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原来是做梦
“人死了以后，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栾桓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此时此刻，即便作为一个普通人，他也开始琢磨“人为什么会死”这样具有哲理性的问题。
“起床了！！！”
突然，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强烈的声波震荡，差点弄得人脑浆迸裂。
栾桓闭着眼睛，生无可恋的态度，让他像一条咸鱼一般躺着，又软又平。
“再装睡，我可就要动手了！”
用耳朵听，说话的，应该是个女人。可用鼻子去闻，却没有嗅到半点女人味。
栾桓没有吱声。
这方面，他一向都是谨慎的。
敌不动，我自是不动。
“包租婆说了，给你二百块钱，让你赶紧离开。”
钱？什么钱？
小伙子一下子清醒过来，脑袋瓜子转得飞快。
难道是……有人烧过来的吗？栾桓心里又喜又悲。
居然只有二百……
天地银行的路子，找零也不该这么一点啊。
栾桓没忍住，吐了一口气。
外人看来，就是他的胸腔和肚子，动了一下。
“在咱们水仙街，二百块，可不算小数目了。你不要，那我可就帮你收着了。万一你这小身板熬不过去，我会找人帮你……”
话音未落，栾桓迅速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抓起两张红票子。
他用手捻了捻，质感很好，是真的！
“糟了！”
栾桓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颇为自责。
没想到，自己居然是个贪财鬼。
身旁，一个穿着绿色制服，腰间系着红色围裙，体型略显彪悍，表情冷酷且严肃的女子，立刻引起了栾桓的注意。
“请问……”
栾桓露出了猥琐的笑容，两张红票子恨不得立刻塞进自己的短裤里。
老实说，栾桓并不是一个视财如命的人。
但是，身无分文，衣不蔽体的他，非常明白这二百块代表着什么。
姑娘瞪了他一眼，态度不是很好：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里是水仙街114号，花剑仙24小时便利店。你个衰仔，落在哪里不好，偏要落在我家里。我家里很穷的，养不起你。”
栾桓：“……”
小伙子一听，满脑子都是问号。
“阿姨，我们……很熟吗？”
顾不上礼貌不礼貌，栾桓顿时脱口而出。
仔细打量，以栾桓浅薄的阅历来看，面前这位姑娘的具体年龄，他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的。
“哎呀，以后你就知道啦！赶紧收拾东西，把衣服穿上，再到外面去找一份正经工作啦。没有班上，会饿死人的。”
“哦。”
栾桓无力反驳，低头看了看，床头柜上确实放着一套整整齐齐的工装。
红配绿，还挺时髦的。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显得斯文一些：
“这位……姐姐，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真是个衰仔呀你，我是……妹妹呀！”
栾桓顿时瞪大了眼睛，忍俊不禁：
“啊……是……这样啊！”
“我先出去啦，你穿好衣服就下楼来，包租婆说她马上就到。”
说完，对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连门都懒得关上。
看着对方略显臃肿的身体从房门挤出去，栾桓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无缘无故多了一个妹妹，这又是哪一出？”
“不会是骗我吧？”
“水仙街又是什么地方？”
“十八层阴曹地府，已经被拆迁了吗？”
