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不赌不相识
我这才收回目光看向这个丫头，摸了摸自己的脸，估计方才的表情有点演过头了，忙对她扯出一抹笑来：“怎么会？既然如此，本姐先去洗漱干净，咱们出去放、肆、玩。”
安庆侯府的这个丫头不像兰那个叽叽喳喳的麻雀，可能是生疏的关系，她有些腼腆，又显得有些战战兢兢，给我端个茶、指个路都会抖三抖，尤其是在我说要带她出府闲逛，她更是瞪圆了眼睛，似一只受了惊的雏鸟，瑟瑟发抖。
“给我找一套合适的男装就行，颜色别太扎眼，我想想，睦州城有什么新鲜的地方吗？”
丫头眼眶有些湿润，总感觉里面的液体随时会滚下来，我诧异地看着她：“我有这么吓人吗？方才你同我说话不是挺顺溜的吗，这会子怎么啦？”
丫头本欲出门去做我吩咐的事，听我这么一说，突然转身扑通就跪下了，吓的我茶水抖出了杯子。
“姐莫生气，丫头我只是，只是太激动了。”我更加诧异，就听她继续喏喏道，“、姐一点架子都没有，居然说，要带奴婢一起出去玩，丫头真的是又激动，又兴奋。”
她扬起的脸满是跃跃欲试和喜悦，我忙喝一口茶压压惊，让她赶紧去给我找衣服来。
后来了解到她的身世，也不怪这个名叫丫头的丫鬟一惊一乍。她的娘就是安庆侯府的丫鬟，因此打她生下来就没出过侯府，性子软弱常受别的下人欺负。虽说安庆侯夫妇为人和善从不为难下人，可她一粗使丫头也没有在侯爷夫妇身前伺候的资格。这不一个月前她娘病逝，托近前伺候的一个好姐妹帮衬着点这个孤女，丫头才被调来给那个好姐妹打下手。
丫头虽不怎么爱说话，却还算机灵，跟着我出门时塞给了门口两个守卫一些糕点，那些糕点都是主人才能吃上的东西，见丫头打点他们自然是客客气气，声对丫头道：“姐只要不夜不归宿都没问题。”
我满意地看了丫头一眼，对她道：“本公子这就带你开眼界。”
估摸着过了二十来分钟，我摩拳擦掌站在赌桌前，身边的人嚷嚷着买大还是买。那摇骰子的庄家唱诗一般念着“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丫头在一旁扁着嘴声道：“公子，这些人看上去不太正常。”
我瞅了一圈那些满眼贪婪就等着撞运气发大财的，扯着丫头退出了包围圈，对她道：“进门前我打听过了，这里是睦州最大的赌坊。”
丫头瞪圆了眼睛，我赶紧解释：“咱俩当然不是来当烂赌客的，而是到这里赚钱的，嘿嘿，我保证，本钱以外的都归你。”
听闻，丫头当即也眼放光，原本的那点怯懦害怕荡然无存。
我想了想，凑近她耳边说了句话，她讪讪抬头，耳根子都红了：“公子，真要这么说吗？”
我摸了把怀里的钱袋子：“你瞅瞅这里面的人，无一例外都抱着投机的心态，虽然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地方，却也听说过‘嗜赌成瘾’，所以说咱这行不愁赚不上钱。”
我俩蹲在门口的柱子边，丫头看着络绎不绝往里进的赌徒，咬了咬牙：“放贷了，放贷了，无抵押、低风险——”
我鼓励道：“声音大点，你看有人看过来了，一会生意就来了。”
丫头提高了声音又喊了一遍。看到我鼓励的眼神，坚定地冲我一点头，声音又大了一倍。
这时，一人被几个打手装扮的汉子推推搡搡骂骂咧咧赶了出来，正好在我俩两步的距离站稳，他还不服气却又没什么胆量，只敢站门口冲里面喊：“凭什么赶我出来，本少爷有的是钱，让我进去再赌一把，只要再输我就让人回家取银票！放少爷我进去，你们这群没眼力见的！”
