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胡姬酒肆胡旋女
寅时三刻，夕阳已黄昏，按照现代计时大概五点钟的样子。
南市里依然热闹非凡，风寒笑走在街上，感受着神都的古色古香。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有马行、磨行、炭行、米行、肉行、果行、屠行、菜行、绸行、布行、染行、笔行、鱼行、药行、鞋行、铁行、木行等等，可谓应有尽有。
有句俗话叫干一行，爱一行，一行行，行行行，一行不行，行行不行。
这个行，估计就是这样流传下来的。
街上的吵闹声、议价声、吆喝声、打铁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在宽阔一点的十字街头，还有不少的杂耍艺人。
有射箭的、耍猴的、唱戏的、变脸的等等，让风寒笑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穿过几条热闹繁华的街巷，安倍清明将二人领到了一间酒家店前。
安倍清明指着店铺，开心地说：“到了，就是这儿。”
风寒笑抬头一看，上面写着“胡姬酒肆”四字。里面食客满堂，酒香和肉香在门口都能闻见。
见来了客人，一身穿粗布衣的年轻男子满脸堆笑，出门相迎：“郎君，里面请。”
风寒笑心道，想来这应该是店小二了。不过店小二是明清时期的叫法，在唐代，应该叫店小二为店博士。
在店博士的引领下，三人走进了胡姬酒肆。
店面不大，里面摆满十几张方形食案，有点类似八仙桌，但是没有后世的八仙桌那么高，桌腿大概只有一半高。
食案旁摆着几张长方形胡凳，供客人坐下。这还算比较高级的酒肆，稍微次一点的酒肆只能席地而坐。
三人入座，店博士笑容可掬的问道：“郎君，想吃点什么？”
安倍清明抢先开口说道：“三张胡饼，三碗馎饦，一份驴肉火烧，一份樱桃毕罗，一份鱼醋脍，一份冷胡突鲙，一份白玉粽子，再来一份金鼎烹羊，记得添肉桂。哦，对了，再来一壶西域上等的葡萄酒。”
来了个大客户，店博士的声音都透着开心，道：“好咧，郎君请稍等。”
安倍清明催促道：“快去快去。”
麻溜点完菜品的安倍清明快乐地抖起了腿儿。
风寒笑心道，好家伙，真把你姐姐当成大冤种了。
胡桃白了一眼，道：“点这么多，你吃得完吗？”
安倍清明道：“当然吃得完，有大哥在，还怕吃不完吗？难道你不舍得花钱请我大哥吃一顿饭？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
胡桃吃瘪，十分生气，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急得只说出一个你字。
看到胡桃吃瘪，安倍清明只觉得报了她打自己的三拳之仇，心里简直快乐得要飞起，坐在那里摇头晃脑洋洋得意。
风寒笑打圆场道：“没事，吃不完我们打包。”
听到了一个新鲜词儿，安倍清明顿时一脸好奇，凑过来虚心请教：“大哥，何谓打包？”
风寒笑解释道：“就是把在外面店里吃不完的东西装起来，带回家里吃。”
安倍清明的脑海里如晴天霹雳，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道：“还有...还有这种操作？”
风寒笑点点头，道：“当然，在我们那里很流行打包，这样不浪费粮食。”
安倍清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恩，有道理。”
突然，他伸手大声喊道：“博士，再来一份金鼎烹羊。”
Duang！
安倍清明被打得脑袋一歪，帽子又飞了出去，落在地上。
胡桃收回紧握的小粉拳，怒目凶道：“吃完了再点。”
安倍清明规规矩矩坐好，乖巧地回答：“好的。”
风寒笑捡起地上的帽子，递了过去。
安倍清明斜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胡桃，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帽子戴上，然后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好。
血脉压制，恐怖如斯。
......
......
