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调查监控
“锦城日报报业集团”是一家上市企业，但近来因为一些不当言论，口碑下滑，经营方面也出了些问题。眼下能解决困境的办法，大概就是收购像拾新网这样转型成功的、被大众认可的互联网媒体，开发新的业务版块。
这对“锦城日报”来说，当然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好事，可是对拾新网来说，那就是强融。
有自己独特宗旨的拾新网，很难融进规则极强的“锦城日报”。到最后还是会被踢出局，成为一颗弃子。
臧昊在这个行业的时间不比他短，不可能参不透其中详情。然而利益已经让他迷失了方向，甚至改变了做人的信条。
金彤还在等他回答，他缓了口气，一字一句地对她说道：“我们公司内部的事，不需要你插手。记住，你今天没有见过我，也没有对我说过任何有关臧昊的事。无论我们内部做出什么样的决策，都与你无关。听清楚了就下车吧！”
惊慌失措的金彤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打开车门，像逃离一个牢笼似的飞奔而去。
司机上车后，问董事长是不是回公司？
程启军点了点头，强撑着坐好，给助理韩峰打了个电话。
“搏食来食品公司的总经理林福达‘畏罪潜逃’，不慎出了车祸，生命垂危……”
还是这些新闻。程满心坐在病床上，不停地翻动着手机上的新闻网页。
唯一不同的是，上次是“自杀成功”，这次是“生命垂危”。
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莫非黑衣男还有同伙？
监控，酒吧的监控！她再也坐不住了，从床上跳下来，正在找衣服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
“满心姐，你在干什么呢？”
程满心扭头一看，原来是同事郑雅。
“你找什么呢？我帮你找，你快躺到到床上休息。”郑雅把手里的鲜花和水果放到桌上，赶紧过去扶住程满心。
“我没事了，我现在有事，得出去一趟。”程满心推开郑雅的手，拿起自己的外套就往身上穿。
“你到底有事没事呀？”郑雅快被她弄糊涂了。“董事长让我来陪你，没有他的命令，你不准离开病房。”
程满心愣了一下，这个命令像是叔叔下的，不过她却无法遵守。
她挽住郑雅的胳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对她说：“既然如此，你就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现在要去趟隐缘酒吧，你陪我去一趟吧！”
就这样，郑雅被程满心缠着走出了病房。
“这个时候去酒吧干什么呀？”郑雅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的车停在那儿了，得去开回来。”
医院长长的走廊上，林福阳搀扶着父亲正好从对面走来。看到程满心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经过他身边，他也只能心疼地看上一眼，连看第二眼的勇气都没有。
程满心也一样。看林福阳的时候，她顺便看了林远山一眼，林远山像是没看到她似的，沉着一张脸走过去了。
郑雅认识林福阳，也知道他和程满心的关系，不过他们两个现在这种情况，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她扭头看了看程满心，小声问她：“你没事吧？”
程满心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一点微笑。即使重来一次，伤心之处仍旧是伤心。
郑雅开车带程满心去隐缘酒吧，看到她坐在后面像是睡着了一样，她也不好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儿，程满心才睁开眼睛，小声问郑雅：“公司这两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当然有了！”郑雅并没有听懂程满心的意思，只是兴奋地讲起来。
“因为昨天我们曝光的那条新闻，让搏食来食品公司无法继续欺骗消费者，尤其是那些可怜的孩子。从昨天下午开始，我们客服部便接到很多感谢的电话，还有人送来感谢信和锦旗，称赞我们有‘良心’。”
程满心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如果从这个角度看，她还真是做了一件好事。
“满心姐，董事长还年轻，为什么这么早卸任呢？难道真是外面传的那样，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我今天看到董事长，觉得他瘦了一圈，人也憔悴了许多。”
“是，他身体不好，想歇一歇。”程满心双手捂住脸，悄悄擦了擦眼泪。“你把我放这儿就行，我自己去开车，你先走吧！”
郑雅看到隐缘酒吧就在前面，于是先靠边停车。“你一个人可以吗？我在这里等你吧？”
