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与爷爷喝茶（二）
余生给余万众的茶盏里倒了茶：“爷爷觉得这茶怎么样？”
余万众一笑道：“我活到这把年纪了，还是第一次这样喝茶，你问我这茶怎么样，我还真答不上来，我的感觉是别致。”
余生虽然没有过和爷爷聊天的经历，但他早已从翠儿的嘴里听说过爷爷是一个不苟言笑，说话冷漠的人，但经这一次的接触，余生觉得爷爷并不像他们所说的那样。
“爷爷要是喜欢，我可以给爷爷送一套。”
余万众道：“甚好，我也要学一学喝茶了。”
说完又张望了一下四周：“怎么不见翠儿在？”
余生道：“最近我喜欢上了翠儿做的菜肴，所以她只能每天变着法子给我做菜，估计她现在正在厨房里头痛。”
余万众又笑了，他知道是余生不想翠儿似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他，便使出了这种方法来支开翠儿。
他觉得余生比之以前，变化实在太大了，如果不是皮囊和声音，他还认得，他真的会去怀疑，这个余生，是不是经过易容出来的。但他心里仍然为之欣赏，觉余生将来定可欺。
于是他便对小莲道：“小莲，你去厨房看看翠儿，看有什么可以帮的上忙的，我们中饭就在生儿家里吃。”
小莲道：“好的。”
小莲放下茶盏便出了书房。
待小莲出了书房后，余万众便道：“小莲比你大一岁，一直在我那侍候着生，我也把她当作了亲孙女看待，人老了，你奶奶又过世的早，你们长大后，又各忙各的事，没有时间来陪我，我也只能自己找点活来干，幸得小莲能陪我说说话，让我这个孤寡老人的晚年，也不至于那么的寂寞。”
余生没有想到在这个朝代里，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心里不禁想到了自己记忆中的那个父亲，他现在是一个人在乡下里生活，一定是那么的孤独，只是他已经回不去了，想到这里，他的心为之一酸。
余万众见到余生瞳孔里，透露出一种难过的神色，似乎关于老人的晚年，他深有体会般，他自己的心里也不禁为之轻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在别人的眼睛里，他是一个德高望重，不愁吃不愁穿的老人，又是余府的当家人，那一定过得很好，甚至是佗城里人们羡慕的对象，可又有谁能理解他内心的空虚呢？
为了余府，为了儿孙，他把自己最好的年华，都付了出去，到自己老了后，老伴又不在了，儿子们又在为了余府而早出晚归，孙子们也长大了，也不怎么亲近自己，他才知道，其实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孤独的老人而已。
但今天和余生坐在一起喝茶后，他才发现自己错了，之前自己对谁都不放心，对儿孙们总爱指指点点，弄得家庭不和睦，尽管住在同一个余府里，大家相隔，也只不过十米的路程，但除了节日或者是重要的事情，大家才会一起碰面，平日里连见面都成了奢侈。
余生见爷爷看着茶盏在发呆，于是便道：“爷爷，我的身体刚刚恢复，没能前去给爷爷请安，请爷爷别放在心上。”
余万众这一下才回过神来，说道：“其实，我也应该检讨一下我自个了，都一把年纪了，还想把一切抓在手里，弄得最后吃力不讨好。我都老了，该过自己老人的生活，做个深居简出的老人就好。”
余生道：“爷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姜毕竟还是老的辣。”
余万众听到余生这话，不禁“呵呵”的笑了起来，一向不苟言笑的他，在这一下，却笑的十分舒畅，似乎要将他几十年来，没能好好笑过的时间，都补回来般。
“孙子，你说的话怎么那么讨人欢心？”
余生也笑了：“有吗？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
余万众笑完后，又恢复到了他往时的那种冷漠的模样，但任他如何去装，也掩饰不住，他在余生面前的那种放松心态。
