张房卡。
徐将白脑子里嗡嗡嗡响。他把房卡拿起来，用左手大拇指和中指夹着卡片两个对角，将卡片转来转去。
“完了，我刚才应该挺失态的，像个傻缺一样！”徐将白的第一个念头，是自责自己留给鹿凌的第一印象不佳。
接下来，他盯着那张房卡，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不知道该不该真的登门。想了一会儿，没有答案，又开始自责，觉得自己怎么突然像个雏儿一样嫩。他的思绪在各种毫无意义的念头间转来转去，几乎失去了控制。
“也许，我应该让鱼鱼帮我预测一下……”徐将白走火入魔地想着，紧接着他马上否定了这个念头。“让鱼鱼帮我预测，该不该去另个女人的房间？我大概疯了！这种事情应该问男人……”
徐将白拿起手机，拨通了董牧的电话。第一遍被掐掉了，他立刻又拨了第二遍。
这次电话接通了，董牧出现在屏幕上，背景是“组织”的走廊。显然他还在加班，多半是在开会，临时跑到过道来接电话。
“大晚上的夺命连环Call，有什么急事吗？”董牧问道。他的黑眼圈很重，声音也透着疲惫。
看到董牧这副倒霉样，徐将白突然觉得有些开不了口了。不过，电话都接通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董头儿，那个，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挺急的……”徐将白言简意赅地把情况叙述了一遍，接着问道：“你说，我一会儿该去找她吗？”
屏幕里，董牧低下头，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又抬起头来，一脸的无奈，说道：“小徐，我这里加了一礼拜班了，这三天都只睡两三个小时，这会儿还在开会……你大晚上的打电话来，我还以为什么急事！你就为了让我帮你决定，要不要去泡妞？你觉得我很闲，要管你这些破事儿？”
徐将白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但他心里始终没底，便死皮赖脸地缠着董牧，说：“你就帮我决定一下呗！你是老大嘛！”
“人家地位比你高，又比你有钱，你还怕她仙人跳了你？”董牧又好气又好笑，骂道：“她敢把卡留给你，你就敢上去开门！你俩都是成年人了，这事儿还不能自己拿主意？”
徐将白心里略微托了点底。他想了想，又问道：“那行！那一会儿我可就上去了。对了，你有没有什么事儿，要我帮你问鹿凌的？”
“你脑子里面到底……”董牧第一反应是开口想骂人，不过作为一个打哑谜职业病的资深患者，他立刻明白了徐将白的意思。确实，鹿凌身上隐藏了太多的秘密；而且，从各种渠道的消息来看，她对于超能力，对于组织的了解程度，远远超出了正常范围。
董牧想了想，说道：“这样，如果你有机会的话，先跟她聊这么三个事。”
“第一，阿瑟当时提到的，‘道生一’的那句话，你主动抛出来，听听她的看法。”
“第二，找个话题，看看她对‘觉醒时代’了解多少，对其他国家的超能力者知道多少。”
“第三，问问她，方博士的现状。”
“现在我就想到这么多。其他的事，我想到的时候就发给你。”
“好嘞！感谢董头儿，帮我做心理建设！”连上自己的事，徐将白现在有了好几个可以深入聊的话题，心里有底多了。他又想到一件事，问道：“董头儿，你说鹿凌会不会跟朱朱一样，是心理方面的超能力者？我怎么每次见她，状态都特别不对？”
“她没有超能力！组织确认过！”董牧斩钉截铁地说，“我们都挺正常的，就你一个人不正常！可能她正好是你喜欢的那一型吧！我不是恋爱博士，这种事情你应该去问小杨、小朱她们。”
“董头儿，你不会出主意，就别乱出啊……”徐将白说道，“这事儿还是别让她俩知道了，怪丢人的！”
“你还知道丢人？行了，我这还开着会呢，没什么事就挂了。”说完，董牧切断了连线。
挂断电话后，徐将白跑去倒了一大杯烈酒，咕噜咕噜喝了起来。餐会现场，请了不少演艺圈的明星助演，气氛一直非常热烈，但徐将白始终视若不见、充耳不闻，只是一边喝酒，一边在脑子反反复复预演着各种话题的聊法。
到了晚上十二点左右，餐会渐渐接近尾声，但都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场。客人们各有安排，此时陆续离场。鹿凌佯作不胜酒力，婉拒了各种关于第二场的邀约，起身上楼去了。
徐将白将房卡在手中又转了好几圈，咬了咬牙，一仰脖把杯中酒干掉，也起身向电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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