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砧板上的肉
关于阚伯爵的外甥贾公子之死，以及“斧头帮”的人之死，均指向余生所杀，所有人的证词，也出奇的统一，就似是经过精心设计过的般，然而想想又觉得这些设计凭为笨拙，疑点很多，但偏偏王小飞似走过场般，将小喽啰们的供词写下来，便是万事大吉，觉得明天就可以升堂结案了。
沈长炼在给陆地落供词的时候，不断的问他，是否肯定余生是被他所擒，陆地承认是他所擒，然后问他是如何擒获，因为沈长炼知道余生的武功，他虽然没有见过陆地的出手，但他相信陆地想要毫发无损的擒获余生，并不是那么现实。
陆地先生回答的却是有板有眼，说是他使用了一个方法，引余生至柴房，然后将曲三妹也带至柴房，曲三妹就被绑得不能动弹，并将嘴巴堵住，放在柴房他的身体上，而他的身上盖上了厚厚的干草，让余生以为曲三妹的身体是躺在了草堆上，待余生伸手去救曲三妹的时候，他就随即出手，在余生毫无防备的时候，一勾一搭间，使用“七十二路擒拿手”再到“分筋错骨法”，再接着将余生的身体被拎起，摔在了地上，接着趁余生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点了他身上的几处重要的穴道，接着就将他绑了起来。
至于余生杀人的事情，陆地只听到贾公子说要让衙门的人来把他弄死，接着就是青光一闪，贾公子和他们的小喽啰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中间的确有一些破绽，但又说的合情合理。
他问了几遍陆地同样的问题，陆地说的依然是只字不漏，就似是早就背的滚瓜烂熟般。
就是这“只字不漏”，让沈长炼有了疑惑，他曾审过很多嫌疑人，能如此对答如流，重复几遍，都是只字不漏说出来的，实属不多，但陆地做到了，就似他早就知道沈长炼会问这些的一般。还有一点，一般人被反复的问几遍，肯定会烦躁不爽，但陆地依然很有耐心的回答，并没有那种厌烦感。
口供落完，陆地先生也要离开衙门了，沈长炼便送他出门口，然后对陆地先生道：“陆二当家的，谢谢你的配合。”
陆地先生看着天已渐亮，便伸了个懒腰，说道：“官民配合，不用说谢，我们都是良好百姓，我们还得指望沈大人在上面好好的替我们说说话，毕竟贾公子是在我们红云楼出的事。”
沈长炼送罢陆地先生，回来见到王小飞正在伸懒腰：“今天我得告假一天，在家里好好的睡个懒觉。”
沈长炼问道：“你那边问的怎么样？”
王小飞将一叠卷宗放在沈长炼的面前：“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你自己慢慢看。”
沈长炼翻开王小飞的卷宗，王小飞看了一下沈长炼，接着摇了摇头：“你真是铁打的。”
沈长炼道：“那你回去吧！”
王小飞又看了一眼沈长炼道：“沈兄，你也别看了，快回去睡吧！我们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而已，拿着一点鸡水的俸禄，犯不着把命搭上。”
沈长炼知道王小飞是好心，但他却不是那样的人，他是身在其位，必尽其职。
“行，你先回去吧！我看一下就回去。”沈长炼说完，但只字不提曲三妹现在去哪里了。
王小飞走后，沈长炼继续翻看卷宗，他看到卷宗上的说词，大同小异，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他将卷宗合上后，便走向牢中，去找余生，因为余生还没有被问。
他来到关押余生的那间牢房前，看到余生被笨重的脚链和手链锁着，坐在地冰凉又脏的地板上，合着双眼，似乎是睡着了，他便用力的敲了一下牢门：“别装睡了，我有话问你。”
余生并没有张开眼睛：“有什么想问，你就问吧！”
沈长炼道：“你由头到尾说一遍你在柴房的事情。”
余生道：“我说了有用吗？”
沈长炼道：“当然有用，如果不是你杀的人，我们就要找出真凶来。”
余生道：“当你被支开的那一刻起，很多人都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所以这事情，你还是别管的好。”
沈长炼突然变得哑口无言起来，是的，当他被叫回衙门的时候，他也预感到有事会发生，但捕头叫到，自己又怎敢不回呢？
余生淡淡的道：“沈兄，这事你还是别理了，我也是为你好。”