“孙子，你是余家的大少爷，你一定要带好头，把余家原有的基业发展好，至于赌场、当铺这些，我一直都在反对，但你叔叔并不是那种按部就班的人，他总喜欢走捷径，他现在是有无限的风光，余府也在他的带头下，有了更大的影响力，但我还是担心他会翻跟斗，正所谓树大招风，而你爸就不同，他是一个按部就班的人，也很听话，可在经营方面，也不知道是过于保守了，还是能力有限，观音山在他的管理下，总觉欠缺了点什么，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帮你爸。”
余生曾经在商场打滚过，对于经商，他一直有着浓烈的兴趣，穿越后的他，正愁着没有大展拳脚的机会，没想到今天爷爷会给他这个机会，他的内心立即就涌起了一种兴奋。
但余生不敢确定爷爷这话是不是在试探他，“爷爷，我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毛头，而且还失忆了，我去学习还差不多，说帮忙的话，恐怕会帮倒忙。”
余万众听到余生这般说来，知道余生不是近功急利的人，心里也更为踏实起来，道：“嗯。你可以先去学习和了解，慢慢来，有什么不懂之处，可以问问你爸，还有其他的管事，有什么重大的决策，也可以来咨询爷爷。”
他想起之前的余生，对做生意，并没有什么兴趣，所以他便把余府以后的希望寄托在了余风的身上，余风和他父亲一样，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甚至比他老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总有一地方他不满意，因此总是有些担心。
他甚至觉得余风为了得到苏玲玲，并借助了他，而当时自己也觉得苏玲玲嫁给余风，要比嫁给余生合适，虽然苏玲玲是余生的母亲收养回来的，但他也一直把苏玲玲当作是余家人，所以他也是为了苏玲玲的幸福，但此时的他，却担心自己是不是错了。
余生道：“我一定会努力学习，不让爷爷失望。”
余万众微微的点了一下头:“一定要虚心。”
余生道：“我一定会谨记爷爷的教诲。”
余万众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嗯。这茶入口甘甜，咽下去后，喉咙还有余香残在，不错，看来以后我们爷孙俩，要多喝茶了。”
余生道：“和爷爷一起喝茶，让我增进了不少。爷爷，我送你一套茶桌和茶具，以后我没忙的时候，就去找爷爷喝茶。”
余万众笑了一下，他发现自己和余生一起聊天，总会情不自禁的想笑，他心道：“要是再这般下去，我既不是要成为一个为老不尊的人？”
但随即又叹了口气，他感到自己做人做事，要戴着一张面具，的确是太累太假了，他觉得是时候要摘下自己的面具了，毕竟自己都一把年纪了，为什么还要那么假的活着呢？
他看向余生，知道他失忆后，对余家的一切都记不起来了，他觉得自己有责任让余生知道余氏家族的来龙去脉，于是便道：“你有失忆症，将之前的事情都忘了，其他的你可以不用记住，但关于我们的祖宗，你不能忘记。”
余生道：“明白，我也正有此意。”
于是余万众便说道：“我曾祖父，是进士，在京城里做官，因不会溜须拍马，不懂官场的人缘关系，总被排挤，于是便辞官归隐。由于官场失意，便想找一块离京城远，而又清静的地方来生活，于是到处游走，最后来到了佗城，当得知观音山有菩萨佛像矗立，并听说是送子观音，而曾祖母一直没有生养，于是便前往拜之，次年果得一子，曾祖父觉得观音山的菩萨实在太灵了，便选择了居住于佗城。”
余生微微点头，并没有插嘴。
余万众接着道：“为了感谢菩萨的送子，于是便花重金重新打造观音山，后来因前来拜蔡的人太多，观音山到处是人们丢弃的垃圾，还出现了打架斗殴事件，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后来我曾祖父就和当地的人协商，看能不能搞一些人来维护观音山，最后大家都同意了，并选出了人员，但维护人员也不可能没有收入，于是这些费用便由曾祖父出。”
余生听到这里，不禁低声的说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没有产出是不行的，这可不是长久之计。”
