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我他人
随着飞眼怪大军的迫近，瑞叶越发小心，不断警告自己不能再犯下同样的错误。
身侧传来痛感，又被撞了一下，右手臂已经伤痕累累。
在这场战役中，最可怕的是连锁反应，只是片刻的缓歇，瑞叶又被挂上了好几个负面效果。
瑞叶内心烦躁，只能接连躲闪，等待负面效果的结束。
这有些拉锯战的意思，但是飞眼怪是在不断减员的，这让瑞叶越发从容，可以有片刻的喘息。
“Caliburn！”
剑气纵横，将仅剩的飞眼怪赶尽杀绝。
“吼！”
原本虚幻飘渺的怪物传来似从天边飘来的吼叫，化作实体急速冲来。
克苏鲁之脑，这家伙，看来是进入二阶段了。
大脑的中央张裂开，骨质的利齿中一颗硕大跳动着的心脏，静脉与动脉张升起跃，心脏右边硕然是一只张张合合的眼，直视着它，眼前就泛起黑色的滤镜，像有影子捂住了自己的眼。
转瞬，大脑已到了跟前，挥出利刃，才发觉那只是一道残影。
那么，在身后！
侧身回旋，将利刃插入大脑中，克苏鲁之脑吃痛一声，再次瞬移开来。
瞬移后，克苏鲁之脑的真身隐匿与三个假身中，而在二阶段中的黑暗滤镜下，仅凭肉眼，真真假假难以分明。
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瑞叶看着身前的四只大脑，在黑暗的滤镜下，都毫无区别。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有破局的能力。
眼睛不行，那就试试魂力的感知！
他闭上眼，魂力涌出体外，诡谲的阴冷刺痛着自己的神经。
真实的本体已经找出，在左下角！
瑞叶毅然挥出利刃。
破开迷雾，蓝色锋芒捍卫着他的主人。
“Caliburn！”
剑气击中了大脑，巨物再次消失不见。
又瞬移了！
感受到身后的刺骨气息，瑞叶放出魂力。
找出了克苏鲁之脑的真身，瑞叶毫无犹豫，再次抽剑。
“Caliburn！”
循环往复的战斗让瑞叶陷入苦战，他不断感知，不断被黑暗笼罩自己的大脑，感到沉重无比，思想的运转都很是困难。
他麻木地挥出剑，一整日的奔劳再加上聚精会神的战斗让他痛苦。
但好在，在精神消耗殆尽前，他挥出了最后一剑。
提示，也终于到来。
【克苏鲁之脑，已被击败。】
在浑厚的魂力，和逐渐炉火纯青的战斗技巧下，自己终于能完整地，独自击败一个boss了，还是在疲惫的状态下。
也是疲惫的原因。
原本只是内心中的信念让他保持着战斗，现在看到眼前的【克苏鲁之脑已被击败】。
他终于体力不支，精神恍惚，眼前一黑。
怪物蜂拥而上，将瑞叶淹没在血色的海洋中，嘲声一片。
这是哪里？依瑞叶来看，这大概是意识的空间。
这是一个空无一物的世界，地面上是无限蔓延的境界。
你察觉到你的存在，也察觉到对面的存在。
黑暗中，一个少年的身影浮现在面前，瑞叶像是照着镜子，眼前的少年和自己的样貌无异。
那么，对面就是……另一个自己。
瑞叶暗自想着。
“很好，我来收走你的命了。”另一个的瑞叶笑道。
听到这一句话，瑞叶呼吸紧促。
没错，这就是自己身体中的另外一个自我，或者是假冒自己的存在。
但无论是谁，自己都要搞明白他的目的！
一拳把对面的自己撂倒，然后在另一个自己的惊异眼神中，瑞叶又高高举起了拳头。
“等下，等下！”另一个瑞叶眼中带着惊恐。
这一情景与他的预料不符。
瑞叶应该会以为他已经死了，自己是收走他生命的存在，怎么瞬间上来把他按到在地？
在另一个瑞叶暗自叫骂的同时，瑞叶心底则是有些高兴。
这一套动作做下来，瑞叶知道了眼前的这个自己并不能知晓自己的心声，也就是没法直接看透自己的意图。
这家伙，自己并非不可匹敌。
于是，他为自己突发的行为解释道：
“要收走我命的是你。”
“先前站在我边上，说我会丧命的也是你。”
“也就是说，你在背后操控所谓的系统！”
“那是你的臆断！”另一个瑞叶吼道。
“臆断也好，直觉也罢，不管系统你有没有掺合。
总之，你有东西瞒着我！”
瑞叶紧紧攥着拳，在另一个自己面前晃了晃。
“你最好全都告诉我，不然……”
听到这样的话语，另一个瑞叶反而冷静下来。
“能在这种境地下察觉到这一切的不合理……只能说，不愧是我吗……”
他脸上毫无惧色，开口道：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能打你自己吗？”
