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不疯魔，不成活
似乎是怕煮熟的鸭子飞了，云月的声音才将落下，程旺便迫不及待的说道：“本少耐心有限，你若再不弃剑自封修为，我让这小子生不如死。”
云月的惨状已叫米雪儿心如刀绞，一句生不如死彻底浇灭了那本就为数不多的逃离想法，落到这卑劣如猪狗的家伙手上是何下场她很清楚，可此事因她而起，叫她如何狠得下心肠弃云月于不顾！
不愿抛下云月更不愿见他再受罪，米雪儿极力克制盛怒的情绪，缓缓开口道：“山不转水转，做人还是留一线的好，放了他，我愿将生平所得功法武技钱财丹药悉数奉上，并立下重誓，日后绝不上门寻仇。”
听到这只赚不赔的条件，程旺面露讥笑，“你觉着本少差那三核桃俩枣吗？功法武技我多得是，样样不比你差，钱财丹药更是用之不尽。”
一个人好，便会把别人往好了想，一个人坏，便觉着世上全是恶人，程旺无疑是后者，誓言二字不过是上嘴皮碰下嘴皮，他自个儿如是，便理所当然的认为旁人亦如是。
米雪儿不走，反而和对方做起了交易，此举犹如燎原之火，只一星半点…便在云月心头燃起滔天大火，原因无它，与豺狼做买卖，最后只会落得个人财两空收场，他倒无所谓，无非就是一死，米雪儿不同，她一旦落入虎口，只会是求死而不得，最终受尽凌辱而亡。
“蠢女人”暗骂一声，云月咬牙使尽浑身之力怒吼道：“叫你走，滚啊！”
吼声回荡在街头，风吹不息，雨浇不灭，附近的小老百姓更加不敢出门了，他们早在心里将程旺的祖宗十八代统统问候了一遍，男女都没放过！
身处漩涡中心，米雪儿怎能不知云月的用意！他不愿拖累她，她也不愿舍下他，当初两骑下天山，难道真要一骑而返嘛！想到这儿，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缓缓落下，长老又怎样，她终究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大女孩罢了。
“好一个郎有情妾有义的感人场面，想死还不简单？本少成全你便是了。”
说话间，程旺已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把利剑，他右手持刀…左手握剑，刀插在云月胸前剑则在其脖子上压出一道血痕。
“不要！”米雪儿尖叫道，程旺这一手让她彻底乱了方寸，正所谓关心则乱，云月的良苦用心就这么被彻底无视了！
惊慌失措的声音传入耳中，云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无法劝说米雪儿逃离这片是非之地，他那颗准备安然赴死的心泛起惊天波澜，心里愤恨难消之下无声骂道：“狗日的贼老天，你当真瞎了眼不成？好人怎就这般不长命？”
心里又怨又恨又怒，几种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且火速升温，霎时间，外界的一切已被隔绝，云月心里自成世界，他逐渐迷失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像弹指一挥，又像是千百年，混沌中…云月的心底和思海同时响起一个声音，“杀光他们……”
“杀了他们就没人可以伤害你了，对吗？”
“对！”
“杀了他们米雪儿就安全了，对吗？”
“对！”
“杀了他们世间就少了一个祸害，对吗？”
“对！”
“那你应该怎么做呢？”
“杀！”
一问一答，盛怒之中的云月很快便和那道循循善诱里透着诱拐味道的嗓音一拍即合，嘴里反复默念着：“杀光他们……”
当那双好看的星目再度睁开，眼底再无半分感情，交涉中的三人全然不觉。
“放了他，我跟你们走。”米雪儿认命般的喊道，事到如今她已是病急乱投医，手中长剑脱落，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程旺会心一笑，利剑稍稍离了云月脖子，假模假样的说道：“正合我意，小娘子大可放心，本少吃喝嫖赌样样好，独独不喜杀人放火，只要你乖乖伺候好我，这小子定能活着离开天火城。”
米雪儿再不言语，今时今日她才体会到心力交瘁的滋味。
脸上洋溢着得逞的喜悦，程旺转头问道：“张冲，可有办法封住她的修为？”
长枪竖于身前，以防米雪儿突施冷手，张冲取出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笑道：“简单，只要服下这化源丹，三五日内休想凝聚本源之力，任其修为通天，亦要老老实实做足几日常人。”
“很好。”
程旺不住点头，看他那高兴样，地上那些尸骨未寒的恶奴随从算是白死了，跟着这样的主子，他们能瞑目才怪！
“张长老今个护驾有功，待回到程家，本少自当重重有赏，抓紧让她服下丹药，咱好打道回府。”
