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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如何破冰

    怎么很多男生占座的时候用床单啊,别说图书馆这张桌子,正好一个床单的面积,自己可不敢用,怕洗的不干净啊。——林歌

    现在是早晨5:10分,林歌起了床,其他三人还都在睡梦中,嘉一动了动,嘉一的觉都是在运动中睡的,他的那个床咯吱咯吱的,估计底下那个螺丝让他晃松了,林歌想到了高中时睡过的那张床就是这个动静,让人听着脑袋都疼。幸好这床上都有防护措施,否则嘉一非掉下来不可。

    林歌又躲在被子里抱怨了一阵子,今天还是去图书馆占座吧,还一次没去过呢?也没洗漱,也没梳头,随便拿了一件衣服就下了楼,一楼楼门那里挤满了人,看来想学习的人还真不少,等了一会,都到5:20了,有人像大爷建议,把门提前开开,于是一帮人也跟着起哄,有些人就这样,我不自己先说,正所谓枪打出头鸟,别人说了我再说。

    大爷,可酷了,那一个小眼神,貌似透露着一种讯息:“小样,新来的吧!”这下可把先说的那个同学郁闷了,这不到5:30看来是开不了了,以后见到这个大爷我可不打招呼了。

    北京时间5:30,分秒不差,大爷穿个秋裤披件衣服,颠颠儿的出来开门,刚开,你就看,简直就像放鸟似地,呼啦一声,全跑了,林歌还愣了一下,旁边4班的同学提醒:“傻呵呵地,林歌,还不跑,再不跑都没座了”,说完就“飞”了。

    林歌连忙跟上,心想这4一百六七十斤的,怎么跑的这么快,看来是经常出来占座练出来了,看来自己没事的时候也该锻炼锻炼了,刚跑到食堂拐角那,男生们突然发现,女生都快跑到图书馆侧门了,一定女生寝室的看门阿姨没到5:30就把楼门开了,大家在心里又把大爷数落了一顿,不知谁喊出一声:“赶紧跑啊,再不跑,都让女生给占了。”

    他说的话一点没错,有些女生看到你占个座,她会去把你的桌布拿到一边,她在占一边,男生看到这种情况,你没法说,也不好意思说,不能为了一张桌子跟一位女生斤斤计较吧?可是要是男生和女生一起占张桌子,个别女生可就当仁不让了,于是男生只好另寻新桌,当然这也只是个别现象,估计刚才喊话的哪个同学肯定碰到过这种情况。

    林歌跑到图书馆们可就累的不行了,喘气都费劲,这从楼门到这里可都是冲刺状态啊,受不了了,更让人受不了的是,自习室在4、5、6楼,没人坐电梯,全都跑楼梯。林歌几乎是爬上去了,到了4楼,说什么也不到5、6楼了,推门而入,找到一张靠窗户的,还不能靠门的桌子,占下了,一张床单正好占一张桌子,当然床单是洗过的。没洗过的谁敢拿来啊,又黄又味儿的,自己看了都不愿学习。

    林歌坐在椅子上,缓缓神,终于体会到司徒欣所讲的了,真是一点不玄乎。林歌现在也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来抢座了,学校图书馆从外边看起来,恩,够大,绝对够大,可是你进了门,原来中间是中空的,头顶上的天棚玻璃也没人擦,埋汰(脏)到极致,也不知道是谁的这个创意,中间空大,两边的藏书室和自习室倒是小的不得了,怪不得教育原理老师说:“盖的小家子气。”你说要是把中间的空填满了,那至少还能弄出一间自习室来。咳,这人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好困,林歌现在突然想睡觉,还是别睡了,先去吃饭。

    林歌往四周望了望,觉得自己真不适合在图书馆学习,身边一过去一个人,就忍不住的抬头看一看,怎么上个自习这帮人总是来来回回搞不清楚呢,旁边的司徒欣开口了。林歌占了一张桌子,自己班的同学没占到座的都可以来学习,但只能解决三个人。

    司徒欣:“这下你知道你为什么能占到四楼的座了吧!”

    林歌:“为啥?”

    司徒欣:“大部分人都不愿意来四楼,因为四楼纪律最不好。”

    林歌:“早知道就上五楼了,不过四楼有一点好?”

    司徒欣:“那点好?”