“我记得某个人曾说过，自己是不会害自己的吧？”
另一个瑞叶被按到在地，咯咯笑道。
瑞叶想起来这样的情景。
发小曾经问过瑞叶，如果他能见到另外一个自己，他会怎么做。
他回答道：“接受他，和他成为朋友。”
发小惊异地问：“难道你就不害怕吗？世界上会有另一个自己的存在？”
他愣了愣，继续笑着：“我自己，是不会害我自己的！”
从此之后，他便时常幻想能够遇见另外一个自己，与另一个自己交朋友。
瑞叶看着眼中咯咯笑的自己，胸中燃起无名火，口中爆发出惊天怒吼：
“能！”
瑞叶一拳砸在另一个自己的脸上。
“草！我们就不能是朋友吗？好好说话不行吗？”
“一码，归一码！”
在另一个瑞叶不敢相信的眼神中，瑞叶再给了他一拳。
骨骼撞在坚硬的牙齿上，爆发出响亮的声音，在这片空间中回响。
被按到在地的瑞叶吐出一口鲜血，大口喘着气。
瑞叶瞪着另外一个自己。
“如果你是我，你就应该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我所认定的事，没有放弃的。
你告诉我，关于这场穿越，关于这场浩劫，关于系统，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们就能做朋友。”
“呵呵呵……”
另一个瑞叶张开嘴巴大笑着，雪白的牙上满是红色的液体，温热的，新鲜的，血淋淋的。
“如果……你是我，你就应该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所认定的……就没有放弃的！”
瑞叶静静地看着他。
如果是别人冒充的也就算了，但就从极为硬气的这点来看，眼前的这个“自己”，确实就是自己。
但是呢，他引以为傲的坚持，在这里变成了不可理喻的固执。
这就导致了，两个观点相违背的自己，无法和解。
他头疼起来，怎么样才可以从自己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呢？
“为什么你就不能告诉我你知道的秘密？”他试着拉近两人的距离，“明明我们是一样的人啊。”
另一个瑞叶笑道：
“要是我们的确是一样的人，那我现在就不应该这样躺着。”
“我们只是一类人，但绝不是一样的人。”
“你这个家伙，即使作为我，有着那些常人不可多得的优点，但是有些东西你没法抛弃。”
“那些东西应该有个名字，也许是人性，也许是底线，抛弃这些，哪怕是暂时，你也做不到。”
“因此有些你认为不正确的东西，对我来说甘之如饴。”
“而你想要知道的东西，我没法给你。”
“不正确的东西是什么？”瑞叶察觉到这个词，有些不安。
“毁灭世界，你做的到吗？”
毁灭世界，这的确是不太正确的事情。
“毁灭世界有什么意义吗？”瑞叶质疑道。
作出这种事情来总得有个缘由吧？难不成眼前的这个自己是完完全全个疯子？只是以破坏为乐？
好在两人没到完全不能对话的地步，另一个自己并不是钟意于毁灭世界的类型。
“如果这些世界是虚假的呢？而且毁灭这些虚假的世界正是为了真实，为了真实存在的人，更是你的血脉相连接之人。”
另一个自己说出了毁灭世界的前提。
“如果说以虚假的东西作为代价，就能挽救现实中的人，我怎么会迂腐到不去做的地步呢？”
这是自己内心中的想法，也是对另一个自己的认可。
我能接受，所以为什么不把我当自己人？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隐瞒的秘密？
“如果说……”
眼前的瑞叶顿了顿，很快又保持了沉默。
“如果说什么？”瑞叶迫切地询问。
说话只说一半，真烦人啊。
“算了，有些事情你不需要明白，那些你所不能承受的，我都可以帮你承担。”
瑞叶扶额。
真是头疼，另外一个自己，怎么还是个谜语人？就不能好好玩耍吗？
另一个瑞叶没有停下：
“正如你和我的格言，我又怎么会害自己呢？”
“这次你赢了，所以这次的燃命是免费的，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下一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现在……”
“杀了我吧。”
