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一头母哥斯拉
夜凉如水，春雨下个不停。
偶有电光闪烁。
“伊织~”
“什么？”
“下来吃晚饭。”
“好。”
楼梯上方传来脚步声，饭沼勋下意识抬起头。
头顶的灯光四面八方照射出去，被楼梯井的回廊与墙壁或反射或吸收，在空中交织出微妙的色泽。
仿佛是一幅中世纪油画。
就在这幽玄的色调中，螺旋阶梯的顶端，一个犹如陶制艺术品般完美无缺的人偶，沐浴着格外闪耀的一道光芒，静静地、优雅地降临俗世。
天使每次出场都堪称完美。
“看傻眼了吗？”
柔软清晰的嗓音传进饭沼勋耳中。
花城伊织以无懈可击的优雅姿态踩着螺旋阶梯往下，来到肮脏的下界，接受人类虔诚的顶礼膜拜。
饭沼勋默默低头。
天使可爱的小脚穿着可爱的拖鞋，鞋底是踩着地板的。
看，她只是人！
“为什么每见到我一次，你就要怀疑我是不是人一次？”天使抱着胳膊慢慢来到他面前，表情优雅又从容，“到底要我重申多少次，你才不会有如此傻气的想法？”
饭沼勋认真地思考起来。
花城杏子把照着教程来做的乌冬面端到桌上，自己拿了罐啤酒在壁炉旁坐着，边喝啤酒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这俩小孩——说真的，她觉得他们郎才女貌，好像天造地设的一对。
“唔……”
饭沼勋略一沉吟：“我说啊……哎，算了。”
“多么无奈且无聊的语气啊。”天使很失望地摇摇头。
“不好意思，出身下流就是这样，脑子里没有多少高雅的事。要是让你觉得找不到乐子了，我道歉。”
饭沼勋半开玩笑半投降地说了句，来到桌面端起自己那碗乌冬面。
速食乌冬面，味道一般。
不过面条的品质不错，有嚼头，老汤也算香气扑鼻。
由于实在有点饿了，饭沼勋吃了两大碗才饱，吃罢就坐在凳子上，眼看对面的天使进食。
天使微微侧脸，眺望窗外夜雨中盛放的樱花，小手轻巧地舀了一勺汤，送入那樱桃小嘴中。
“轻巧”这个形容词放在她身上毫无夸张成分，她整个人就像不受重力影响那样，干什么都觉得轻飘飘的。
她那股千金小姐的气质，也优雅得仿佛与生俱来的那般。
明明拥有那么强的能力，却为何不解决自己家族的困境呢……饭沼勋长时间盯着她，观察、审视、贴贴标签什么的。
长时间观察，不免为她的精致感到惊讶。
肤如凝脂肌如雪，脸蛋吹弹可破；
含羞草般翩翩颤动的睫毛下，眼睛清澈而空灵，时而闪烁起与生俱来的骄傲与孤高。
樱桃小嘴，柔嫩秀美；唇瓣恰如夜雨中艳丽盛放的樱花花瓣。
湿润的晚风从窗外拂来，让她如铅笔芯般黑亮的长发微微摆动，竟然产生了一种不食人间烟火般的超凡脱俗感。
这唯美的瞬间，让饭沼勋恍惚觉得，老妈年轻时应该就长这样。
噫？
是不是有什么忘记观察了？
饭沼勋的视线，忍不住从她娇俏的下巴慢慢往下滑。
天使胸口那微微起伏的山峦，说有也确实有点，说没呢，也确实没多少……哎，人无完人呐！
忽然，天使不悦地皱起眉头。
饭沼勋赶紧移开视线。
能看穿别人心里想什么的能力，超麻烦的！
“没关系，我一点也不在意！”
天使恶狠狠地瞪过来，用汤匙轻巧地舀起汤放到唇边，强调重点一样说道：“人的成功与否，应当由内在决定，而非由外在特征决定！即使真要靠外表分出胜负，也应该从整体平衡上来打分，而不是只看某个点。所以我完全不在意大小的问题！”
嗯嗯嗯，你不在意。
你的长篇大论，和你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都是不在意的表现。
饭沼勋可不敢接这话，默默低头忍笑。
天使哼了声，小手轻盈地将汤汁送入口中，汤匙与嘴唇呈直角；同时，她的视线漫不经心，左顾右盼，像很慌乱一样。
当视线不经意间飘向壁炉旁的姑母时，望着姑母胸口那傲人挺拔的弧度，天使怔了下，嘴唇无意识地蠕动，发出非常非常微弱的叹息：“我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饭沼勋也忍不住朝杏子阿姨看过去。
壁炉熊熊燃烧，火光跃动，闪耀在老阿姨的眉目之上。
听着柴火噼里啪啦作响的声音，她端着啤酒看着火苗发呆，不时仰头喝上几口酒。明艳的火光将她那张俏丽的瓜子照得红润柔美，秀气的鼻尖，在火焰前端熠熠生姿。