栾桓有点懵。
愣在原地几分钟以后，他才渐渐说服自己，先前发生的一切极有可能只是一场没有醒来的梦。
“不出意外，梦境的开始……就是……楼道里的那个女孩。”
这算什么梦？
醒来以后，得找个算命的帮忙看看。
“嗒！”
栾桓长舒了一口气，自信满满地打了一个响指，火急火燎地把门关上，而后迅速脱掉早已湿透的裤子，换上柜子上那套干净暖和的衣服。
换好衣服后，栾桓这才认真地观察起周围来。
房间四四方方，大概二十几个平方，虽然并不宽敞，但一个人住，肯定是够了。
墙角放着一张单人床，床单和枕头摆放整齐，床前放着一双人字拖鞋，橘黄色的窗帘垂下，恰好挡住了整个窗户，使得屋内显得有些昏暗。
在他左手边，是一个全身穿衣镜，梳妆台和床头柜毫无逻辑地摆放在镜子的两边。走近一看，镜面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勉强只能看清一个人的轮廓。
身后，老旧的双开衣柜少了一个把手，角落里放着一把早已脱漆的椅子，旁边是一张满是杂物的书桌。
房间说好不好，说乱不乱，对于栾桓来说，就像是城中村家具齐全，拎包入住的豪华单人间。
站在穿衣镜前面，小心翼翼地抹去镜面上的灰尘，看着镜面上那道十分显眼的裂痕，栾桓感觉身体有些异样，随即用手轻轻碰了一下镜子。
“咔擦！”
尖锐且突兀的声音传来，整个镜面陡然裂开，破成无数碎片，使得本不美观的穿衣镜，彻底成了一对废渣。
栾桓迟疑了一会，蹲下身，随手捡起一块碎玻璃，轻轻地朝掌心处划了一下。
下一刻，鲜血顺着伤口渗了出来。
但是，栾桓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哦，原来是在做梦呀！”
栾桓愣在原地，表情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大约十分钟以后。
经过一系列的自我劝解和情绪疏导，栾桓终于说服了自己，下定决心，走出房门。
“既然人都变帅了，其他的，应该也都有了吧。”
栾桓忍不住傻笑了一下，脑子里面闪过无数不可描述的画面。
踩着咿呀作响的木制楼梯板，栾桓昂首挺胸，整个人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走下楼以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台立式双开的大冰箱，里面放在各种各样的饮料以及一捧颜色艳丽的鲜花，花束上，一张粉色卡片格外显眼。
仔细一看，卡片上“亲爱的虎妹”几个大字，是用花体手写上去的。
“哎哟，不错呀。”栾桓阴阳怪气地调侃道，脚步随意地走到便利店的收银处，”冰箱里的玫瑰花，是哪个靓仔送个你的呀？”
栾桓学着虎妹说话的强调，身体往前一倾，胳膊肘撑在收银台的玻璃面上。
虎妹没有说话，瞪了他一眼，然后把一盒已经泡好的泡面送到他面前。
”赶紧吃，通过包租婆的考核，你就可以留下来了。“
”什么考核？“
“房租我已经交过了。这次是来给你介绍工作的。”虎妹有气无力地回答道，说话的语气，和她整个人所表现出来的气势显得格格不入。
栾桓接过泡面，凑上去闻了一下，饥饿过后的进食欲望，立刻被调动起来。
打开泡面盖一看，顿时大喜。
“酸菜牛肉面的呀，还有火腿肠！”
“不对！”
栾桓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一脸无辜地不太想搭理他的虎妹。
“你是不是忘记给我筷子了呀？”
栾桓仔细找了一下，泡面盒周围确实没有配套的叉子。
虎妹双手下垂，十分自然地放在围裙兜里。
随后，她伸出右手，肉包子一样的胖手里，拿出一支塑料泡面叉。
栾桓毫不客气地接过泡面叉，正准备开动，突然犹豫了一下。
他眯起眼笑了笑，身体非常机械地转了过去。
哗啦呼啦，三下两下，栾桓就解决掉了那盒泡面，甚至连汤都喝了个精光。
吃完以后，他举着泡面叉当牙签使，颇有一副痞子进店吃完霸王餐的架势。
“喵～”
