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天哀云云窕思雨
混乱破碎之中，自虚空中出现的沉闷石块，在脚下此起彼伏。
缓慢降临的风暴中，万物归寂的云翳风穴，一只腾云巨物在间隙中划过一片鳞，掀起了电闪雷鸣。
破败的天空被撕裂了一角，自异界流窜的瀑布倾斜而下，灌入无尽虚空，浪潮翻涌，沉默在无声的呢喃后。
石块构建的梯子一路向上，一座巨大的飞轮凭空矗立，飞轮整体由不知什么材质的石头雕琢而成，表面已有些裂痕，似乎也有缺失的部分，看起来有些年头。
那飞轮的造型上遍是些看不分明的符号图形，尽管有些破碎，但还是给人一种圣洁的感觉，这庞然大物缓慢地旋转，好像在诉说着远古的悲伤。
灰暗的世界投下一缕青灰色的光，指引着前行的道路，云中透出的明亮让盘旋的风暴显得更加危险，也给人一种天上才是海面的错觉。
伴随着不知名巨物的哀鸣，风暴中洒下了黯淡落寞的雨，软绵绵地飘落在石梯上，或许是幻听，有冰雪融化的声音绽放。
甘霖从天落下，淅淅沥沥，这让人头脑清醒，浑身沐浴在欢呼雀跃的负离子中。
没有一点潮湿之感，像是被圣水泼洒了，只是有些清爽。
当世间只有自然传递的境界，就好像耳边只剩下寂静。
轰鸣声是世界的意志，悄然暗示的崩坏，却带来了安抚心灵的效果，洗涤了繁杂的灵魂，在这末世中前行，像是最后的救赎，带来了万物破碎的美感。
骨头那空灵的气味漫步在虚空中，唱着诡异而又温馨的歌谣，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幕布置喜庆的场景，但场上却是空无一人。
几株曼珠沙华零零散散地生在石梯上，偶尔摇曳一下，在幽蓝的色调下点着阴冷的凉焰。
穿过了幽幽转动的飞轮，好像是穿越了星际文明建造的传送门，时空的浩荡在心中泛起波澜。
依稀看见无尽的白昼中，一个黑暗的奇点不断放大，最后吞噬了全部。
包括自己。
……
眼前是漫无目的的黑色，无穷的境界向着远处蔓延。
再一次来到了神秘的空间，瑞叶迅速地破除了刚开始的迷茫，如同npc有了意识一般清醒过来。
自己，怎么又回到了这里？
瑞叶忍不住脖子疼了起来，更是全身发抖，这个地方，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创伤，直到他从胸口取出心刃后，身体的异状才逐渐安稳了下来。
回想起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的梦境猛然在心中变得清晰起来，如果不是这次的回忆，那么这个扑朔迷离的梦境就要深埋于瑞叶的记忆中，化作无名的墓碑了。
那场梦境很是真实，给自己一种……
瑞叶在思索用什么词来形容。
给自己一种……
他回想起在记忆宫殿中翻阅真理时看到的景象了。
大概就是那种感觉。
结束了对梦境的描述，他拿着心刃左顾右看，这次倒是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人。
只是有个奇怪的光球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在了自己面前。
给吓了一跳，瑞叶下意识就要给光球来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迅速意识到这个光球……没有脖子。
【尊敬的用户，0号系统向你致敬。】
迅速后退时，脑内突然就多了一行字。
再次四顾，发现周围只有眼前的这个光球了。
【尊敬的用户，您眼前的这个光球就是本系统，不必惊慌。】
【本系统在此将解答用户的部分疑惑。】
瑞叶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塞入自己脑子里的现实。
他一屁股坐下，没有敌意的……自称系统的球，看来自己总算能逮到一个正常的家伙，能够沟通，也不用打打杀杀。
一堆疑惑在脑子里发酵，瑞叶盘着腿，摸着只有在这个神秘空间里才有的左臂，决定先抛出第一个问题。
“你是谁？”
【您眼前的这个光球，就是“我”，也就是0号系统。】
看来这家伙不是很智能。