此时，一名身穿麻布斗篷半遮面的人在店博士的引领下走进了店里，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店博士熟练地问道：“郎君，吃点什么？”
斗篷人答道：“一碗馎饦。”
店博士道：“好咧，郎君稍等。”
店博士说完便离开去传单了。
斗篷人揭开了头上的斗篷，露出真容，竟然是一名须发花白，年过六旬的老者，他目光如炬，望向坐在窗栏边的风寒笑。
风寒笑见有人望着自己，便颔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然而，老者的眼中却露出了一丝诧异的神色。他自然不知道，一夜之间，此时风寒笑的身躯里，已经是另外一个人的灵魂。
店博士用铁盘端着一樽青铜鼎，鼎下面放着烧红的木炭，鼎中羊肉正发出嗞嗞嗞的声音，一股羊肉的香味瞬间钻进了风寒笑的鼻孔里。
店博士将铁盘放在食桌上，道：“郎君，你们的菜齐了，请慢用。”
风寒笑看着满桌的菜品，才知道胡饼其实就是馕，馎饦是面片汤，驴肉火烧有点像肉夹馍，只不过里面夹的是驴肉，口感更好。
冷胡突鲙是鱼片汤，鳜鱼醋脍是生鱼片，而摆在旁边的最后一份菜品是饼里面夹着红色的果酱类的东西，想来应该就是樱桃毕罗了。
安倍清明拿起筷子，道：“大哥，别傻看着，吃啊。”
说完夹了一块生鱼片放到风寒笑的碗中，道：“尝尝这鳜鱼醋脍，风味独特，是我最喜欢吃的。”
不用怀疑，生鱼片的吃法确实盛行于唐朝，名叫鱼脍，后流传到日本和世界各地。
而最古老的生鱼片吃法可以追溯到西周春秋，《诗经·小雅·六月》中就有“包鳖脍鲤”一词，这里的脍，指的就是生鱼片。
不过在唐朝是禁止食用鲤鱼的，因为“鲤”和“李”同音，而唐朝的皇帝，就是姓李，一瞬间一条小小的鲤鱼就成为了国宝，禁止捕杀食用。
风寒笑用筷子夹起来放进嘴里，只觉一股鲜香直扑舌尖，经过特制香料调和醋味和鱼的鲜味融合在一起，这才是原本的味道啊。
安倍清明笑道：“怎么样，好吃吧。”
风寒笑点点头，道：“鲜。”
胡桃也开心说道：“那就多吃点。”
三人用餐，风寒笑正沉溺在大唐美食的鲜美味道中，此时，店内响起了一阵喧闹的欢呼声。
三人抬头，只见一名穿着暴露，身材曼妙，面戴薄纱的舞伎从小店的幕后出来。
她的头发高高挽扎，像一朵花。
她香肩半露，身穿赤粉的窄袖短衫，露出雪白肚皮，下身穿着绿色的半透绫罗浑裆裤，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
如此鲜明夺目的颜色和简洁的衣着，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脖子和手腕上戴着金银首饰，脚腕上戴着翡翠璎珞，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很是悦耳。
她的手肘处缠绕着长长的丝带，腰上挂着一只小巧可爱的羯鼓。
羯鼓两面蒙皮，中间细，是用公羊皮做的鼓皮，因此叫羯鼓。西域龟兹、高昌、天竺等地的居民都使用羯鼓来伴舞。
她走到酒肆中央，站到一块圆形的地毯上，单足立地，双手将羯鼓高高地举过头顶，做出了一个起舞的造型。。
这一幕，让原本热闹的酒肆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她就这样站了很久很久，客人们都望着她，外面行人络绎不绝，而店里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白嫩的小手轻轻拍打在羯鼓上，传来一声闷响。
“咚...”
“咚...”
“咚...”
一下、两下、三下、她由慢到快地拍着，越来越快，越来越有节奏。
然后舞起，静如止水，动若脱兔。只见她一边拍打着碣鼓，一边翩翩起舞。配合着身上的璎珞和其他首饰，传来强烈的节奏感。
风寒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舞蹈，一边做着各种舞姿，一边疯狂地旋转，像一朵为生命倾其所有而绽放盛开的花朵。
她舞蹈得如此激烈与热情，仿佛感染了自己，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也都想跟着一起去跳舞。
风寒笑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唐朝诗人白居易写的一首乐府诗，名叫《胡旋女》。
此诗生动地描写了胡旋女舞蹈时的形象。
风寒笑眼有所观，心有所感，脑有所想。
看着美妙的舞蹈，一时间，竟然把脑海里想起的那首诗不由自主地念了出来。
“胡旋女，胡旋女。心应弦，手应鼓。
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摇转篷舞。