宽阔的街道上只剩下程旺发号施令的声音，在程大少色急的催促声中，张冲小心翼翼的上前，眼前这朵藏在白纱下的娇花美不美艳尚未可知，带刺却是肯定了的，他可不敢大意。
细雨绵绵，张冲和米雪儿的距离一步步拉近，当一切即成定局时，两人忽然齐齐看向半天没说过话的云月，前者抽身暴退嘴里惊呼出声，“好强的杀气。”
这趟临时起意的采花之旅可说是一波三折，好在结果没变，终归要得手了，程旺已然沉浸在得胜者的兴奋中，不过他不聋，张冲的惊呼很快让其警醒，只是还来得及吗？
云月背靠着墙，抬起小腿向后猛的一蹬，借力前冲而去，他手中的大刀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把七寸长的匕首。
程旺猛然回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张带着邪魅笑意的俊朗脸庞，他只觉手上一凉，低头看去，手腕已和手掌分离，切割处血流如注。
“啊……”
杀猪般的惨叫响彻云霄，程旺举剑便砍，满心欢喜瞬间被钻心疼痛所取代，美色不再是首要，他现在只想杀了这不知死活的小子，以报断手之恨。
利剑未能落下，程旺那两三百斤重的肥硕身躯已然拔地而起，足足飞出七八丈远才摔落下来，云月这一脚的力道，可想而知。
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刀俎和鱼肉的关系惊人反转，人生起落不过如此了吧！短暂震惊后米雪儿全力施为，及时挡下刺向云月的枪尖。
无视缠斗中的两大高手，云月脱兔般疾驰而去，速度之快比之未受伤前只有过之绝无不及，大刀仍插在他胸前，刀柄上有只胖手紧紧握着，画面让人毛骨悚然。
没等程旺起身，云月便已奔袭而至，被那双毒蛇般的眸子紧紧盯着，程大少汗如雨下，惊惧更甚疼痛。
米雪儿功法高明武技精妙，张冲经验老道攻守兼备，两人各有千秋，几番交手皆是胜负难分。
一脚踏在程旺那张宽大的圆脸上，云月居高临下道：“说了要将你的猪舌头割下来喂狗，是时候兑现了。”
这如同来自地狱般的冰冷嗓音让人提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程旺战栗道：“不要啊！我知道错了，求求你高抬贵手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云月笑得愈发邪性，空间戒指内先后飞出四把长短不一的家伙，有劈柴的斧子，有切菜的菜刀，甚至连剪刀都有！四道破风声激射而出，分别钉在程旺的四肢上。
惨叫声起，惨叫声落，惨叫声再起，惨叫声再落，惨叫声拨弄着每个人的神经，米雪儿和张冲又一次不约而同的选择停手，侧目望去，程旺正好昏厥在血泊之中。
杀人不过头点地，张冲想出声喝止这暴行，却被云月投射而来的冰冷目光惊得寒毛倒竖，只对视这一眼，霸王枪急忙闭嘴，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不断告诫他，只要他敢出声…必步程大少后尘。
米雪儿紧紧捂住嘴，这绝不是她认识的云月！
继续无视修为高强的两人，云月高举匕首斩向程旺另一只手，十指连心，可怜的程大少才将将被疼晕过去又被痛醒，片刻之前他还叫嚣着让云月生不如死，现在生不如死的却是他！可不正应了米雪儿那句“山不转水转”。
程旺顿时鬼哭狼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好不凄惨，嘴里一个劲的认错求饶，云月置若罔闻，嘴角那抹诡异笑意像是又浓了几分，在程大少眼里，这笑简直比神兵利刃还要来得锋利，若不是手脚无法动弹，他早就跪下求爷爷告奶奶了。
云月的行为就和他那冰冷的眼神一样毫无感情可言，甚至可以说毫无人性！短匕在他手中划出一道白光，凄惨的叫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含糊不清的“呜呜”声，程旺能否活命且先不说，此生再想说话，已是再无可能！
“疯了，这小子疯了，他不是人，绝对不是人！”霸王枪心生退意，眼前这个修为远不如他的少年让他觉得胆寒。
“云月，够了，住手吧！”米雪儿高呼，恶少属于自作孽不可活，她心里没有半分怜悯，之所以出声制止，实在是因为此时的云月太过陌生和骇人。
再次听到云月的名字，张冲神色巨变，他在想什么不得而知，只见这位名头响当当的霸王枪忽然置程旺于不顾，几个腾挪便消失在了街道尽头，慌不择路的样子如同见鬼一般。
许多年以后，曾名噪一方的霸王枪张冲隐居在大唐帝国某处深山老林中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清苦日子，当他偶然想起这段发生在流云城的往事，这位年过半百见过无数风浪的大男人仍会战战兢兢夜不能寐。