“嗝～”
突然，熟悉的猫叫声传来。黑影闪过，一只慵懒的黑猫，十分乖巧地趴在虎妹身旁的椅子上。
“这只猫……”
“你是说克克？”
“哦，它叫克克呀，看着挺乖的。”
“它是你捡回来的。”
“这样啊。我看它这样子，应该不会去翻垃圾桶的呀……”
虎妹突然抬起头，不怒自威的气势从她极不协调的脸上立刻显露出来。她一把抓住黑猫的后颈脖，毫不费力将它拎了起来，直接丢到了栾桓身上。
“少套近乎，这猫不能要了，赶紧丢掉！”
栾桓接过黑猫，双手将它抱起，看着它嫌弃的猫脸，满脸疑惑地问道：
“这只黑猫，看着挺正常的呀。就这么丢掉，会不会太可惜了？“
”喵！“
听到栾桓这么一说，黑猫突然挣脱出去，仿佛受了什么惊吓似的。
”这只猫出现的地方，准没有好事发生。“
虎妹话刚说完，便利店的电话响了起来。
”嘟！”
虎妹直接开了免提。
“喂，你好。这里是花剑仙24便利店！”
“喂！是箫虎妹吗？”
电话那头，一个男子粗鲁的声音传来。
“我是。请说！”
“我是保利坚警务公司的警员，有热心群众反应说，今天早上，水仙街有人聚众斗殴，我想了解一下情况，希望你配合一下。”
虎妹看了一眼栾桓，栾桓又看了一眼黑猫，两人默契地保持沉默。
“聚众斗殴这件事……”虎妹微微抬起头，斜视着前方低矮的天花板，认真琢磨了一会，这才支支吾吾回答道，“便利店这边的情况……就是，没看见，没听说，也不太想了解。”
“箫虎妹，你再给说一遍？”电话那头，一个大汉大声吼叫道。
“我是说，没看见，没听说，也不太想了解。”
虎妹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知道不用再编一个理由，她看上去轻松了许多。
“箫虎妹，你给我等着！！！”
“啪”的一声，虎妹挂断了电话，十分吃力地从柜台后面站起来，语气既冷淡，又关切地提醒道：
“一会打起来，你找地方躲好！”
“好哒！”
栾桓尴尬地笑了笑，当即用脸蹭了蹭怀里的黑猫，连连点头。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栾桓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此时此刻，即便作为一个普通人，他也开始琢磨“人为什么会死”这样具有哲理性的问题。
“起床了！！！”
突然，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强烈的声波震荡，差点弄得人脑浆迸裂。
栾桓闭着眼睛，生无可恋的态度，让他像一条咸鱼一般躺着，又软又平。
“再装睡，我可就要动手了！”
用耳朵听，说话的，应该是个女人。可用鼻子去闻，却没有嗅到半点女人味。
栾桓没有吱声。
这方面，他一向都是谨慎的。
敌不动，我自是不动。
“包租婆说了，给你二百块钱，让你赶紧离开。”
钱？什么钱？
小伙子一下子清醒过来，脑袋瓜子转得飞快。
难道是……有人烧过来的吗？栾桓心里又喜又悲。
居然只有二百……
天地银行的路子，找零也不该这么一点啊。
栾桓没忍住，吐了一口气。
外人看来，就是他的胸腔和肚子，动了一下。
“在咱们水仙街，二百块，可不算小数目了。你不要，那我可就帮你收着了。万一你这小身板熬不过去，我会找人帮你……”
话音未落，栾桓迅速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抓起两张红票子。
他用手捻了捻，质感很好，是真的！
“糟了！”
栾桓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颇为自责。
没想到，自己居然是个贪财鬼。
身旁，一个穿着绿色制服，腰间系着红色围裙，体型略显彪悍，表情冷酷且严肃的女子，立刻引起了栾桓的注意。
“请问……”
栾桓露出了猥琐的笑容，两张红票子恨不得立刻塞进自己的短裤里。
老实说，栾桓并不是一个视财如命的人。
但是，身无分文，衣不蔽体的他，非常明白这二百块代表着什么。
