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毁我清誉
听了这话，轮到黄燕行等人吃惊了。只见他瞪大了眼睛，满眼的不可思议。而此时，演武场上的消息也传到了还在议事的阳泉宗宗主钟怀南及药王谷谷主黄均这里。两人也顾不上寒暄了，快步赶到了演武场，正听到陈延思自报家门。
“哎哟喂，这不是思思丫头么，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眼都出落成大姑娘了。来来来，让黄爷爷好好瞧瞧。”人未至，声先闻。黄均急忙开口。
钟怀南扫视了一眼场内情况，眉头微皱，结合弟子的禀报，也猜测到了大致情况。难免心有不悦，原来这药王谷竟然打着牺牲阳泉宗讨好财绅庄的主意，幸亏这次阴差阳错，陈延思随着钟镇雄来到宗门做客，否则……现如今，那黄燕行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倒要看看这药王谷还怎么继续打这如意的算盘。
陈延思循声望去，只见一白眉长须老者快步近前，想必是那名满天下的黄药王了。
略微犹豫，陈延思还是恭敬施了一礼，随后开口道。
“晚辈陈延思，见过黄药王。打小便听封姨娘提过您，今日有幸得见仙颜了。不过要是思思没记错，以前也从未与前辈谋面，怎的前辈见了我，就如此熟稔，也不怕认错了人？”陈延思话中礼数周到，可也不经丢出了颗软钉子。
黄均毕竟是名满天下的成名前辈，对于陈延思的小孩子脾气，倒也没当回事儿，反而笑着解释道。
“认错？丫头，你难道不知，你和你娘亲的模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想当年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正是和你差不多的年纪。哎呀，岁月不饶人啊，转眼二十多年喽。”
陈延思听了这话不禁腹诽。开玩笑，娘亲的丹青画像，莫说在奔流山的奉先阁了，就是在毒谷，财绅庄总部，甚至摘星楼九层中都有挂供。随着她渐渐长大，可不止一个人打趣她当年是被白爹爹调了包，眉眼容貌和娘亲是半点儿不像。
陈绅儿当年可是吃过塑形丹的，更是曾排入过美人谱的大美人，气质更是有我无她，独一无二。既有少女般的灵动，亦有天下封神的气场与大智如妖的城府。再看陈延思，容貌倒是随了不知哪位爹爹的塞北异族相，五官更加立体，倒也惊艳。但气质这儿，仿佛脱了缰的野马般，英气匪气并存，用宇爹爹和狼爹爹的话说，简直是小魔星转世。
也亏这黄老爷子，能脸色不红不白的扯出这谎话来，还不是从钟怀南那提前得知了自己的身份才如此笃定。不过陈延思也没心思和黄均抬这个杠，既然软钉子扎不穿这黄药王的脸皮，那就直接换硬钉子好了。
“哦，黄老爷子既然认得出思思，那我倒想问上一问，适才您这宝贝孙子信口雌黄，说与我已有定亲，怎么这事儿我都不知道？不满老前辈，思思刚过十六岁成人生日，尚未出阁，您药王谷如此满世界嚷嚷，毁我清誉，可是欺我娘亲不在，财绅庄无人了？”陈延思冷冷道。
“这……”黄均果然被这话呛得不清，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不成器的孙子。虽说此行他的确打着这如意算盘，可毕竟还只是筹划，并未得到财绅庄的认可呢，这小子居然如此沉不住气。只见黄燕行这下也没了之前嚣张的气焰，低着头不敢和爷爷对视。
“哈哈哈……行儿今日所为，的确怪黄爷爷管教不严，黄爷爷在这儿替他给丫头赔个不是了，这事儿虽然还没个定向，但我也不瞒你，药王谷和财绅庄，二十多年来的关系不必多说。如今你也少女初成，黄爷爷对你也甚是喜爱，所以啊，的确怀了这求亲之意。今日之事，也是误会一场。丫头啊，你别往心里去。来来来，黄爷爷可是给你准备了见面礼，你先看看。”黄药王笑道，随后从秀囊中掏出了一个锦盒。别说里面的东西了，单是这锦盒便看得出价值不菲，隔着盒子，众人都能闻到一股扑鼻的药香，令人感到神清气爽。不亏是黄药王出手，这盒子里的“见面礼”怕是在百草谱上都名列前茅的珍贵宝贝了。
