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究竟是谁
“不许乱动这里的东西，小孩儿你听见了吗？”此时一直在外忙碌的白音突然回来了，正巧看到萨巴尔站在那把长稍弓前小心的打量着。
“你的意思是你很老么？”萨巴尔闻言闪开了正触摸弓弦的手指，回了她这么一句。这时他发现白音的手里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叠衣服，只是那衣服虽然叠的很整洁，但隔着几步之外，他的鼻子依稀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味道，那是一丝烟油的残余气味。
“给你穿不穿？”白音没理他指着衣服问。
“我的衣服呢？”他不高兴的问道。
“你穿的那叫衣服啊，臭的跟死人身上扒下来的没什么区别，被我给烧了！”白音说的理直气壮。
“你···”他眼睛瞪得很大，只说了这一个字就止住了，因为他看出来了，如果再说下去这个女人会把他噎死。
“爱穿不穿，不穿拉倒！”说完她正欲走，不料衣服却已经到了他手里。白音甚至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拿过去的，速度是那样的快。
他迅速的穿上了，低头打量了一下却发现这身黑色的袍子穿在他的身上简直又肥又老，就是长短还算合适。白音本来还绷着的一张脸，看到他的窘迫之相不禁笑出声来，此刻清瘦的他简直就像一只猴子穿上了戏袍。
“这是谁的，你不会说是你的吧？”他抬脸问道。
“我爷爷的，告诉你，就这我还不想给你穿呢！”
“哦，你这里住着两个男人吧，除了你爷爷应该还有一个年轻人。”他话刚说到这，忽然白音的利刃又架到了他的脖子前。她再次高度警觉的厉声质问道：“还说不是，今天你不说实话休怪我这把刀！”
“我没猜错的话，你爷爷大概身高七尺八寸但是并不太胖，胡须长及前胸，而且左腿有点瘸。”他说话的时候，白音手里的刀已经到了他的手里了。此刻白音突然感觉内心有了一丝慌乱和一丝不安，她又开始怀疑他是完颜氏派来的人。况且，能够两次在深受重伤的情况下，连续轻而易举的从她手里夺走刀子的人，可想而知是什么样的身手。
“我不是女真人，我更没见过你爷爷，想知道我是怎么说出这些特征其实很简单。”
“我倒是看你怎么说！”
“第一，从我身上穿的这件衣服上，就可以感觉出主人与我身高相符，虽然这件衣服很肥，但并不代表主人很胖，从这这束腰处深深的褶子痕迹就可以看出来主人其实很瘦。第二，从你拿这件衣服进来的那一刻，我就闻到了上面有一丝细微的汗油儿味道，通常这种味道出自老年人身上。你再看我胸前的衣领下面这一片磨损的布料痕迹，就表明主人一定有一把浓密而粗糙的大胡子。第三，还是从这件袍子说事，你看我的左膝外侧膝盖位置衣料略有轻微的磨损，我猜主人肯定是左腿受过伤，大概走路时腿外拐经常磕碰到东西所致。再有就是，你看看角落里那双旧皮靴，右边那只明显比左边那只损坏的厉害，这是由于主人的右腿才是支撑主力所致。由此看来，你就急了是不是？”他说着就把刀子调过把来重新还给了白音。
“你究竟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到这里来，你告诉我？我知道我杀不了你但我死也要死个明白！”白音说的干脆利落。
“我为什么要杀你？我喜欢去哪里就到哪里，关你哪门子事？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以为的女真人，我更不屑于与女真狗相比！”他说的掷地有声，忽然他咧了一下嘴角，原来是受伤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墙上。
“那你把伤养好赶快滚！”说完她转身离去，望着她的背影他感到一阵迷茫，这个女真女人一定埋藏着什么秘密。
不一会儿白音端进来一些冒着热气的食物，他看到那木盆里端上来的是清蒸野猪肉，有山蘑菇汤，还有一些煮熟的奶和说不上名来的酱菜。这些冒着热气儿的熟食所散发出来的香味儿，像羽毛般不住的撩拨着他被饥饿和寒冷折磨的够呛的肠胃，他看了一眼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但是随后他却转了个身不再欣赏，想借助眼不见嘴不馋的道理来保持自己的尊严，但是肚子里那一连串搜肠刮肚的叽里咕噜的声响却出卖了他。
