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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难题

    余生突然消失了,那么余生去哪里了呢?

    余生在田甜的房间内,并坐在田甜的床对面的椅子上,而田甜就坐在床边,她那粉色的薄纱下,是一件红色的肚兜,肚兜上还绣有金黄色的鸳鸯戏水图案,在图案的下面,是两座时而起伏的高山。

    田甜的那张脸是漂亮的,漂亮得可以让天下的男人,都为之动心,她那洁白无瑕的手臂,没有一份多余的赘肉,手指修长,指甲也修剪的很好,那双长长的腿,同样是那么的洁白完美,多之份嫌胖了,少之一份又觉瘦了,如此的秀腿,也不知道让多少男人,为之神魂颠倒。

    但在余生的眼中,田甜始终不如苏玲玲的那一种美,苏玲玲是一个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但她的骨子里总会散发出一种无形的魅力,让余生总是无法自拔的去想念,也许是因为他对陈嫦嫦的思念,他便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了苏玲玲的身上,并且苏玲玲长的与陈嫦嫦实在太像了,包括那种走路的风韵,都是那么的相像。

    余生看着田甜,他觉得田甜穿成这样,难道不冷吗?

    田甜见余生看向她,她的脸上立即出现了一种羞涩来,就似是新娘初夜被自己郎君脱成这般的那一种娇羞之态。

    余生觉得她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她阅男无数,怎么可能还会有这样犹如初夜的羞涩呢?

    如果余生不是见过她看向贾公子没银子时莫不关心的一面,他有可能会相信,田甜是一个纯情的姑娘,只因某些因素,她才会沦落在青楼的。而现在余生只能认为是她已经懂得了在什么时候给男人展示她什么样的一面。

    田甜低声的道:“余大少爷,你已经有很久没有来看我了。”

    余生也不想和她兜弯,也不想听她的柔情蜜意:“我病重昏迷醒来以后,就忘记了之前的所有事情。”

    田甜有点失望的道:“也包括我吗?”

    余生点了点头:“是的。”

    田甜虽然有点失望,但她还是笑了,笑得很甜很美,美得就像刚刚盛开的花蕾:“这样更好,那你就从现在起记住我一个女人了。”

    余生微笑着,没有出声,而这种微笑,让田甜捉摸不透这是什么意思。

    田甜虽然对余生这一微笑捉摸不透,但她自信男人是不会不吃女人豆腐的,于是她慢慢的站起了身来,要向余生靠近。

    她还没有走出第一步,余生突然的摸出青刀来,她突然一惊,停住了脚步:“你拿出青刀来干嘛?”

    余生道:“没干嘛,我就是觉得你坐在那挺好的,如果你走过来,坐在我怀里,我做不到坐怀不乱。”

    田甜的脸上终于可以挂着甜甜的笑了,在她看来,天下男人都是一个德性,没有不吃腥的猫。

    “你以前总是喜欢我坐在你的腿上,然后抱着我,让我给你喂酒。”田甜似乎在回忆她与余生的往昔片段:“我也喜欢坐在你腿上,我特别享受被你抱着的那种感觉。”

    余生看着田甜的表情,听着田甜的绵绵细语,他差点以为自己与她真的有过那种场面。

    “只是今天不是喝酒和做那种事的最佳时机,所以你还是坐下来吧!”余生不想再听她的迷魂甜言蜜语:“只要你不动,你就是安全的。”

    余生的手突然握紧了青刀。

    田甜刚刚还见过余生与两名捕快的打斗,知道此刻的余生并非昔日的那个余生,这把青刀在他的手上,瞬间的有了一种杀气,田甜不由自主的坐了回去。

    她知道这个余生已经非那一个余生后,她突然的乖了很多。

    “你已经被陆地先生带人包围住了,你劫持我是没有用的,我的命在他们的眼里不值钱,他们随时会攻入来。”田甜老老实实的说道,并没有了之前的柔情似水。

    余生淡淡一笑道:“我当然知道,但他们不敢攻进来。”

    田甜道:“为什么?因为我吗?”

    余生看了看手上的青刀:“因为人都怕死。”

    田甜有些失望,因为他们并没有在乎自己的性命:“那你何不放我出去?”

    余生叹了口气道:“我肯定会放你出去,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

    田甜道:“你想知道什么?”

    余生道:“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斧头帮’的人已经在这里埋伏?”