但见陈延思，只抬眼扫了锦盒一眼，便微笑道。
“老前辈请自重，且不论思思年少，尚无成亲打算，即便是有，也未必嫁到药王谷去。您这‘黄爷爷’的高枝儿，思思高攀不起。所谓无功不受禄，饶是药王谷同财绅庄关系非同一般，但思思自幼同爹爹们生活在毒谷，一年也才见封姨娘一两面，怕是也没这个面皮收您老如此贵重的礼物。您的好意，思思心领了，有如此天材地宝，您还是留给您那宝贝孙子吧。毕竟刚刚我可是打断了他的一只胳膊。另外，今日之事怕也不是简单的‘误会’而已吧。实不相瞒，我在天痕山脉中，便收了阳泉宗的钟镇雄做小弟，出山到此，也是应了他的邀请，前来做客。且不论我与他有什么恩怨，都是我们之间的私事儿。贵谷如此越俎代庖，对阳泉宗的少宗主暗下黑手，这事儿，您和我也解释不着，毕竟我们在此都是客，我想您是不是该给钟伯伯一个交代啊？”
这一番话出来，黄均的脸皮再厚也有些挂不住了，只见阳泉宗的人，的确都是面色不善。黄均心理比谁都明白，药王谷能有今日的光景，离了财绅庄可能么？说是双方合作，乃是往药王谷的脸上贴金了。要是抛开这层关系，饶是药王谷如今发展的不错，可在江湖门派中，顶多算是二流的实力，和这阳泉宗比也只是不相上下罢了，还真没想到，这如意算盘没等打，就被陈延思给砸了。
“自然自然，今日之事，是我药王谷理亏，少宗主的伤，我药王谷自会一力承担，还望宗主海涵，念在行儿年轻不懂事，莫要与其一般见识，坏了两家关系才好。不知宗主是否还有何要求，但说无妨。”这黄药王不亏是江湖前辈，说气话来倒是滴水不漏。
只见钟怀南这才有了几分扬眉吐气的感觉，下巴也不自觉抬高了几分，心中正思索着，这事儿该如何处理才妥帖，近些年谁不知道药王谷乘着财绅庄的船，富得流油。
就在钟怀南心中正盘算着该如何敲药王谷一笔竹杠的时候，陈延思则是眼疾手快，一把将黄均手中的锦盒接了过来，直接丢给一旁的钟镇雄。
“嗐，黄老爷子，这事儿还用问么？您手里这不就是现成的么？给人赔罪好歹也要拿出点儿诚意不是？作为受害者的老大，我也越俎代庖一回，马马虎虎算是给小熊熊赔罪了。得，今日之事就这么算了，回头啊，您可得好好管教管教您的宝贝孙子，要是下次再让我听到他到处胡言乱语毁我清誉，那这笔账，就等着封姨娘上门儿去找您老算吧。小熊熊还带着伤，晚辈等人就先带他去诊治了，恕不奉陪。”言罢，陈延思给田心团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当先快步离去。
三驴子等人会意，七手八脚的将钟镇雄抬起来就走。不知道还以为被打得半身不遂了呢。
见一行人匆匆离去，黄均肉痛的看了和钟怀南一眼，不禁面露尴尬。不过他们的尴尬，岂是陈延思会操心的。
众人在钟镇雄的指认下，来到了阳泉宗的医馆。进了门儿，陈延思便一把从钟镇雄手中夺过了那锦盒，其他人也将钟镇雄往病床上一丢，纷纷围到陈延思身边，想看看这锦盒中到底是什么宝贝？
没人理会钟镇雄此刻被医师接骨的痛苦叫喊声。
“呦喂，这是啥宝贝啊？”
陈延思打开锦盒，不由吓了一跳，盒子里并不是陈延思想象中的乃是一味药材，反而像是一张人脸。
陈延思将此物拿在手中，触感水润冰凉，说不出的舒服。这如人面的东西，薄如蝉翼，入手仿佛无物。饶是以陈延思的见识都不由感叹一声，好东西。随后眼睛机灵一转，将这片东西敷到了自己的脸上，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凉感，让陈延思差点儿舒服出声来。