左旋右旋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
人间物类无可比，奔车轮缓旋风迟。
曲终再拜谢天子，天子为之微启齿。”
风寒笑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好和鼓声相和。诗念完，舞也终，两者相得益彰，酒肆客人连连拍手叫好。
胡桃盯着风寒笑得眼睛里冒着星星，秒变迷妹。
安倍清明呆住了，筷子都吓得掉在了地上，目光惊讶，盯着风寒笑道：“大哥，你还会做诗哪！”
南市里依然热闹非凡，风寒笑走在街上，感受着神都的古色古香。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有马行、磨行、炭行、米行、肉行、果行、屠行、菜行、绸行、布行、染行、笔行、鱼行、药行、鞋行、铁行、木行等等，可谓应有尽有。
有句俗话叫干一行，爱一行，一行行，行行行，一行不行，行行不行。
这个行，估计就是这样流传下来的。
街上的吵闹声、议价声、吆喝声、打铁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在宽阔一点的十字街头，还有不少的杂耍艺人。
有射箭的、耍猴的、唱戏的、变脸的等等，让风寒笑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穿过几条热闹繁华的街巷，安倍清明将二人领到了一间酒家店前。
安倍清明指着店铺，开心地说：“到了，就是这儿。”
风寒笑抬头一看，上面写着“胡姬酒肆”四字。里面食客满堂，酒香和肉香在门口都能闻见。
见来了客人，一身穿粗布衣的年轻男子满脸堆笑，出门相迎：“郎君，里面请。”
风寒笑心道，想来这应该是店小二了。不过店小二是明清时期的叫法，在唐代，应该叫店小二为店博士。
在店博士的引领下，三人走进了胡姬酒肆。
店面不大，里面摆满十几张方形食案，有点类似八仙桌，但是没有后世的八仙桌那么高，桌腿大概只有一半高。
食案旁摆着几张长方形胡凳，供客人坐下。这还算比较高级的酒肆，稍微次一点的酒肆只能席地而坐。
三人入座，店博士笑容可掬的问道：“郎君，想吃点什么？”
安倍清明抢先开口说道：“三张胡饼，三碗馎饦，一份驴肉火烧，一份樱桃毕罗，一份鱼醋脍，一份冷胡突鲙，一份白玉粽子，再来一份金鼎烹羊，记得添肉桂。哦，对了，再来一壶西域上等的葡萄酒。”
来了个大客户，店博士的声音都透着开心，道：“好咧，郎君请稍等。”
安倍清明催促道：“快去快去。”
麻溜点完菜品的安倍清明快乐地抖起了腿儿。
风寒笑心道，好家伙，真把你姐姐当成大冤种了。
胡桃白了一眼，道：“点这么多，你吃得完吗？”
安倍清明道：“当然吃得完，有大哥在，还怕吃不完吗？难道你不舍得花钱请我大哥吃一顿饭？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
胡桃吃瘪，十分生气，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急得只说出一个你字。
看到胡桃吃瘪，安倍清明只觉得报了她打自己的三拳之仇，心里简直快乐得要飞起，坐在那里摇头晃脑洋洋得意。
风寒笑打圆场道：“没事，吃不完我们打包。”
听到了一个新鲜词儿，安倍清明顿时一脸好奇，凑过来虚心请教：“大哥，何谓打包？”
风寒笑解释道：“就是把在外面店里吃不完的东西装起来，带回家里吃。”
安倍清明的脑海里如晴天霹雳，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道：“还有...还有这种操作？”
风寒笑点点头，道：“当然，在我们那里很流行打包，这样不浪费粮食。”
安倍清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恩，有道理。”
突然，他伸手大声喊道：“博士，再来一份金鼎烹羊。”
Duang！
安倍清明被打得脑袋一歪，帽子又飞了出去，落在地上。
胡桃收回紧握的小粉拳，怒目凶道：“吃完了再点。”
安倍清明规规矩矩坐好，乖巧地回答：“好的。”
风寒笑捡起地上的帽子，递了过去。
安倍清明斜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胡桃，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帽子戴上，然后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好。
血脉压制，恐怖如斯。
......
......