身侧传来痛感，又被撞了一下，右手臂已经伤痕累累。
在这场战役中，最可怕的是连锁反应，只是片刻的缓歇，瑞叶又被挂上了好几个负面效果。
瑞叶内心烦躁，只能接连躲闪，等待负面效果的结束。
这有些拉锯战的意思，但是飞眼怪是在不断减员的，这让瑞叶越发从容，可以有片刻的喘息。
“Caliburn！”
剑气纵横，将仅剩的飞眼怪赶尽杀绝。
“吼！”
原本虚幻飘渺的怪物传来似从天边飘来的吼叫，化作实体急速冲来。
克苏鲁之脑，这家伙，看来是进入二阶段了。
大脑的中央张裂开，骨质的利齿中一颗硕大跳动着的心脏，静脉与动脉张升起跃，心脏右边硕然是一只张张合合的眼，直视着它，眼前就泛起黑色的滤镜，像有影子捂住了自己的眼。
转瞬，大脑已到了跟前，挥出利刃，才发觉那只是一道残影。
那么，在身后！
侧身回旋，将利刃插入大脑中，克苏鲁之脑吃痛一声，再次瞬移开来。
瞬移后，克苏鲁之脑的真身隐匿与三个假身中，而在二阶段中的黑暗滤镜下，仅凭肉眼，真真假假难以分明。
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瑞叶看着身前的四只大脑，在黑暗的滤镜下，都毫无区别。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有破局的能力。
眼睛不行，那就试试魂力的感知！
他闭上眼，魂力涌出体外，诡谲的阴冷刺痛着自己的神经。
真实的本体已经找出，在左下角！
瑞叶毅然挥出利刃。
破开迷雾，蓝色锋芒捍卫着他的主人。
“Caliburn！”
剑气击中了大脑，巨物再次消失不见。
又瞬移了！
感受到身后的刺骨气息，瑞叶放出魂力。
找出了克苏鲁之脑的真身，瑞叶毫无犹豫，再次抽剑。
“Caliburn！”
循环往复的战斗让瑞叶陷入苦战，他不断感知，不断被黑暗笼罩自己的大脑，感到沉重无比，思想的运转都很是困难。
他麻木地挥出剑，一整日的奔劳再加上聚精会神的战斗让他痛苦。
但好在，在精神消耗殆尽前，他挥出了最后一剑。
提示，也终于到来。
【克苏鲁之脑，已被击败。】
在浑厚的魂力，和逐渐炉火纯青的战斗技巧下，自己终于能完整地，独自击败一个boss了，还是在疲惫的状态下。
也是疲惫的原因。
原本只是内心中的信念让他保持着战斗，现在看到眼前的【克苏鲁之脑已被击败】。
他终于体力不支，精神恍惚，眼前一黑。
怪物蜂拥而上，将瑞叶淹没在血色的海洋中，嘲声一片。
这是哪里？依瑞叶来看，这大概是意识的空间。
这是一个空无一物的世界，地面上是无限蔓延的境界。
你察觉到你的存在，也察觉到对面的存在。
黑暗中，一个少年的身影浮现在面前，瑞叶像是照着镜子，眼前的少年和自己的样貌无异。
那么，对面就是……另一个自己。
瑞叶暗自想着。
“很好，我来收走你的命了。”另一个的瑞叶笑道。
听到这一句话，瑞叶呼吸紧促。
没错，这就是自己身体中的另外一个自我，或者是假冒自己的存在。
但无论是谁，自己都要搞明白他的目的！
一拳把对面的自己撂倒，然后在另一个自己的惊异眼神中，瑞叶又高高举起了拳头。
“等下，等下！”另一个瑞叶眼中带着惊恐。
这一情景与他的预料不符。
瑞叶应该会以为他已经死了，自己是收走他生命的存在，怎么瞬间上来把他按到在地？
在另一个瑞叶暗自叫骂的同时，瑞叶心底则是有些高兴。
这一套动作做下来，瑞叶知道了眼前的这个自己并不能知晓自己的心声，也就是没法直接看透自己的意图。
这家伙，自己并非不可匹敌。
于是，他为自己突发的行为解释道：
“要收走我命的是你。”
“先前站在我边上，说我会丧命的也是你。”
“也就是说，你在背后操控所谓的系统！”
“那是你的臆断！”另一个瑞叶吼道。
“臆断也好，直觉也罢，不管系统你有没有掺合。
总之，你有东西瞒着我！”
瑞叶紧紧攥着拳，在另一个自己面前晃了晃。
“你最好全都告诉我，不然……”
听到这样的话语，另一个瑞叶反而冷静下来。
“能在这种境地下察觉到这一切的不合理……只能说，不愧是我吗……”
他脸上毫无惧色，开口道：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能打你自己吗？”
“我记得某个人曾说过，自己是不会害自己的吧？”
另一个瑞叶被按到在地，咯咯笑道。
瑞叶想起来这样的情景。
