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北有小镇名盘龙
中华大陆广袤无垠，传说陆上最强者亦不知其尽头所在，大陆上各族并立，如百花齐放般精彩绝伦。
大明帝国偏远之地有一小镇，镇上民风淳朴，时值正午，摊贩们放声吆喝，热闹且和睦。
镇外有一小河，名曰——波玉，河水清澈见底，人们常说水至清则无鱼，可这波玉河偏偏不按常理行事，河底时常可见鱼儿结伴游过。
此刻几名少年正在河中玩闹嬉戏，时不时的传出欢声笑语…
“大虎，你小子没吃饭啊？软手软脚的，害我输了两个铜币。”
“哈哈，不怪他，也不打听打听，我云月人送外号浪里小白龙，敢和我比游水，输不死你们。”
谈笑间少年们先后上到岸边，草草穿好衣衫后打闹着离开了波玉河，仅剩先前赢了两个铜币的少年坐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今儿收获不错，再抓两条鱼，晚上打打牙祭。”
……
肩上扛着两梱干柴，腰间别着的鱼篓中同样收获颇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少年心满意足的朝着小镇方向走去。
少年姓云单字一个月，年方十五，打小不知爹娘姓甚名谁，记事以来便跟一无名老者四处流浪漂泊，朝吃百家饭，夜宿万户门，运气好时才能在一两户无人居住的房屋中求得个有瓦遮头，一老一少原本过着居无定所颠沛流离的日子，直到几年前途经这盘龙镇…
镇上民风淳朴，百姓们亲如一家，不仅从未瞧不起他们，更是给予了诸多帮助，两人索性定居在了小镇上，靠着砍柴抓鱼为生，虽离富贵二字相去甚远，小日子倒也过得安稳踏实了起来。
波玉河离小镇尚有一段路程，迈着轻快的步伐，云月单薄的身躯不见半点疲态，当他赶到集市，正是热闹之时…
“小伙子，来了，许久没吃到你抓的鱼咯，今个无论如何也得给我匀两条。”
“小云月，过来过来，把鱼给叔。”
“鱼和柴我都要了，价钱好商量，大伙儿都别和我争…”
云月刚一踏入市集，不少眼观六路的摊贩即围了上来，众人皆有心帮衬这个乖巧懂事的少年。
“张大叔，今个不巧，鱼和柴都有主了。”
“下次，下次。”
云月面带微笑，一一回应大伙儿的浓情厚意，丝毫不觉厌烦，中华大陆尚武成风，一言不合便刀剑相向之事屡见不鲜，两相对比，方知善良的小镇人民多么可贵，对于走过南闯过北的他来说，盘龙镇俨然成了一方乐土。
穿过闹市，云月轻车熟路的钻进一条小巷，巷内飘着浓郁扑鼻的酒香，快步走到小巷尽头，两个半人高的酒坛映入眼帘，他此行的目的地，正是酒坛间的这家小酒馆。
大抵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小酒馆在镇上极负盛名，掌柜的李沐风家两口子和云月一样是外来人，听闻脚步声，李沐风主动迎了出来。
“一听就是小月你来了，快快把东西放下，先进去喝口水。”将云月肩上的干柴取下，李沐风和声招呼道。
云月站在原地，笑道：“李叔，你忙你的，我先把柴给你放到老地方。”
闻言，李沐风连连摆手，不时扭头看向店内，压低声音道：“别别别，你放叔一马吧，要是被我那婆娘晓得，不修理我才怪。”
“既然如此，我就不进去了，今日出来得早，老头子还饿着肚子呢。”云月笑意更甚，跟小酒馆一样，李沐风惧内同样远近闻名。
“臭小子，笑什么笑！等着，叔给你拿钱去。”无可奈何的瞪了云月一眼，李沐风撇嘴道。
“李叔，等会儿…”叫住李沐风，云月傻笑道：“钱就不要了，你给我打点酒呗。”
回过头的李沐风面带疑惑，一听云月是要酒，他当即眉开眼笑，豪爽道：“你小子行啊，还学会喝酒了，不错，有叔当年的风采。”
“……”
云月无言以对，其实他没少在别处打酒给老头子喝，在李沐风这儿倒真是头一遭。
“叔这别的没有，美酒绝对管饱。”
提到酒李沐风瞬间来了精神，用他的话说，他是三岁学喝酒，八岁酒壮怂人胆偷看隔壁村村花洗澡，十岁喝遍十里八村无敌手……
自信满满的话语还在回响，李沐风便不见了身影，少间，他已抱着两个坛子去而复返。
……