田心团见了陈延思戴上这人皮面具后，不由纷纷瞪大了眼，原因无它，因为陈延思此刻的容貌居然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得知这一情况，陈延思终于猜到了这宝物的作用了，只见她对着镜子，用手在脸上揉来抚去，没一会儿，居然变成了另一个模样，而且这模样仿佛天生的一般，要是不知，就连田心团的人，都看不出一丝端倪，不由啧啧称奇。
“哈哈哈……果然是好东西。”陈延思别提多开心了。兴奋劲儿过了，这才想起了钟镇雄，那医师手脚也是麻利，只见此刻钟镇雄还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委屈的坐在病床上，眼角仿佛还有些晶莹的东西。不过他等到的自然不可能是陈延思的软言细语的安慰，反而是田心团众人的另一番蹂躏……
经过此事一闹，陈延思也没了继续逗留在阳泉宗的心思。当日晚上便向钟怀南辞了行，次日清晨便带人动身，离开了阳泉宗。至于那黄药王，陈延思自然是没什么向长辈辞行的心思，谅他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充其量跑到封姨娘那去告状罢了。试问，从小到大，她还怕别人告状么？
众人未行出三里，只见身后有人呼唤，竟然是还吊着胳膊的钟镇雄，策马追来。
“咦？小熊熊，你不好好养伤，怎么跟过来了？”陈延思好奇问道。
只见钟镇雄低着头，良久，仿佛下了某种决定一般，缓缓开口，认真道。
“老大，我想跟着你。”
陈延思不由一愣，随机嘴角微翘，懒得给钟镇雄什么回答，拨马转身便走。钟镇雄楞在原地，不知道陈延思这是什么意思，倒是三驴子回过头来，吐了嘴里的草杆儿叫道。
“喂，小熊熊，有王老慢一个反射弧长的就够了啊，你要是一路上还跟在他后边儿，不妨就转身回去，老实做你的少宗主吧。”
听了这话，钟镇雄略微思索，随后眼睛一亮，他……绝不会给田心团“拖后腿”的。
“老大，等等我，我们这是要去哪啊？”钟镇雄策马急追叫道。
此刻的陈延思乃是男装打扮，再加上那神奇的面具的作用下，活脱一马贼汉子的模样。只见她策马不停回了一句。
“寻前途，逛帝都！”
“哎哟喂，这不是思思丫头么，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眼都出落成大姑娘了。来来来，让黄爷爷好好瞧瞧。”人未至，声先闻。黄均急忙开口。
钟怀南扫视了一眼场内情况，眉头微皱，结合弟子的禀报，也猜测到了大致情况。难免心有不悦，原来这药王谷竟然打着牺牲阳泉宗讨好财绅庄的主意，幸亏这次阴差阳错，陈延思随着钟镇雄来到宗门做客，否则……现如今，那黄燕行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倒要看看这药王谷还怎么继续打这如意的算盘。
陈延思循声望去，只见一白眉长须老者快步近前，想必是那名满天下的黄药王了。
略微犹豫，陈延思还是恭敬施了一礼，随后开口道。
“晚辈陈延思，见过黄药王。打小便听封姨娘提过您，今日有幸得见仙颜了。不过要是思思没记错，以前也从未与前辈谋面，怎的前辈见了我，就如此熟稔，也不怕认错了人？”陈延思话中礼数周到，可也不经丢出了颗软钉子。
黄均毕竟是名满天下的成名前辈，对于陈延思的小孩子脾气，倒也没当回事儿，反而笑着解释道。
“认错？丫头，你难道不知，你和你娘亲的模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想当年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正是和你差不多的年纪。哎呀，岁月不饶人啊，转眼二十多年喽。”
陈延思听了这话不禁腹诽。开玩笑，娘亲的丹青画像，莫说在奔流山的奉先阁了，就是在毒谷，财绅庄总部，甚至摘星楼九层中都有挂供。随着她渐渐长大，可不止一个人打趣她当年是被白爹爹调了包，眉眼容貌和娘亲是半点儿不像。