沈长炼道：“我不是为你，我只是在追求事实的真相，如果贾公子真的是你杀的，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余生突然闭嘴不再说话。
沈长炼又问道：“你为什么要去柴房？”
余生笑了一下道：“他们把曲三妹关在了柴房，我去柴房当然是想把曲三妹带走。结果不但没能带走曲三妹，自己还留了下来。你说，可不可笑？”
沈长炼问道：“是陆地出的手？”
余生觉得里面大有文章，也是非常的黑暗，沈长炼为人正直，的确是一个好人，但他不想沈长炼为他这事，没了性命，于是便道：“是陆地暗算了我，但我并不怪他。”
沈长炼道：“为什么？”
余生道：“这样就将我暗算到了，那我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沈长炼继续问道：“他是用什么手法暗算到你的？”
余生本想说，但话到嘴边，他急忙的咽了回去，因为他突然想到陆地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如果自己说的不对，那凭沈长炼的性格，肯定会追查到底，佗城的“斧头帮”能生存下来，除了他们自身的原因，更多的是与官府有勾结，不然的话，他们那能在佗城落地生根？
沈长炼见余生又不再说话，他不免有此着急起来：“你不说可以，我总会有办法让你说出来的。”
余生突然低声的道：“捕头出了什么事？要你们回去那么久？”
沈长炼叹了口气道：“伍大人二姨太的一只养了五年的白猫丢了，要我们去找。”
余生道：“找到了吗？”
沈长炼突然长笑了一下道：“找到了，其实白猫并没有丢，就在她的床低下，我们一帮兄弟白忙活了大半天的时间。”
余生笑了一下道：“我一直觉得沈兄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如果有幸，我真的希望能够交到沈兄这样的朋友。”
沈长炼对于余生，心里也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他又何尝不想和余生做个朋友？但现在却是——一个是捕快，一个是嫌疑犯！他们间是对立的。
可是直觉告诉沈长炼，余生是被冤枉的，他要给余生清白，但余生却每到关键时刻，却又不说了。他认为余生有顾虑，这种顾虑是因为他们给于他的安全感又或者是信任度不够。
沈长炼正想再问余生，突然传来了捕头吴东来的声音:“沈捕快，你昨晚一晚都没有睡，你快回去睡吧！我来问余生。”
沈长炼站直了身体，左手自然而然的放在佩刀上，看着吴东来慢慢的走了过来：“吴捕头，我不困。”
吴东来关心的道：“沈捕快，我知道你为人很拼，但你的身体也不是铁打的，万一把身子熬坏了，以后该怎么办？回去吧！回去吧！”
沈长炼却还站在那没有动。
吴东来走到他面前，严肃的道：“现在我以捕头的命令来命令你，马上回去睡觉。”
沈长炼侧头看了一下余生，余生并没有说话。
吴东来又一次严肃的道：“做我的下属，第一条，就是要保证自己的身体，连自己的身体都保不住，又怎么来维护佗城人的安全？”
在吴东来几次三番的催促下，沈长炼只能回去休息。
待沈长炼走后，吴东来便命令狱卒将牢房的门打开，然后又命狱卒将余生拉到了一间刑房内，将余生的双手绑住，吊了起来。
吴东来就坐在对面的一张桌前，翻开一本空的卷宗，拿起了毛笔，说道：“我现在开始审问你，你所说的一切，我都会记录在卷宗上。”
余生道：“你们早就串通好了，为什么还要装模作样的来给我落口供？”
吴东来似没有听见余生在说什么，而是继续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余生冷笑了一下道：“我叫余生，今年二十五岁，住在城南的余府里面。”
吴东来一一的记录了下来：“你为什么要在红云楼杀了贾四海贾公子？”
余生冷笑了一下道：“这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你们早早就串通好，要置我于死地，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拉出去把头给砍了？”
吴东来突然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一个狱卒说道：“给我打，把他打老实了再说。”
狱卒突然一惊：“他......他是......余大少爷，如果我打了他，我怕......”