“年纪不大倒挺有骨气哈，不吃正好让给塔斯哈吃，看你能虚伪到几时！”说着白音真的呼唤塔斯哈进来。就在这时他突然扑到木桌前抓起一块排骨来狼吞虎咽了起来，此刻已经顾不上手上的疼痛了，他吃东西的样子此刻简直就是一只野狼，只见片刻间半盆的野猪肉已被他饕餮殆尽，可能是噎着了，他抓起碗来咕咚咚的喝下了半碗滚烫的热奶。那只受伤的手正欲拿盆子里另一块排骨时，他的手伸出去忽而又收了回去，因为这时他看到了桌对面白音那双睁得大大的眼睛一直在瞅着他的吃相，从她的表情中就可以读出她的惊讶程度。此刻他忽然想到她自己还一口没吃呢，索性他停住了手，转而端起了那半碗热奶慢慢的喝了起来。
“哎！你不怕撑死啊！”白音瞅着他问道，他没有理她只是低头垂目欣赏着手里的木碗把玩。
忽然碗里的奶水溅了他一脸，连眼里都进了去，原来是白音见他不理自己，脾气上来了直接抓起了一块骨头来朝他的碗里砸了过去。
他依旧没有理她，只是用手背清理着脸上的奶渣。
“你吃了我的不说感谢也就罢了，竟敢还不回我的话！”
“回你什么，饿上几天你试试！如果不是你那歹毒的陷阱，我怎么会落得这一身伤险些丧命！”他终于说话了。
“又不是我求你来的，你有种再回去啊！”
待她说完之后，他转身出门离去。白音没想到他说走就走，这下待她走到门口一看，那个单薄的背影已经下了坡去很远了。伫立在木屋的门口，她凝望着远处那个身影，不由得咬了咬发白的嘴唇，索性关上了门回到了屋里吃饭，可是面对这些她再没胃口了。
恍然间木屋的门又开了，白音猛一回头发现他又回来了，这次白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等着他说话。
“你还我的东西来！”他站在门口开口道。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没有！”白音道。
“就是在我怀里揣着的那个羊皮包的石头和角笛，还有一块铸刻着虎头的金牌，这几样东西对我很重要！”
“切！一块破石头还神神秘秘的当宝贝似的揣怀里，难不成是你家祖传的啊？哦，这角笛不是你偷的吧？”说着白音转身从里屋的漆盒中取出了那个十二孔角笛扔给了他，而那块锈迹斑斑的石头直接被她丢到了地上。
“那虎头牌在哪？”他捡起这些继续追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认为是我私吞了你的那个破牌子吧！”白音辩解道。
“那牌子虽然是金的，但是你不能不给我！”他正色道，从他的语气中不难看的出他所说的那块金牌对他的确很重要。
“你这条命我都捡回来的，你认为我会贪恋你的一块破牌子么？”白音的脸突然红胀了起来，目光中透露着一丝不满和委屈。
“你的意思是你很老么？”萨巴尔闻言闪开了正触摸弓弦的手指，回了她这么一句。这时他发现白音的手里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叠衣服，只是那衣服虽然叠的很整洁，但隔着几步之外，他的鼻子依稀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味道，那是一丝烟油的残余气味。
“给你穿不穿？”白音没理他指着衣服问。
“我的衣服呢？”他不高兴的问道。
“你穿的那叫衣服啊，臭的跟死人身上扒下来的没什么区别，被我给烧了！”白音说的理直气壮。
“你···”他眼睛瞪得很大，只说了这一个字就止住了，因为他看出来了，如果再说下去这个女人会把他噎死。
“爱穿不穿，不穿拉倒！”说完她正欲走，不料衣服却已经到了他手里。白音甚至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拿过去的，速度是那样的快。
他迅速的穿上了，低头打量了一下却发现这身黑色的袍子穿在他的身上简直又肥又老，就是长短还算合适。白音本来还绷着的一张脸，看到他的窘迫之相不禁笑出声来，此刻清瘦的他简直就像一只猴子穿上了戏袍。
“这是谁的，你不会说是你的吧？”他抬脸问道。
“我爷爷的，告诉你，就这我还不想给你穿呢！”
“哦，你这里住着两个男人吧，除了你爷爷应该还有一个年轻人。”他话刚说到这，忽然白音的利刃又架到了他的脖子前。她再次高度警觉的厉声质问道：“还说不是，今天你不说实话休怪我这把刀！”
“我没猜错的话，你爷爷大概身高七尺八寸但是并不太胖，胡须长及前胸，而且左腿有点瘸。”他说话的时候，白音手里的刀已经到了他的手里了。此刻白音突然感觉内心有了一丝慌乱和一丝不安，她又开始怀疑他是完颜氏派来的人。况且，能够两次在深受重伤的情况下，连续轻而易举的从她手里夺走刀子的人，可想而知是什么样的身手。
“我不是女真人，我更没见过你爷爷，想知道我是怎么说出这些特征其实很简单。”
“我倒是看你怎么说！”
