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羔羊
奇波雷餐厅……
“OK，开始之前，我想先问问你，丽塔，你为什么想当演员？”麦克摊开合约，一只手转着笔，饶有趣味的望着女孩。
丽塔似乎有些紧张，她先望了望麦克手上杂耍般旋转的笔，结结巴巴的称赞一句：“非常nice”
定了定神，丽塔道：“其实，我当演员是想磨炼我的演技，我……我要制霸好莱坞！”
麦克一声不吭合上书签，拿出一张五美元放在杯子下，起身准备离开。
丽塔顿时慌了，忙拦住麦克：“嘿，别这样，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麦克停在桌边，冷冷的看着她。
“好吧，实话实说，我想当明星，好莱坞明星，可以吗？”丽塔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伸手在麦克袖子上拉了拉。
麦克甩开她，大步朝门口走去。
“OK，OK！你赢了，我想挣钱，挣很多的钱，我他妈的不想在这个狗屎地方站八个小时，脚都肿了，挣的钱只够付他妈该死的账单……法克！法克！呜呜呜”丽塔突然崩溃了，瘫坐在椅子上大哭，声音之大，整个店里的人都为之侧目。
丽塔哭了一阵，走回来的麦克把一张餐巾纸递到她脸边。
“丽塔，你被炒了！忘恩负义的女孩，是谁当初苦苦哀求我给你的这份工作。”餐厅胖老板从厨房门后伸出头，怒气冲冲的朝这边吼道。
“是老娘先炒了你，法克！该死的墨西哥葛朗台。”丽塔毫不示弱的回喷。
另一桌的老白男笑眯眯的搭讪：“丽塔，别信那个小白脸，他迟早把你的积蓄骗光，然后让你去俱乐部跳脱衣舞还债！不如直接去我那儿跳，为什么要让中间商挣差价呢？”
丽塔转头愤怒的冲他吼道：“回去啃自己屁股吧，趁人之危的混蛋！”
转回来，冲重新坐下的麦克挤出个笑容：“抱歉！”
麦克道：“第一条规矩，绝对不要和你的经纪人撒谎，因为他是和你站在一边的。”
丽塔刚想说话，麦克摆摆手打断了：“刚才你把悲情的气氛演绎得不错，情绪也很饱满，但过于用力了，这就显得有些浮夸和不自然。你早就不想在这里干了，对吧？”
丽塔擦眼泪的手停在半空，望着麦克结结巴巴的道：“我刚刚因为诚实而丢掉了工作，经纪人都这么冷血吗？就像……就像我脱光了站在你面前，而……而你还在心里估算着能把我卖多少钱？”
麦克没有介意，反而夸奖道：“你的天赋不错，很少有人能在没有经过训练的情况下自然的表演这一段。”
丽塔扬眉：“不客气，我交过很多男朋友，所以……”
麦克点头：“很好，表演并不一定要经过专业的训练，也可以从生活中学习。你刚才说的没错，某种意义上来说，经纪人与皮条客确实差不多，但略微有些区别，区别就是我们两个都脱光，在选角导演面前卖力的摇着屁股，祈求他能看得上我们。好了，丽塔，如果心情平复了，让我们开诚布公的谈谈？”
丽塔丢开纸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叫我伊娃。”
麦克又问：“伊娃，还是那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当演员？”
伊娃想了想：“那个试镜的录像带，你看了没有？”
麦克点头。
伊娃道：“我朋友叫我去的，那些NGer……”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捂着嘴有些尴尬。
麦克温言安慰道：“没关系，伊娃，你要开始尝试信任我，在我面前你想说什么都可以，而我，必须替你保密。”
伊娃吐了吐舌头，压低声音继续道：“那些说唱圈的NGer真是有钱，拍个MV，我们这种三点式的群演每人可以拿到五百刀！我的碧池朋友说，加入演员工会后能享受许多福利，譬如保险和最低工资谈判，以后接这些演出可以拿的更多……”
“……我去问过了，加入演员工会需要一份限定金额的表演合同，只有经纪人才能提供，可我给许多经纪公司投了简历，都石沉大海。所以我陷入了一个闭环中，找不到经纪人，就加入不了演员工会；加入不了演员工会，就找不到经纪人。法克！”