吴东来大怒，他突然蹿弹了起来，一下子落在狱卒的身前，接着正正反反的掴了狱卒十几个耳光，将狱卒打的满嘴是血，甚至连牙齿也被打落了几颗。
余生摇了摇头道：“你又何必为难人家呢？”
吴东来怒看了一眼余生，突然伸手将余生身上的上衣撕扯了下来，再抢过狱卒手中的牛筋鞭，向余生的身上抽去。
“噼噼啪啪”的声音，顿时响过不停。
牛筋鞭抽打在余生的身上，那“噼噼啪啪”的声响过后，余生的身上顿时被牛筋鞭抽出一条条的血痕来。
余生始终没有叫喊，而是冷笑着道：“你们的演技实在太差了。”
吴东来冷眼看向余生，又是一顿猛抽，将余生身上的肉，抽的翻了起来。
余生脸带微笑，不发一言。
吴东来越看余生越是生气，突然拿起一条铁链，就往余生的身上抽去。
铁链打在余生的身上，发出刺心的响声，就连一旁的狱卒看了，都不禁打着冷颤。
余生的身上全是血，但余生并没有哐一声，吴东来都打的手臂发麻，然后将铁链交给狱卒，你接着打。
狱卒接过铁链来，看着被打的皮开肉绽的余生，他稍怔了一下，但吴东来却在看向他，狱卒只好抡起铁链，抡在了余生的身上。
余生依然在含笑。
吴东来没有再理他，坐回到桌前，开始写他的卷宗，而狱卒依然在不断的抽打着余生的身体。
待吴东来将卷宗写好后，便对狱卒道：“把他放下来。”
狱卒也打累了，看到余生可怜的样子，他赶紧的将余生放了下来。
余生倒在地上，在不停的喘息着，他身上的穴道依然没有解开，又被打的皮绽肉裂，看上去惨不忍睹。
吴东来将写好的卷宗拿到余生的面前，然后抓住他的手，在他的身上沾了一些血，按在了卷宗上。
他看着卷宗上的手印，满意的笑了一笑，对狱卒道：“把他带回牢房。”
余生知道，现在他成了他们砧板上的肉，他无力再反抗。这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等待他的，也许只有砍头的份了。
沈长炼在给陆地落供词的时候，不断的问他，是否肯定余生是被他所擒，陆地承认是他所擒，然后问他是如何擒获，因为沈长炼知道余生的武功，他虽然没有见过陆地的出手，但他相信陆地想要毫发无损的擒获余生，并不是那么现实。
陆地先生回答的却是有板有眼，说是他使用了一个方法，引余生至柴房，然后将曲三妹也带至柴房，曲三妹就被绑得不能动弹，并将嘴巴堵住，放在柴房他的身体上，而他的身上盖上了厚厚的干草，让余生以为曲三妹的身体是躺在了草堆上，待余生伸手去救曲三妹的时候，他就随即出手，在余生毫无防备的时候，一勾一搭间，使用“七十二路擒拿手”再到“分筋错骨法”，再接着将余生的身体被拎起，摔在了地上，接着趁余生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点了他身上的几处重要的穴道，接着就将他绑了起来。
至于余生杀人的事情，陆地只听到贾公子说要让衙门的人来把他弄死，接着就是青光一闪，贾公子和他们的小喽啰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中间的确有一些破绽，但又说的合情合理。
他问了几遍陆地同样的问题，陆地说的依然是只字不漏，就似是早就背的滚瓜烂熟般。
就是这“只字不漏”，让沈长炼有了疑惑，他曾审过很多嫌疑人，能如此对答如流，重复几遍，都是只字不漏说出来的，实属不多，但陆地做到了，就似他早就知道沈长炼会问这些的一般。还有一点，一般人被反复的问几遍，肯定会烦躁不爽，但陆地依然很有耐心的回答，并没有那种厌烦感。
口供落完，陆地先生也要离开衙门了，沈长炼便送他出门口，然后对陆地先生道：“陆二当家的，谢谢你的配合。”
陆地先生看着天已渐亮，便伸了个懒腰，说道：“官民配合，不用说谢，我们都是良好百姓，我们还得指望沈大人在上面好好的替我们说说话，毕竟贾公子是在我们红云楼出的事。”
沈长炼送罢陆地先生，回来见到王小飞正在伸懒腰：“今天我得告假一天，在家里好好的睡个懒觉。”
沈长炼问道：“你那边问的怎么样？”
王小飞将一叠卷宗放在沈长炼的面前：“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你自己慢慢看。”