“我可以，你先走吧，这儿不能停车。”程满心下车后，又对她说了一句：“这件事不用向董事长汇报，我晚上自己跟他说。”
“好的，那你小心啊！”郑雅看着程满心走到马路对面，她才掉头走了。她进入拾新网不到半年时间，目前还是一名实习记者，平时就跟着程满心出去跑采访，陪她一起加班写稿子。
程满心是他们这个采编小组的主心骨，她住院了，采编的工作不能停，幸而他们这个小组有三名记者，可以完成每天的采编任务。
而她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只能趁生病的时候偷个懒，做个“私家侦探”。上一次她也是这么调查的，出于记者的本能，也是出于对林福达的愧疚，更是为了挽回她和林福阳的关系。
中午十二点多，酒吧里面非常安静，吧台里，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在谈笑。看到她走进去，他们都向她投去好奇的目光。
“我想找一下老板，”程满心对他们说。
“老板没在，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那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男孩站好，对着走进来的“病态”美女说道。
“我昨天晚上路过酒吧门口，看到一个好久没见的朋友，却没能追上他。所以能不能查看一下你们门口的监控，看看我的朋友往哪个方向去了？”
一听说要查监控，那一男一女互相看了一眼，都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已经有三拨人想要看我们的监控了。”
“三拨人？”程满心想了想，难道林福阳已经来过了？
“是啊，”男孩继续说道，“头一拨是警察，第二拨就一个男的，你是第三拨。”
“那监控给他们看了吗？”程满心赶紧问。
“很不巧，昨天晚上下大雨，把我们门外的监控浇坏了，现在还没顾得上修呢。就是修好，之前的视频资料大概也没有了，所以你们别抱太大希望。”
情况又变了。
程满心确实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很有可能，昨天晚上林福达根本就没有进来。
她走到酒吧外面，想来想去问题还是出在那个黑衣男身上。如果现在去找他，会不会打草惊蛇？
上一次，她是因为接到一个采访任务，才认识了他。一切都顺理成章的发生，然后她又顺理成章地落入他的圈套，成为他的一颗棋子，她还差点儿……
想到这里，她有些头晕。找到自己的车后，她坐上去歇了几分钟，才开车走了。
这对“锦城日报”来说，当然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好事，可是对拾新网来说，那就是强融。
有自己独特宗旨的拾新网，很难融进规则极强的“锦城日报”。到最后还是会被踢出局，成为一颗弃子。
臧昊在这个行业的时间不比他短，不可能参不透其中详情。然而利益已经让他迷失了方向，甚至改变了做人的信条。
金彤还在等他回答，他缓了口气，一字一句地对她说道：“我们公司内部的事，不需要你插手。记住，你今天没有见过我，也没有对我说过任何有关臧昊的事。无论我们内部做出什么样的决策，都与你无关。听清楚了就下车吧！”
惊慌失措的金彤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打开车门，像逃离一个牢笼似的飞奔而去。
司机上车后，问董事长是不是回公司？
程启军点了点头，强撑着坐好，给助理韩峰打了个电话。
“搏食来食品公司的总经理林福达‘畏罪潜逃’，不慎出了车祸，生命垂危……”
还是这些新闻。程满心坐在病床上，不停地翻动着手机上的新闻网页。
唯一不同的是，上次是“自杀成功”，这次是“生命垂危”。
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莫非黑衣男还有同伙？
监控，酒吧的监控！她再也坐不住了，从床上跳下来，正在找衣服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
“满心姐，你在干什么呢？”
程满心扭头一看，原来是同事郑雅。
“你找什么呢？我帮你找，你快躺到到床上休息。”郑雅把手里的鲜花和水果放到桌上，赶紧过去扶住程满心。
“我没事了，我现在有事，得出去一趟。”程满心推开郑雅的手，拿起自己的外套就往身上穿。
“你到底有事没事呀？”郑雅快被她弄糊涂了。“董事长让我来陪你，没有他的命令，你不准离开病房。”
程满心愣了一下，这个命令像是叔叔下的，不过她却无法遵守。
她挽住郑雅的胳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对她说：“既然如此，你就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现在要去趟隐缘酒吧，你陪我去一趟吧！”
就这样，郑雅被程满心缠着走出了病房。
