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东临大盗
墨术被推的踉跄一下，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看向那还未跑远之人，嗤笑一声，随即身形一闪，只在霎时，便出现在那人身前。
饶无羁作为一个飞贼，今日很是幸运。
自己只是出门吃个晚饭，却不料，中途有一人来至面摊前，向老板要了一碗面后，便在饶无羁面前坐下，出于职业习惯，饶无羁便开始边吃面边观察起了面前之人。
这一看，可不得了。
面前之人看似身着普通夏布，但若细看，便发觉此布以苎（zhu）麻织造而成，布料织工细腻，上面点缀的纹路虽然简单，但却是制工复杂的缎纹，且此人袖角及领角都有丝绸镶边，金线点缀。
此人绝对是大富之人，饶无羁暗暗心想。虽不知此人为何来此，但无论如何，今日这一单要是成了，自己以后应当可以在家躺平了。
如此想着，饶无羁悄悄落在了面前之人腰间，看着沉甸甸的钱袋，心中念头更重了几分。
饶无羁一边吃面一边观察周围，待时机成熟，便在桌上放下六枚铜贝，而后起身转至那人身后，抬手便顺走了钱袋，随后便若无其事地走出了面摊。
谁料，这一幕被旁边玩闹的小孩见了正着，只见那小孩走过去，拉了拉那人衣服，道：
“叔叔，刚刚那个人拿了你的钱袋。”
说着，指向不远的饶无羁。
那人先是一愣，摸了摸腰间，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追去，大喊：
“抓贼啊！”
同时不忘指向饶无羁，饶无羁一听，拔腿便跑。
街旁之人见了，也是帮忙去拦，却被饶无羁左右闪躲，避了过去。
一时间，街上乱成一团，还有不少看热闹之人也是凑了过来。
如此，便是墨术之前见到的景象了。
此时的饶无羁望着手中沉甸甸的钱袋，不由暗暗笑出了声，同时不忘加快逃离的步伐。
只是突然，面前出现一人，饶无羁一怔，随即撞向来人，欲要冲过去，却是只见一掌推来，直击饶无羁胸口。
顿时，饶无羁只觉胸口一闷，而后身子不受控制地后仰，倒翻在了屋顶。
饶无羁心中一慌，赶忙爬起来，欲要再冲，却是被来人提起衣领，再次摁倒在了屋顶。
饶无羁只觉眼前一花，本能地顿时挣扎起来，却是只听耳畔传来一声嗤笑“还想跑？”
饶无羁晃了晃有些发疼的头，而后眨了眨眼睛，这才见到，来人是一个年轻男子，褐衣褐发，此时正用一只手将自己按在屋顶，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
饶无羁顿时明白，自己今日怕是跑不了了，于是试探着问道：
“放了我，这袋钱我们平分？”
但眼前之人却是无任何动作。
饶无羁又试探道：
“那你六我四？”
“哦？卖你的命？？”
墨术笑道。
“是是是！”
“我用不着。”
“啊？”
饶无羁一愣，
“那你要什么？”
“什么也不要。”
“那……那……那你抓我做什么？”
“光天化日，在街抢劫，不该抓？”
“该该该，但我上有老下有小，你看……”
说着，饶无极碰了碰墨术揪着自己领口的手，示意墨术先放开，但过了片刻，见墨术没有任何动作，又试探道：
“就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行不？”
墨术有些好笑：
“怎么，你还有理了？”
“不敢不敢。”
绕无极连忙摆手，还要再说，却见墨术放开了揪着自己领口的手，绕无极一愣，却听墨术道：
“去，把钱还给人家，便放了你。”
听此，绕无极连道：
“好好好，我这就去。”
说着，便从屋顶爬起，先是试探着走了两步，见墨术没有动作，于是向下一跃，跳到街上，拔腿就跑。
墨术见此，冷笑一声：
“不知悔改！”
随即又是身形一闪，饶无羁便被拖进一条窄巷之中。
此时的饶无羁有些腿软，眼前这人，不一般！
自己虽非高手，但轻功在江湖上绝对算得上是数一数二，这人，竟能这般快的追上自己，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怎么不跑了？”
墨术嗤笑道。
饶无羁有些欲哭无泪，自己今日是彻底栽了，便索性破罐子破摔：
“你杀了我吧！”
墨术一愣：
“杀你？为何要杀你？”
“如今我栽在你手中，我的死活自是由你决定。”
饶无羁生无可恋道。
“呵，你似是很怕自己被抓，是以前被抓过，然后被人折磨怕了，还是——”
墨术顿了顿，凑近饶无羁，眼神变得锋利，道，