这也能叫系统？自己穿越前的那个时代，早就有相当智能的ai存在了。
叹了一口气，瑞叶询问了一个名词：
“0号系统是什么？”
【系统，是由梦公司自主开发的辅助ai，用于梦空间的开发探索，目前只有序列0作为试用品。】
“也就是说，你是人造的，而不是小说里的那种……”
瑞叶敏锐地挑出了“梦公司”和“梦空间”这两个名词，继续提问。
“为什么梦公司开发的系统会在我身上？难道说我现在在梦世界中吗？为什么我没有相应的记忆？”
【您是梦公司的公子，也是穿越梦空间的唯一适格者，自然承担了探索梦空间的重任。】
【没错，您现在就处于梦空间中，并且正在亲历一场梦世界的崩坏，尝试拯救该世界是您的职责，不过……】
系统居然也搞悬念这一套，还好没过几秒，信息就续上了。
【不过似乎出了一些不知名的问题，您貌似被传送到了一个与后续探索相似度95.84%的世界，根据分析，您大概被传送到了一个平行宇宙之中，而这里的梦世界，也处于崩坏的边缘。】
【而记忆相关，是由于您穿越梦空间的代价，也就是您所拥有的能力导致的副作用，关于这一点，原本在这次探索完毕会在现实得以修正。】
一下子接受这么多信息，相当让人头疼，因为这些信息简直干货满满。
自己，在所谓“梦空间”执行任务的途中被传送到了平行宇宙，多少有些魔幻色彩了。
原本以为是场阴谋，没想到只是一场事故。
他梳理了一遍信息，继续问道：
“梦空间，是什么？”
一两秒后，系统给出回答：
【“梦空间”还处于探索阶段，它有着非常大的应用前景，据目前所知，它很可能是人的潜意识之海交织形成的意志宇宙，其类似宇宙的构造，存在着许多不同的梦世界。】
“那些梦世界为什么会崩坏？”
刚才系统提到的两个梦世界都是处于“崩坏”的阶段，那么代表人意志的“梦世界”为什么会崩坏呢？
【抱歉，由于目前对于梦空间还是探索阶段，所以只能通过梦空间的一大传说揣测崩坏的缘由——轮回崩坏者。】
“轮回崩坏者？”瑞叶越听越迷惑。
【梦空间最重要的职位是封绝，而封绝一共有着七位，其中两位我们已经知晓，分别是轮回召唤者和轮回崩坏者，他们似乎有着相生相克的联系。】
“算了，我不想听这些了。”瑞叶不想仍由系统这样在自己的引导下不断地扩展了，这些信息对于他目前的处境没有任何作用。
他重新回顾过往，寻找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十分激动。
“我能够返回现实？”
【可以，但是需要您回归原本的世界，也就是离开这个平行宇宙。】
离开这个平行宇宙？自己怎么来到这个平行宇宙的都没弄明白，还是别去想怎么回去了吧。
接受了无法返回的现实，瑞叶又是一声叹气。
然而这次，明明没有发问，系统却自行说道：
【已检测到历史的入侵痕迹，正在做紧急处理。】
过了几分钟，在瑞叶的疑惑中，系统再次说道：
【问题已被解决，本系统有义务让用户知道，之前系统有被黑入的事实，请谅解。】
黑入？是指另外一个人格吧？
瑞叶瞬间明白了，诶对，系统先前确实是在另外一个人格下运行的。
“黑入者是我的另外一个人格吧？我的另外一个人格又是什么情况？”
【用户由于遭受过大的心理压力，因此分裂了另外一个人格对自己进行保护，此记录在过往条目中被着重强调，后续还有补充：在返航后将对该人格进行处理，对用户的心理进行修正，维护用户的精神健康。】
“什么心理压力？”
系统这次沉默了数秒。
【经过猜测，可能是用户过于自负，将拯救梦空间里的梦世界视作应有的责任导致的。】
我是这种人吗？
瑞叶检讨了一下自己，不就是个梦世界吗，为什么还要给自己加压力？
他不明白先前作出的选择。
再次捋起得到的信息，瑞叶抛出另外一个问题。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用户的精神之海，用户在某个瞬间打开了这里的通道，之后可以自由出入。】
“那么我的记忆宫殿呢？”
瑞叶回想起自己存放真理的地方，真理并不关键，重要的是伴随真理的无数知识。
【记忆宫殿是什么？】
好吧，看来这种东西连系统也不知道，只能之后再去看那些知识了。
接着，他想起了另外一件算是相当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
