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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善事一桩

    沈夏妍深知,一昧的退让不能改变什么,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她走到耿蕊面前:“我承认,我是比不上你,但你凭什么看不起我?家境又不能判断人品,你条件再好也不过如此!”

    一番话让局面乍然扭转。

    她不仅讽刺耿蕊人品差,还将争执上升到阶级层面,所激发的矛盾就变味了。

    在座的人反应各不相同。

    跟沈夏妍家境相仿的同学,厌恶耿蕊的嚣张和看不起穷人的作态。

    而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则认为阶级是必然存在的,体会不到他们怒从何来。

    “怎么扯上条件了?”一名青年看她的眼神富含深意:“不是在吵谁针对谁么?”

    沈夏妍确实会挑动情绪。

    但她却疏忽了一点,不是谁都像耿蕊那样容易被牵着鼻子走。

    他们有脑子,会思考。

    “是啊。”青年一说开,忿忿不平的人也回过味儿了:“你上升的范围可真广。”

    没人想被当枪使,她将大家看作无条件站在她那头的备胎,可就大错特错了。

    耿蕊见这么多人愿意帮她,下巴扬得更高:“可笑,谁说我看不起你是因为你的家境?你自己自卑别给我戴帽子好吗?”

    ‘自卑’二字像蔓藤般,缠绕在沈夏妍的心脏,哪怕她再不想承认也无法忽视。

    她咬着下嘴唇,苍白的脸升起一层薄红,明显是被耿蕊气狠了。

    “发生什么事了?”来得比较迟的元臻看气氛不对,凝眉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圈。

    他的出现正好替她解围。

    她摇摇头不说话,似受了莫大的委屈般,拎起包就往外跑。

    又是这招。

    黎栀都看腻了。

    她慢条斯理地吃完饭,猜想在回程的路上还得闹一通,干脆跟他们分道扬镳。

    *

    渝南山庄坐落在半山腰上,打车很不方便,鲜少有司机接单。

    而他们自带的接送服务则需要提前预约,她不愿意等太久,只好找上贺斯泯。

    两人约好在停车场见面。

    黎栀乘坐电梯到负一楼,根据他发的区域号找到停车位:[我到了,你人呢?]

    H:[回头。]

    一阵滚轮摩擦地面的声响传来,她摁熄屏幕,回头便瞧见三个男人朝她走来。

    他们的容貌无可挑剔,无论放在人群中还是挨个单拎出来,都足以令人瞩目。

    左边那位气质高雅,给人一种文人的斯文感,又像高宅大院走出来的贵公子。

    右边那位则偏少年感一些,很符合当下对idol的审美,即不娘气又独具一格。

    中间...

    则似雪莲般清冷孤傲,想接近却容易被高不可攀的气势吓退。

    总而言之,黎栀大饱眼福。

    她跟昨晚见过的段曜打声招呼,再向左边的青年伸出手:“你好,我是黎栀。”

    他止住脚步:“许砚深。”

    两只手短暂相握,许砚深收回在她和贺斯泯身上打转的视线。

    他绕过车头坐上驾驶位,看导航的时候对他们道:“这会儿回去估计有点堵。”

    附近有一条霖城到聿城的高速,再加上周末返城的人较多,车流量自然不小。

    黎栀倒无所谓。

    她往后腰垫一个软枕,缓解生理期将近而带来的酸胀感:“没事,我不着急。”

    “你住哪?我先送你。”

    “澜湖。”

    “离老贺很近啊。”段曜回头看两人一眼:“你俩可以经常见面了。”

    许砚深:“要你多嘴?”

    他摁住段曜的头掰正,再以眼神示意他,省得他频繁往后看。

    “我是在陈述事实。”段曜拍开那只搭在头顶的手:“你别把我的发型弄乱了。”

    “寸头还会乱?”

    “怎么不会?你太没见识了。”

    黎栀见他们围绕着见识和发型开争辩会,眉眼都染上笑意。

    她往贺斯泯身侧挪了挪,趁前排争得热火朝天时,小声问:“他们经常这样?”

    “嗯,吵惯了。”

    “那你跟他们相处还挺有意思。”哪怕不参与,都能从他们的对话中找到乐子。

    贺斯泯薄唇微勾:“的确。”

    他们相识至今,无论是少年还是青年时期,多数时间都是轻松的。

    不管他面对怎样的困境,遇到怎样的难题,在那片欢声笑语中都能忘却烦恼。

    他很庆幸身边有他们。

    “你俩嘀咕什么呢?”战败的段曜将注意力放在后排,一副‘我也想听’的模样。

    “嘀咕你的优秀。”

    “我不信。”

    黎栀:“……”

    她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瞳眸,索性讲起昨晚发生的诡异事件。

    为烘托气氛,她还描述了走廊上的人体油画,让他们代入她当时的第一视角。

    那诡谲的用词,让段曜的大脑浮现出一帧帧细致的画面,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后续:“女鬼是不是附身在画上的?你们还发现什么了?”

    “不是,我当时盯着画看了很久都没察觉到异常,估计它一直在安全通道吧。”

    “等等。”许砚深奇怪道:“我怎么觉得这个故事有点熟悉?”

    可不是熟悉吗?

    贺斯泯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低沉的笑声犹如大提琴,在黎栀的耳边轻轻地拉,听得她耳朵酥酥麻麻的。

    她不解:“你笑什么?”

    “笑那只脏东西很蠢。”

    “哪蠢了?”还在状态外的段曜莫名其妙,跟他都不在一个频道。

    他正要从头捋一遍这件事,驾驶位上的许砚深又跟着发笑。

    但他的笑和贺斯泯不同,他的音调都充斥着嘲弄的意味:“你还没反应过来?”

    “我该反应什么?”

    “昨晚的事你都忘了?”

    段曜喝酒容易断片儿,他绞尽脑汁都没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好在许砚深不介意提醒他。

    他省去他大喊黎栀那一段,绘声绘色地还原他发酒疯的场景。

    段曜:“??”

    脏东西原来是我?

    他的表情在短短一瞬变幻无常,颇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连话都不想说了。

    黎栀笑到肩膀微颤,眼泪都快涌出来了,哪怕刻意控制音量都不能让他忽视。

    她在幽怨的眼神下深呼吸,安抚他受伤的心灵:“其实,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你不用安慰我。”

    “真的。”她接过旁边递来的矿泉水抿两口,跟他说起沈夏妍。

    当然,她没提名字。

    只用‘讨厌的人’作为简称。

    许砚深:“算是善事一桩了。”他拍着段曜的肩:“你以后可以朝这方面发展。”

    段曜:“……”

    彻底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