“还是，你心虚了，怕我把你交到衙门？”
饶无羁的腿更软了，不知何时，饶无羁额上已冒出层层冷汗，背上的衣服也有些黏糊。
墨术见此，了然道：
“原来是惯犯啊——你这是偷了多少东西？”
饶无羁只是瘫坐在地，并未答话。
墨术也是有些无奈，唉！这心理素质，怎么好意思当小偷。
于是也再未多言，将饶无羁带至官府门口，门口守卫见有人来此，便上前询问：
“来者何人？”
墨术拱手道：
“哦，这位兄弟，在下路过此地，见这贼当街行窃，便将其抓来，还望兄弟前去禀告管事，将这小贼绳之以法。”
墨术说着，指向手中瑟瑟发抖的饶无羁。
守卫打量了几眼墨术，又看了看饶无羁，道：
“行，此人交给我们便好，你待会进去跟主簿做个笔录。”
说着，便招呼旁边守卫将饶无羁押进府门，同时示意墨术跟自己进门。
“好，麻烦兄弟了。”
墨术又一拱手，跟着守卫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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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做完笔录出来，已是夜晚，东临城虽无宵禁，但街上并无多少行人，街上店铺也是逐渐关门，只有一些赌坊及花楼在招揽来客。
墨术一人独自散步在这东临城街头，向着客栈走去。
这东临城也算是民风淳朴，官政清廉，当然，除了饶无羁。便在这多待几日，享受享受，再去东海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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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一间茶楼之内，熙熙攘攘，坐无虚席。今日，是这茶楼说书之人初次讲那“东临大盗”的故事。
“话说那窃贼绕无极，在居于这东临城的五年之内，所行大大小小偷窃之事竟有上百件之余，偷窃财物不计其数，还时不时盗些锅碗瓢盆，鸡鸭鱼肉。”
听至此，有人唾骂道：
“呸，真不要脸，这人吃喝拉撒睡全是偷盗解决呗。”
听闻，旁边之人都是笑出了声。
又听有人道：
“和这样的人生活在同一座城里，真是丢脸。”
“对！”
“对对对”
旁边有人点头附和。
靠坐在窗前的墨术听此，也是一笑：
“这东临城之人还挺团结的嘞。”
又听那说书之人道：
“然，那东临大盗饶无羁偷盗手法却极为高明，专挑那些不起眼之物下手，而且每次行窃之前都准备极为充足，使得其所盗之人竟无一人发觉自己财物之失。”
“啧啧啧，不怕盗贼坏，就怕盗贼有文化。”
又有不少人感叹道。
“只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在五日前，那饶无羁又行盗窃之事，不过——”
说至此，那说书人故意拉长声调。
“不过什么？”
“快说快说”
台下众人虽皆知晓那日之事，但在坐的，多是受害之人，故对这种饶无羁的公开处罚是极为乐意捧哏的，而且，这说书人将饶无羁之事讲述地绘声绘色，声情并茂，也是令人不觉附和。
说书人见已达到效果，便抿了一口茶，接着道：
“不过，那饶无羁也是胆大包天，见财起意，竟偷了外地行商来此的琳琅阁掌柜的钱袋，本以为他会溜走，不料，一刻左右时间后，便被人扭送到了官府。本以为需要费点功夫才能让其招供，谁料——”
说书人又是停顿一下，看向台下众人期待的眼神，一笑，接着道：
“谁料那饶无羁竟是个怂货，那牢房刑具还没上身，便已开始求饶，而后一口气将自己所行之事全部抖了出来。”
“哈哈哈………”
“哈哈……东临怂货大盗……不…………东临怂货软盗。”
“哈哈哈哈………～”
楼内顿时爆发出一阵对饶无羁毫不留情的嘲笑之声，在楼上喝茶的墨术也是弯了弯嘴角，摇摇头。
说书人见大家笑得差不多了，便又接着道：
“官府震惊，将其所居院落查抄，最后，所得赃物竟有一屋之多，官府大怒，想我东临城百年民生安宁，不晓得竟窝藏有此等贼寇，简直是我东临城的耻辱！”
“对，耻辱！”
楼内众人皆是义愤填膺，同时紧闭呼吸，等着说书人那最后一句。
“最后，官府大怒，饶无羁被处车裂之刑，将于三日后午时东门五牛分尸！”
“好！”
“痛快！”
“太好了！”