“这个时候去酒吧干什么呀？”郑雅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的车停在那儿了，得去开回来。”
医院长长的走廊上，林福阳搀扶着父亲正好从对面走来。看到程满心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经过他身边，他也只能心疼地看上一眼，连看第二眼的勇气都没有。
程满心也一样。看林福阳的时候，她顺便看了林远山一眼，林远山像是没看到她似的，沉着一张脸走过去了。
郑雅认识林福阳，也知道他和程满心的关系，不过他们两个现在这种情况，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她扭头看了看程满心，小声问她：“你没事吧？”
程满心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一点微笑。即使重来一次，伤心之处仍旧是伤心。
郑雅开车带程满心去隐缘酒吧，看到她坐在后面像是睡着了一样，她也不好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儿，程满心才睁开眼睛，小声问郑雅：“公司这两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当然有了！”郑雅并没有听懂程满心的意思，只是兴奋地讲起来。
“因为昨天我们曝光的那条新闻，让搏食来食品公司无法继续欺骗消费者，尤其是那些可怜的孩子。从昨天下午开始，我们客服部便接到很多感谢的电话，还有人送来感谢信和锦旗，称赞我们有‘良心’。”
程满心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如果从这个角度看，她还真是做了一件好事。
“满心姐，董事长还年轻，为什么这么早卸任呢？难道真是外面传的那样，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我今天看到董事长，觉得他瘦了一圈，人也憔悴了许多。”
“是，他身体不好，想歇一歇。”程满心双手捂住脸，悄悄擦了擦眼泪。“你把我放这儿就行，我自己去开车，你先走吧！”
郑雅看到隐缘酒吧就在前面，于是先靠边停车。“你一个人可以吗？我在这里等你吧？”
“我可以，你先走吧，这儿不能停车。”程满心下车后，又对她说了一句：“这件事不用向董事长汇报，我晚上自己跟他说。”
“好的，那你小心啊！”郑雅看着程满心走到马路对面，她才掉头走了。她进入拾新网不到半年时间，目前还是一名实习记者，平时就跟着程满心出去跑采访，陪她一起加班写稿子。
程满心是他们这个采编小组的主心骨，她住院了，采编的工作不能停，幸而他们这个小组有三名记者，可以完成每天的采编任务。
而她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只能趁生病的时候偷个懒，做个“私家侦探”。上一次她也是这么调查的，出于记者的本能，也是出于对林福达的愧疚，更是为了挽回她和林福阳的关系。
中午十二点多，酒吧里面非常安静，吧台里，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在谈笑。看到她走进去，他们都向她投去好奇的目光。
“我想找一下老板，”程满心对他们说。
“老板没在，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那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男孩站好，对着走进来的“病态”美女说道。
“我昨天晚上路过酒吧门口，看到一个好久没见的朋友，却没能追上他。所以能不能查看一下你们门口的监控，看看我的朋友往哪个方向去了？”
一听说要查监控，那一男一女互相看了一眼，都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已经有三拨人想要看我们的监控了。”
“三拨人？”程满心想了想，难道林福阳已经来过了？
“是啊，”男孩继续说道，“头一拨是警察，第二拨就一个男的，你是第三拨。”
“那监控给他们看了吗？”程满心赶紧问。
“很不巧，昨天晚上下大雨，把我们门外的监控浇坏了，现在还没顾得上修呢。就是修好，之前的视频资料大概也没有了，所以你们别抱太大希望。”
情况又变了。
程满心确实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很有可能，昨天晚上林福达根本就没有进来。
她走到酒吧外面，想来想去问题还是出在那个黑衣男身上。如果现在去找他，会不会打草惊蛇？
上一次，她是因为接到一个采访任务，才认识了他。一切都顺理成章的发生，然后她又顺理成章地落入他的圈套，成为他的一颗棋子，她还差点儿……
想到这里，她有些头晕。找到自己的车后，她坐上去歇了几分钟，才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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