姑娘瞪了他一眼，态度不是很好：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里是水仙街114号，花剑仙24小时便利店。你个衰仔，落在哪里不好，偏要落在我家里。我家里很穷的，养不起你。”
栾桓：“……”
小伙子一听，满脑子都是问号。
“阿姨，我们……很熟吗？”
顾不上礼貌不礼貌，栾桓顿时脱口而出。
仔细打量，以栾桓浅薄的阅历来看，面前这位姑娘的具体年龄，他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的。
“哎呀，以后你就知道啦！赶紧收拾东西，把衣服穿上，再到外面去找一份正经工作啦。没有班上，会饿死人的。”
“哦。”
栾桓无力反驳，低头看了看，床头柜上确实放着一套整整齐齐的工装。
红配绿，还挺时髦的。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显得斯文一些：
“这位……姐姐，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真是个衰仔呀你，我是……妹妹呀！”
栾桓顿时瞪大了眼睛，忍俊不禁：
“啊……是……这样啊！”
“我先出去啦，你穿好衣服就下楼来，包租婆说她马上就到。”
说完，对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连门都懒得关上。
看着对方略显臃肿的身体从房门挤出去，栾桓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无缘无故多了一个妹妹，这又是哪一出？”
“不会是骗我吧？”
“水仙街又是什么地方？”
“十八层阴曹地府，已经被拆迁了吗？”
栾桓有点懵。
愣在原地几分钟以后，他才渐渐说服自己，先前发生的一切极有可能只是一场没有醒来的梦。
“不出意外，梦境的开始……就是……楼道里的那个女孩。”
这算什么梦？
醒来以后，得找个算命的帮忙看看。
“嗒！”
栾桓长舒了一口气，自信满满地打了一个响指，火急火燎地把门关上，而后迅速脱掉早已湿透的裤子，换上柜子上那套干净暖和的衣服。
换好衣服后，栾桓这才认真地观察起周围来。
房间四四方方，大概二十几个平方，虽然并不宽敞，但一个人住，肯定是够了。
墙角放着一张单人床，床单和枕头摆放整齐，床前放着一双人字拖鞋，橘黄色的窗帘垂下，恰好挡住了整个窗户，使得屋内显得有些昏暗。
在他左手边，是一个全身穿衣镜，梳妆台和床头柜毫无逻辑地摆放在镜子的两边。走近一看，镜面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勉强只能看清一个人的轮廓。
身后，老旧的双开衣柜少了一个把手，角落里放着一把早已脱漆的椅子，旁边是一张满是杂物的书桌。
房间说好不好，说乱不乱，对于栾桓来说，就像是城中村家具齐全，拎包入住的豪华单人间。
站在穿衣镜前面，小心翼翼地抹去镜面上的灰尘，看着镜面上那道十分显眼的裂痕，栾桓感觉身体有些异样，随即用手轻轻碰了一下镜子。
“咔擦！”
尖锐且突兀的声音传来，整个镜面陡然裂开，破成无数碎片，使得本不美观的穿衣镜，彻底成了一对废渣。
栾桓迟疑了一会，蹲下身，随手捡起一块碎玻璃，轻轻地朝掌心处划了一下。
下一刻，鲜血顺着伤口渗了出来。
但是，栾桓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哦，原来是在做梦呀！”
栾桓愣在原地，表情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大约十分钟以后。
经过一系列的自我劝解和情绪疏导，栾桓终于说服了自己，下定决心，走出房门。
“既然人都变帅了，其他的，应该也都有了吧。”
栾桓忍不住傻笑了一下，脑子里面闪过无数不可描述的画面。