沈长炼翻开王小飞的卷宗，王小飞看了一下沈长炼，接着摇了摇头：“你真是铁打的。”
沈长炼道：“那你回去吧！”
王小飞又看了一眼沈长炼道：“沈兄，你也别看了，快回去睡吧！我们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而已，拿着一点鸡水的俸禄，犯不着把命搭上。”
沈长炼知道王小飞是好心，但他却不是那样的人，他是身在其位，必尽其职。
“行，你先回去吧！我看一下就回去。”沈长炼说完，但只字不提曲三妹现在去哪里了。
王小飞走后，沈长炼继续翻看卷宗，他看到卷宗上的说词，大同小异，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他将卷宗合上后，便走向牢中，去找余生，因为余生还没有被问。
他来到关押余生的那间牢房前，看到余生被笨重的脚链和手链锁着，坐在地冰凉又脏的地板上，合着双眼，似乎是睡着了，他便用力的敲了一下牢门：“别装睡了，我有话问你。”
余生并没有张开眼睛：“有什么想问，你就问吧！”
沈长炼道：“你由头到尾说一遍你在柴房的事情。”
余生道：“我说了有用吗？”
沈长炼道：“当然有用，如果不是你杀的人，我们就要找出真凶来。”
余生道：“当你被支开的那一刻起，很多人都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所以这事情，你还是别管的好。”
沈长炼突然变得哑口无言起来，是的，当他被叫回衙门的时候，他也预感到有事会发生，但捕头叫到，自己又怎敢不回呢？
余生淡淡的道：“沈兄，这事你还是别理了，我也是为你好。”
沈长炼道：“我不是为你，我只是在追求事实的真相，如果贾公子真的是你杀的，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余生突然闭嘴不再说话。
沈长炼又问道：“你为什么要去柴房？”
余生笑了一下道：“他们把曲三妹关在了柴房，我去柴房当然是想把曲三妹带走。结果不但没能带走曲三妹，自己还留了下来。你说，可不可笑？”
沈长炼问道：“是陆地出的手？”
余生觉得里面大有文章，也是非常的黑暗，沈长炼为人正直，的确是一个好人，但他不想沈长炼为他这事，没了性命，于是便道：“是陆地暗算了我，但我并不怪他。”
沈长炼道：“为什么？”
余生道：“这样就将我暗算到了，那我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沈长炼继续问道：“他是用什么手法暗算到你的？”
余生本想说，但话到嘴边，他急忙的咽了回去，因为他突然想到陆地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如果自己说的不对，那凭沈长炼的性格，肯定会追查到底，佗城的“斧头帮”能生存下来，除了他们自身的原因，更多的是与官府有勾结，不然的话，他们那能在佗城落地生根？
沈长炼见余生又不再说话，他不免有此着急起来：“你不说可以，我总会有办法让你说出来的。”
余生突然低声的道：“捕头出了什么事？要你们回去那么久？”
沈长炼叹了口气道：“伍大人二姨太的一只养了五年的白猫丢了，要我们去找。”
余生道：“找到了吗？”
沈长炼突然长笑了一下道：“找到了，其实白猫并没有丢，就在她的床低下，我们一帮兄弟白忙活了大半天的时间。”
余生笑了一下道：“我一直觉得沈兄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如果有幸，我真的希望能够交到沈兄这样的朋友。”
沈长炼对于余生，心里也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他又何尝不想和余生做个朋友？但现在却是——一个是捕快，一个是嫌疑犯！他们间是对立的。
可是直觉告诉沈长炼，余生是被冤枉的，他要给余生清白，但余生却每到关键时刻，却又不说了。他认为余生有顾虑，这种顾虑是因为他们给于他的安全感又或者是信任度不够。
沈长炼正想再问余生，突然传来了捕头吴东来的声音:“沈捕快，你昨晚一晚都没有睡，你快回去睡吧！我来问余生。”