伊娃说完，拿起咖啡轻啐了一口，满脸的苦涩。
麦克点点头，伸手在桌上画了个圆：“第一，你的朋友说错了，即使加入了演员工会，拍那个MV也不会让你挣更多，你没有谈判的资格。
第二，演艺圈确实封闭，没有人带路，入行的难度极高，但门槛越高回报越高。所以这就是你的回答？当演员是为了挣大钱，恭喜，这是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伊娃闻言顿时两眼放光，搓手道：“那还等什么，让我们签约吧，麦克！”
麦克摇头：“别急，签约之前还有些事情要让你知道。”
说完，从文件夹拿了几页清单递过去。
伊娃接过，大惊小怪的叫起来：“沃德法克，这是什么，演员的自我修养？演员艺术语言基本技巧？”
麦克没好气的点头：“收起你那白痴般的震惊，这只是这个月你需要阅读的书籍，有鉴于你那洁白无瑕、白纸一般的演技，留给我们的时间非常紧迫。”
伊娃委屈巴巴的道：“所以每个月都要更新书籍？麦克先生，如果当艺人还要重新读书的话，我为什么不攒点钱报个商学院，趁学习期间法克一个肯为我负责的有钱佬？”
麦克给气笑了：“你确定？提醒你一下，从别人口袋里掏钱，总会有被拒绝的一天。再说，艺人与军队的士兵晋级差不多，无数明星也是这样一步一步的磨炼走出来的。不要妄想着一步登天，我敢肯定，如果有，那也绝对不是你。”
伊娃气得哼哼了两声：“好吧，你总能说服我，还有什么，都拿来！”
麦克递了几页清单过去，果不其然，女孩又炸了。
“每周训练清单，哈？我得挣钱支付账单，哪有时间健身！这是什么，科学食谱建议？薯条、小蛋糕、炸鸡？连酒也不能喝了？沙拉酱、蛋黄派、浓汤，还有什么是可以吃的？这不科学，法克You！法克everyone！”
伊娃夸张的喊道：“天哪，麦克先生，你是代表苦修会来找我签约吗？接下来你该不会要我穿黑袍，披黑纱，终年守斋，每日只准许吃一餐吧？上帝啊，救救你的羔羊吧！”
“OK，开始之前，我想先问问你，丽塔，你为什么想当演员？”麦克摊开合约，一只手转着笔，饶有趣味的望着女孩。
丽塔似乎有些紧张，她先望了望麦克手上杂耍般旋转的笔，结结巴巴的称赞一句：“非常nice”
定了定神，丽塔道：“其实，我当演员是想磨炼我的演技，我……我要制霸好莱坞！”
麦克一声不吭合上书签，拿出一张五美元放在杯子下，起身准备离开。
丽塔顿时慌了，忙拦住麦克：“嘿，别这样，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麦克停在桌边，冷冷的看着她。
“好吧，实话实说，我想当明星，好莱坞明星，可以吗？”丽塔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伸手在麦克袖子上拉了拉。
麦克甩开她，大步朝门口走去。
“OK，OK！你赢了，我想挣钱，挣很多的钱，我他妈的不想在这个狗屎地方站八个小时，脚都肿了，挣的钱只够付他妈该死的账单……法克！法克！呜呜呜”丽塔突然崩溃了，瘫坐在椅子上大哭，声音之大，整个店里的人都为之侧目。
丽塔哭了一阵，走回来的麦克把一张餐巾纸递到她脸边。
“丽塔，你被炒了！忘恩负义的女孩，是谁当初苦苦哀求我给你的这份工作。”餐厅胖老板从厨房门后伸出头，怒气冲冲的朝这边吼道。
“是老娘先炒了你，法克！该死的墨西哥葛朗台。”丽塔毫不示弱的回喷。
另一桌的老白男笑眯眯的搭讪：“丽塔，别信那个小白脸，他迟早把你的积蓄骗光，然后让你去俱乐部跳脱衣舞还债！不如直接去我那儿跳，为什么要让中间商挣差价呢？”
丽塔转头愤怒的冲他吼道：“回去啃自己屁股吧，趁人之危的混蛋！”
转回来，冲重新坐下的麦克挤出个笑容：“抱歉！”
麦克道：“第一条规矩，绝对不要和你的经纪人撒谎，因为他是和你站在一边的。”
丽塔刚想说话，麦克摆摆手打断了：“刚才你把悲情的气氛演绎得不错，情绪也很饱满，但过于用力了，这就显得有些浮夸和不自然。你早就不想在这里干了，对吧？”
