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骨哨
“骨哨？”赵政一愣。
他依稀记起来，当时那个人为了脱身，向他扔出了一个东西。
那东西应该就是这个骨哨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到了他手里，还被他一直攥着。
赵政把当时的情形，给教授描述了一下。
教授点了点头，“在古代，猎人会用动物的骨管——通常是禽类的骨管，禽类的骨管质量轻，强度大，非常适合制作骨哨。利用骨哨可以模拟其他动物的鸣叫，吸引其他动物过来，伺机猎杀！不过也有人认为，除了吸引猎物，骨哨还可以用来训练某些动物，用于辅助捕猎。”
“比如一直到现在，还有人利用类似的工具训狗。”教授把骨哨放回赵政手里，“这种东西叫做狗笛！”
“狗笛？”赵政忽然想起了那些形夭，“您是说，他们就是用这个骨哨控制形夭的？”
“很有可能！”教授点点头。
“既然能用骨哨控制形夭，那么肯定还有人用骨哨训练这些形夭！这太疯狂了吧？”赵政道。
“这个世界上，任何时候都不缺少疯子！”教授转过头来冲赵政笑了笑道。
“可惜了！骨头的主要成份是钙，他们怎么不用碳做个骨哨？”小夏把骨哨拿了过去，又凑近看了看，“老师，您觉得这个骨哨会是什么禽类的骨头做的？鸡骨头没这么大。老鹰？现在的老鹰都是保护动物，再说这么大的骨头，得是多大的老鹰？”
“现在没有不代表古代没有，你小心点，这说不准还是个古董，我还指着它卖钱呢！”赵政看向小夏。
这一看不要紧，就见小夏正呆愣愣的看着骨哨。
然后他竟然把骨哨放在了鼻子下，使劲吸了一口气。
赵政登时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喂喂，你这是什么毛病！”
“我刚才就闻着有点不对，现在我非常确定这骨哨上有一股香味！”小夏把骨哨还给赵政，“不信你闻闻！”
“香味？”赵政在小夏的示意下，凑近闻了闻。
骨哨上还真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尤其是其中一个孔上的香味，明显更重一些。
这股香味不同于任何食物、花草的香味。
回味悠长，却不刺鼻。
赵政闻不出来这是什么香味。
不过这也不奇怪，能有这种效果的大抵都是名贵香料，他们这种土鳖怕是一辈子也没有机会接触。
“咳咳！”看着两人拿着骨哨闻来闻去，教授轻咳了一声，“骨哨的用法就是对着其中一个孔吹奏，笛子和萧的起源就是骨哨！”
“呃！这么说……”赵政跟小夏对视了一眼。
两人同时不好意思的甩了甩手，感觉像做了亏心事一样。
小夏转过脸后，赵政又看了看手里的骨哨。
这样看来跟他打了几个回合那位，还是个女的！
这时房间的门忽然被人一下推开，就见之前那名民警满头大汗的进来。
一进门，民警就大喊道，“吴专家，麻烦您看看这个，还有没有的救！”
民警还没说完，就见一群人好象抬着一个东西去了对面房间。
不知道是不是赵政的错觉，他忽然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烤肉的香味。
教授跟着民警去了对面。
小夏见状道，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镇上的卫生院。
论条件，也就比东部很多个体户经营的私人小诊所强一些。
总计就这么几间破房子，医务人员也少的可怜。
五个医生其中三个还是赤脚医生。
这边的医生比东部苦多了，由于这一带属于牧区，牧民住的非常分散，他们经常要跑上百里，去给牧民看病。
整个卫生院甚至没有科室之分，一个医生要从内科到外科，从耳鼻喉到泌尿，全都得看。
教授和小夏这履历一拿出来，简直是亮瞎人眼的存在。
虽然才到了半天，他们现在已经成了卫生院的最高顾问。
就在两人说话间，对面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一个护士打扮的中年妇女冲出门，刚出来就哇的一声吐了。
有一个人带头，其他几个人也很快忍不住冲了出来。
就连那名民警同志也捂着鼻子出来，一个劲干呕。
教授推开对面的门，冲他们招了招手，“小夏，过来搭把手！”
“来了！”小夏闻声去了对门。
赵政也忍不住好奇，也跟着过去，趴在隔壁门口的窗子上往里看。
隔壁房间是一间诊疗室，诊疗室内放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