    林歌:“四楼,空气新鲜,这个季节,自习室里都是味,四楼相对面积大一些,窗户也多”。

    司徒欣:“又穷干净了!不说了,学习。”

    林歌也静下心了看书了,大约9:30电话振动了,林歌连忙跑出自习室,一看是刘新民。

    刘新民,林歌的高中同学,和林歌考的是一个专业,不过不在一个班,一个6班,一个7班。

    林歌:“喂,新民呐,啥事?”

    “我嘉一”。

    林歌:“什么事?”

    嘉一:“你在哪了?”

    林歌:“图书馆啊,怎么了?”

    嘉一:“你回寝室一趟,帮我开下门,我出门忘带钥匙了,进不去。”

    林歌:“他们俩没在寝室啊?”

    嘉一:“不知道,你就回来得了”,说完电话就挂了。

    林歌朝电话嘟一下嘴,有些不满,小新他俩肯定在寝室了,嘉一不愿跟他们说话,最近小新和嘉一越来越远了,嘉一也是,你就敲一下门,还能不给你开门呐!再说,没带钥匙就上一楼大爷呐借呗,我还得跑这么远,给他送去,真把自己当成大爷了。

    林歌出了图书馆,往寝室走去,时间回到前天晚上。

    林歌有打开水的习惯,可是另外三个人不怎么打开水,林歌每天拎两个暖壶,除了自己的以外,那三个轮天拎,但也不是绝对的,林歌要是愿意多打一壶就帮他们打一壶,有些时候懒得动弹了,就自己打一壶,没管他们了。

    林歌把自己的壶和嘉一的壶都打满了,嘉一回来一瞧自己的壶打满了,跟林歌说:“林歌,以后你不用打我壶了,你和敬新一组,我和海全一组”。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

    嘉一瞧自己壶是空的,于是习惯性的把林歌的壶拿来往盆里倒水:“林歌,你今天怎么没给我打水啊,一个寝室的分的那么清干嘛?”

    林歌当时火就上来了:“不是你昨天跟我说,不用我给你打水吗?”

    嘉一:“啊,我说了吗。”他不在言语了。

    林歌心想,真怪不得小新总说他,这人怎么这样呢。还有,有些时候不打水,总倒我的水,我不是差那点儿水,是他出那事,经常把自己的哪个水杯倒的满满的,也不管暖壶里还剩不剩水,有几次,林歌渴坏了,让他给自己留点,没想到他还再倒,最后留的只是壶底儿,那谁能喝啊!林歌洗脚都没用过热水,可倒好打个热水还得伺候他洗脚。虽说这都是小事,可有些时候还真挺气人的,当你没碰到的时候觉得这是不是有些斤斤计较啊,可是当你碰到的时候你就知道有多气人了,有些感觉实在言传不了了。

    ……

    林歌像风一样回到寝室,突然觉得自己又走神了。回到寝室一看,这寝室门不是开得吗,小新逛游逛游的出来了,看来是刚起来。

    林歌:“看见石嘉一没?”

    小新:“不知道,我刚起来。”

    林歌冲走廊喊了一声:“石嘉一”。

    嘉一笑呵呵的从新民寝室出来,看来聊的挺欢实儿啊!

    林歌:“门开了,我回图书馆了”。

    后面连个支应的声都没有,林歌决定下次不再管这种事了,像欠他似地,好像怎么是应该的。

    这人呐,都是惯得,给惯出一身臭毛病。

    林歌往图书馆回走,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多心了,那你说他觉得小新和海全都不怎么跟他说话了,只有我跟他说话,那他不给我打电话给谁打呀!可是,他就不能去一楼跟大爷借吗?我在图书馆,我一个来回的时间和距离,他下楼上楼一个来回的时间和距离,哪个短,哪个长,看来真的是累谁的原因啊,最可气的是,我回到寝室了,寝室门竟然开了,这不明白的白跑一趟吗,嘿,不想了,还是学我的习吧!

    你越看重一个人的缺点,就越容易忽视他的优点,我可不能进入批判的怪圈啊,一个人还是尽量做到审美一些,要不然啊,太累。

    阴冷的天气真让人感觉不到什么生机,都冬天了,还不下雪,什么时候能下雪啊,感觉自己期待了好多年一样,林歌把衣服的拉链拉上,哼着歌往图书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