“第一，从我身上穿的这件衣服上，就可以感觉出主人与我身高相符，虽然这件衣服很肥，但并不代表主人很胖，从这这束腰处深深的褶子痕迹就可以看出来主人其实很瘦。第二，从你拿这件衣服进来的那一刻，我就闻到了上面有一丝细微的汗油儿味道，通常这种味道出自老年人身上。你再看我胸前的衣领下面这一片磨损的布料痕迹，就表明主人一定有一把浓密而粗糙的大胡子。第三，还是从这件袍子说事，你看我的左膝外侧膝盖位置衣料略有轻微的磨损，我猜主人肯定是左腿受过伤，大概走路时腿外拐经常磕碰到东西所致。再有就是，你看看角落里那双旧皮靴，右边那只明显比左边那只损坏的厉害，这是由于主人的右腿才是支撑主力所致。由此看来，你就急了是不是？”他说着就把刀子调过把来重新还给了白音。
“你究竟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到这里来，你告诉我？我知道我杀不了你但我死也要死个明白！”白音说的干脆利落。
“我为什么要杀你？我喜欢去哪里就到哪里，关你哪门子事？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以为的女真人，我更不屑于与女真狗相比！”他说的掷地有声，忽然他咧了一下嘴角，原来是受伤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墙上。
“那你把伤养好赶快滚！”说完她转身离去，望着她的背影他感到一阵迷茫，这个女真女人一定埋藏着什么秘密。
不一会儿白音端进来一些冒着热气的食物，他看到那木盆里端上来的是清蒸野猪肉，有山蘑菇汤，还有一些煮熟的奶和说不上名来的酱菜。这些冒着热气儿的熟食所散发出来的香味儿，像羽毛般不住的撩拨着他被饥饿和寒冷折磨的够呛的肠胃，他看了一眼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但是随后他却转了个身不再欣赏，想借助眼不见嘴不馋的道理来保持自己的尊严，但是肚子里那一连串搜肠刮肚的叽里咕噜的声响却出卖了他。
“年纪不大倒挺有骨气哈，不吃正好让给塔斯哈吃，看你能虚伪到几时！”说着白音真的呼唤塔斯哈进来。就在这时他突然扑到木桌前抓起一块排骨来狼吞虎咽了起来，此刻已经顾不上手上的疼痛了，他吃东西的样子此刻简直就是一只野狼，只见片刻间半盆的野猪肉已被他饕餮殆尽，可能是噎着了，他抓起碗来咕咚咚的喝下了半碗滚烫的热奶。那只受伤的手正欲拿盆子里另一块排骨时，他的手伸出去忽而又收了回去，因为这时他看到了桌对面白音那双睁得大大的眼睛一直在瞅着他的吃相，从她的表情中就可以读出她的惊讶程度。此刻他忽然想到她自己还一口没吃呢，索性他停住了手，转而端起了那半碗热奶慢慢的喝了起来。
“哎！你不怕撑死啊！”白音瞅着他问道，他没有理她只是低头垂目欣赏着手里的木碗把玩。
忽然碗里的奶水溅了他一脸，连眼里都进了去，原来是白音见他不理自己，脾气上来了直接抓起了一块骨头来朝他的碗里砸了过去。
他依旧没有理她，只是用手背清理着脸上的奶渣。
“你吃了我的不说感谢也就罢了，竟敢还不回我的话！”
“回你什么，饿上几天你试试！如果不是你那歹毒的陷阱，我怎么会落得这一身伤险些丧命！”他终于说话了。
“又不是我求你来的，你有种再回去啊！”
待她说完之后，他转身出门离去。白音没想到他说走就走，这下待她走到门口一看，那个单薄的背影已经下了坡去很远了。伫立在木屋的门口，她凝望着远处那个身影，不由得咬了咬发白的嘴唇，索性关上了门回到了屋里吃饭，可是面对这些她再没胃口了。
恍然间木屋的门又开了，白音猛一回头发现他又回来了，这次白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等着他说话。
“你还我的东西来！”他站在门口开口道。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没有！”白音道。
“就是在我怀里揣着的那个羊皮包的石头和角笛，还有一块铸刻着虎头的金牌，这几样东西对我很重要！”
“切！一块破石头还神神秘秘的当宝贝似的揣怀里，难不成是你家祖传的啊？哦，这角笛不是你偷的吧？”说着白音转身从里屋的漆盒中取出了那个十二孔角笛扔给了他，而那块锈迹斑斑的石头直接被她丢到了地上。
“那虎头牌在哪？”他捡起这些继续追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认为是我私吞了你的那个破牌子吧！”白音辩解道。
“那牌子虽然是金的，但是你不能不给我！”他正色道，从他的语气中不难看的出他所说的那块金牌对他的确很重要。
“你这条命我都捡回来的，你认为我会贪恋你的一块破牌子么？”白音的脸突然红胀了起来，目光中透露着一丝不满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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