    田甜瞪大眼睛说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余生也不知道田甜说的话是真是假,一个好的演员,演什么都入木三分,他不是演艺学校的老师,也分辨不出田甜是不是在演。

    余生也不想去分辨田甜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反正“斧头帮”已经将红云楼包围了,他想要知道的,是洗衣房在什么地方,他要去带曲三妹走,这是他答应了江中城父女要将曲三妹带回去与他们相聚的。

    余生道:“你知道洗衣房在哪里吗?”

    田甜又是摇了摇头,余生的眼睛依然是平静的看着她,但田甜却发现余生的眼睛有一束冰凉的冷光,这束冷光比他的青刀还冷,冷得让她心底发毛。

    田甜便点了点头道:“我大约知道。就在后面厨房的旁边一口水井的侧屋里。”

    余生道:“水井在哪里?”

    田甜道:“在厨房那边。”

    余生道:“厨房呢?”

    田甜道:“在最后面。”

    余生知道,现在“斧头帮”已经将这间房子,团团的围住了,自己想出去的话,可没那么容易,在这小小的佗城,山高皇帝远,捕快未必能左右“斧头帮”,但他对沈长炼这个人,还是有好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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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张长案光滑得就像是一面铜镜,几乎能将林一天那张圆形的脸照得一览无余。

    林一天的头上,一根头发都没有,但他绝对不是和尚,光头上也没有香疤,他不但没有一根头发,甚至连一根眉毛和胡子都没有,整个首级都是光秃秃的,可谓是一毛不拔,精亮得就似是一面铜镜。

    他坐在案前一张铺垫着貂皮的椅子上,案上有一壶酒,并有一个铜杯,杯上已经倒满了酒。

    在他的右边是余前行,余前行面前的长案上,同样有一壶酒,并有一个铜杯,杯上之酒已经倒满。

    但他们却都没有要喝的意思,余前行从身旁将一个黝黑的长方形小箱子拿到了长案上,并打了开来,只见子箱子里放着的,全是银子:“林帮主,这里面是我的一点心意。”

    林一天看都没看余前行拿出来的长方形的箱子,他的左手尾指的指甲留的极长,他正在用左手的尾指挖着自己的耳朵,轻闭着眼睛,似乎挖的很享受。

    余前行见林一天不但没有说话,就连正眼都没有瞧向他,余前行并没有生气,而是笑了一下道:“林帮主,的确是孽子不对,你大人有大量......”

    林一天突然张开眼睛,用一双锐利的眼睛看向余前行:“你以为用一点点银子,就能让我放过你儿子吗?”

    这箱子里的银子,小说也有二百两,这也是余前行多年来积蓄起来的银子,为了救儿子,他只能割肉,可对林一天来说,这点银子就是地上的一块小石头,他并不缺这些。他要的并不是这些银子。

    余前行一下子愣了起来,过了一会才道:“那林帮主能否开个价?”

    林一天道:“我的红云楼几乎要坍塌,我修一下红云楼需要多少银子?我死伤那么多的弟兄,要多少抚恤金?我红云楼停业一天损失多少?而且这还惊动了官府,还要去给衙门的人打点打点,你有算过这笔账吗?”

    余前行一下子就语塞了。

    林一天见余前行无话可说,便慢声的道:“不过,林余两家一向以来,都相处的挺和谐的,你们赚你们的钱,我们发我们的财,所以这事情并不是没弯转,但这事情并不是你能解决的。”

    余前行看向林一天,拱手道:“林帮主的意思,我知道,但我父亲年事已高,也极少出门,我也不想让我父亲知道这件事情,怕打击他。”

    林一天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并道:“余前行啊!余前行,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的意思?”

    余前行还是愣住了。

    林一天摇了摇头道:“这事你的大老爷出来都没有用,要余倌人来。”

    余前行道:“余前程?”

    林一天道:“是的。”

    余前行这一下可就为难了,因为他与弟弟一向无话说,彼此也是各忙各的,从来不曾有什么磋商。

    林一天见余前行不说话,便淡淡的道:“我已经把话说到这了,我就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太阳一出来,还见不到余倌人来找我,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余大少爷已经被我们重重围住,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说完后,便起身来:“我得去休息休息,就不陪你了。”

    余前行看着林一天走了,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心里却是乱七八糟的,他与余前程虽然没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他们又是兄弟,可这么些年来,彼此却真的没有说过话,他一直看不惯余前程的做事作风,对开赌场,他当年也是极力的反对过,他认为,那是在鱼肉百姓,但这么些年来,余前程的名气钱财在佗城可谓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就连县老爷也得给他几份薄面。

    他曾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事情去求余前程,但现在林一天却给他抛来了一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