沈长炼站直了身体，左手自然而然的放在佩刀上，看着吴东来慢慢的走了过来：“吴捕头，我不困。”
吴东来关心的道：“沈捕快，我知道你为人很拼，但你的身体也不是铁打的，万一把身子熬坏了，以后该怎么办？回去吧！回去吧！”
沈长炼却还站在那没有动。
吴东来走到他面前，严肃的道：“现在我以捕头的命令来命令你，马上回去睡觉。”
沈长炼侧头看了一下余生，余生并没有说话。
吴东来又一次严肃的道：“做我的下属，第一条，就是要保证自己的身体，连自己的身体都保不住，又怎么来维护佗城人的安全？”
在吴东来几次三番的催促下，沈长炼只能回去休息。
待沈长炼走后，吴东来便命令狱卒将牢房的门打开，然后又命狱卒将余生拉到了一间刑房内，将余生的双手绑住，吊了起来。
吴东来就坐在对面的一张桌前，翻开一本空的卷宗，拿起了毛笔，说道：“我现在开始审问你，你所说的一切，我都会记录在卷宗上。”
余生道：“你们早就串通好了，为什么还要装模作样的来给我落口供？”
吴东来似没有听见余生在说什么，而是继续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余生冷笑了一下道：“我叫余生，今年二十五岁，住在城南的余府里面。”
吴东来一一的记录了下来：“你为什么要在红云楼杀了贾四海贾公子？”
余生冷笑了一下道：“这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你们早早就串通好，要置我于死地，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拉出去把头给砍了？”
吴东来突然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一个狱卒说道：“给我打，把他打老实了再说。”
狱卒突然一惊：“他......他是......余大少爷，如果我打了他，我怕......”
吴东来大怒，他突然蹿弹了起来，一下子落在狱卒的身前，接着正正反反的掴了狱卒十几个耳光，将狱卒打的满嘴是血，甚至连牙齿也被打落了几颗。
余生摇了摇头道：“你又何必为难人家呢？”
吴东来怒看了一眼余生，突然伸手将余生身上的上衣撕扯了下来，再抢过狱卒手中的牛筋鞭，向余生的身上抽去。
“噼噼啪啪”的声音，顿时响过不停。
牛筋鞭抽打在余生的身上，那“噼噼啪啪”的声响过后，余生的身上顿时被牛筋鞭抽出一条条的血痕来。
余生始终没有叫喊，而是冷笑着道：“你们的演技实在太差了。”
吴东来冷眼看向余生，又是一顿猛抽，将余生身上的肉，抽的翻了起来。
余生脸带微笑，不发一言。
吴东来越看余生越是生气，突然拿起一条铁链，就往余生的身上抽去。
铁链打在余生的身上，发出刺心的响声，就连一旁的狱卒看了，都不禁打着冷颤。
余生的身上全是血，但余生并没有哐一声，吴东来都打的手臂发麻，然后将铁链交给狱卒，你接着打。
狱卒接过铁链来，看着被打的皮开肉绽的余生，他稍怔了一下，但吴东来却在看向他，狱卒只好抡起铁链，抡在了余生的身上。
余生依然在含笑。
吴东来没有再理他，坐回到桌前，开始写他的卷宗，而狱卒依然在不断的抽打着余生的身体。
待吴东来将卷宗写好后，便对狱卒道：“把他放下来。”
狱卒也打累了，看到余生可怜的样子，他赶紧的将余生放了下来。
余生倒在地上，在不停的喘息着，他身上的穴道依然没有解开，又被打的皮绽肉裂，看上去惨不忍睹。
吴东来将写好的卷宗拿到余生的面前，然后抓住他的手，在他的身上沾了一些血，按在了卷宗上。
他看着卷宗上的手印，满意的笑了一笑，对狱卒道：“把他带回牢房。”
余生知道，现在他成了他们砧板上的肉，他无力再反抗。这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等待他的，也许只有砍头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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