丽塔擦眼泪的手停在半空，望着麦克结结巴巴的道：“我刚刚因为诚实而丢掉了工作，经纪人都这么冷血吗？就像……就像我脱光了站在你面前，而……而你还在心里估算着能把我卖多少钱？”
麦克没有介意，反而夸奖道：“你的天赋不错，很少有人能在没有经过训练的情况下自然的表演这一段。”
丽塔扬眉：“不客气，我交过很多男朋友，所以……”
麦克点头：“很好，表演并不一定要经过专业的训练，也可以从生活中学习。你刚才说的没错，某种意义上来说，经纪人与皮条客确实差不多，但略微有些区别，区别就是我们两个都脱光，在选角导演面前卖力的摇着屁股，祈求他能看得上我们。好了，丽塔，如果心情平复了，让我们开诚布公的谈谈？”
丽塔丢开纸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叫我伊娃。”
麦克又问：“伊娃，还是那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当演员？”
伊娃想了想：“那个试镜的录像带，你看了没有？”
麦克点头。
伊娃道：“我朋友叫我去的，那些NGer……”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捂着嘴有些尴尬。
麦克温言安慰道：“没关系，伊娃，你要开始尝试信任我，在我面前你想说什么都可以，而我，必须替你保密。”
伊娃吐了吐舌头，压低声音继续道：“那些说唱圈的NGer真是有钱，拍个MV，我们这种三点式的群演每人可以拿到五百刀！我的碧池朋友说，加入演员工会后能享受许多福利，譬如保险和最低工资谈判，以后接这些演出可以拿的更多……”
“……我去问过了，加入演员工会需要一份限定金额的表演合同，只有经纪人才能提供，可我给许多经纪公司投了简历，都石沉大海。所以我陷入了一个闭环中，找不到经纪人，就加入不了演员工会；加入不了演员工会，就找不到经纪人。法克！”
伊娃说完，拿起咖啡轻啐了一口，满脸的苦涩。
麦克点点头，伸手在桌上画了个圆：“第一，你的朋友说错了，即使加入了演员工会，拍那个MV也不会让你挣更多，你没有谈判的资格。
第二，演艺圈确实封闭，没有人带路，入行的难度极高，但门槛越高回报越高。所以这就是你的回答？当演员是为了挣大钱，恭喜，这是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伊娃闻言顿时两眼放光，搓手道：“那还等什么，让我们签约吧，麦克！”
麦克摇头：“别急，签约之前还有些事情要让你知道。”
说完，从文件夹拿了几页清单递过去。
伊娃接过，大惊小怪的叫起来：“沃德法克，这是什么，演员的自我修养？演员艺术语言基本技巧？”
麦克没好气的点头：“收起你那白痴般的震惊，这只是这个月你需要阅读的书籍，有鉴于你那洁白无瑕、白纸一般的演技，留给我们的时间非常紧迫。”
伊娃委屈巴巴的道：“所以每个月都要更新书籍？麦克先生，如果当艺人还要重新读书的话，我为什么不攒点钱报个商学院，趁学习期间法克一个肯为我负责的有钱佬？”
麦克给气笑了：“你确定？提醒你一下，从别人口袋里掏钱，总会有被拒绝的一天。再说，艺人与军队的士兵晋级差不多，无数明星也是这样一步一步的磨炼走出来的。不要妄想着一步登天，我敢肯定，如果有，那也绝对不是你。”
伊娃气得哼哼了两声：“好吧，你总能说服我，还有什么，都拿来！”
麦克递了几页清单过去，果不其然，女孩又炸了。
“每周训练清单，哈？我得挣钱支付账单，哪有时间健身！这是什么，科学食谱建议？薯条、小蛋糕、炸鸡？连酒也不能喝了？沙拉酱、蛋黄派、浓汤，还有什么是可以吃的？这不科学，法克You！法克everyone！”
伊娃夸张的喊道：“天哪，麦克先生，你是代表苦修会来找我签约吗？接下来你该不会要我穿黑袍，披黑纱，终年守斋，每日只准许吃一餐吧？上帝啊，救救你的羔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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