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堕落云端
堕天使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呢？还是被逼之后自愿的呢？——林歌
自从回校以后，如玲和林歌的关系有些渐行渐远，在这方面林歌自己都承认，责任在于自己。
一：林歌属实忘不了她，而当初答应如玲有报复她之嫌。
二：林歌属实也没有恋爱的心，也许现在没到时候，而暑假手机丢了又给了自己一个放弃的机会，别耽误人家了，这样对人家不公平。
后来林歌听说周宇菲给如玲找了个对象，去相亲去了，林歌原本一直想找机会跟如玲说清楚，可一直也没有说。
寝室里嘉一也找了个对象，当然也是网恋的。林歌现在除了忙学习和家教以外，导生那边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而现在又到了学风杯成绩的汇总时间了，这次的汇总决定了奖学金的归属。系里今年从高职那边调来一个老师，于晓旭，她这个人看起来很爽朗，林歌之前也没有与她打过交道，不过书记把奖学金评定的事情都交给她了，那么组织部必然要和她打交道了。
一个电话把林歌叫到了学工办。
于晓旭：“林歌，是吧，你工作不错嘛？”
林歌：“恩？何以见得啊，老师。”
于晓旭：“你待那个班军训一等奖吗！”
林歌：“哦，这个跟我没多大关系，主要是他们自己够努力。”
于晓旭：“谦虚了不是，那个这学期奖学金我管了，然后咱俩就合作呗，争取把这个奖学金公平、公正的发出去。”
林歌：“行。”
于晓旭：“你学习咋样啊？”
林歌：“一般吧！”
于晓旭：“我看看能不能给你弄个特困奖学金名额，看看找个什么理由？”
林歌：“啊，这个啊，那先谢谢您了老师。老师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我还有家教，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林歌知道自己能得到这个特困奖学金应该比较难，因为自己的成绩还是不够，而于老师的话让人觉得好像还有那么点希望，只是概率实在是太小了。
小叮帮林歌找了一个家教，教高中地理的，这是个艺术学校，虽说是学校，倒不如叫补课班更贴切，因为总共才五个人。校长姓张，特点是很艺术性，因为留有一头飘逸的长发。
这些90后的学生，上课很积极，思想也很积极，他们都在这个学校住，只可惜，之前那个地方拆迁了，现在租了一个房子，大家挤在一起，当然了男女不是一个屋子的。这些小孩上课说的话，让林歌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因为他们什么话都说，林歌问他们从哪知道这么多东西的，他们回答说黑管老师告诉他们的，还有一句话差点没把林歌噎死：“林老师，我们不仅知道，而且还做过，就在那屋的床上。”林歌当时愣了N久，这帮孩子没整啊！林歌赶紧岔开话题。
他们对林歌还是比较崇拜的，因为林歌懂的知识要比他们多的多，当然这里是指地理学习上的。
讲了一个半小时，林歌就回来了，已经到了晚上了，城市的灯火辉煌，熙熙攘攘，越发衬托出一些人的匆忙，林歌就属于这种人。尽管现在有些忙，有些疲惫，但至少有追求，每天都不是那么漫无目的的，这样很充实。林歌决定多走几站路再去做公交车，碰到了路边小吃，真是忍不住想去吃啊，可是要是每次家教回来都这样，自己这点家教钱也就没啥了，走走城市的大马路还是挺有感觉的，林歌觉得与其在公交车上挤的够呛，莫不如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全当散步了！