色调是暖色调的，只是她的气质，却依旧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
“姑母这段时间的状态非常不好。”花城伊织忽然说道。
饭沼勋看回她稚气未脱的小脸：“除了睡不好，也没什么食欲对不？”
“嗯。”
她淡淡点了下头。
“失眠，当然是因为闹鬼的事，又因为失眠影响了食欲。整个人明显不在状态，还不得处理繁杂的公司事务，这样下去，她很快就会垮掉的……”
少女一边品尝乌冬面，一边说话。
“阿姨的反应是正常的，倒是你……”饭沼勋狐疑地望着少女。
‘你爹也死了怎么你还是这么无所谓的样子？’
耳边响起少年的心声，花城伊织咬了口白萝卜，边嚼边说：“我父亲早就是行尸走肉了，死亡对他而言反而是种解脱，我开心都还来不及。倒是姑母那边，却因此自责……”
“自责什么？”饭沼勋问。
花城伊织看他一眼，低头喝汤：“不告诉你。”
“喂，你这样聊天会挨揍的！”饭沼勋咬牙切齿道。
“你不是想查吗？自己查啊，为什么要我说？”天使手中的羹匙，轻轻搭在粉嫩的下唇，看着对面轻声笑道：“莫非，你没有信心自己查清我们家这些事情背后的真相？”
“如果对手是你的话，确实没信心。”饭沼勋倒也不嘴硬。
“这算是恭维还是麻痹我？”
“自然是恭维。”
“很合理，我接受你对我的恭维。”天使笑吟吟地点头。
饭沼勋也笑了起来。
本以为她这种有钱有颜还有超能力的大小姐，性格肯定高高在上，喜欢摆架子，天生一副毒舌。
可这一天相处下来，饭沼勋发现她性格相当随和，脾气也挺不错，和她在一起真的蛮舒服的。
“但和你在一起我很不舒服！”
天使毫不客气地破坏了饭沼勋对她的好印象。
看着脸色黑下来的少年，花城伊织嘴角微微上扬，淡淡的笑意中饱含轻蔑和嘲弄：“看姑母时，你总看胸；看我的时候，就总看腿！看小姑和彩羽时，你想着盖饭！你这条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臭虫，早晚有天会被本小姐一脚踩出汁来！哼——”
好吧！
不毒舌这条评价收回。
不过……
哪怕是骂人，但看她那樱色的小嘴唇开合，也依然能够让人感到心情舒畅。
这就是美少女的魅力啊！
偶有电光闪烁。
“伊织~”
“什么？”
“下来吃晚饭。”
“好。”
楼梯上方传来脚步声，饭沼勋下意识抬起头。
头顶的灯光四面八方照射出去，被楼梯井的回廊与墙壁或反射或吸收，在空中交织出微妙的色泽。
仿佛是一幅中世纪油画。
就在这幽玄的色调中，螺旋阶梯的顶端，一个犹如陶制艺术品般完美无缺的人偶，沐浴着格外闪耀的一道光芒，静静地、优雅地降临俗世。
天使每次出场都堪称完美。
“看傻眼了吗？”
柔软清晰的嗓音传进饭沼勋耳中。
花城伊织以无懈可击的优雅姿态踩着螺旋阶梯往下，来到肮脏的下界，接受人类虔诚的顶礼膜拜。
饭沼勋默默低头。
天使可爱的小脚穿着可爱的拖鞋，鞋底是踩着地板的。
看，她只是人！
“为什么每见到我一次，你就要怀疑我是不是人一次？”天使抱着胳膊慢慢来到他面前，表情优雅又从容，“到底要我重申多少次，你才不会有如此傻气的想法？”
饭沼勋认真地思考起来。
花城杏子把照着教程来做的乌冬面端到桌上，自己拿了罐啤酒在壁炉旁坐着，边喝啤酒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这俩小孩——说真的，她觉得他们郎才女貌，好像天造地设的一对。
“唔……”
饭沼勋略一沉吟：“我说啊……哎，算了。”
“多么无奈且无聊的语气啊。”天使很失望地摇摇头。
“不好意思，出身下流就是这样，脑子里没有多少高雅的事。要是让你觉得找不到乐子了，我道歉。”
饭沼勋半开玩笑半投降地说了句，来到桌面端起自己那碗乌冬面。
速食乌冬面，味道一般。
不过面条的品质不错，有嚼头，老汤也算香气扑鼻。
由于实在有点饿了，饭沼勋吃了两大碗才饱，吃罢就坐在凳子上，眼看对面的天使进食。
天使微微侧脸，眺望窗外夜雨中盛放的樱花，小手轻巧地舀了一勺汤，送入那樱桃小嘴中。
“轻巧”这个形容词放在她身上毫无夸张成分，她整个人就像不受重力影响那样，干什么都觉得轻飘飘的。
她那股千金小姐的气质，也优雅得仿佛与生俱来的那般。
明明拥有那么强的能力，却为何不解决自己家族的困境呢……饭沼勋长时间盯着她，观察、审视、贴贴标签什么的。
长时间观察，不免为她的精致感到惊讶。
肤如凝脂肌如雪，脸蛋吹弹可破；