众人连连拍手叫好，说书人在一阵掌声中退下台去，随后，便有伙计前来收取赏钱，众人也是毫不吝啬，纷纷投出大把铜贝。
谁让这饶无羁这般招人恨呢，落得死无全尸也是罪有应得。
而在以茶桌旁静静品茗的墨术，淡然一笑，在伙计端来的木盘中扔了一枚玉贝后，转身离去。
自己也该离开了。
墨术如此想着，便起身跃起，踏上房梁，而后便凌空飞起，在云雾笼罩之下，出了东临城。
饶无羁作为一个飞贼，今日很是幸运。
自己只是出门吃个晚饭，却不料，中途有一人来至面摊前，向老板要了一碗面后，便在饶无羁面前坐下，出于职业习惯，饶无羁便开始边吃面边观察起了面前之人。
这一看，可不得了。
面前之人看似身着普通夏布，但若细看，便发觉此布以苎（zhu）麻织造而成，布料织工细腻，上面点缀的纹路虽然简单，但却是制工复杂的缎纹，且此人袖角及领角都有丝绸镶边，金线点缀。
此人绝对是大富之人，饶无羁暗暗心想。虽不知此人为何来此，但无论如何，今日这一单要是成了，自己以后应当可以在家躺平了。
如此想着，饶无羁悄悄落在了面前之人腰间，看着沉甸甸的钱袋，心中念头更重了几分。
饶无羁一边吃面一边观察周围，待时机成熟，便在桌上放下六枚铜贝，而后起身转至那人身后，抬手便顺走了钱袋，随后便若无其事地走出了面摊。
谁料，这一幕被旁边玩闹的小孩见了正着，只见那小孩走过去，拉了拉那人衣服，道：
“叔叔，刚刚那个人拿了你的钱袋。”
说着，指向不远的饶无羁。
那人先是一愣，摸了摸腰间，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追去，大喊：
“抓贼啊！”
同时不忘指向饶无羁，饶无羁一听，拔腿便跑。
街旁之人见了，也是帮忙去拦，却被饶无羁左右闪躲，避了过去。
一时间，街上乱成一团，还有不少看热闹之人也是凑了过来。
如此，便是墨术之前见到的景象了。
此时的饶无羁望着手中沉甸甸的钱袋，不由暗暗笑出了声，同时不忘加快逃离的步伐。
只是突然，面前出现一人，饶无羁一怔，随即撞向来人，欲要冲过去，却是只见一掌推来，直击饶无羁胸口。
顿时，饶无羁只觉胸口一闷，而后身子不受控制地后仰，倒翻在了屋顶。
饶无羁心中一慌，赶忙爬起来，欲要再冲，却是被来人提起衣领，再次摁倒在了屋顶。
饶无羁只觉眼前一花，本能地顿时挣扎起来，却是只听耳畔传来一声嗤笑“还想跑？”
饶无羁晃了晃有些发疼的头，而后眨了眨眼睛，这才见到，来人是一个年轻男子，褐衣褐发，此时正用一只手将自己按在屋顶，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
饶无羁顿时明白，自己今日怕是跑不了了，于是试探着问道：
“放了我，这袋钱我们平分？”
但眼前之人却是无任何动作。
饶无羁又试探道：
“那你六我四？”
“哦？卖你的命？？”
墨术笑道。
“是是是！”
“我用不着。”
“啊？”
饶无羁一愣，
“那你要什么？”
“什么也不要。”
“那……那……那你抓我做什么？”
“光天化日，在街抢劫，不该抓？”
“该该该，但我上有老下有小，你看……”
说着，饶无极碰了碰墨术揪着自己领口的手，示意墨术先放开，但过了片刻，见墨术没有任何动作，又试探道：
“就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行不？”
墨术有些好笑：
“怎么，你还有理了？”
“不敢不敢。”
绕无极连忙摆手，还要再说，却见墨术放开了揪着自己领口的手，绕无极一愣，却听墨术道：
“去，把钱还给人家，便放了你。”
听此，绕无极连道：
“好好好，我这就去。”
说着，便从屋顶爬起，先是试探着走了两步，见墨术没有动作，于是向下一跃，跳到街上，拔腿就跑。
墨术见此，冷笑一声：
“不知悔改！”
随即又是身形一闪，饶无羁便被拖进一条窄巷之中。
此时的饶无羁有些腿软，眼前这人，不一般！
自己虽非高手，但轻功在江湖上绝对算得上是数一数二，这人，竟能这般快的追上自己，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怎么不跑了？”
墨术嗤笑道。
饶无羁有些欲哭无泪，自己今日是彻底栽了，便索性破罐子破摔：
“你杀了我吧！”
墨术一愣：
“杀你？为何要杀你？”
“如今我栽在你手中，我的死活自是由你决定。”
饶无羁生无可恋道。
“呵，你似是很怕自己被抓，是以前被抓过，然后被人折磨怕了，还是——”