云月的惨状已叫米雪儿心如刀绞，一句生不如死彻底浇灭了那本就为数不多的逃离想法，落到这卑劣如猪狗的家伙手上是何下场她很清楚，可此事因她而起，叫她如何狠得下心肠弃云月于不顾！
不愿抛下云月更不愿见他再受罪，米雪儿极力克制盛怒的情绪，缓缓开口道：“山不转水转，做人还是留一线的好，放了他，我愿将生平所得功法武技钱财丹药悉数奉上，并立下重誓，日后绝不上门寻仇。”
听到这只赚不赔的条件，程旺面露讥笑，“你觉着本少差那三核桃俩枣吗？功法武技我多得是，样样不比你差，钱财丹药更是用之不尽。”
一个人好，便会把别人往好了想，一个人坏，便觉着世上全是恶人，程旺无疑是后者，誓言二字不过是上嘴皮碰下嘴皮，他自个儿如是，便理所当然的认为旁人亦如是。
米雪儿不走，反而和对方做起了交易，此举犹如燎原之火，只一星半点…便在云月心头燃起滔天大火，原因无它，与豺狼做买卖，最后只会落得个人财两空收场，他倒无所谓，无非就是一死，米雪儿不同，她一旦落入虎口，只会是求死而不得，最终受尽凌辱而亡。
“蠢女人”暗骂一声，云月咬牙使尽浑身之力怒吼道：“叫你走，滚啊！”
吼声回荡在街头，风吹不息，雨浇不灭，附近的小老百姓更加不敢出门了，他们早在心里将程旺的祖宗十八代统统问候了一遍，男女都没放过！
身处漩涡中心，米雪儿怎能不知云月的用意！他不愿拖累她，她也不愿舍下他，当初两骑下天山，难道真要一骑而返嘛！想到这儿，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缓缓落下，长老又怎样，她终究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大女孩罢了。
“好一个郎有情妾有义的感人场面，想死还不简单？本少成全你便是了。”
说话间，程旺已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把利剑，他右手持刀…左手握剑，刀插在云月胸前剑则在其脖子上压出一道血痕。
“不要！”米雪儿尖叫道，程旺这一手让她彻底乱了方寸，正所谓关心则乱，云月的良苦用心就这么被彻底无视了！
惊慌失措的声音传入耳中，云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无法劝说米雪儿逃离这片是非之地，他那颗准备安然赴死的心泛起惊天波澜，心里愤恨难消之下无声骂道：“狗日的贼老天，你当真瞎了眼不成？好人怎就这般不长命？”
心里又怨又恨又怒，几种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且火速升温，霎时间，外界的一切已被隔绝，云月心里自成世界，他逐渐迷失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像弹指一挥，又像是千百年，混沌中…云月的心底和思海同时响起一个声音，“杀光他们……”
“杀了他们就没人可以伤害你了，对吗？”
“对！”
“杀了他们米雪儿就安全了，对吗？”
“对！”
“杀了他们世间就少了一个祸害，对吗？”
“对！”
“那你应该怎么做呢？”
“杀！”
一问一答，盛怒之中的云月很快便和那道循循善诱里透着诱拐味道的嗓音一拍即合，嘴里反复默念着：“杀光他们……”
当那双好看的星目再度睁开，眼底再无半分感情，交涉中的三人全然不觉。
“放了他，我跟你们走。”米雪儿认命般的喊道，事到如今她已是病急乱投医，手中长剑脱落，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程旺会心一笑，利剑稍稍离了云月脖子，假模假样的说道：“正合我意，小娘子大可放心，本少吃喝嫖赌样样好，独独不喜杀人放火，只要你乖乖伺候好我，这小子定能活着离开天火城。”
米雪儿再不言语，今时今日她才体会到心力交瘁的滋味。
脸上洋溢着得逞的喜悦，程旺转头问道：“张冲，可有办法封住她的修为？”
长枪竖于身前，以防米雪儿突施冷手，张冲取出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笑道：“简单，只要服下这化源丹，三五日内休想凝聚本源之力，任其修为通天，亦要老老实实做足几日常人。”
“很好。”
程旺不住点头，看他那高兴样，地上那些尸骨未寒的恶奴随从算是白死了，跟着这样的主子，他们能瞑目才怪！
“张长老今个护驾有功，待回到程家，本少自当重重有赏，抓紧让她服下丹药，咱好打道回府。”
宽阔的街道上只剩下程旺发号施令的声音，在程大少色急的催促声中，张冲小心翼翼的上前，眼前这朵藏在白纱下的娇花美不美艳尚未可知，带刺却是肯定了的，他可不敢大意。