路过了家教市场，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的身影，有几次家教市场就剩林歌自个了，不，还有昏黄的路灯陪伴。连林歌自己不晓得，等的到底是不是家教，难道是寂寞？应该是内省吗。
回到学校，林歌随便买了点饭菜，拿回寝室吃了，一个人不太习惯在食堂吃。
寝室里，嘉一和对象聊的不亦乐乎，津津有味，比林歌吃的菜都有味。
林歌给小叮打了个电话。
林歌：“喂，小叮啊？”
电话那边是通的，只是没人答话。
林歌：“喂，小叮，喂？”
小叮：“什么事？”
林歌：“哎，我那个家教不想干了，现在要到期末了，我该看看书，还有复习六级了？”
小叮：“那你做到8次了吗？”
林歌：“7次。”
小叮：“啊，张校长8次才开钱。”
林歌：“啊，他不会不给钱吧，不会吧，喂，小叮。”电话挂断的声音，林歌合计着，小叮不会碰到什么事情了吧，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怪怪的。
大概过了几分钟，林歌电话响了，小叮打过来的。
小叮：“要不，你明天打个电话问问张校长吧？”
林歌：“哎，我还合计想让你明天去家教帮我问问呢？”
小叮：“这样吧，我明天要是碰到他了，我就给你问，要是没碰到你就自己问吧，行吗？”
林歌：“那好吧。”
小叮：“拜”。
起先林歌还以为小叮怎么不高兴似地，说话都有些爱搭不惜理儿的，不过后来林歌才知道，那天晚上小叮她们寝室去聚餐了，喝了好多酒，中途那次挂电话就是出去吐了。
小新和嘉一简直是‘绝配’啊，为什么这么说，大一考心理咨询师时，他俩都仅过一科；大二考国二时，他们俩还是都过一科；大二下半年考四级，都没过，而如今两人又相继都搞起了网恋。只是他们俩的关系，仍旧没有改善。
奖学金的工作终于开始了，首先林歌得知了一个信息，于老师告诉自己，不能给自己弄个名额了，因为书记说了，去年得过助学金的今年不能再得了，她翻到去年的资料，显示林歌得过了。
虽然林歌明知道当初于老师的话也是有一档无一档的，但是心理还是有些许遗憾。尽管遗憾，但是工作还是得做啊。
于是废寝忘食的工作开始了，于老师倒是对林歌放心，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跟奖学金有关系了，都让找林歌，这段时间林歌基本上都是在学工办度过的，吃饭的时候也就是简简单单吃一些。第一批助学金名单出来了，这是林歌和几个部员几天奋斗的结果。
可是一些事情就从公布名单的那天开始逐次发生了，之前的一天林歌还有几个部员，加上于老师把名单反复检查了一遍，不知怎么的，到发榜的时候竟然多了一个名额，于老师把林歌叫到了办公室。
于：“这怎么回事啊，这怎么多一个名额？”
林：“哎，我也不知道啊，昨天咱们都查好好的啊！”
于：“这个名单是你写的吧？”
林：“是我照昨天那个重新抄了一遍。”
于：“不会是你昨天加了一个人吧？”
这句话一说出口，林歌的心嘣了跳了一下，她这话什么意思，怎么我能随便加个人，然后上学校骗助学金，她那个眼神此刻流露出的不信任怎么那么招人烦呢？
林：“老师，他们得不得助学金跟我没有关系，再说学校是有名额限制的，它不会傻到你报上多少人我就给你发多少人的钱。”
于：“啊，那是我错了”，语速明显加快，“我眼睛瞎，这是于老师错了啊，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了这话，林歌真觉得好笑，什么叫眼睛瞎，谁也没说你眼睛瞎，这话怎么就觉得说给自己听的呢，之前大家都说新来的于老师是老油条，太滑了，一般都不怎么跟她打交道，就柳溪跟她关系还不错。
林：“老师，你别这样说，可能是咱们昨天查错了，那个榜不是刚贴出去吗，根据咱们昨天的算法，把其中一个班的名额给撤了吧。”
于：“那你出去把它划了吧。那个助学金申请表填好没，还有那个励志奖学金的申请书。”