含羞草般翩翩颤动的睫毛下，眼睛清澈而空灵，时而闪烁起与生俱来的骄傲与孤高。
樱桃小嘴，柔嫩秀美；唇瓣恰如夜雨中艳丽盛放的樱花花瓣。
湿润的晚风从窗外拂来，让她如铅笔芯般黑亮的长发微微摆动，竟然产生了一种不食人间烟火般的超凡脱俗感。
这唯美的瞬间，让饭沼勋恍惚觉得，老妈年轻时应该就长这样。
噫？
是不是有什么忘记观察了？
饭沼勋的视线，忍不住从她娇俏的下巴慢慢往下滑。
天使胸口那微微起伏的山峦，说有也确实有点，说没呢，也确实没多少……哎，人无完人呐！
忽然，天使不悦地皱起眉头。
饭沼勋赶紧移开视线。
能看穿别人心里想什么的能力，超麻烦的！
“没关系，我一点也不在意！”
天使恶狠狠地瞪过来，用汤匙轻巧地舀起汤放到唇边，强调重点一样说道：“人的成功与否，应当由内在决定，而非由外在特征决定！即使真要靠外表分出胜负，也应该从整体平衡上来打分，而不是只看某个点。所以我完全不在意大小的问题！”
嗯嗯嗯，你不在意。
你的长篇大论，和你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都是不在意的表现。
饭沼勋可不敢接这话，默默低头忍笑。
天使哼了声，小手轻盈地将汤汁送入口中，汤匙与嘴唇呈直角；同时，她的视线漫不经心，左顾右盼，像很慌乱一样。
当视线不经意间飘向壁炉旁的姑母时，望着姑母胸口那傲人挺拔的弧度，天使怔了下，嘴唇无意识地蠕动，发出非常非常微弱的叹息：“我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饭沼勋也忍不住朝杏子阿姨看过去。
壁炉熊熊燃烧，火光跃动，闪耀在老阿姨的眉目之上。
听着柴火噼里啪啦作响的声音，她端着啤酒看着火苗发呆，不时仰头喝上几口酒。明艳的火光将她那张俏丽的瓜子照得红润柔美，秀气的鼻尖，在火焰前端熠熠生姿。
色调是暖色调的，只是她的气质，却依旧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
“姑母这段时间的状态非常不好。”花城伊织忽然说道。
饭沼勋看回她稚气未脱的小脸：“除了睡不好，也没什么食欲对不？”
“嗯。”
她淡淡点了下头。
“失眠，当然是因为闹鬼的事，又因为失眠影响了食欲。整个人明显不在状态，还不得处理繁杂的公司事务，这样下去，她很快就会垮掉的……”
少女一边品尝乌冬面，一边说话。
“阿姨的反应是正常的，倒是你……”饭沼勋狐疑地望着少女。
‘你爹也死了怎么你还是这么无所谓的样子？’
耳边响起少年的心声，花城伊织咬了口白萝卜，边嚼边说：“我父亲早就是行尸走肉了，死亡对他而言反而是种解脱，我开心都还来不及。倒是姑母那边，却因此自责……”
“自责什么？”饭沼勋问。
花城伊织看他一眼，低头喝汤：“不告诉你。”
“喂，你这样聊天会挨揍的！”饭沼勋咬牙切齿道。
“你不是想查吗？自己查啊，为什么要我说？”天使手中的羹匙，轻轻搭在粉嫩的下唇，看着对面轻声笑道：“莫非，你没有信心自己查清我们家这些事情背后的真相？”
“如果对手是你的话，确实没信心。”饭沼勋倒也不嘴硬。
“这算是恭维还是麻痹我？”
“自然是恭维。”
“很合理，我接受你对我的恭维。”天使笑吟吟地点头。
饭沼勋也笑了起来。
本以为她这种有钱有颜还有超能力的大小姐，性格肯定高高在上，喜欢摆架子，天生一副毒舌。
可这一天相处下来，饭沼勋发现她性格相当随和，脾气也挺不错，和她在一起真的蛮舒服的。
“但和你在一起我很不舒服！”
天使毫不客气地破坏了饭沼勋对她的好印象。
看着脸色黑下来的少年，花城伊织嘴角微微上扬，淡淡的笑意中饱含轻蔑和嘲弄：“看姑母时，你总看胸；看我的时候，就总看腿！看小姑和彩羽时，你想着盖饭！你这条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臭虫，早晚有天会被本小姐一脚踩出汁来！哼——”
好吧！
不毒舌这条评价收回。
不过……
哪怕是骂人，但看她那樱色的小嘴唇开合，也依然能够让人感到心情舒畅。
这就是美少女的魅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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