陈绅儿当年可是吃过塑形丹的，更是曾排入过美人谱的大美人，气质更是有我无她，独一无二。既有少女般的灵动，亦有天下封神的气场与大智如妖的城府。再看陈延思，容貌倒是随了不知哪位爹爹的塞北异族相，五官更加立体，倒也惊艳。但气质这儿，仿佛脱了缰的野马般，英气匪气并存，用宇爹爹和狼爹爹的话说，简直是小魔星转世。
也亏这黄老爷子，能脸色不红不白的扯出这谎话来，还不是从钟怀南那提前得知了自己的身份才如此笃定。不过陈延思也没心思和黄均抬这个杠，既然软钉子扎不穿这黄药王的脸皮，那就直接换硬钉子好了。
“哦，黄老爷子既然认得出思思，那我倒想问上一问，适才您这宝贝孙子信口雌黄，说与我已有定亲，怎么这事儿我都不知道？不满老前辈，思思刚过十六岁成人生日，尚未出阁，您药王谷如此满世界嚷嚷，毁我清誉，可是欺我娘亲不在，财绅庄无人了？”陈延思冷冷道。
“这……”黄均果然被这话呛得不清，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不成器的孙子。虽说此行他的确打着这如意算盘，可毕竟还只是筹划，并未得到财绅庄的认可呢，这小子居然如此沉不住气。只见黄燕行这下也没了之前嚣张的气焰，低着头不敢和爷爷对视。
“哈哈哈……行儿今日所为，的确怪黄爷爷管教不严，黄爷爷在这儿替他给丫头赔个不是了，这事儿虽然还没个定向，但我也不瞒你，药王谷和财绅庄，二十多年来的关系不必多说。如今你也少女初成，黄爷爷对你也甚是喜爱，所以啊，的确怀了这求亲之意。今日之事，也是误会一场。丫头啊，你别往心里去。来来来，黄爷爷可是给你准备了见面礼，你先看看。”黄药王笑道，随后从秀囊中掏出了一个锦盒。别说里面的东西了，单是这锦盒便看得出价值不菲，隔着盒子，众人都能闻到一股扑鼻的药香，令人感到神清气爽。不亏是黄药王出手，这盒子里的“见面礼”怕是在百草谱上都名列前茅的珍贵宝贝了。
但见陈延思，只抬眼扫了锦盒一眼，便微笑道。
“老前辈请自重，且不论思思年少，尚无成亲打算，即便是有，也未必嫁到药王谷去。您这‘黄爷爷’的高枝儿，思思高攀不起。所谓无功不受禄，饶是药王谷同财绅庄关系非同一般，但思思自幼同爹爹们生活在毒谷，一年也才见封姨娘一两面，怕是也没这个面皮收您老如此贵重的礼物。您的好意，思思心领了，有如此天材地宝，您还是留给您那宝贝孙子吧。毕竟刚刚我可是打断了他的一只胳膊。另外，今日之事怕也不是简单的‘误会’而已吧。实不相瞒，我在天痕山脉中，便收了阳泉宗的钟镇雄做小弟，出山到此，也是应了他的邀请，前来做客。且不论我与他有什么恩怨，都是我们之间的私事儿。贵谷如此越俎代庖，对阳泉宗的少宗主暗下黑手，这事儿，您和我也解释不着，毕竟我们在此都是客，我想您是不是该给钟伯伯一个交代啊？”
这一番话出来，黄均的脸皮再厚也有些挂不住了，只见阳泉宗的人，的确都是面色不善。黄均心理比谁都明白，药王谷能有今日的光景，离了财绅庄可能么？说是双方合作，乃是往药王谷的脸上贴金了。要是抛开这层关系，饶是药王谷如今发展的不错，可在江湖门派中，顶多算是二流的实力，和这阳泉宗比也只是不相上下罢了，还真没想到，这如意算盘没等打，就被陈延思给砸了。
“自然自然，今日之事，是我药王谷理亏，少宗主的伤，我药王谷自会一力承担，还望宗主海涵，念在行儿年轻不懂事，莫要与其一般见识，坏了两家关系才好。不知宗主是否还有何要求，但说无妨。”这黄药王不亏是江湖前辈，说气话来倒是滴水不漏。
只见钟怀南这才有了几分扬眉吐气的感觉，下巴也不自觉抬高了几分，心中正思索着，这事儿该如何处理才妥帖，近些年谁不知道药王谷乘着财绅庄的船，富得流油。
就在钟怀南心中正盘算着该如何敲药王谷一笔竹杠的时候，陈延思则是眼疾手快，一把将黄均手中的锦盒接了过来，直接丢给一旁的钟镇雄。