林：“我挨个打电话通知了，他们会尽快写完的。”
助学金和励志奖学金的名单刚公布出去，就有学生来找了，有的原因是因为今年刚交了特困生证明，而学工办老师没有备案，要是按照成绩来排名，他们排在前边，所以这个励志奖学金他们应该拿，都来找了，一下子学工办就挤的满满的，学工办老师让他们找班长，班长来了告诉老师说特困证明早就交到老师手里了，可是老师说没有，于是大家就僵持在哪里，甚至有些同学干脆拿着特困证明去找老师。
见老师们没什么主意，大家有开始找书记了。
其实他们这也是为自己的利益着想，无可厚非，但是有的同学去找干脆就是不要脸。
唐一佳，系里的学生会干部。
这次评励志奖学金没评上她，她自己找到学工办，让老师把她的特困名滑了，林歌感觉很诧异，就算自己今年没有获得，那也没有必要把自己的名字给划了啊，毕竟是系里的干部，跟老师的关系不错，老师连忙劝阻，谈了大概2个小时，终于给安慰好了，这次评励志完全是根据成绩来的，你成绩不够，没有必要抱屈。
谁知第二天。
不敲门，直接进学工办，叮咣的可哪翻，找什么，找成绩，拿着成绩本直接奔书记办公室去了，说自己的分加少了，她找的是去年的分，当时在林歌看来，她都要疯了一样，失魂落魄了，她把自己班班长都叫来了，就说自己分数加错了，林歌看了她那个成绩了，学风杯成绩分为量化分，既平时参加活动的分数，还有学习成绩，再加上一个技能分，比如你获得什么证书，参加省市什么比赛获奖等等都有相应的分数。
那唐一佳在院里的报社工作，又是系里的学生干部，她的量化都已经加满了，她还说不够，人家学工办老师都说她那个分没法再加了，可她招数够多啊，跑到院报找老师签字，给加分，往哪加，往技能那项加，其实她该加的都已经加在量化里了，量化20分封顶，这相当与她加双份的分数，学工办的老师也不是傻子，可是院里的老师就给开证明了，你能有什么招儿，唐一佳就这样活活的把5000块钱从林歌的老乡手里抢走了，原本她们班的励志奖学金名额是林歌老乡的，这件事情发生后，不仅林歌气不过，在系里唐一佳算是臭名远播了，而这件事情彻底改变了林歌老乡的一生，不知道这句话说的准不准确，林歌的老乡学习非常好，原本是要考研的，因为这件事她彻底放弃了，开始变的漫无目的起来，林歌为此还和她谈了一次话，可是她的心思较重，大概也没有听进去。
唐一佳啊，唐一佳，为了5000块钱，你值得这么做吗，5000块钱能花一辈子吗？估计你们班的同学算是彻底知道你是什么人了，可真所谓一时的决定，一世的“报应”啊！
也不知道老师们是怎么想的，明明挺清楚的人，怎么办这么个糊涂事。
林歌不愿意在学工办呆着了，于老师什么事都给林歌打电话，上课的时候也打，可真是就靠上一个人了，平常学工办那么多值班的学生就找他们干呗，眼瞅着要到期末还有六级了，为了这么一个奖学金，林歌一点书都没看，于老师说话越来越带强调了，上次多了个名额，这次又少个名额，非叫林歌回去跟她“查查”，她怕自己不会查数。
学工办有的老师看不过去了，因为她总瞧见林歌呆在学工办里，饭也不吃。就跟于老师说，不能让林哥太累着了，可以多找几个人帮帮忙，谁知于老师说：“啊，我，我在不找他了，行了吧”，这句话给那位老师顶了一句话没有了。
评奖学金的这段日子里，林歌明白了好多事情，不管领导做什么的，都是对的，她不会轻易承认自己错，你做的再好，那是领导的功，你做的不好，那是你的过。老乡那件事情对林歌其实也有一定的影响，尽管自己不是当事人。
最近和于老师的关系弄的很不好，林歌的脾气有些控制不住了，就纳闷了那些事情本来与自己无关的，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跟自己有关了呢？
一下子，从云端堕落下的感觉，林歌渴望找回自己的荣光。
可是，自己并不是天使。
林歌拨通了一个电话。