余万众看着余生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你说的很对，因为不单止要给工钱，还要长年的维修，到祖父接手的时候，就捉襟见肘，难以为继了。”
余生又插嘴道：“这得改革，要有盈利才能继续，单靠做善事，那能长久？”
余万众点了点头：“你所言极是，于是我祖父就提出每个去烧香的人，凭他们的心意，给观音山捐些香油钱。”
余生道：“这也不是长远之计。”
余万众又是点头：“是的，刚开始的时候，还可以，但后来有人竟然敢去偷香油钱，出现这事后，捐香油钱的人也少了，逐渐的又出现了困难，维修也不够钱了。最后我祖父提出大家同心协力，有钱出钱，没钱出力，重新维修观音山的建议，观音山的村民们是同意维修的，只是说到出力出钱这事，他们便不干了，因为他们习惯了做事就得给他们钱，现在是做事不单止不给他们钱，而且还要他们出力出钱，他们怎么肯答应？”
余生道：“这便是人性，你每天都会给他们糖吃，突然有一天不单止不给他们糖吃，并且还想要他们将糖拿出来，他们又怎么会干？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别人的馈赠，当馈赠没有了，他们心里本就不舒服，还要他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他们一下子就会反起来。”
余万众默认的点头：“是的，这就是人性，后来观音山就此荒废了，但曾祖父一直认为，他能有儿子，是观音山的菩萨送给他的，如今荒废了，他于心不忍，求后人定要修复观音山。但荒废容易修复难，仅凭我祖父一人之力，也是难以成事。”
余生觉得也是。
“在曾祖父过世后，观音山更是破败不堪，祖父为了完成曾祖父的心愿，便带上母亲去京城寻找曾祖父的曾经友人，希望得到曾祖父友人的帮助，可以完成曾祖父的心愿。只是，当一个人落难的时候，根本是没有友人的，祖父与曾祖母白去了一趟京城，回来后不久，来了一个京城商人，他说为了报答曾祖父当年救他曾祖父一命之恩，他足足寻找了曾祖父五年多。”
余万众一笑道：“我活到这把年纪了，还是第一次这样喝茶，你问我这茶怎么样，我还真答不上来，我的感觉是别致。”
余生虽然没有过和爷爷聊天的经历，但他早已从翠儿的嘴里听说过爷爷是一个不苟言笑，说话冷漠的人，但经这一次的接触，余生觉得爷爷并不像他们所说的那样。
“爷爷要是喜欢，我可以给爷爷送一套。”
余万众道：“甚好，我也要学一学喝茶了。”
说完又张望了一下四周：“怎么不见翠儿在？”
余生道：“最近我喜欢上了翠儿做的菜肴，所以她只能每天变着法子给我做菜，估计她现在正在厨房里头痛。”
余万众又笑了，他知道是余生不想翠儿似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他，便使出了这种方法来支开翠儿。
他觉得余生比之以前，变化实在太大了，如果不是皮囊和声音，他还认得，他真的会去怀疑，这个余生，是不是经过易容出来的。但他心里仍然为之欣赏，觉余生将来定可欺。
于是他便对小莲道：“小莲，你去厨房看看翠儿，看有什么可以帮的上忙的，我们中饭就在生儿家里吃。”
小莲道：“好的。”
小莲放下茶盏便出了书房。
待小莲出了书房后，余万众便道：“小莲比你大一岁，一直在我那侍候着生，我也把她当作了亲孙女看待，人老了，你奶奶又过世的早，你们长大后，又各忙各的事，没有时间来陪我，我也只能自己找点活来干，幸得小莲能陪我说说话，让我这个孤寡老人的晚年，也不至于那么的寂寞。”
余生没有想到在这个朝代里，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心里不禁想到了自己记忆中的那个父亲，他现在是一个人在乡下里生活，一定是那么的孤独，只是他已经回不去了，想到这里，他的心为之一酸。
余万众见到余生瞳孔里，透露出一种难过的神色，似乎关于老人的晚年，他深有体会般，他自己的心里也不禁为之轻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在别人的眼睛里，他是一个德高望重，不愁吃不愁穿的老人，又是余府的当家人，那一定过得很好，甚至是佗城里人们羡慕的对象，可又有谁能理解他内心的空虚呢？