缓慢降临的风暴中，万物归寂的云翳风穴，一只腾云巨物在间隙中划过一片鳞，掀起了电闪雷鸣。
破败的天空被撕裂了一角，自异界流窜的瀑布倾斜而下，灌入无尽虚空，浪潮翻涌，沉默在无声的呢喃后。
石块构建的梯子一路向上，一座巨大的飞轮凭空矗立，飞轮整体由不知什么材质的石头雕琢而成，表面已有些裂痕，似乎也有缺失的部分，看起来有些年头。
那飞轮的造型上遍是些看不分明的符号图形，尽管有些破碎，但还是给人一种圣洁的感觉，这庞然大物缓慢地旋转，好像在诉说着远古的悲伤。
灰暗的世界投下一缕青灰色的光，指引着前行的道路，云中透出的明亮让盘旋的风暴显得更加危险，也给人一种天上才是海面的错觉。
伴随着不知名巨物的哀鸣，风暴中洒下了黯淡落寞的雨，软绵绵地飘落在石梯上，或许是幻听，有冰雪融化的声音绽放。
甘霖从天落下，淅淅沥沥，这让人头脑清醒，浑身沐浴在欢呼雀跃的负离子中。
没有一点潮湿之感，像是被圣水泼洒了，只是有些清爽。
当世间只有自然传递的境界，就好像耳边只剩下寂静。
轰鸣声是世界的意志，悄然暗示的崩坏，却带来了安抚心灵的效果，洗涤了繁杂的灵魂，在这末世中前行，像是最后的救赎，带来了万物破碎的美感。
骨头那空灵的气味漫步在虚空中，唱着诡异而又温馨的歌谣，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幕布置喜庆的场景，但场上却是空无一人。
几株曼珠沙华零零散散地生在石梯上，偶尔摇曳一下，在幽蓝的色调下点着阴冷的凉焰。
穿过了幽幽转动的飞轮，好像是穿越了星际文明建造的传送门，时空的浩荡在心中泛起波澜。
依稀看见无尽的白昼中，一个黑暗的奇点不断放大，最后吞噬了全部。
包括自己。
……
眼前是漫无目的的黑色，无穷的境界向着远处蔓延。
再一次来到了神秘的空间，瑞叶迅速地破除了刚开始的迷茫，如同npc有了意识一般清醒过来。
自己，怎么又回到了这里？
瑞叶忍不住脖子疼了起来，更是全身发抖，这个地方，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创伤，直到他从胸口取出心刃后，身体的异状才逐渐安稳了下来。
回想起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的梦境猛然在心中变得清晰起来，如果不是这次的回忆，那么这个扑朔迷离的梦境就要深埋于瑞叶的记忆中，化作无名的墓碑了。
那场梦境很是真实，给自己一种……
瑞叶在思索用什么词来形容。
给自己一种……
他回想起在记忆宫殿中翻阅真理时看到的景象了。
大概就是那种感觉。
结束了对梦境的描述，他拿着心刃左顾右看，这次倒是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人。
只是有个奇怪的光球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在了自己面前。
给吓了一跳，瑞叶下意识就要给光球来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迅速意识到这个光球……没有脖子。
【尊敬的用户，0号系统向你致敬。】
迅速后退时，脑内突然就多了一行字。
再次四顾，发现周围只有眼前的这个光球了。
【尊敬的用户，您眼前的这个光球就是本系统，不必惊慌。】
【本系统在此将解答用户的部分疑惑。】
瑞叶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塞入自己脑子里的现实。
他一屁股坐下，没有敌意的……自称系统的球，看来自己总算能逮到一个正常的家伙，能够沟通，也不用打打杀杀。
一堆疑惑在脑子里发酵，瑞叶盘着腿，摸着只有在这个神秘空间里才有的左臂，决定先抛出第一个问题。
“你是谁？”
【您眼前的这个光球，就是“我”，也就是0号系统。】
看来这家伙不是很智能。
这也能叫系统？自己穿越前的那个时代，早就有相当智能的ai存在了。
叹了一口气，瑞叶询问了一个名词：
“0号系统是什么？”