发小曾经问过瑞叶，如果他能见到另外一个自己，他会怎么做。
他回答道：“接受他，和他成为朋友。”
发小惊异地问：“难道你就不害怕吗？世界上会有另一个自己的存在？”
他愣了愣，继续笑着：“我自己，是不会害我自己的！”
从此之后，他便时常幻想能够遇见另外一个自己，与另一个自己交朋友。
瑞叶看着眼中咯咯笑的自己，胸中燃起无名火，口中爆发出惊天怒吼：
“能！”
瑞叶一拳砸在另一个自己的脸上。
“草！我们就不能是朋友吗？好好说话不行吗？”
“一码，归一码！”
在另一个瑞叶不敢相信的眼神中，瑞叶再给了他一拳。
骨骼撞在坚硬的牙齿上，爆发出响亮的声音，在这片空间中回响。
被按到在地的瑞叶吐出一口鲜血，大口喘着气。
瑞叶瞪着另外一个自己。
“如果你是我，你就应该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我所认定的事，没有放弃的。
你告诉我，关于这场穿越，关于这场浩劫，关于系统，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们就能做朋友。”
“呵呵呵……”
另一个瑞叶张开嘴巴大笑着，雪白的牙上满是红色的液体，温热的，新鲜的，血淋淋的。
“如果……你是我，你就应该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所认定的……就没有放弃的！”
瑞叶静静地看着他。
如果是别人冒充的也就算了，但就从极为硬气的这点来看，眼前的这个“自己”，确实就是自己。
但是呢，他引以为傲的坚持，在这里变成了不可理喻的固执。
这就导致了，两个观点相违背的自己，无法和解。
他头疼起来，怎么样才可以从自己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呢？
“为什么你就不能告诉我你知道的秘密？”他试着拉近两人的距离，“明明我们是一样的人啊。”
另一个瑞叶笑道：
“要是我们的确是一样的人，那我现在就不应该这样躺着。”
“我们只是一类人，但绝不是一样的人。”
“你这个家伙，即使作为我，有着那些常人不可多得的优点，但是有些东西你没法抛弃。”
“那些东西应该有个名字，也许是人性，也许是底线，抛弃这些，哪怕是暂时，你也做不到。”
“因此有些你认为不正确的东西，对我来说甘之如饴。”
“而你想要知道的东西，我没法给你。”
“不正确的东西是什么？”瑞叶察觉到这个词，有些不安。
“毁灭世界，你做的到吗？”
毁灭世界，这的确是不太正确的事情。
“毁灭世界有什么意义吗？”瑞叶质疑道。
作出这种事情来总得有个缘由吧？难不成眼前的这个自己是完完全全个疯子？只是以破坏为乐？
好在两人没到完全不能对话的地步，另一个自己并不是钟意于毁灭世界的类型。
“如果这些世界是虚假的呢？而且毁灭这些虚假的世界正是为了真实，为了真实存在的人，更是你的血脉相连接之人。”
另一个自己说出了毁灭世界的前提。
“如果说以虚假的东西作为代价，就能挽救现实中的人，我怎么会迂腐到不去做的地步呢？”
这是自己内心中的想法，也是对另一个自己的认可。
我能接受，所以为什么不把我当自己人？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隐瞒的秘密？
“如果说……”
眼前的瑞叶顿了顿，很快又保持了沉默。
“如果说什么？”瑞叶迫切地询问。
说话只说一半，真烦人啊。
“算了，有些事情你不需要明白，那些你所不能承受的，我都可以帮你承担。”
瑞叶扶额。
真是头疼，另外一个自己，怎么还是个谜语人？就不能好好玩耍吗？
另一个瑞叶没有停下：
“正如你和我的格言，我又怎么会害自己呢？”
“这次你赢了，所以这次的燃命是免费的，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下一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现在……”
“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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