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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西行

    说到最后一句时,我竟有些哽咽,我心里希望她是双儿又希望她不是,分离十年再相见竟成永别,这命运当真是把人当猴耍。

    “你说的依依是何人?你确定我与那人相识?”

    燕双飞面上带着疑问,脸上的笑容温柔了下来:“我从不懂何为相依为命,记忆的起点就是敦煌,为王爷效命。你若说我曾给过什么人希望,这一点恐怕连我自己都不信,”她忽然一顿,一把攥住我的手,“你初次见我就认错了人,我早该想到的,你可是见过姐姐?”

    她迫切的目光在我脸上寻找答案,原本我就怀疑赫连雪的身份,在见到燕双飞之后并得知她二人都失去了记忆,便能断定,双儿一定是她俩其中一人,因为这世上除了双生子不会再有一模一样的脸孔。

    直到身处风城热闹的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从我身边经过,我的脑袋都还是恍惚的。

    那日,燕双飞将梁懿的美人图交予我手中,脸上洋溢着真实的喜悦还有小女孩的娇嗔,“你说若是我与姐姐相见,她还能认得出我吗?”她扑哧一笑,“我说的可是什么傻话呀,若为双生子,我们必是心灵相通的,想必她也正苦苦找寻我,你把这东西交给她,告诉她下月初三,我会在风城花神会等着她。”

    我不知道她是否知道美人图的秘密,并且就这么放心的将画交给我,多少是有些忐忑,便问道:“这幅画可有什么特殊意义?”

    燕双飞摇摇头:“这东西从未离开过我身边,我便想着或许是与我的身世有关,若是找到姐姐她该是能认得出,若是找不到,我死后你就帮我烧了吧。”

    她这话让我心中一时不是滋味儿,我并没有说出赫连雪的名字,只说自己也在寻找一个有着相同面容的人,我并不是刻意隐瞒,只是想亲自找到答案。等待的过程太久,期间无数次的盼望、失望,找回信心,又是沮丧,周而复始的反复,那一簇叫做希望的小火苗始终坚挺,大概有希望,人才有生活的勇气罢。

    ——

    我在面馆吃面的时候遇上一队要去西夏的商队,三言两语外加帮忙制服了一个扒手,便加入了他们西行的队伍。

    西夏国民众以游牧生活方式为主,牧民放牛放羊自然水草肥美,极目远眺,草原翠色一览无余,是那种天苍苍野茫茫的大气磅礴的美。商队向导是西夏本地人,娶了风城的姑娘做媳妇,因此说了一口流利的风城地方方言,听起来像极了现代西北人说的普通话。

    向导大哥是个面冷心热的糙汉子,打进商队第一天我就没事与他闲聊,他也乐得与我讲讲他家乡的风土人情。从他的介绍描述来看,这个时代的西夏版图并不像我前一世所学历史中的西夏,这一世的西夏版图更大,该是将新疆一带都囊括了进去。

    西夏国都名曰海川,同时也是海川州的首邑,寓意海纳百川,听上去倒是充满统治者的雄心壮志。海川及其以东地区处于平原地带,星罗棋布的湖泊与河流交织,四季分明,随处可见牛羊成群,这便是大自然的馈赠。

    而海川以西便是广袤的沙漠,其中也存在生机勃勃的绿洲,相较平原地区以马匹作为交通工具,那边则是更符合本地特色壮硕的骆驼。向导大哥提到骆驼的时候口水流到了下颌边,他说烤骆驼肉配上红葡萄酒,那滋味,给他个神仙都不做。

    跟着商队果然就少了很多麻烦,比如商队有两国公认的统一通关文书,不用细细去查每个人的身份,虽说为加强两国贸易往来算是开了绿灯,其中的bug也是安全问题,比如我就轻而易举混进了队伍中。

    其实也不算太轻而易举,好歹我也是仗义出手抓住了盗取货物的蟊贼,此外,我在誉王府时曾顺走了他书房中的一样物件,就是誉王私印加盖的空白文书。见到商队时我灵机一动,自己在空白的地方填满了内容,天下商人谁人不知誉王殿下,我便谎称是誉王亲信,将文书在商队管事面前一晃,神神秘秘的表示自己是替殿下微服出巡,也就自然无人敢问。

    商队将我带到了海川,人马补充了一些干粮和水便要继续西行。我给了管事两张银票,管事推辞了半天便也笑盈盈揣进了怀里,并表示一个月后若要回大鸾,便可在此处等候相互搭个伴。

    我想起一路上向导哼唱的西夏民歌,虽说一个词也听不懂,却也能感受到歌词里的和豪迈与豁达,像极了乍一看的这片土地。

    我随便找了家客栈投宿,音离比我想象中的速度更快,我刚洗完澡换了身行头,他就敲响了房门。

    音离见我的打扮怕是不太习惯,皱了皱眉道:“姑娘怎么突然换回了女装,这西夏女装穿在姑娘身上,额,有些不太和谐。”

    我上下看了看自己用了老半天的时间精挑细选的衣服,不太高兴,“怎么不和谐了,这样式老板说是今年的流行款呢。”我将脸上面纱的珠链理了理,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不就是西夏女人胸和屁股更大嘛,那是地方优势,说明人家的牛羊肉好,自然自小打好了基础。小怎么啦,我小窝更灵活轻便,不累赘!”

    音离的脸霎那间红成了关公,头一偏,自觉坐到了桌边,狠狠给自己灌了口茶。

    逗他是我的一项爱好,虽说他满脸写着“莫挨老子”,我还是贱兮兮凑了过去,往他对面一坐,“你说我就这样去见青云,他该是认不出的吧?”一想到青云以往见到美女时那色迷迷的嘴脸,我就好奇的抓心挠肝,“他肯定装得人模狗样衣冠禽兽地问我‘敢问姑娘芳名,家住何地’,咦,想像他副神态我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对于我当他面背后嚼他领导的舌根,音离已经见怪不怪了,却也只能无奈道一句:“堂主不该像姑娘说的那样,咳,猥琐。”

    我眯眼一笑,一拍桌子:“这个词用的好,猥琐,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

    音离赶紧装听不见,继续喝茶。

    今晚西夏宫中大宴群臣,顺便为归来的使团接风。音离拗不过我,却还是将我安排进了表演队伍中,眼皮抽搐着一遍遍叮嘱我注意事项。当晚,西夏皇宫很是奢华,腾蛟起凤,红柱金瓦,鸣钟击磬,一派歌舞升平,众大臣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最吸引人目光的,可不就是金漆雕龙的宝座上的女子,一身黄袍锦服气宇轩昂。乌发高高挽起,戴着一顶不似正式场合的龙凤金冠,两边的流苏垂至肩头,让本来英气的五官平添了些柔媚温婉。那气质长相,简直就是林青霞和钟楚红的综合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