细雨绵绵，张冲和米雪儿的距离一步步拉近，当一切即成定局时，两人忽然齐齐看向半天没说过话的云月，前者抽身暴退嘴里惊呼出声，“好强的杀气。”
这趟临时起意的采花之旅可说是一波三折，好在结果没变，终归要得手了，程旺已然沉浸在得胜者的兴奋中，不过他不聋，张冲的惊呼很快让其警醒，只是还来得及吗？
云月背靠着墙，抬起小腿向后猛的一蹬，借力前冲而去，他手中的大刀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把七寸长的匕首。
程旺猛然回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张带着邪魅笑意的俊朗脸庞，他只觉手上一凉，低头看去，手腕已和手掌分离，切割处血流如注。
“啊……”
杀猪般的惨叫响彻云霄，程旺举剑便砍，满心欢喜瞬间被钻心疼痛所取代，美色不再是首要，他现在只想杀了这不知死活的小子，以报断手之恨。
利剑未能落下，程旺那两三百斤重的肥硕身躯已然拔地而起，足足飞出七八丈远才摔落下来，云月这一脚的力道，可想而知。
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刀俎和鱼肉的关系惊人反转，人生起落不过如此了吧！短暂震惊后米雪儿全力施为，及时挡下刺向云月的枪尖。
无视缠斗中的两大高手，云月脱兔般疾驰而去，速度之快比之未受伤前只有过之绝无不及，大刀仍插在他胸前，刀柄上有只胖手紧紧握着，画面让人毛骨悚然。
没等程旺起身，云月便已奔袭而至，被那双毒蛇般的眸子紧紧盯着，程大少汗如雨下，惊惧更甚疼痛。
米雪儿功法高明武技精妙，张冲经验老道攻守兼备，两人各有千秋，几番交手皆是胜负难分。
一脚踏在程旺那张宽大的圆脸上，云月居高临下道：“说了要将你的猪舌头割下来喂狗，是时候兑现了。”
这如同来自地狱般的冰冷嗓音让人提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程旺战栗道：“不要啊！我知道错了，求求你高抬贵手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云月笑得愈发邪性，空间戒指内先后飞出四把长短不一的家伙，有劈柴的斧子，有切菜的菜刀，甚至连剪刀都有！四道破风声激射而出，分别钉在程旺的四肢上。
惨叫声起，惨叫声落，惨叫声再起，惨叫声再落，惨叫声拨弄着每个人的神经，米雪儿和张冲又一次不约而同的选择停手，侧目望去，程旺正好昏厥在血泊之中。
杀人不过头点地，张冲想出声喝止这暴行，却被云月投射而来的冰冷目光惊得寒毛倒竖，只对视这一眼，霸王枪急忙闭嘴，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不断告诫他，只要他敢出声…必步程大少后尘。
米雪儿紧紧捂住嘴，这绝不是她认识的云月！
继续无视修为高强的两人，云月高举匕首斩向程旺另一只手，十指连心，可怜的程大少才将将被疼晕过去又被痛醒，片刻之前他还叫嚣着让云月生不如死，现在生不如死的却是他！可不正应了米雪儿那句“山不转水转”。
程旺顿时鬼哭狼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好不凄惨，嘴里一个劲的认错求饶，云月置若罔闻，嘴角那抹诡异笑意像是又浓了几分，在程大少眼里，这笑简直比神兵利刃还要来得锋利，若不是手脚无法动弹，他早就跪下求爷爷告奶奶了。
云月的行为就和他那冰冷的眼神一样毫无感情可言，甚至可以说毫无人性！短匕在他手中划出一道白光，凄惨的叫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含糊不清的“呜呜”声，程旺能否活命且先不说，此生再想说话，已是再无可能！
“疯了，这小子疯了，他不是人，绝对不是人！”霸王枪心生退意，眼前这个修为远不如他的少年让他觉得胆寒。
“云月，够了，住手吧！”米雪儿高呼，恶少属于自作孽不可活，她心里没有半分怜悯，之所以出声制止，实在是因为此时的云月太过陌生和骇人。
再次听到云月的名字，张冲神色巨变，他在想什么不得而知，只见这位名头响当当的霸王枪忽然置程旺于不顾，几个腾挪便消失在了街道尽头，慌不择路的样子如同见鬼一般。
许多年以后，曾名噪一方的霸王枪张冲隐居在大唐帝国某处深山老林中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清苦日子，当他偶然想起这段发生在流云城的往事，这位年过半百见过无数风浪的大男人仍会战战兢兢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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