为了余府，为了儿孙，他把自己最好的年华，都付了出去，到自己老了后，老伴又不在了，儿子们又在为了余府而早出晚归，孙子们也长大了，也不怎么亲近自己，他才知道，其实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孤独的老人而已。
但今天和余生坐在一起喝茶后，他才发现自己错了，之前自己对谁都不放心，对儿孙们总爱指指点点，弄得家庭不和睦，尽管住在同一个余府里，大家相隔，也只不过十米的路程，但除了节日或者是重要的事情，大家才会一起碰面，平日里连见面都成了奢侈。
余生见爷爷看着茶盏在发呆，于是便道：“爷爷，我的身体刚刚恢复，没能前去给爷爷请安，请爷爷别放在心上。”
余万众这一下才回过神来，说道：“其实，我也应该检讨一下我自个了，都一把年纪了，还想把一切抓在手里，弄得最后吃力不讨好。我都老了，该过自己老人的生活，做个深居简出的老人就好。”
余生道：“爷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姜毕竟还是老的辣。”
余万众听到余生这话，不禁“呵呵”的笑了起来，一向不苟言笑的他，在这一下，却笑的十分舒畅，似乎要将他几十年来，没能好好笑过的时间，都补回来般。
“孙子，你说的话怎么那么讨人欢心？”
余生也笑了：“有吗？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
余万众笑完后，又恢复到了他往时的那种冷漠的模样，但任他如何去装，也掩饰不住，他在余生面前的那种放松心态。
“孙子，你是余家的大少爷，你一定要带好头，把余家原有的基业发展好，至于赌场、当铺这些，我一直都在反对，但你叔叔并不是那种按部就班的人，他总喜欢走捷径，他现在是有无限的风光，余府也在他的带头下，有了更大的影响力，但我还是担心他会翻跟斗，正所谓树大招风，而你爸就不同，他是一个按部就班的人，也很听话，可在经营方面，也不知道是过于保守了，还是能力有限，观音山在他的管理下，总觉欠缺了点什么，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帮你爸。”
余生曾经在商场打滚过，对于经商，他一直有着浓烈的兴趣，穿越后的他，正愁着没有大展拳脚的机会，没想到今天爷爷会给他这个机会，他的内心立即就涌起了一种兴奋。
但余生不敢确定爷爷这话是不是在试探他，“爷爷，我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毛头，而且还失忆了，我去学习还差不多，说帮忙的话，恐怕会帮倒忙。”
余万众听到余生这般说来，知道余生不是近功急利的人，心里也更为踏实起来，道：“嗯。你可以先去学习和了解，慢慢来，有什么不懂之处，可以问问你爸，还有其他的管事，有什么重大的决策，也可以来咨询爷爷。”
他想起之前的余生，对做生意，并没有什么兴趣，所以他便把余府以后的希望寄托在了余风的身上，余风和他父亲一样，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甚至比他老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总有一地方他不满意，因此总是有些担心。
他甚至觉得余风为了得到苏玲玲，并借助了他，而当时自己也觉得苏玲玲嫁给余风，要比嫁给余生合适，虽然苏玲玲是余生的母亲收养回来的，但他也一直把苏玲玲当作是余家人，所以他也是为了苏玲玲的幸福，但此时的他，却担心自己是不是错了。
余生道：“我一定会努力学习，不让爷爷失望。”
余万众微微的点了一下头:“一定要虚心。”
余生道：“我一定会谨记爷爷的教诲。”
余万众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嗯。这茶入口甘甜，咽下去后，喉咙还有余香残在，不错，看来以后我们爷孙俩，要多喝茶了。”
余生道：“和爷爷一起喝茶，让我增进了不少。爷爷，我送你一套茶桌和茶具，以后我没忙的时候，就去找爷爷喝茶。”
