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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神仙打架

    曾侯没有想到王女竟然这么大反应,看向王女的眼神都有些慌乱了。要是问句话就得罪了神灵,那他肠子一定会悔青。

    马文琪唱完也是懵的,怎么就这么冲动呢?

    王女的反应激烈得他想象不到,暗骂自己:糊涂啊,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脑袋发热了,装哑巴都行啊?这下想往回挽救都不行,瞠口结舌愣在哪里。

    “来人,把这厮拿下,任谁不可接近。”

    姬蘅尖叫完脑袋稍微清明,知道当众失态了,但也没有完全恢复到理性,越过曾侯直接发号命令。

    曾侯却没有觉得王女拿人有什么不对,神仙打架,他也不敢随便插话。

    好在马文琪这时还陷入自责之中没有多余的脑力思考,外语水平也不太行,没想到要拼命。小周虽然差点瘫在地上,这时反而最清醒,他知道要是这会不管不顾的说王女骗人,她也不是什么神灵。估计王女还能遮掩过去,自己却一定没命。

    随即两人都被军卒捉拿出去,关到一个屋子里。

    文亥还等在外面,听到堂里王女尖叫,随后看见那对父子好好进去,被捉拿出来,以为是两人不懂礼仪冲撞了王女,脑子里想去求情,又不知道会不会牵连自己,不敢再等,匆匆离去。

    等两人都被拿走,曾侯回过神来,轻声问王女:“王女是否无恙?”

    姬蘅看见那两人已经被拿走,心里也稍为平复下来。赶紧控制一下身体的不安,然后起身赔罪:“是女儿失态了,请王父责罪。”

    “无事,无事,方才却是为何?”曾侯也想象不出,那两句歌曲到底有什么神奇,竟然惹来王女变色失态。

    “王父恕罪,方才女儿脑内忽如雷鸣,怕是神女惩罚妄听仙音。”

    果然这歌不能随便唱,曾侯有些后怕庆幸,他这段时间接连听王女唱了两次,自己都有点跃跃欲试想哼几句,但也怕冲撞神灵,硬是克制住了。心想:还好没有试,要不然试试就逝世,岂不冤枉?

    接着曾侯又想到,刚刚是皮献这小子唱的,为何他没事,反而是王女颅脑雷鸣。难道是皮献那小子法力更胜王女?但他也不敢细问,神仙的事情能不参与就不参与。

    于是就说:“王女无事,朕却放心,不知王女将如何处置二人?”

    曾侯现在有点担心:王女今日吃了大亏,若是含恨处理了两人,会不会也得罪神灵?那个皮献如果真的法力胜过王女,会不会反而影响他伐秦的大事?这天河水军元帅,看来也不是泛泛之神,百年之后的事情,也要有所准备才行。总之,现在不是得罪天河元帅的时候,最好能劝劝王女,不要太过追究。

    姬蘅刚才不知道曾侯为什么这么重视这两人,做了什么事情又是接见又是赐名。现在头脑稍微清醒,自然想到,这两人肯定也是有什么事情,让曾侯误以为是神灵。

    于是就问:“王父,那日夺关,许多将卒奋勇,为何独独偏爱此两人?”

    曾侯听了,就说:“文亥夺关,却是此两人指使,卿大夫曾弧私下报朕,这两人似能说仙音,本来今日召唤王女,便是想与你确认,如今朕已明了,皮献应是王女所说的,天河元帅托寄之人。”

    姬蘅听到这里,恍然大悟:曾侯既然是这么想的,那事情就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只要先稳住两人,后面还能细细谋划。

    于是就说:“王父,神灵之事,过于玄妙,一时也不能细说,不如将两人交与女儿处置,稍后回复?”

    “朕也有此意,但王女也听为父一言,此父子既然是天河元帅托寄之人,便不可轻忽失礼,免得为曾国臣民招致不幸。不如宽厚待之,于我曾国大业,或许更有成就?”

    听曾侯这么一说,姬蘅有点说不出的郁抑:真是无语了,我怎么好死不死编了个天河元帅,现在这便宜爹上心了,不给她任意处置,还要她好好招呼。但是我不处理他们,他们恐怕却会妨碍自己,这谎怎么就那么难圆?

    但话不能这么讲,姬蘅就说:“王父忠恳之心,神灵自然明了,女儿必不使王父为难。”

    “甚好,甚好。”

    暂时忽悠住曾侯,姬蘅长舒一口气,她现在要安静下来,好好考虑考虑。就说:“王父,是否先隔绝他人接触,待女儿问了王母神女,再来处理。”

    “正是此理。”曾侯当然同意。

    马文琪和周同礼被关到一个小屋子里。

    小周越想越气,就说:“你他娘的怎么就不省心?从来到这个世界,每次都是你弄得一裤子屎。”

    老马还在自责,但自尊心也是有的,就说:“你也是蠢,明明知道我不会外语,非要说是我的意见,你不会自己编个故事应付一下,还还还写小说,活该扑街。”

    小周顿时哑口无言,知道自己也是事故的关键,垂头丧气的说:“本来就是你出的主意”。

    “好吧,我保证,如果过了这一关,以后再不提王女这茬了。”老马口头先服软了。

    “关关难过关关过。”

    一顿争吵反而解开老马的心结,不在纠结自责,给自己打了打气,接着就说:“王女也是猝不及防才反应过激,只要回过神,肯定会来找我们聊聊。只要说服她我们没有恶意,只想寻求她的帮助,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曾侯不会怀疑吗?”

    “曾侯是他爹,能怎么怀疑?你看曾侯今天这个样子,又是接见又是赐名,信不信他怕我们多过我们怕他?”

    “你这是自欺欺人,他一个国王,用得着怕我们?”

    “他肯定是听到什么风声,觉得我们跟神仙有什么关系。”

    “怎么可能?”

    “王女的例子就摆在那里,刚刚先叫文亥进去,肯定是有什么古怪事情问他。”

    “那王女还这么大反应?”

    “我看就是故意,可以借机跟我们联系。我现在回过神来,觉得王女反应越大越没事,反应越大,她就越要给曾侯一个交代,谎话说得越多越难圆,如果贸贸然做掉我们,她逃不了关系,只要她脑筋没病,我们就死不了。”

    小周虽然觉得老马说的有点道理,但他也想趁机改造老马,不要老是那么冒险投机。

    他觉得老马这种攻击型的人格,对以后苟日子带来太大不确定性,要是能收敛一些,可能相处起来好一点。就说:“总之现在又多了很多麻烦不是?”

    “你想啊,王女来到这个世界,孤零零一个人,心里压力有多大,如果能找到几个帮手,她会不要吗?再不济多两个能聊天的人,也能解闷啊,这里连电视都没有,她只要哄到他爹高兴,说不定这大腿就抱上了呢。”

    “抱上腿还是抱上床?”

    “可以啊小周,你个青头仔还能开车啊?”

    “你别真的打什么馊主意啊,床你肯定是抱不上的,别又惹一身毛。”小周忽然发现自己耍的口嗨有点自掘坟墓的意思,真引诱老马有非分之想,那事情更大条。

    “谁说呢,这么大一个美女,难道就没有点需求,我们这是精神伴侣。”

    “玩笑归玩笑,红线不能踩,真会鱼死网破的。”小周一听急了。

    “得,得,你都知道是玩笑,不用红脸,舒缓一下你的紧张情绪而已。”

    要是他们知道,姬蘅在刚刚某一刻,真的动了杀心,会不会还这么嘴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