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出猎
帖尼河之战结束后，札木合带着他的残部逃到了呼伦贝尔哈拉哈河上源一带过冬休整，铁木真带着他的大队人马和缴获的奴隶、牲畜等战利品班师回到了濣难河草原。铁木真召开临时会议总结了帖尼河之战的心得，并把这次战争带给他的启示仔细的与他的部下们研究分享。
为了表彰萨巴尔的杰出贡献，可汗把150户牧民和上千头牛羊分给了他，他成了真正的扎古图（百户长）。萨巴尔有了一个最初的家，在他的部众中绝大多数都是主儿勤氏的部民，与他的族人的生活在一起让他体会到了一种安心。
这年冬天下了雪后又到了狩猎黄羊的好时候，每年冬季都有数十万只黄羊成群结队的从贝加尔湖以北的地方往南过境，而狭长的不尔罕山正好横亘在它们迁徙的通道上，因此萨巴尔和术赤、小托雷、胡图克、阿胡儿、巴勒虎台还有速不台等人去选择去不尔罕山口狩猎。
沿着濣难河绵长的河道，这一队年轻的蒙古勇士带着马车和成群的猎狗一路策马扬鞭，一连几日的狩猎让这些出色的猎手们收获颇丰。他们白天出去狩猎天黑回临时营地休息，每天夜晚帐篷里都有烤的焦黄的野味儿变着样的被送上火刑架。他们喝着带来的马奶酒，谈笑风生，在这一群人中除了铁木真的两个儿子外，其他人多是贫苦的蒙古诸部牧民和奴隶们的后代，跟他们在一起萨巴尔身上完全没有那种趾高气扬的贵族气，他们也都被他身上那种难以名状的气质和坦诚所吸引。
阿胡尔不时的转动着烤架上插着的整只全羊，胡图克和他的弟弟都林仔细的给肉撒上胡椒面、盐巴和各种能找得到的香料。这时巴勒虎台流着口水伸手就去撕那金黄的肉，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阿胡尔一巴掌打在他的手上。
“你干嘛打我！”巴勒虎台道。
“就你长得跟熊祖母似的，见了吃食糊了眼珠子！”阿胡尔恶狠狠的说道。
“就是，你看你那牛蛋一样的脑袋，里面装的全是吃的！”胡图克一旁搭腔道。
“你这只被母羊踢了卵子的骚公羊有你什么事！”巴勒虎台见阿胡尔打他是因为报上次的仇，哪知胡图克也跟着骂他，他当即反击。
“不服吗？你还想打我怎么着？”胡图克嬉笑道。
“算了吧，巴勒虎台你又打不过他，还是忍着吧！”此时一旁的速不台咬着舌头说道，他是者勒蔑的弟弟，头顶剃的光光的扎着俩条粗发辫，长得魁梧剽悍，性格耿直，一顿能吃一只整羊力大无穷。
“赢不了你我就不是蒙古汉子！”说着巴勒虎台起身指着胡图克和阿胡尔愤愤道，虽然他知道速不台是在激他，但是他早就想出这口闷气了。
“摔跤还是比刀，你说了算！”阿胡尔放下烧火棍看了看胡图克朝巴勒虎台道。
“这样吧，去雪地里比，除了托雷以为都参加，谁赢了独享这囊酒！”一直看热闹的萨巴尔发话了。
“好！出去找场子！”术赤率先走出了帐篷。
“阿哈，为什么把我除外？”此时小托雷揪着萨巴尔的蒙古袍问。
“四弟你还小，你看巴勒虎台的脖子都比你的腿粗，你能占着便宜吗，你现在需要的是学习懂吗？”萨巴尔使劲捏了捏托雷的肩膀微笑道。
外面的夜空飘起了白色的雪叶子，萨巴尔撩起了帐篷的门帘，火光照亮了这些蒙古勇士彪悍的身躯，每个人都出了一身汗，萨巴尔的技术依旧领先他们一截。而站在一旁的托雷身上帽子上都落满了厚重的积雪，他记住了萨巴尔的话用心的学习哥哥们的技巧，他在心底发誓将来一定要练就一身萨巴尔哥哥这样的本事。
第二天正午他们发现了一只戈壁熊冬眠的洞穴，就在一帮人兴高采烈的带着猎狗准备掏洞时，突然听到几只猎狗朝着西南的方向警觉的吠叫起来。
随着狗叫的方向，出现在远处的雪线上的是一群骑着马穿着黑皮袍的男人，就在他们马队的中间一个骑手的马鞍前好像还趴着一个人，那个人还在不断的挣扎着。
“奇了怪了，这些家伙是干什么的！”巴勒虎台眯着眼睛说道。
“他们有多少人？”萨巴尔问了句。
“目测有三十几个骑手！”术赤说道。
“走，上马过去看看！”萨巴尔说道。
看到有一队小股马队踏雪朝他们赶来，那群黑皮袍骑手放慢了速度。为首的那个络腮胡子大汉说道：“这是从哪冒出来的？”