此时，一名身穿麻布斗篷半遮面的人在店博士的引领下走进了店里，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店博士熟练地问道：“郎君，吃点什么？”
斗篷人答道：“一碗馎饦。”
店博士道：“好咧，郎君稍等。”
店博士说完便离开去传单了。
斗篷人揭开了头上的斗篷，露出真容，竟然是一名须发花白，年过六旬的老者，他目光如炬，望向坐在窗栏边的风寒笑。
风寒笑见有人望着自己，便颔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然而，老者的眼中却露出了一丝诧异的神色。他自然不知道，一夜之间，此时风寒笑的身躯里，已经是另外一个人的灵魂。
店博士用铁盘端着一樽青铜鼎，鼎下面放着烧红的木炭，鼎中羊肉正发出嗞嗞嗞的声音，一股羊肉的香味瞬间钻进了风寒笑的鼻孔里。
店博士将铁盘放在食桌上，道：“郎君，你们的菜齐了，请慢用。”
风寒笑看着满桌的菜品，才知道胡饼其实就是馕，馎饦是面片汤，驴肉火烧有点像肉夹馍，只不过里面夹的是驴肉，口感更好。
冷胡突鲙是鱼片汤，鳜鱼醋脍是生鱼片，而摆在旁边的最后一份菜品是饼里面夹着红色的果酱类的东西，想来应该就是樱桃毕罗了。
安倍清明拿起筷子，道：“大哥，别傻看着，吃啊。”
说完夹了一块生鱼片放到风寒笑的碗中，道：“尝尝这鳜鱼醋脍，风味独特，是我最喜欢吃的。”
不用怀疑，生鱼片的吃法确实盛行于唐朝，名叫鱼脍，后流传到日本和世界各地。
而最古老的生鱼片吃法可以追溯到西周春秋，《诗经·小雅·六月》中就有“包鳖脍鲤”一词，这里的脍，指的就是生鱼片。
不过在唐朝是禁止食用鲤鱼的，因为“鲤”和“李”同音，而唐朝的皇帝，就是姓李，一瞬间一条小小的鲤鱼就成为了国宝，禁止捕杀食用。
风寒笑用筷子夹起来放进嘴里，只觉一股鲜香直扑舌尖，经过特制香料调和醋味和鱼的鲜味融合在一起，这才是原本的味道啊。
安倍清明笑道：“怎么样，好吃吧。”
风寒笑点点头，道：“鲜。”
胡桃也开心说道：“那就多吃点。”
三人用餐，风寒笑正沉溺在大唐美食的鲜美味道中，此时，店内响起了一阵喧闹的欢呼声。
三人抬头，只见一名穿着暴露，身材曼妙，面戴薄纱的舞伎从小店的幕后出来。
她的头发高高挽扎，像一朵花。
她香肩半露，身穿赤粉的窄袖短衫，露出雪白肚皮，下身穿着绿色的半透绫罗浑裆裤，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
如此鲜明夺目的颜色和简洁的衣着，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脖子和手腕上戴着金银首饰，脚腕上戴着翡翠璎珞，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很是悦耳。
她的手肘处缠绕着长长的丝带，腰上挂着一只小巧可爱的羯鼓。
羯鼓两面蒙皮，中间细，是用公羊皮做的鼓皮，因此叫羯鼓。西域龟兹、高昌、天竺等地的居民都使用羯鼓来伴舞。
她走到酒肆中央，站到一块圆形的地毯上，单足立地，双手将羯鼓高高地举过头顶，做出了一个起舞的造型。。
这一幕，让原本热闹的酒肆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她就这样站了很久很久，客人们都望着她，外面行人络绎不绝，而店里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白嫩的小手轻轻拍打在羯鼓上，传来一声闷响。
“咚...”
“咚...”
“咚...”
一下、两下、三下、她由慢到快地拍着，越来越快，越来越有节奏。
然后舞起，静如止水，动若脱兔。只见她一边拍打着碣鼓，一边翩翩起舞。配合着身上的璎珞和其他首饰，传来强烈的节奏感。
风寒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舞蹈，一边做着各种舞姿，一边疯狂地旋转，像一朵为生命倾其所有而绽放盛开的花朵。
她舞蹈得如此激烈与热情，仿佛感染了自己，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也都想跟着一起去跳舞。
风寒笑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唐朝诗人白居易写的一首乐府诗，名叫《胡旋女》。
此诗生动地描写了胡旋女舞蹈时的形象。
风寒笑眼有所观，心有所感，脑有所想。
看着美妙的舞蹈，一时间，竟然把脑海里想起的那首诗不由自主地念了出来。
“胡旋女，胡旋女。心应弦，手应鼓。
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摇转篷舞。
左旋右旋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
人间物类无可比，奔车轮缓旋风迟。
曲终再拜谢天子，天子为之微启齿。”
风寒笑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好和鼓声相和。诗念完，舞也终，两者相得益彰，酒肆客人连连拍手叫好。
胡桃盯着风寒笑得眼睛里冒着星星，秒变迷妹。
安倍清明呆住了，筷子都吓得掉在了地上，目光惊讶，盯着风寒笑道：“大哥，你还会做诗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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