“嗐，黄老爷子，这事儿还用问么？您手里这不就是现成的么？给人赔罪好歹也要拿出点儿诚意不是？作为受害者的老大，我也越俎代庖一回，马马虎虎算是给小熊熊赔罪了。得，今日之事就这么算了，回头啊，您可得好好管教管教您的宝贝孙子，要是下次再让我听到他到处胡言乱语毁我清誉，那这笔账，就等着封姨娘上门儿去找您老算吧。小熊熊还带着伤，晚辈等人就先带他去诊治了，恕不奉陪。”言罢，陈延思给田心团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当先快步离去。
三驴子等人会意，七手八脚的将钟镇雄抬起来就走。不知道还以为被打得半身不遂了呢。
见一行人匆匆离去，黄均肉痛的看了和钟怀南一眼，不禁面露尴尬。不过他们的尴尬，岂是陈延思会操心的。
众人在钟镇雄的指认下，来到了阳泉宗的医馆。进了门儿，陈延思便一把从钟镇雄手中夺过了那锦盒，其他人也将钟镇雄往病床上一丢，纷纷围到陈延思身边，想看看这锦盒中到底是什么宝贝？
没人理会钟镇雄此刻被医师接骨的痛苦叫喊声。
“呦喂，这是啥宝贝啊？”
陈延思打开锦盒，不由吓了一跳，盒子里并不是陈延思想象中的乃是一味药材，反而像是一张人脸。
陈延思将此物拿在手中，触感水润冰凉，说不出的舒服。这如人面的东西，薄如蝉翼，入手仿佛无物。饶是以陈延思的见识都不由感叹一声，好东西。随后眼睛机灵一转，将这片东西敷到了自己的脸上，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凉感，让陈延思差点儿舒服出声来。
田心团见了陈延思戴上这人皮面具后，不由纷纷瞪大了眼，原因无它，因为陈延思此刻的容貌居然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得知这一情况，陈延思终于猜到了这宝物的作用了，只见她对着镜子，用手在脸上揉来抚去，没一会儿，居然变成了另一个模样，而且这模样仿佛天生的一般，要是不知，就连田心团的人，都看不出一丝端倪，不由啧啧称奇。
“哈哈哈……果然是好东西。”陈延思别提多开心了。兴奋劲儿过了，这才想起了钟镇雄，那医师手脚也是麻利，只见此刻钟镇雄还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委屈的坐在病床上，眼角仿佛还有些晶莹的东西。不过他等到的自然不可能是陈延思的软言细语的安慰，反而是田心团众人的另一番蹂躏……
经过此事一闹，陈延思也没了继续逗留在阳泉宗的心思。当日晚上便向钟怀南辞了行，次日清晨便带人动身，离开了阳泉宗。至于那黄药王，陈延思自然是没什么向长辈辞行的心思，谅他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充其量跑到封姨娘那去告状罢了。试问，从小到大，她还怕别人告状么？
众人未行出三里，只见身后有人呼唤，竟然是还吊着胳膊的钟镇雄，策马追来。
“咦？小熊熊，你不好好养伤，怎么跟过来了？”陈延思好奇问道。
只见钟镇雄低着头，良久，仿佛下了某种决定一般，缓缓开口，认真道。
“老大，我想跟着你。”
陈延思不由一愣，随机嘴角微翘，懒得给钟镇雄什么回答，拨马转身便走。钟镇雄楞在原地，不知道陈延思这是什么意思，倒是三驴子回过头来，吐了嘴里的草杆儿叫道。
“喂，小熊熊，有王老慢一个反射弧长的就够了啊，你要是一路上还跟在他后边儿，不妨就转身回去，老实做你的少宗主吧。”
听了这话，钟镇雄略微思索，随后眼睛一亮，他……绝不会给田心团“拖后腿”的。
“老大，等等我，我们这是要去哪啊？”钟镇雄策马急追叫道。
此刻的陈延思乃是男装打扮，再加上那神奇的面具的作用下，活脱一马贼汉子的模样。只见她策马不停回了一句。
“寻前途，逛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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