林：“谨老师，我林歌，我想和你谈谈，我最近情绪不太好……”
自从回校以后，如玲和林歌的关系有些渐行渐远，在这方面林歌自己都承认，责任在于自己。
一：林歌属实忘不了她，而当初答应如玲有报复她之嫌。
二：林歌属实也没有恋爱的心，也许现在没到时候，而暑假手机丢了又给了自己一个放弃的机会，别耽误人家了，这样对人家不公平。
后来林歌听说周宇菲给如玲找了个对象，去相亲去了，林歌原本一直想找机会跟如玲说清楚，可一直也没有说。
寝室里嘉一也找了个对象，当然也是网恋的。林歌现在除了忙学习和家教以外，导生那边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而现在又到了学风杯成绩的汇总时间了，这次的汇总决定了奖学金的归属。系里今年从高职那边调来一个老师，于晓旭，她这个人看起来很爽朗，林歌之前也没有与她打过交道，不过书记把奖学金评定的事情都交给她了，那么组织部必然要和她打交道了。
一个电话把林歌叫到了学工办。
于晓旭：“林歌，是吧，你工作不错嘛？”
林歌：“恩？何以见得啊，老师。”
于晓旭：“你待那个班军训一等奖吗！”
林歌：“哦，这个跟我没多大关系，主要是他们自己够努力。”
于晓旭：“谦虚了不是，那个这学期奖学金我管了，然后咱俩就合作呗，争取把这个奖学金公平、公正的发出去。”
林歌：“行。”
于晓旭：“你学习咋样啊？”
林歌：“一般吧！”
于晓旭：“我看看能不能给你弄个特困奖学金名额，看看找个什么理由？”
林歌：“啊，这个啊，那先谢谢您了老师。老师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我还有家教，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林歌知道自己能得到这个特困奖学金应该比较难，因为自己的成绩还是不够，而于老师的话让人觉得好像还有那么点希望，只是概率实在是太小了。
小叮帮林歌找了一个家教，教高中地理的，这是个艺术学校，虽说是学校，倒不如叫补课班更贴切，因为总共才五个人。校长姓张，特点是很艺术性，因为留有一头飘逸的长发。
这些90后的学生，上课很积极，思想也很积极，他们都在这个学校住，只可惜，之前那个地方拆迁了，现在租了一个房子，大家挤在一起，当然了男女不是一个屋子的。这些小孩上课说的话，让林歌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因为他们什么话都说，林歌问他们从哪知道这么多东西的，他们回答说黑管老师告诉他们的，还有一句话差点没把林歌噎死：“林老师，我们不仅知道，而且还做过，就在那屋的床上。”林歌当时愣了N久，这帮孩子没整啊！林歌赶紧岔开话题。
他们对林歌还是比较崇拜的，因为林歌懂的知识要比他们多的多，当然这里是指地理学习上的。
讲了一个半小时，林歌就回来了，已经到了晚上了，城市的灯火辉煌，熙熙攘攘，越发衬托出一些人的匆忙，林歌就属于这种人。尽管现在有些忙，有些疲惫，但至少有追求，每天都不是那么漫无目的的，这样很充实。林歌决定多走几站路再去做公交车，碰到了路边小吃，真是忍不住想去吃啊，可是要是每次家教回来都这样，自己这点家教钱也就没啥了，走走城市的大马路还是挺有感觉的，林歌觉得与其在公交车上挤的够呛，莫不如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全当散步了！
路过了家教市场，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的身影，有几次家教市场就剩林歌自个了，不，还有昏黄的路灯陪伴。连林歌自己不晓得，等的到底是不是家教，难道是寂寞？应该是内省吗。
回到学校，林歌随便买了点饭菜，拿回寝室吃了，一个人不太习惯在食堂吃。