听他说话是嚣张了点，不过见他衣着打扮不像是撒谎。用胳膊肘怼了丫头一下，丫头立马扯着嗓子喊开了：“放贷了，放贷了，无抵押、低风险——”突然近距离这么一嗓子，吓的那人一个激灵。
“我说怎么着，喊什么呢，吓着本少爷你是赔不赔得起呢！”
我蹭了下鼻子，站起身笑道：“少爷有难处，咱们包解决啊！”那人本想发作，听我这么一说，眼珠子滴溜一转，似是回忆起方才丫头喊的那句话，斜眼问道：“什么玩意？典当行做生意做到这来了？”
“当然不是啦，咱们是无抵押额贷款，您借十两银子三天内只需还本金，三天后就得连本带利还咱十五两。”我话音刚落，那人将眉毛硬生生皱巴成一个“囧”字，张口道：“嘿，这利息还不便宜，行吧，先给本少爷借一百两，稍后少爷就着人从家给你取来。”
我又嘿嘿笑道：“少爷若是一时半会真能从家中取来，还需从我这里借钱？”仿佛是被说中了心事，那人当即对我怒目而视，我见他并不是真的动了怒，温声继续道，“我这本生意只是给人应个急，行个方便，您要那么多还真没有。”
我俩说话间，已经有旁人上前询问，我手一摊对他道：“少爷您看，您不借这不还有别人。”说着，笑眯眯向旁人解释借贷流程去了。
“行、行吧，本少爷先借二十两，快拿钱来。”
我转脸对他笑道：“咱们只需立个字据，其他手续都没有。”旁边几人一听，嘿这么简单都不需要抵押东西，纷纷表示要借银子。一旁的丫头很有眼里见，伸手递上纸和笔，见我瞧向她，爽快答道：“左手边那家书画店借来的。”
不到一个时辰，身上的家底基本都借了出去。
丫头这时有些忧心忡忡：“他们要是不还怎么办，仅凭个字据人家就一定就会还钱？”
我明白丫头的意思，她担心那些赌徒会拿钱跑路，那我们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挑眉：“你以为我为什么只做赌徒的生意？哪怕身上只剩一分钱，你放一百个心，他们绝对还会回来。”
丫头将信将疑。
安庆侯府的这个丫头不像兰那个叽叽喳喳的麻雀，可能是生疏的关系，她有些腼腆，又显得有些战战兢兢，给我端个茶、指个路都会抖三抖，尤其是在我说要带她出府闲逛，她更是瞪圆了眼睛，似一只受了惊的雏鸟，瑟瑟发抖。
“给我找一套合适的男装就行，颜色别太扎眼，我想想，睦州城有什么新鲜的地方吗？”
丫头眼眶有些湿润，总感觉里面的液体随时会滚下来，我诧异地看着她：“我有这么吓人吗？方才你同我说话不是挺顺溜的吗，这会子怎么啦？”
丫头本欲出门去做我吩咐的事，听我这么一说，突然转身扑通就跪下了，吓的我茶水抖出了杯子。
“姐莫生气，丫头我只是，只是太激动了。”我更加诧异，就听她继续喏喏道，“、姐一点架子都没有，居然说，要带奴婢一起出去玩，丫头真的是又激动，又兴奋。”
她扬起的脸满是跃跃欲试和喜悦，我忙喝一口茶压压惊，让她赶紧去给我找衣服来。
后来了解到她的身世，也不怪这个名叫丫头的丫鬟一惊一乍。她的娘就是安庆侯府的丫鬟，因此打她生下来就没出过侯府，性子软弱常受别的下人欺负。虽说安庆侯夫妇为人和善从不为难下人，可她一粗使丫头也没有在侯爷夫妇身前伺候的资格。这不一个月前她娘病逝，托近前伺候的一个好姐妹帮衬着点这个孤女，丫头才被调来给那个好姐妹打下手。
丫头虽不怎么爱说话，却还算机灵，跟着我出门时塞给了门口两个守卫一些糕点，那些糕点都是主人才能吃上的东西，见丫头打点他们自然是客客气气，声对丫头道：“姐只要不夜不归宿都没问题。”
我满意地看了丫头一眼，对她道：“本公子这就带你开眼界。”
估摸着过了二十来分钟，我摩拳擦掌站在赌桌前，身边的人嚷嚷着买大还是买。那摇骰子的庄家唱诗一般念着“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丫头在一旁扁着嘴声道：“公子，这些人看上去不太正常。”