“好像是蒙古乞颜部的人！”他旁边的一个骑手说道。
“管他哪来的，没看到都是一帮羔羊吗，他们只有十二把马刀我们怕他不成！”这话是一个马脸一样长的独眼说道。
“准备迎战！”络腮胡子粗犷的说道。
“放开我，你们这些马贼····！”这时从马鞍上趴着的那人嘴里喊道。
“好像是个女人的声音！”阿胡尔说道。
“废话，就你耳朵好使！”巴勒虎台不屑道。
“下贱的女人，再叫我戳死你！”只听她后面的骑手威胁道。
“做了这帮小子，都干净点决不能留活口！”络腮胡子拔出刀狠狠道。
“杀死这些恶狼，夺回那女人！”萨巴尔拔出刀矛大声说道。
激战开始了，萨巴尔一马当先闯入敌阵，紧接着巴勒虎台、术赤等人展开了厮杀，速不台拿起牛角弓箭无虚发，死在他箭下的就有十几个。萨巴尔手中沉重的刀矛劈断了好几个马贼的弯刀，络腮胡子与他对马交锋了，萨巴尔战靴脱蹬在马上一个转身就躲过了那汉子致命的一刀，他随即回身一刀矛斩断了他粗壮的腰，大胡子的半截身子落下雪地的时候，他的眼珠还在转。
剩下的几个马贼见状带着那女子，打马飞奔而去，就在此时速不台的箭再次对准了他们，几个马贼都落马了，拖着女子的那匹马的主人落马之前拿匕首狠狠的刺了马屁股一下，那马疯了般跑了起来，那女子尖叫了起来。萨巴尔打马直追过去，黑狸子冲刺的速度绝对是无可匹敌的，就在还相距三个马步远的时候，萨巴尔从马鞍上取下套索抖手一扔，一个张开的套索准确的套中了那马的脖子，萨巴尔死死的勒住了那匹受惊的马。
这时后面的人也都打马过来了，只见马上那女子披头散发遮住了脸颊，她的一对手脚都被绳索从背后捆住，趴在马鞍上动弹不得。萨巴尔伸出手从她的头发底下托起了她的下巴，一张脏兮兮的脸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就在这时那女子猛地张口朝着托着她下巴的手咬去，只听嘎嘣一声响萨巴尔迅速的收回了手，原来咬在了他食指的那枚虎骨扳指上了。
“哈哈！这个丑八怪女人还挺有野性！”术赤等笑道。
“你们是什么人？”女子惊慌的问道，她眼睛里充满了不安，在她眼里这伙人也不是什么善类，特别是这个胸前绣着一只白色海东青的人。
“我是蒙古乞颜部人，你又是谁？”萨巴尔伸出带血的刀矛准确的挑断了她手脚上的绳子问她。
“我是克烈部人。”她的嘴唇上流出了殷红的血，冰冷的寒风吹起了她略带浅棕色的头发，萨巴尔看到他的两只手冻得发紫，一定是冻坏了。
“把她先带回去吧！”说罢他让巴勒虎台给她找了匹马，并把那些人的马匹也收拢了过来带走了。萨巴尔扫视了一遍地上的死人，他仿佛看出了什么似的，但什么也没说。
黄昏的时候，烧烤架上又放上了鲜肉，这次是巴勒虎台烧火他终于有机会先吃了，术赤一人在擦着他的佩刀，旁边行军锅里面煮着沸腾的奶茶。
这时那女子从外面撩开厚重的帘子走了进来，待萨巴尔抬头时，他的眼前一惊。她脸上的污痕已经用雪洗干净了，他发现这个女人的脸白皙的很。不光身段好看，她的鼻子不像大多数蒙古女人那么扁平，略微有点弯挺显得鼻梁很高，再有就是她的颧骨比较平整，一对有神的浅色眼睛发出星芒般的光，配上那一头浅棕色的浓密长发，完全不是白天时那个样子。
“啊！原来你不是个丑八怪呀！”胡图克惊讶的眼珠都快出来了，火烧到了手才缓过神来。
“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乌鸦嘴！”巴勒虎台数落他道。
“你是突厥人？”萨巴尔仰视她道。
“我额吉祖上是突厥人，我阿布（父亲）是蒙古人。”说完她低下了头去。
“请与我们一起入座吧？”术赤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磕巴嘴了，萨巴尔发现他是个爱脸红的人。
“谢谢你们杀了那帮该死的恶人，我要离开你们！”她说完就掀开帘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外面传来了马的叫声，和蹄声。
“这女人也太不识抬举了吧？”
“用不用把她逮回来？”巴勒虎台道。