寝室里，嘉一和对象聊的不亦乐乎，津津有味，比林歌吃的菜都有味。
林歌给小叮打了个电话。
林歌：“喂，小叮啊？”
电话那边是通的，只是没人答话。
林歌：“喂，小叮，喂？”
小叮：“什么事？”
林歌：“哎，我那个家教不想干了，现在要到期末了，我该看看书，还有复习六级了？”
小叮：“那你做到8次了吗？”
林歌：“7次。”
小叮：“啊，张校长8次才开钱。”
林歌：“啊，他不会不给钱吧，不会吧，喂，小叮。”电话挂断的声音，林歌合计着，小叮不会碰到什么事情了吧，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怪怪的。
大概过了几分钟，林歌电话响了，小叮打过来的。
小叮：“要不，你明天打个电话问问张校长吧？”
林歌：“哎，我还合计想让你明天去家教帮我问问呢？”
小叮：“这样吧，我明天要是碰到他了，我就给你问，要是没碰到你就自己问吧，行吗？”
林歌：“那好吧。”
小叮：“拜”。
起先林歌还以为小叮怎么不高兴似地，说话都有些爱搭不惜理儿的，不过后来林歌才知道，那天晚上小叮她们寝室去聚餐了，喝了好多酒，中途那次挂电话就是出去吐了。
小新和嘉一简直是‘绝配’啊，为什么这么说，大一考心理咨询师时，他俩都仅过一科；大二考国二时，他们俩还是都过一科；大二下半年考四级，都没过，而如今两人又相继都搞起了网恋。只是他们俩的关系，仍旧没有改善。
奖学金的工作终于开始了，首先林歌得知了一个信息，于老师告诉自己，不能给自己弄个名额了，因为书记说了，去年得过助学金的今年不能再得了，她翻到去年的资料，显示林歌得过了。
虽然林歌明知道当初于老师的话也是有一档无一档的，但是心理还是有些许遗憾。尽管遗憾，但是工作还是得做啊。
于是废寝忘食的工作开始了，于老师倒是对林歌放心，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跟奖学金有关系了，都让找林歌，这段时间林歌基本上都是在学工办度过的，吃饭的时候也就是简简单单吃一些。第一批助学金名单出来了，这是林歌和几个部员几天奋斗的结果。
可是一些事情就从公布名单的那天开始逐次发生了，之前的一天林歌还有几个部员，加上于老师把名单反复检查了一遍，不知怎么的，到发榜的时候竟然多了一个名额，于老师把林歌叫到了办公室。
于：“这怎么回事啊，这怎么多一个名额？”
林：“哎，我也不知道啊，昨天咱们都查好好的啊！”
于：“这个名单是你写的吧？”
林：“是我照昨天那个重新抄了一遍。”
于：“不会是你昨天加了一个人吧？”
这句话一说出口，林歌的心嘣了跳了一下，她这话什么意思，怎么我能随便加个人，然后上学校骗助学金，她那个眼神此刻流露出的不信任怎么那么招人烦呢？
林：“老师，他们得不得助学金跟我没有关系，再说学校是有名额限制的，它不会傻到你报上多少人我就给你发多少人的钱。”
于：“啊，那是我错了”，语速明显加快，“我眼睛瞎，这是于老师错了啊，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了这话，林歌真觉得好笑，什么叫眼睛瞎，谁也没说你眼睛瞎，这话怎么就觉得说给自己听的呢，之前大家都说新来的于老师是老油条，太滑了，一般都不怎么跟她打交道，就柳溪跟她关系还不错。
林：“老师，你别这样说，可能是咱们昨天查错了，那个榜不是刚贴出去吗，根据咱们昨天的算法，把其中一个班的名额给撤了吧。”
于：“那你出去把它划了吧。那个助学金申请表填好没，还有那个励志奖学金的申请书。”
林：“我挨个打电话通知了，他们会尽快写完的。”