【系统，是由梦公司自主开发的辅助ai，用于梦空间的开发探索，目前只有序列0作为试用品。】
“也就是说，你是人造的，而不是小说里的那种……”
瑞叶敏锐地挑出了“梦公司”和“梦空间”这两个名词，继续提问。
“为什么梦公司开发的系统会在我身上？难道说我现在在梦世界中吗？为什么我没有相应的记忆？”
【您是梦公司的公子，也是穿越梦空间的唯一适格者，自然承担了探索梦空间的重任。】
【没错，您现在就处于梦空间中，并且正在亲历一场梦世界的崩坏，尝试拯救该世界是您的职责，不过……】
系统居然也搞悬念这一套，还好没过几秒，信息就续上了。
【不过似乎出了一些不知名的问题，您貌似被传送到了一个与后续探索相似度95.84%的世界，根据分析，您大概被传送到了一个平行宇宙之中，而这里的梦世界，也处于崩坏的边缘。】
【而记忆相关，是由于您穿越梦空间的代价，也就是您所拥有的能力导致的副作用，关于这一点，原本在这次探索完毕会在现实得以修正。】
一下子接受这么多信息，相当让人头疼，因为这些信息简直干货满满。
自己，在所谓“梦空间”执行任务的途中被传送到了平行宇宙，多少有些魔幻色彩了。
原本以为是场阴谋，没想到只是一场事故。
他梳理了一遍信息，继续问道：
“梦空间，是什么？”
一两秒后，系统给出回答：
【“梦空间”还处于探索阶段，它有着非常大的应用前景，据目前所知，它很可能是人的潜意识之海交织形成的意志宇宙，其类似宇宙的构造，存在着许多不同的梦世界。】
“那些梦世界为什么会崩坏？”
刚才系统提到的两个梦世界都是处于“崩坏”的阶段，那么代表人意志的“梦世界”为什么会崩坏呢？
【抱歉，由于目前对于梦空间还是探索阶段，所以只能通过梦空间的一大传说揣测崩坏的缘由——轮回崩坏者。】
“轮回崩坏者？”瑞叶越听越迷惑。
【梦空间最重要的职位是封绝，而封绝一共有着七位，其中两位我们已经知晓，分别是轮回召唤者和轮回崩坏者，他们似乎有着相生相克的联系。】
“算了，我不想听这些了。”瑞叶不想仍由系统这样在自己的引导下不断地扩展了，这些信息对于他目前的处境没有任何作用。
他重新回顾过往，寻找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十分激动。
“我能够返回现实？”
【可以，但是需要您回归原本的世界，也就是离开这个平行宇宙。】
离开这个平行宇宙？自己怎么来到这个平行宇宙的都没弄明白，还是别去想怎么回去了吧。
接受了无法返回的现实，瑞叶又是一声叹气。
然而这次，明明没有发问，系统却自行说道：
【已检测到历史的入侵痕迹，正在做紧急处理。】
过了几分钟，在瑞叶的疑惑中，系统再次说道：
【问题已被解决，本系统有义务让用户知道，之前系统有被黑入的事实，请谅解。】
黑入？是指另外一个人格吧？
瑞叶瞬间明白了，诶对，系统先前确实是在另外一个人格下运行的。
“黑入者是我的另外一个人格吧？我的另外一个人格又是什么情况？”
【用户由于遭受过大的心理压力，因此分裂了另外一个人格对自己进行保护，此记录在过往条目中被着重强调，后续还有补充：在返航后将对该人格进行处理，对用户的心理进行修正，维护用户的精神健康。】
“什么心理压力？”
系统这次沉默了数秒。
【经过猜测，可能是用户过于自负，将拯救梦空间里的梦世界视作应有的责任导致的。】
我是这种人吗？
瑞叶检讨了一下自己，不就是个梦世界吗，为什么还要给自己加压力？
他不明白先前作出的选择。
再次捋起得到的信息，瑞叶抛出另外一个问题。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用户的精神之海，用户在某个瞬间打开了这里的通道，之后可以自由出入。】
“那么我的记忆宫殿呢？”
瑞叶回想起自己存放真理的地方，真理并不关键，重要的是伴随真理的无数知识。
【记忆宫殿是什么？】
好吧，看来这种东西连系统也不知道，只能之后再去看那些知识了。
接着，他想起了另外一件算是相当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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