萨巴尔摇了摇头，他自己盛了一碗奶茶道：“她还会回来的。”说罢他慢慢吹开了奶茶的那层皮子，慢慢的品尝。
为了表彰萨巴尔的杰出贡献，可汗把150户牧民和上千头牛羊分给了他，他成了真正的扎古图（百户长）。萨巴尔有了一个最初的家，在他的部众中绝大多数都是主儿勤氏的部民，与他的族人的生活在一起让他体会到了一种安心。
这年冬天下了雪后又到了狩猎黄羊的好时候，每年冬季都有数十万只黄羊成群结队的从贝加尔湖以北的地方往南过境，而狭长的不尔罕山正好横亘在它们迁徙的通道上，因此萨巴尔和术赤、小托雷、胡图克、阿胡儿、巴勒虎台还有速不台等人去选择去不尔罕山口狩猎。
沿着濣难河绵长的河道，这一队年轻的蒙古勇士带着马车和成群的猎狗一路策马扬鞭，一连几日的狩猎让这些出色的猎手们收获颇丰。他们白天出去狩猎天黑回临时营地休息，每天夜晚帐篷里都有烤的焦黄的野味儿变着样的被送上火刑架。他们喝着带来的马奶酒，谈笑风生，在这一群人中除了铁木真的两个儿子外，其他人多是贫苦的蒙古诸部牧民和奴隶们的后代，跟他们在一起萨巴尔身上完全没有那种趾高气扬的贵族气，他们也都被他身上那种难以名状的气质和坦诚所吸引。
阿胡尔不时的转动着烤架上插着的整只全羊，胡图克和他的弟弟都林仔细的给肉撒上胡椒面、盐巴和各种能找得到的香料。这时巴勒虎台流着口水伸手就去撕那金黄的肉，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阿胡尔一巴掌打在他的手上。
“你干嘛打我！”巴勒虎台道。
“就你长得跟熊祖母似的，见了吃食糊了眼珠子！”阿胡尔恶狠狠的说道。
“就是，你看你那牛蛋一样的脑袋，里面装的全是吃的！”胡图克一旁搭腔道。
“你这只被母羊踢了卵子的骚公羊有你什么事！”巴勒虎台见阿胡尔打他是因为报上次的仇，哪知胡图克也跟着骂他，他当即反击。
“不服吗？你还想打我怎么着？”胡图克嬉笑道。
“算了吧，巴勒虎台你又打不过他，还是忍着吧！”此时一旁的速不台咬着舌头说道，他是者勒蔑的弟弟，头顶剃的光光的扎着俩条粗发辫，长得魁梧剽悍，性格耿直，一顿能吃一只整羊力大无穷。
“赢不了你我就不是蒙古汉子！”说着巴勒虎台起身指着胡图克和阿胡尔愤愤道，虽然他知道速不台是在激他，但是他早就想出这口闷气了。
“摔跤还是比刀，你说了算！”阿胡尔放下烧火棍看了看胡图克朝巴勒虎台道。
“这样吧，去雪地里比，除了托雷以为都参加，谁赢了独享这囊酒！”一直看热闹的萨巴尔发话了。
“好！出去找场子！”术赤率先走出了帐篷。
“阿哈，为什么把我除外？”此时小托雷揪着萨巴尔的蒙古袍问。
“四弟你还小，你看巴勒虎台的脖子都比你的腿粗，你能占着便宜吗，你现在需要的是学习懂吗？”萨巴尔使劲捏了捏托雷的肩膀微笑道。
外面的夜空飘起了白色的雪叶子，萨巴尔撩起了帐篷的门帘，火光照亮了这些蒙古勇士彪悍的身躯，每个人都出了一身汗，萨巴尔的技术依旧领先他们一截。而站在一旁的托雷身上帽子上都落满了厚重的积雪，他记住了萨巴尔的话用心的学习哥哥们的技巧，他在心底发誓将来一定要练就一身萨巴尔哥哥这样的本事。
第二天正午他们发现了一只戈壁熊冬眠的洞穴，就在一帮人兴高采烈的带着猎狗准备掏洞时，突然听到几只猎狗朝着西南的方向警觉的吠叫起来。
随着狗叫的方向，出现在远处的雪线上的是一群骑着马穿着黑皮袍的男人，就在他们马队的中间一个骑手的马鞍前好像还趴着一个人，那个人还在不断的挣扎着。
“奇了怪了，这些家伙是干什么的！”巴勒虎台眯着眼睛说道。
“他们有多少人？”萨巴尔问了句。
“目测有三十几个骑手！”术赤说道。
“走，上马过去看看！”萨巴尔说道。
看到有一队小股马队踏雪朝他们赶来，那群黑皮袍骑手放慢了速度。为首的那个络腮胡子大汉说道：“这是从哪冒出来的？”
“好像是蒙古乞颜部的人！”他旁边的一个骑手说道。
“管他哪来的，没看到都是一帮羔羊吗，他们只有十二把马刀我们怕他不成！”这话是一个马脸一样长的独眼说道。
“准备迎战！”络腮胡子粗犷的说道。
“放开我，你们这些马贼····！”这时从马鞍上趴着的那人嘴里喊道。
“好像是个女人的声音！”阿胡尔说道。