离开小酒馆，云月在小镇上穿街过巷，备齐了吃食，他才心满意足的踏上来时的路。
小镇边缘地带有两间无人居住的小屋，初到盘龙镇时小屋早已破败不堪，像两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摇摇欲坠，经过云月这些年的细心修缮，如今和普通民房无异。
“老头子，我回来了。”
站在屋外，云月迫不及待的放声高喊。
“臭小子，你吵什么？要我这把老骨头出去迎接你不成？”
吱一声，房门大开，屋内走出一颤颤巍巍的老者，老者蓬头垢面的，看不出真容。
“不敢，不敢…”云月小跑着上前，高举双手朗声道：“美酒佳肴，咱爷俩今儿好好搓一顿。”
“你小子发财了？这两坛酒可不便宜。”老者慢条斯理道。
“酒不要钱，李叔送的。”云月如实说来，这也是他从不去李沐风酒馆里打酒的原因。
一老一少边说边往屋内走去，忙活了一阵，一桌热腾腾的饭菜让人食指大动。
“李叔酿酒堪称一绝，今儿破例让你多喝二两。”
“听说陈大婶又快生了，五年四胎，真厉害！”
“大虎他们几个小子非要和我比水下功夫，这不，输给我两个铜币。”
……
饭桌上云月乐此不疲的述说着每一件小事，在其绘声绘色的讲述中，小镇上的一草一木在这算不上宽敞的小屋内一一重现，老者喝着小酒听得津津有味，由于腿脚不利索这两年他鲜少外出，云月此举可谓是用心良苦。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云月醉倒在了饭桌上，老者轻轻放下手中的碗筷，呢喃道：“臭小子，越来越啰嗦咯…”
云月鼾声渐起，外界的一切已然与他无关。
夜深人静时分，窗外虫鸣鸟叫，云月做了个梦，梦里有疼爱他的爹娘，有数不尽的欢声笑语，有许多许多他不曾拥有的东西…
翌日天未明，大多数人仍在梦中时，小屋前便响起了断断续续的磨刀声，白拿人家两坛子佳酿，云月准备早些上山多砍几捆干柴，顺道下河摸几条鱼一齐给李沐风两口子送去。
将吃饭的家伙别在腰间，借着微弱的光亮，云月东行而去。
待他的身影远去，老者悄然立于门前，自语道：“孩子，苦了你了。”
大明帝国偏远之地有一小镇，镇上民风淳朴，时值正午，摊贩们放声吆喝，热闹且和睦。
镇外有一小河，名曰——波玉，河水清澈见底，人们常说水至清则无鱼，可这波玉河偏偏不按常理行事，河底时常可见鱼儿结伴游过。
此刻几名少年正在河中玩闹嬉戏，时不时的传出欢声笑语…
“大虎，你小子没吃饭啊？软手软脚的，害我输了两个铜币。”
“哈哈，不怪他，也不打听打听，我云月人送外号浪里小白龙，敢和我比游水，输不死你们。”
谈笑间少年们先后上到岸边，草草穿好衣衫后打闹着离开了波玉河，仅剩先前赢了两个铜币的少年坐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今儿收获不错，再抓两条鱼，晚上打打牙祭。”
……
肩上扛着两梱干柴，腰间别着的鱼篓中同样收获颇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少年心满意足的朝着小镇方向走去。
少年姓云单字一个月，年方十五，打小不知爹娘姓甚名谁，记事以来便跟一无名老者四处流浪漂泊，朝吃百家饭，夜宿万户门，运气好时才能在一两户无人居住的房屋中求得个有瓦遮头，一老一少原本过着居无定所颠沛流离的日子，直到几年前途经这盘龙镇…
镇上民风淳朴，百姓们亲如一家，不仅从未瞧不起他们，更是给予了诸多帮助，两人索性定居在了小镇上，靠着砍柴抓鱼为生，虽离富贵二字相去甚远，小日子倒也过得安稳踏实了起来。
波玉河离小镇尚有一段路程，迈着轻快的步伐，云月单薄的身躯不见半点疲态，当他赶到集市，正是热闹之时…
“小伙子，来了，许久没吃到你抓的鱼咯，今个无论如何也得给我匀两条。”
“小云月，过来过来，把鱼给叔。”
“鱼和柴我都要了，价钱好商量，大伙儿都别和我争…”
云月刚一踏入市集，不少眼观六路的摊贩即围了上来，众人皆有心帮衬这个乖巧懂事的少年。
“张大叔，今个不巧，鱼和柴都有主了。”
“下次，下次。”