踩着咿呀作响的木制楼梯板，栾桓昂首挺胸，整个人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走下楼以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台立式双开的大冰箱，里面放在各种各样的饮料以及一捧颜色艳丽的鲜花，花束上，一张粉色卡片格外显眼。
仔细一看，卡片上“亲爱的虎妹”几个大字，是用花体手写上去的。
“哎哟，不错呀。”栾桓阴阳怪气地调侃道，脚步随意地走到便利店的收银处，”冰箱里的玫瑰花，是哪个靓仔送个你的呀？”
栾桓学着虎妹说话的强调，身体往前一倾，胳膊肘撑在收银台的玻璃面上。
虎妹没有说话，瞪了他一眼，然后把一盒已经泡好的泡面送到他面前。
”赶紧吃，通过包租婆的考核，你就可以留下来了。“
”什么考核？“
“房租我已经交过了。这次是来给你介绍工作的。”虎妹有气无力地回答道，说话的语气，和她整个人所表现出来的气势显得格格不入。
栾桓接过泡面，凑上去闻了一下，饥饿过后的进食欲望，立刻被调动起来。
打开泡面盖一看，顿时大喜。
“酸菜牛肉面的呀，还有火腿肠！”
“不对！”
栾桓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一脸无辜地不太想搭理他的虎妹。
“你是不是忘记给我筷子了呀？”
栾桓仔细找了一下，泡面盒周围确实没有配套的叉子。
虎妹双手下垂，十分自然地放在围裙兜里。
随后，她伸出右手，肉包子一样的胖手里，拿出一支塑料泡面叉。
栾桓毫不客气地接过泡面叉，正准备开动，突然犹豫了一下。
他眯起眼笑了笑，身体非常机械地转了过去。
哗啦呼啦，三下两下，栾桓就解决掉了那盒泡面，甚至连汤都喝了个精光。
吃完以后，他举着泡面叉当牙签使，颇有一副痞子进店吃完霸王餐的架势。
“喵～”
“嗝～”
突然，熟悉的猫叫声传来。黑影闪过，一只慵懒的黑猫，十分乖巧地趴在虎妹身旁的椅子上。
“这只猫……”
“你是说克克？”
“哦，它叫克克呀，看着挺乖的。”
“它是你捡回来的。”
“这样啊。我看它这样子，应该不会去翻垃圾桶的呀……”
虎妹突然抬起头，不怒自威的气势从她极不协调的脸上立刻显露出来。她一把抓住黑猫的后颈脖，毫不费力将它拎了起来，直接丢到了栾桓身上。
“少套近乎，这猫不能要了，赶紧丢掉！”
栾桓接过黑猫，双手将它抱起，看着它嫌弃的猫脸，满脸疑惑地问道：
“这只黑猫，看着挺正常的呀。就这么丢掉，会不会太可惜了？“
”喵！“
听到栾桓这么一说，黑猫突然挣脱出去，仿佛受了什么惊吓似的。
”这只猫出现的地方，准没有好事发生。“
虎妹话刚说完，便利店的电话响了起来。
”嘟！”
虎妹直接开了免提。
“喂，你好。这里是花剑仙24便利店！”
“喂！是箫虎妹吗？”
电话那头，一个男子粗鲁的声音传来。
“我是。请说！”
“我是保利坚警务公司的警员，有热心群众反应说，今天早上，水仙街有人聚众斗殴，我想了解一下情况，希望你配合一下。”
虎妹看了一眼栾桓，栾桓又看了一眼黑猫，两人默契地保持沉默。
“聚众斗殴这件事……”虎妹微微抬起头，斜视着前方低矮的天花板，认真琢磨了一会，这才支支吾吾回答道，“便利店这边的情况……就是，没看见，没听说，也不太想了解。”
“箫虎妹，你再给说一遍？”电话那头，一个大汉大声吼叫道。
“我是说，没看见，没听说，也不太想了解。”
虎妹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知道不用再编一个理由，她看上去轻松了许多。
“箫虎妹，你给我等着！！！”
“啪”的一声，虎妹挂断了电话，十分吃力地从柜台后面站起来，语气既冷淡，又关切地提醒道：
“一会打起来，你找地方躲好！”
“好哒！”
栾桓尴尬地笑了笑，当即用脸蹭了蹭怀里的黑猫，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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