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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相互试探

    茭白止住了筷子,疑惑道:“这一带不是一直很太平吗,从未听说过有匪患。”

    女主人端上一盆刚炸好的小鱼干,一手抹了抹头上的汗:“可不是咋的,本来那一片有几个村子,这群山匪也是两三个月前突然冒出来的,打家劫舍还上门抢未婚的姑娘,本就为数不多的村民就纷纷逃了出来,说来也怪,那群山匪还就在那定居了,也不往这边活动。”

    “那座山不大,山头有个破庙,就叫庙子山,也不知是谁起的名,你们大概也是没听过的,”李大叔给我和茭白一人夹了条小鱼,“别客气,吃饱饭才有力气赶路不是。”

    “那些被掳走的姑娘就没人去救回来?”我忍不住问道。

    李大叔叹了口气:“山里人都是平头百姓,哪里对付的了山匪,俺们也是听说,一些身强力壮的小伙自发进山找山匪讨说法,可那些人哪是讲理的哟,那十几个年轻人进去了就再没出来过,再加上庙子山本就偏僻隐蔽,官府别说得不到风声,就算知道了也根本不会派人去剿匪。”

    说罢,李大叔端着旱烟坐在门口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茭白小声道:“那个庙子山我曾经路过一次,山上密林为天然屏障,地势易守难攻。小姐最好不要动什么心思,咱们自顾不暇,赶紧与相爷会合才是正事。”

    我咬着鱼含糊道:“就算你能以一敌十,力拔山兮气盖世,带上我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累赘,对付那近百人的亡命徒也是逞不了英雄的。”

    “小姐莫要怪我,自古天灾人祸无可避免也无力抗衡,茭白自幼跟随相爷左右,他人骂相爷狼子野心,茭白却知相爷运筹帷幄,欲申大义于天下,眼前的事于相爷将成的功业而言,不过是无足挂齿的小事。”

    茭白作为谢丞相的脑残粉,时不时这样顾左右而言他努力洗白他家主子,并不让我意外。打我认识这个爹的那天起,他在社稷上的野心从来都是明晃晃写在脸上,可我实在意外的是,这种视人命如草芥,他所谓的大义不觉得荒诞可笑吗?

    与李家夫妇匆匆别过,我俩原路返回,将干粮和饮水全部备好,准备上路。茭白想了想道:“绕过庙子山就会多耽误一天的时间,马车本就速度不快,不然干脆弃车单匹马上路也轻便。”

    我假意揉了揉并不酸痛的双腿,喘着粗气,“你我二人共乘一匹多有不便,我爹见了也不合适吧?”

    我见他犹豫不定,接着说,“或者我们干脆就去庙子山附近看看,或者能有条近路,那些山匪成天醉生梦死逍遥快活,不一定能发现的了咱俩。”我这一番话看上去算是合情合理,却也容易引起茭白的怀疑。做为一弱质女流理应本能的恐惧悍匪歹人,这种主动送上门的难免让人觉得要么脑子有病,要么是这人深藏不露另有所图。

    若说茭白对我完全信任我自己都不相信,十年来没有任何讯息,突然出现在誉王府,往深里想点确有陷阱之嫌,被谢赟那种权臣一手带出的人不可能没有这种警觉。

    再者,一路上我们二人之间的对话内容多是有所保留相互试探,我方才的话让他怀疑更甚,摸不准我的目的,不如就顺着我,一来我在他眼皮子底下,二来也可探探我的底。

    或许,这就是我能脱身的机会。

    “不然我们等到天黑走官道也可,这一路并未见追兵,料想也不一定有埋伏。”茭白状似无意说了他的意见,却是在观察我的反应,我点点头道:“这里你熟悉,听你的也好,反正有人保我无虞,怎样都行。”

    最终,我们还是选择了庙子山的方向。

    一路顺畅,并未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不过让茭白头疼的因素自然是我,期间我以晕车、不服水土、吃坏肚子为借口,耽搁了七八回,见我脸色惨白头冒虚汗,茭白捏的拳头咯吱响,只能将懊恼咽回了肚里,无从发作。

    熬到黄昏,我赖在路边硬是不起来,茭白无奈:“咱们不然换条路寻个大夫,小姐还是先上车吧。”我惨兮兮靠着树桩不动,无比可怜得望着他:“就在这将就一夜好了,我现在就想休息。”

    茭白第N次叹气,估计苦恼他主子怎么就把这么一个烫手山芋甩给他了。他在马车边点起篝火,将我安置在马车内躺好,没走两步,又折回来将外袍脱下为我盖上:“那些干粮想必小姐也没有胃口,属下去附近找找有没有能吃的东西,小姐待在此处切勿乱跑。”

    我“嗯”了一声,闭上眼睛,算是回答。听着脚步声渐远,我一骨碌爬了起来。

    状似生病的假象自然是身上所带的药物所致,呕吐和拉肚子拉的虚脱都是拜我过人的演技。沿途我已留下记号,相信青云很快就能寻到此处,眼下我的功力能不能恢复就只有依靠他了。

    第五十次尝试调动真气失败,看来除解药外只有借助旁人以内力帮我打通,这法子有五成风险,稍有不慎致经脉气息倒流,我可能也就玩完了。既然有一半的机会也得试试,不然总这么受制于人,万一遇上什么事自保也难。

    不多时,就见茭白提着一只兔子回来,麻利的开膛破肚洗涮干净,穿在佩剑上,架在火上烤了起来。我从怀里掏出小纸包递给他:“盐和辣椒面撒上才好吃。”

    他抬了眼皮看我:“小姐身上什么都装啊?”

    我呵呵笑道:“问李家大嫂要的,怎么,你若是觉得我身上还装了其他东西,大可以搜搜看。”说罢,就张开双手,大有一副“任君多采撷”的架势。

    茭白还是比青云教养好,要是那厮定然会比我还厚颜无耻,直接上手让我服软,而茭白顶多就是不搭理我。

    兔子被烤的滋滋冒油,撒上调料之后香味扑鼻而来。我摘了两大片树叶,洗干净,捏着兔子腿吃的嘴角流油。不得不说,茭白虽然无趣,烤兔子却是一把好手,外焦里嫩火候正好,我的手艺跟他一比可差远了。

    茭白见我吃的欢实,冷不丁问了句:“小姐身体不适,吃肉可还行?”

    我眨眨眼,并没有改变自己的吃相,答非所问道:“嫡夫人把我卖去了勾栏院,我偷跑出来当过一段时间的乞儿,要知道乞丐为了填饱肚子当然是有什么吃什么,白日里在城中乞讨,晚上出城烧烤,年纪大点的小乞丐教会了我怎么抓兔子和野鸡,对了,野鸡包上层泥放在火里烤,滋味很是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