墨术顿了顿，凑近饶无羁，眼神变得锋利，道，
“还是，你心虚了，怕我把你交到衙门？”
饶无羁的腿更软了，不知何时，饶无羁额上已冒出层层冷汗，背上的衣服也有些黏糊。
墨术见此，了然道：
“原来是惯犯啊——你这是偷了多少东西？”
饶无羁只是瘫坐在地，并未答话。
墨术也是有些无奈，唉！这心理素质，怎么好意思当小偷。
于是也再未多言，将饶无羁带至官府门口，门口守卫见有人来此，便上前询问：
“来者何人？”
墨术拱手道：
“哦，这位兄弟，在下路过此地，见这贼当街行窃，便将其抓来，还望兄弟前去禀告管事，将这小贼绳之以法。”
墨术说着，指向手中瑟瑟发抖的饶无羁。
守卫打量了几眼墨术，又看了看饶无羁，道：
“行，此人交给我们便好，你待会进去跟主簿做个笔录。”
说着，便招呼旁边守卫将饶无羁押进府门，同时示意墨术跟自己进门。
“好，麻烦兄弟了。”
墨术又一拱手，跟着守卫前去。
-----------------
等做完笔录出来，已是夜晚，东临城虽无宵禁，但街上并无多少行人，街上店铺也是逐渐关门，只有一些赌坊及花楼在招揽来客。
墨术一人独自散步在这东临城街头，向着客栈走去。
这东临城也算是民风淳朴，官政清廉，当然，除了饶无羁。便在这多待几日，享受享受，再去东海也不迟。
-----------------
五日后，一间茶楼之内，熙熙攘攘，坐无虚席。今日，是这茶楼说书之人初次讲那“东临大盗”的故事。
“话说那窃贼绕无极，在居于这东临城的五年之内，所行大大小小偷窃之事竟有上百件之余，偷窃财物不计其数，还时不时盗些锅碗瓢盆，鸡鸭鱼肉。”
听至此，有人唾骂道：
“呸，真不要脸，这人吃喝拉撒睡全是偷盗解决呗。”
听闻，旁边之人都是笑出了声。
又听有人道：
“和这样的人生活在同一座城里，真是丢脸。”
“对！”
“对对对”
旁边有人点头附和。
靠坐在窗前的墨术听此，也是一笑：
“这东临城之人还挺团结的嘞。”
又听那说书之人道：
“然，那东临大盗饶无羁偷盗手法却极为高明，专挑那些不起眼之物下手，而且每次行窃之前都准备极为充足，使得其所盗之人竟无一人发觉自己财物之失。”
“啧啧啧，不怕盗贼坏，就怕盗贼有文化。”
又有不少人感叹道。
“只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在五日前，那饶无羁又行盗窃之事，不过——”
说至此，那说书人故意拉长声调。
“不过什么？”
“快说快说”
台下众人虽皆知晓那日之事，但在坐的，多是受害之人，故对这种饶无羁的公开处罚是极为乐意捧哏的，而且，这说书人将饶无羁之事讲述地绘声绘色，声情并茂，也是令人不觉附和。
说书人见已达到效果，便抿了一口茶，接着道：
“不过，那饶无羁也是胆大包天，见财起意，竟偷了外地行商来此的琳琅阁掌柜的钱袋，本以为他会溜走，不料，一刻左右时间后，便被人扭送到了官府。本以为需要费点功夫才能让其招供，谁料——”
说书人又是停顿一下，看向台下众人期待的眼神，一笑，接着道：
“谁料那饶无羁竟是个怂货，那牢房刑具还没上身，便已开始求饶，而后一口气将自己所行之事全部抖了出来。”
“哈哈哈………”
“哈哈……东临怂货大盗……不…………东临怂货软盗。”
“哈哈哈哈………～”
楼内顿时爆发出一阵对饶无羁毫不留情的嘲笑之声，在楼上喝茶的墨术也是弯了弯嘴角，摇摇头。
说书人见大家笑得差不多了，便又接着道：
“官府震惊，将其所居院落查抄，最后，所得赃物竟有一屋之多，官府大怒，想我东临城百年民生安宁，不晓得竟窝藏有此等贼寇，简直是我东临城的耻辱！”
“对，耻辱！”
楼内众人皆是义愤填膺，同时紧闭呼吸，等着说书人那最后一句。
“最后，官府大怒，饶无羁被处车裂之刑，将于三日后午时东门五牛分尸！”
“好！”
“痛快！”
“太好了！”
众人连连拍手叫好，说书人在一阵掌声中退下台去，随后，便有伙计前来收取赏钱，众人也是毫不吝啬，纷纷投出大把铜贝。
谁让这饶无羁这般招人恨呢，落得死无全尸也是罪有应得。
而在以茶桌旁静静品茗的墨术，淡然一笑，在伙计端来的木盘中扔了一枚玉贝后，转身离去。
自己也该离开了。
墨术如此想着，便起身跃起，踏上房梁，而后便凌空飞起，在云雾笼罩之下，出了东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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