云月面带微笑，一一回应大伙儿的浓情厚意，丝毫不觉厌烦，中华大陆尚武成风，一言不合便刀剑相向之事屡见不鲜，两相对比，方知善良的小镇人民多么可贵，对于走过南闯过北的他来说，盘龙镇俨然成了一方乐土。
穿过闹市，云月轻车熟路的钻进一条小巷，巷内飘着浓郁扑鼻的酒香，快步走到小巷尽头，两个半人高的酒坛映入眼帘，他此行的目的地，正是酒坛间的这家小酒馆。
大抵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小酒馆在镇上极负盛名，掌柜的李沐风家两口子和云月一样是外来人，听闻脚步声，李沐风主动迎了出来。
“一听就是小月你来了，快快把东西放下，先进去喝口水。”将云月肩上的干柴取下，李沐风和声招呼道。
云月站在原地，笑道：“李叔，你忙你的，我先把柴给你放到老地方。”
闻言，李沐风连连摆手，不时扭头看向店内，压低声音道：“别别别，你放叔一马吧，要是被我那婆娘晓得，不修理我才怪。”
“既然如此，我就不进去了，今日出来得早，老头子还饿着肚子呢。”云月笑意更甚，跟小酒馆一样，李沐风惧内同样远近闻名。
“臭小子，笑什么笑！等着，叔给你拿钱去。”无可奈何的瞪了云月一眼，李沐风撇嘴道。
“李叔，等会儿…”叫住李沐风，云月傻笑道：“钱就不要了，你给我打点酒呗。”
回过头的李沐风面带疑惑，一听云月是要酒，他当即眉开眼笑，豪爽道：“你小子行啊，还学会喝酒了，不错，有叔当年的风采。”
“……”
云月无言以对，其实他没少在别处打酒给老头子喝，在李沐风这儿倒真是头一遭。
“叔这别的没有，美酒绝对管饱。”
提到酒李沐风瞬间来了精神，用他的话说，他是三岁学喝酒，八岁酒壮怂人胆偷看隔壁村村花洗澡，十岁喝遍十里八村无敌手……
自信满满的话语还在回响，李沐风便不见了身影，少间，他已抱着两个坛子去而复返。
……
离开小酒馆，云月在小镇上穿街过巷，备齐了吃食，他才心满意足的踏上来时的路。
小镇边缘地带有两间无人居住的小屋，初到盘龙镇时小屋早已破败不堪，像两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摇摇欲坠，经过云月这些年的细心修缮，如今和普通民房无异。
“老头子，我回来了。”
站在屋外，云月迫不及待的放声高喊。
“臭小子，你吵什么？要我这把老骨头出去迎接你不成？”
吱一声，房门大开，屋内走出一颤颤巍巍的老者，老者蓬头垢面的，看不出真容。
“不敢，不敢…”云月小跑着上前，高举双手朗声道：“美酒佳肴，咱爷俩今儿好好搓一顿。”
“你小子发财了？这两坛酒可不便宜。”老者慢条斯理道。
“酒不要钱，李叔送的。”云月如实说来，这也是他从不去李沐风酒馆里打酒的原因。
一老一少边说边往屋内走去，忙活了一阵，一桌热腾腾的饭菜让人食指大动。
“李叔酿酒堪称一绝，今儿破例让你多喝二两。”
“听说陈大婶又快生了，五年四胎，真厉害！”
“大虎他们几个小子非要和我比水下功夫，这不，输给我两个铜币。”
……
饭桌上云月乐此不疲的述说着每一件小事，在其绘声绘色的讲述中，小镇上的一草一木在这算不上宽敞的小屋内一一重现，老者喝着小酒听得津津有味，由于腿脚不利索这两年他鲜少外出，云月此举可谓是用心良苦。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云月醉倒在了饭桌上，老者轻轻放下手中的碗筷，呢喃道：“臭小子，越来越啰嗦咯…”
云月鼾声渐起，外界的一切已然与他无关。
夜深人静时分，窗外虫鸣鸟叫，云月做了个梦，梦里有疼爱他的爹娘，有数不尽的欢声笑语，有许多许多他不曾拥有的东西…
翌日天未明，大多数人仍在梦中时，小屋前便响起了断断续续的磨刀声，白拿人家两坛子佳酿，云月准备早些上山多砍几捆干柴，顺道下河摸几条鱼一齐给李沐风两口子送去。
将吃饭的家伙别在腰间，借着微弱的光亮，云月东行而去。
待他的身影远去，老者悄然立于门前，自语道：“孩子，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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