助学金和励志奖学金的名单刚公布出去，就有学生来找了，有的原因是因为今年刚交了特困生证明，而学工办老师没有备案，要是按照成绩来排名，他们排在前边，所以这个励志奖学金他们应该拿，都来找了，一下子学工办就挤的满满的，学工办老师让他们找班长，班长来了告诉老师说特困证明早就交到老师手里了，可是老师说没有，于是大家就僵持在哪里，甚至有些同学干脆拿着特困证明去找老师。
见老师们没什么主意，大家有开始找书记了。
其实他们这也是为自己的利益着想，无可厚非，但是有的同学去找干脆就是不要脸。
唐一佳，系里的学生会干部。
这次评励志奖学金没评上她，她自己找到学工办，让老师把她的特困名滑了，林歌感觉很诧异，就算自己今年没有获得，那也没有必要把自己的名字给划了啊，毕竟是系里的干部，跟老师的关系不错，老师连忙劝阻，谈了大概2个小时，终于给安慰好了，这次评励志完全是根据成绩来的，你成绩不够，没有必要抱屈。
谁知第二天。
不敲门，直接进学工办，叮咣的可哪翻，找什么，找成绩，拿着成绩本直接奔书记办公室去了，说自己的分加少了，她找的是去年的分，当时在林歌看来，她都要疯了一样，失魂落魄了，她把自己班班长都叫来了，就说自己分数加错了，林歌看了她那个成绩了，学风杯成绩分为量化分，既平时参加活动的分数，还有学习成绩，再加上一个技能分，比如你获得什么证书，参加省市什么比赛获奖等等都有相应的分数。
那唐一佳在院里的报社工作，又是系里的学生干部，她的量化都已经加满了，她还说不够，人家学工办老师都说她那个分没法再加了，可她招数够多啊，跑到院报找老师签字，给加分，往哪加，往技能那项加，其实她该加的都已经加在量化里了，量化20分封顶，这相当与她加双份的分数，学工办的老师也不是傻子，可是院里的老师就给开证明了，你能有什么招儿，唐一佳就这样活活的把5000块钱从林歌的老乡手里抢走了，原本她们班的励志奖学金名额是林歌老乡的，这件事情发生后，不仅林歌气不过，在系里唐一佳算是臭名远播了，而这件事情彻底改变了林歌老乡的一生，不知道这句话说的准不准确，林歌的老乡学习非常好，原本是要考研的，因为这件事她彻底放弃了，开始变的漫无目的起来，林歌为此还和她谈了一次话，可是她的心思较重，大概也没有听进去。
唐一佳啊，唐一佳，为了5000块钱，你值得这么做吗，5000块钱能花一辈子吗？估计你们班的同学算是彻底知道你是什么人了，可真所谓一时的决定，一世的“报应”啊！
也不知道老师们是怎么想的，明明挺清楚的人，怎么办这么个糊涂事。
林歌不愿意在学工办呆着了，于老师什么事都给林歌打电话，上课的时候也打，可真是就靠上一个人了，平常学工办那么多值班的学生就找他们干呗，眼瞅着要到期末还有六级了，为了这么一个奖学金，林歌一点书都没看，于老师说话越来越带强调了，上次多了个名额，这次又少个名额，非叫林歌回去跟她“查查”，她怕自己不会查数。
学工办有的老师看不过去了，因为她总瞧见林歌呆在学工办里，饭也不吃。就跟于老师说，不能让林哥太累着了，可以多找几个人帮帮忙，谁知于老师说：“啊，我，我在不找他了，行了吧”，这句话给那位老师顶了一句话没有了。
评奖学金的这段日子里，林歌明白了好多事情，不管领导做什么的，都是对的，她不会轻易承认自己错，你做的再好，那是领导的功，你做的不好，那是你的过。老乡那件事情对林歌其实也有一定的影响，尽管自己不是当事人。
最近和于老师的关系弄的很不好，林歌的脾气有些控制不住了，就纳闷了那些事情本来与自己无关的，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跟自己有关了呢？
一下子，从云端堕落下的感觉，林歌渴望找回自己的荣光。
可是，自己并不是天使。
林歌拨通了一个电话。
林：“谨老师，我林歌，我想和你谈谈，我最近情绪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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