余万众笑了一下，他发现自己和余生一起聊天，总会情不自禁的想笑，他心道：“要是再这般下去，我既不是要成为一个为老不尊的人？”
但随即又叹了口气，他感到自己做人做事，要戴着一张面具，的确是太累太假了，他觉得是时候要摘下自己的面具了，毕竟自己都一把年纪了，为什么还要那么假的活着呢？
他看向余生，知道他失忆后，对余家的一切都记不起来了，他觉得自己有责任让余生知道余氏家族的来龙去脉，于是便道：“你有失忆症，将之前的事情都忘了，其他的你可以不用记住，但关于我们的祖宗，你不能忘记。”
余生道：“明白，我也正有此意。”
于是余万众便说道：“我曾祖父，是进士，在京城里做官，因不会溜须拍马，不懂官场的人缘关系，总被排挤，于是便辞官归隐。由于官场失意，便想找一块离京城远，而又清静的地方来生活，于是到处游走，最后来到了佗城，当得知观音山有菩萨佛像矗立，并听说是送子观音，而曾祖母一直没有生养，于是便前往拜之，次年果得一子，曾祖父觉得观音山的菩萨实在太灵了，便选择了居住于佗城。”
余生微微点头，并没有插嘴。
余万众接着道：“为了感谢菩萨的送子，于是便花重金重新打造观音山，后来因前来拜蔡的人太多，观音山到处是人们丢弃的垃圾，还出现了打架斗殴事件，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后来我曾祖父就和当地的人协商，看能不能搞一些人来维护观音山，最后大家都同意了，并选出了人员，但维护人员也不可能没有收入，于是这些费用便由曾祖父出。”
余生听到这里，不禁低声的说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没有产出是不行的，这可不是长久之计。”
余万众看着余生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你说的很对，因为不单止要给工钱，还要长年的维修，到祖父接手的时候，就捉襟见肘，难以为继了。”
余生又插嘴道：“这得改革，要有盈利才能继续，单靠做善事，那能长久？”
余万众点了点头：“你所言极是，于是我祖父就提出每个去烧香的人，凭他们的心意，给观音山捐些香油钱。”
余生道：“这也不是长远之计。”
余万众又是点头：“是的，刚开始的时候，还可以，但后来有人竟然敢去偷香油钱，出现这事后，捐香油钱的人也少了，逐渐的又出现了困难，维修也不够钱了。最后我祖父提出大家同心协力，有钱出钱，没钱出力，重新维修观音山的建议，观音山的村民们是同意维修的，只是说到出力出钱这事，他们便不干了，因为他们习惯了做事就得给他们钱，现在是做事不单止不给他们钱，而且还要他们出力出钱，他们怎么肯答应？”
余生道：“这便是人性，你每天都会给他们糖吃，突然有一天不单止不给他们糖吃，并且还想要他们将糖拿出来，他们又怎么会干？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别人的馈赠，当馈赠没有了，他们心里本就不舒服，还要他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他们一下子就会反起来。”
余万众默认的点头：“是的，这就是人性，后来观音山就此荒废了，但曾祖父一直认为，他能有儿子，是观音山的菩萨送给他的，如今荒废了，他于心不忍，求后人定要修复观音山。但荒废容易修复难，仅凭我祖父一人之力，也是难以成事。”
余生觉得也是。
“在曾祖父过世后，观音山更是破败不堪，祖父为了完成曾祖父的心愿，便带上母亲去京城寻找曾祖父的曾经友人，希望得到曾祖父友人的帮助，可以完成曾祖父的心愿。只是，当一个人落难的时候，根本是没有友人的，祖父与曾祖母白去了一趟京城，回来后不久，来了一个京城商人，他说为了报答曾祖父当年救他曾祖父一命之恩，他足足寻找了曾祖父五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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