“废话，就你耳朵好使！”巴勒虎台不屑道。
“下贱的女人，再叫我戳死你！”只听她后面的骑手威胁道。
“做了这帮小子，都干净点决不能留活口！”络腮胡子拔出刀狠狠道。
“杀死这些恶狼，夺回那女人！”萨巴尔拔出刀矛大声说道。
激战开始了，萨巴尔一马当先闯入敌阵，紧接着巴勒虎台、术赤等人展开了厮杀，速不台拿起牛角弓箭无虚发，死在他箭下的就有十几个。萨巴尔手中沉重的刀矛劈断了好几个马贼的弯刀，络腮胡子与他对马交锋了，萨巴尔战靴脱蹬在马上一个转身就躲过了那汉子致命的一刀，他随即回身一刀矛斩断了他粗壮的腰，大胡子的半截身子落下雪地的时候，他的眼珠还在转。
剩下的几个马贼见状带着那女子，打马飞奔而去，就在此时速不台的箭再次对准了他们，几个马贼都落马了，拖着女子的那匹马的主人落马之前拿匕首狠狠的刺了马屁股一下，那马疯了般跑了起来，那女子尖叫了起来。萨巴尔打马直追过去，黑狸子冲刺的速度绝对是无可匹敌的，就在还相距三个马步远的时候，萨巴尔从马鞍上取下套索抖手一扔，一个张开的套索准确的套中了那马的脖子，萨巴尔死死的勒住了那匹受惊的马。
这时后面的人也都打马过来了，只见马上那女子披头散发遮住了脸颊，她的一对手脚都被绳索从背后捆住，趴在马鞍上动弹不得。萨巴尔伸出手从她的头发底下托起了她的下巴，一张脏兮兮的脸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就在这时那女子猛地张口朝着托着她下巴的手咬去，只听嘎嘣一声响萨巴尔迅速的收回了手，原来咬在了他食指的那枚虎骨扳指上了。
“哈哈！这个丑八怪女人还挺有野性！”术赤等笑道。
“你们是什么人？”女子惊慌的问道，她眼睛里充满了不安，在她眼里这伙人也不是什么善类，特别是这个胸前绣着一只白色海东青的人。
“我是蒙古乞颜部人，你又是谁？”萨巴尔伸出带血的刀矛准确的挑断了她手脚上的绳子问她。
“我是克烈部人。”她的嘴唇上流出了殷红的血，冰冷的寒风吹起了她略带浅棕色的头发，萨巴尔看到他的两只手冻得发紫，一定是冻坏了。
“把她先带回去吧！”说罢他让巴勒虎台给她找了匹马，并把那些人的马匹也收拢了过来带走了。萨巴尔扫视了一遍地上的死人，他仿佛看出了什么似的，但什么也没说。
黄昏的时候，烧烤架上又放上了鲜肉，这次是巴勒虎台烧火他终于有机会先吃了，术赤一人在擦着他的佩刀，旁边行军锅里面煮着沸腾的奶茶。
这时那女子从外面撩开厚重的帘子走了进来，待萨巴尔抬头时，他的眼前一惊。她脸上的污痕已经用雪洗干净了，他发现这个女人的脸白皙的很。不光身段好看，她的鼻子不像大多数蒙古女人那么扁平，略微有点弯挺显得鼻梁很高，再有就是她的颧骨比较平整，一对有神的浅色眼睛发出星芒般的光，配上那一头浅棕色的浓密长发，完全不是白天时那个样子。
“啊！原来你不是个丑八怪呀！”胡图克惊讶的眼珠都快出来了，火烧到了手才缓过神来。
“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乌鸦嘴！”巴勒虎台数落他道。
“你是突厥人？”萨巴尔仰视她道。
“我额吉祖上是突厥人，我阿布（父亲）是蒙古人。”说完她低下了头去。
“请与我们一起入座吧？”术赤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磕巴嘴了，萨巴尔发现他是个爱脸红的人。
“谢谢你们杀了那帮该死的恶人，我要离开你们！”她说完就掀开帘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外面传来了马的叫声，和蹄声。
“这女人也太不识抬举了吧？”
“用不用把她逮回来？”巴勒虎台道。
萨巴尔摇了摇头，他自己盛了一碗奶茶道：“她还会回来的。”说罢他慢慢吹开了奶茶的那层皮子，慢慢的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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