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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好男不和女斗

    自我来睦州这些天,安庆侯从未过问我每日的去向,茭白也在将我送来侯府的第二日就不见了踪影。安庆侯虽说默认的纵容,但也不代表他对家里的事一无所知,我相信,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他多少是掌握一些,不管不问只不过是还未触及他的底线。

    当然,我也不是为了挑战他底线让他有一日忍无可忍将我送还给谢赟,相反,我反而希望他能将我留在此处越久越好,能让我又时间了解到他真正的目的意图,这其中也包括谢丞相的动向。

    连日来,只有每天用早饭时能与侯爷夫妇在饭厅打个照面,夫人客气有礼,从未打听过我的来历也从未刻意套近乎,吃饭时殷勤为侯爷与我布菜很是周到。

    虽说没有拉着我的手亲切话过家常,却也是吩咐了管家给我准备了不少姑娘的穿戴之物和平日花销的银两,见我总是男装打扮,管家二话没说又送来了几套颜色颇合时宜的男装。

    听管家说,我暂住侯府的闺房是夫人早早安排下人布置好的,怪不得我初次进去的时候颇感温馨雅致。我每日回来,总能看见梳妆台上新换的鲜花,香味宜人,想来也是那夫人的手笔,想到这难免心中泛起一丝温暖。

    一早,安庆侯破天荒的在吃饭时同我说话,忘了说,侯府的家教很严,向来遵守“食不言寝不语”的家训。他坐稳后拿起筷子突然开口:“早上就不要出去了,稍晚会有客人来。”

    我轻轻应了一声,就听他接着道:“昨日的事我听说了,陈将军所问之事你如实作答便罢,他是我的旧部,也不会多加为难。”

    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点,就见他停顿了两秒,口气比方才公事公办的态度似乎又柔和了一些,“银子不够花可以去找管家提,何必去那样的地方自贱身份?”见我抬眼看他,他抿了抿唇,“不论经历过什么,你都是大家闺秀,在我这里同样是侯府的小姐。”

    夫人盈盈一笑,盛了碗汤,让她身边的贴身丫鬟端给我:“侯爷与我没有女儿,仅有的那混小子相隔千里难得相见,韶光能留在侯府我觉得甚好。”

    先不说这夫妻二人真心实意或是惺惺作态,至少面子是做足了。我当即面露感激之色。夫人刚刚说到“仅有的儿子”让我不禁想起陈三提起过的,那两个过继他人战死沙场的儿子,夫人为何否认这一桩过往,看来确有难言之隐。

    想来陈将军该是掐准了点儿,早饭时间刚过不久,便心急火燎地登门拜访,身后跟着慢吞吞哈欠连天的陈三少爷。

    陈将军熟稔地同将军夫妇打过招呼,看我也在一旁,客气见礼,正好瞅见他儿子吸溜着鼻涕泡一副困神儿未醒的德行,大掌照着后脑勺就是“啪”的一声脆响,骂道:“见着侯爷夫人什么样子!都是你娘宠着惯出来的臭德行!”

    我眼皮跳了跳。

    夫人张罗着将众人安排在了花厅,便和闲杂人等退了出去,随手将门也关上。落座之前,我特意落后两三步走在陈三身边,牙齿缝里嘟哝了一句:“你爹这巴掌也不怕把你打傻咯,昨晚没对你用私刑吧?”

    陈三萎靡不振道:“跪到大天亮,现在两腿都不似自个儿的。”

    陈将军一坐下,赶忙对安庆侯正色道:“昨日一事,末将已托手下传话于侯爷,想必您已了解了大概情形,之所以这么早叨扰,却是昨晚我那不肖犬子私下里讲了于此相关的一事,颇为古怪。”客气完,便一五一十将陈三的讲述复述了一遍。

    安庆侯听他说完,眉目间全然没有惊异之色,这陈将军估计是不放心自己儿子,向我核实此事真伪。我道:“确与陈公子所说无异,那血坑看着的确是人力所挖,里面的牲畜动物也不像死了一两日,着实吓坏了我们。”

    说罢神色戚戚,确有心有余悸之态。

    陈将军一脸责怪瞥了一眼陈三:“孤男寡女,也不怕坏了人家楚小姐的名声。”敢情他老爹愤怒的点在这儿。

    陈三一脸“她名声还用得着我来败坏”,一撇嘴角:“爹哟,昨儿就交代了,我们是君子之交,什么孤男寡女,再说我在今天来之前都不知道她是个女哒!”委屈地瞪了我一眼。

    我这才以一副闺门女子该有的矜持害羞道:“我也是才来投奔侯爷,小家小户从小父母没有教我过多礼数,父母去世后也是漂泊江湖,男装打扮惯了,同陈公子相识却也没有特意去解释,还望将军理解。”

    想来安庆侯不会脑袋有坑向外人透露我的身世,陈将军听我说完微微一笑:“我们行伍中人,没那么多计较,就是我这儿子瞎胡闹惯了,昨日那种地方万一遇到危险,只怕是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连累楚小姐。”

    陈三忿忿不平:“谁说我保护不了自己,打架斗殴我怕过谁。”刚一出口,眼珠滴溜一转,想要收回去怕是晚了,挨了他爹狠狠一记眼刀。

    “既然已经派人过去了,那就先等等查的结果。”安庆侯抿了口茶道,“昨日之事小女二人与此事有关,不如就和陈少爷一起去现场瞧瞧。”

    陈将军显然是不太愿意他儿子再牵扯道这件事情当中,明显地迟疑了一瞬,又不敢违抗他家侯爷,“那,就依着侯爷的意思,”还怕刚才的迟疑惹侯爷不快,赶紧补充道,“犬子虽不才,同小姐熟识也可在身边照拂一二。”

    去薛家村的路上,我和丫头坐在舒适的马车里,看陈三骑着马在一旁发牢骚:“我爹也真是,特意提醒我不要跟你们挤马车,凭什么我就得骑着马啊,”又向我投来埋怨,“大哥——呸,占我多少便宜,竟将什么瞒得这样紧,从始至终我就没怀疑你不是男人,今早我爹和我说侯府的小姐侯爷义女,我就一脸懵逼,哪知竟是你!”

    “我又没逼着你叫大哥,你自己嘴比脑子快怨不得别人,至于看不出男女,只能说明——”我冲他勾勾手指,陈三打马靠近了一点,就听我说,“你傻呗!”

    “好男不和女斗,”陈三没怪我嘲笑他,扭头看了看四周,伸长了爪子进来抓了一把我桌上的零嘴,“你说侯爷也真是的,既然知道那地方不正常,干嘛让你一个姑娘以身犯险,何况你还是他义女。”

    我无所谓道:“侯爷也是以要事为先,毕竟一个村的人都莫名其妙失踪不是小事,闹大了说不好要上报朝廷,作为地方之主,侯爷总要为子民负责,这事若是处理的不得当难免失了民心。”

    陈三恍然大悟,又皱眉道:“我觉得这事不简单,我今天一早右眼皮直跳,可别招来什么飞来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