我瞅了一圈那些满眼贪婪就等着撞运气发大财的，扯着丫头退出了包围圈，对她道：“进门前我打听过了，这里是睦州最大的赌坊。”
丫头瞪圆了眼睛，我赶紧解释：“咱俩当然不是来当烂赌客的，而是到这里赚钱的，嘿嘿，我保证，本钱以外的都归你。”
听闻，丫头当即也眼放光，原本的那点怯懦害怕荡然无存。
我想了想，凑近她耳边说了句话，她讪讪抬头，耳根子都红了：“公子，真要这么说吗？”
我摸了把怀里的钱袋子：“你瞅瞅这里面的人，无一例外都抱着投机的心态，虽然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地方，却也听说过‘嗜赌成瘾’，所以说咱这行不愁赚不上钱。”
我俩蹲在门口的柱子边，丫头看着络绎不绝往里进的赌徒，咬了咬牙：“放贷了，放贷了，无抵押、低风险——”
我鼓励道：“声音大点，你看有人看过来了，一会生意就来了。”
丫头提高了声音又喊了一遍。看到我鼓励的眼神，坚定地冲我一点头，声音又大了一倍。
这时，一人被几个打手装扮的汉子推推搡搡骂骂咧咧赶了出来，正好在我俩两步的距离站稳，他还不服气却又没什么胆量，只敢站门口冲里面喊：“凭什么赶我出来，本少爷有的是钱，让我进去再赌一把，只要再输我就让人回家取银票！放少爷我进去，你们这群没眼力见的！”
听他说话是嚣张了点，不过见他衣着打扮不像是撒谎。用胳膊肘怼了丫头一下，丫头立马扯着嗓子喊开了：“放贷了，放贷了，无抵押、低风险——”突然近距离这么一嗓子，吓的那人一个激灵。
“我说怎么着，喊什么呢，吓着本少爷你是赔不赔得起呢！”
我蹭了下鼻子，站起身笑道：“少爷有难处，咱们包解决啊！”那人本想发作，听我这么一说，眼珠子滴溜一转，似是回忆起方才丫头喊的那句话，斜眼问道：“什么玩意？典当行做生意做到这来了？”
“当然不是啦，咱们是无抵押额贷款，您借十两银子三天内只需还本金，三天后就得连本带利还咱十五两。”我话音刚落，那人将眉毛硬生生皱巴成一个“囧”字，张口道：“嘿，这利息还不便宜，行吧，先给本少爷借一百两，稍后少爷就着人从家给你取来。”
我又嘿嘿笑道：“少爷若是一时半会真能从家中取来，还需从我这里借钱？”仿佛是被说中了心事，那人当即对我怒目而视，我见他并不是真的动了怒，温声继续道，“我这本生意只是给人应个急，行个方便，您要那么多还真没有。”
我俩说话间，已经有旁人上前询问，我手一摊对他道：“少爷您看，您不借这不还有别人。”说着，笑眯眯向旁人解释借贷流程去了。
“行、行吧，本少爷先借二十两，快拿钱来。”
我转脸对他笑道：“咱们只需立个字据，其他手续都没有。”旁边几人一听，嘿这么简单都不需要抵押东西，纷纷表示要借银子。一旁的丫头很有眼里见，伸手递上纸和笔，见我瞧向她，爽快答道：“左手边那家书画店借来的。”
不到一个时辰，身上的家底基本都借了出去。
丫头这时有些忧心忡忡：“他们要是不还怎么办，仅凭个字据人家就一定就会还钱？”
我明白丫头的意思，她担心那些赌徒会拿钱跑路，那我们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挑眉：“你以为我为什么只做赌徒的生意？哪怕身上只剩一分钱，你放一百个心，他们绝对还会回来。”
丫头将信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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