不！准确的说，只能算半个，至多算0.6个人。
那人的一条腿大半都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半截腿也大半碳化。
另外一条腿少了一小半，一截骨头茬子就那么直接暴露在外面。
一只手扭曲的跟鸡爪子似的，另一只胳膊更是齐根截断。
这个人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皮，大半个身体都烤熟了，但是胸口仍然在倔强的起伏着。
赵政此时终于明白，从刚才开始就出现的烤肉味是从哪传出来的。
即便以他的神经粗大，也不禁觉得一道道苦水往上涌。
过了一会，教授跟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一起出来。
教授边走边道，“尽量减少他的痛苦吧，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尽快送到HHHT，也许还能活下来。”
“这个样子怕是根本撑不到地方！”白大褂道。
两人都走远后，小夏走到赵政身边，“是格日力！刚刚从旅店仓库底下扒出来的，太惨了！刚才为了给他打针，光是找血管就废了半天的劲！”
“他能活下来吗？”赵政问。
十二年前，格日力不过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当年的事，应该跟他没有关系。
他父母已经都把命赔进去了，没想到他竟然还得落的如此下场。
“我刚才粗略给他检查了一下，他的内脏应该没有受伤！”小夏叹了口气，“但是这么大面积的烧伤，接下来势必要面临大面积感染，还有身体上的残疾，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的。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他能得到什么样的医疗条件，以及他自己的生存意志！”
赵政点点头，忽然他又想起来一件事，“他万一开了口，我们会不会暴露？”
他依稀记起来，当时那个人为了脱身，向他扔出了一个东西。
那东西应该就是这个骨哨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到了他手里，还被他一直攥着。
赵政把当时的情形，给教授描述了一下。
教授点了点头，“在古代，猎人会用动物的骨管——通常是禽类的骨管，禽类的骨管质量轻，强度大，非常适合制作骨哨。利用骨哨可以模拟其他动物的鸣叫，吸引其他动物过来，伺机猎杀！不过也有人认为，除了吸引猎物，骨哨还可以用来训练某些动物，用于辅助捕猎。”
“比如一直到现在，还有人利用类似的工具训狗。”教授把骨哨放回赵政手里，“这种东西叫做狗笛！”
“狗笛？”赵政忽然想起了那些形夭，“您是说，他们就是用这个骨哨控制形夭的？”
“很有可能！”教授点点头。
“既然能用骨哨控制形夭，那么肯定还有人用骨哨训练这些形夭！这太疯狂了吧？”赵政道。
“这个世界上，任何时候都不缺少疯子！”教授转过头来冲赵政笑了笑道。
“可惜了！骨头的主要成份是钙，他们怎么不用碳做个骨哨？”小夏把骨哨拿了过去，又凑近看了看，“老师，您觉得这个骨哨会是什么禽类的骨头做的？鸡骨头没这么大。老鹰？现在的老鹰都是保护动物，再说这么大的骨头，得是多大的老鹰？”
“现在没有不代表古代没有，你小心点，这说不准还是个古董，我还指着它卖钱呢！”赵政看向小夏。
这一看不要紧，就见小夏正呆愣愣的看着骨哨。
然后他竟然把骨哨放在了鼻子下，使劲吸了一口气。
赵政登时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喂喂，你这是什么毛病！”
“我刚才就闻着有点不对，现在我非常确定这骨哨上有一股香味！”小夏把骨哨还给赵政，“不信你闻闻！”
“香味？”赵政在小夏的示意下，凑近闻了闻。
骨哨上还真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尤其是其中一个孔上的香味，明显更重一些。
这股香味不同于任何食物、花草的香味。
回味悠长，却不刺鼻。
赵政闻不出来这是什么香味。
不过这也不奇怪，能有这种效果的大抵都是名贵香料，他们这种土鳖怕是一辈子也没有机会接触。
“咳咳！”看着两人拿着骨哨闻来闻去，教授轻咳了一声，“骨哨的用法就是对着其中一个孔吹奏，笛子和萧的起源就是骨哨！”
“呃！这么说……”赵政跟小夏对视了一眼。
两人同时不好意思的甩了甩手，感觉像做了亏心事一样。
小夏转过脸后，赵政又看了看手里的骨哨。
这样看来跟他打了几个回合那位，还是个女的！
这时房间的门忽然被人一下推开，就见之前那名民警满头大汗的进来。
一进门，民警就大喊道，“吴专家，麻烦您看看这个，还有没有的救！”
民警还没说完，就见一群人好象抬着一个东西去了对面房间。
不知道是不是赵政的错觉，他忽然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烤肉的香味。
教授跟着民警去了对面。
小夏见状道，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镇上的卫生院。
论条件，也就比东部很多个体户经营的私人小诊所强一些。
总计就这么几间破房子，医务人员也少的可怜。
五个医生其中三个还是赤脚医生。
这边的医生比东部苦多了，由于这一带属于牧区，牧民住的非常分散，他们经常要跑上百里，去给牧民看病。
整个卫生院甚至没有科室之分，一个医生要从内科到外科，从耳鼻喉到泌尿，全都得看。
教授和小夏这履历一拿出来，简直是亮瞎人眼的存在。
虽然才到了半天，他们现在已经成了卫生院的最高顾问。
就在两人说话间，对面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一个护士打扮的中年妇女冲出门，刚出来就哇的一声吐了。
有一个人带头，其他几个人也很快忍不住冲了出来。
就连那名民警同志也捂着鼻子出来，一个劲干呕。
教授推开对面的门，冲他们招了招手，“小夏，过来搭把手！”
“来了！”小夏闻声去了对门。
赵政也忍不住好奇，也跟着过去，趴在隔壁门口的窗子上往里看。
隔壁房间是一间诊疗室，诊疗室内放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
不！准确的说，只能算半个，至多算0.6个人。
那人的一条腿大半都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半截腿也大半碳化。
另外一条腿少了一小半，一截骨头茬子就那么直接暴露在外面。
一只手扭曲的跟鸡爪子似的，另一只胳膊更是齐根截断。
这个人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皮，大半个身体都烤熟了，但是胸口仍然在倔强的起伏着。
赵政此时终于明白，从刚才开始就出现的烤肉味是从哪传出来的。
即便以他的神经粗大，也不禁觉得一道道苦水往上涌。
过了一会，教授跟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一起出来。
教授边走边道，“尽量减少他的痛苦吧，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尽快送到HHHT，也许还能活下来。”
“这个样子怕是根本撑不到地方！”白大褂道。
两人都走远后，小夏走到赵政身边，“是格日力！刚刚从旅店仓库底下扒出来的，太惨了！刚才为了给他打针，光是找血管就废了半天的劲！”
“他能活下来吗？”赵政问。
十二年前，格日力不过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当年的事，应该跟他没有关系。
他父母已经都把命赔进去了，没想到他竟然还得落的如此下场。
“我刚才粗略给他检查了一下，他的内脏应该没有受伤！”小夏叹了口气，“但是这么大面积的烧伤，接下来势必要面临大面积感染，还有身体上的残疾，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的。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他能得到什么样的医疗条件，以及他自己的生存意志！”
赵政点点头，忽然他又想起来一件事，“他万一开了口，我们会不会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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