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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啥刺激了

    或许是怕小岛上又发生这种事情吧,所以有备无患,然而贝利却被辛舟留了个心眼。

    可能是因为之前的事,所以对他产生了嫌隙,但没表现在脸上,说是一视同仁,连耿雷都看不出他不怎么喜欢他。

    几个人在马丁家又待到了下午。

    为了省柴火,还有两个人凑在一起过夜的,这样睡起来也暖和一些。

    昨晚耿雷因为下井字棋被辛舟说了,所以今天格外老实,也不吵着要找他玩游戏了,吃过早饭后便安分的坐在桌前习字。

    辛舟也不以为然,只当他是爱学习,就没往别的地方想。

    他看着这逼仄的火堆,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如果将草门按成木门的话,你是不是会更加保暖些?

    想到这里,只可惜没有像样的刀具,否则还真就做成了。不知为何想通之后,忽而感到了一阵忧伤。

    “嗐——”

    手里握着一根小长条,在灰里戳了戳,随手写下自己的名字。

    感到无聊,眼里跳跃的火苗,便想出门走走。

    这般想着,指令也很快就从大脑下达至四肢百骸,有种逃离的冲动,迫使他站了起来。

    耿雷虽在写着字,但眼睛却时刻注意着辛舟这边,见他站起了身,心里没由来的慌乱。

    歪歪扭扭的一个“赢”字,是昨晚辛舟教他的,可是过了一晚上,还是没能写的顺畅、规整,不禁害怕起来。

    然而辛舟并没有看他的写字板,只是叮嘱他在家里好好学习,累了就休息一会儿,更是告知他,他现在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天这么冷。”听到他说要出门,耿雷也站起来了,不解的问道。

    外面还在下着雪,门缝里也“呜呜”的透着风,光是听那诡异的声音,就知道外面的风很大,这会出去无疑是去寻死路。

    可是辛舟不这样想,他是个行动派,但也有些一意孤行的意思,做事情不过脑子,也是因为一思考这个问题,便发热得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念。

    他摆摆手道:“就出去走走,等会就回来。”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干嘛,又应该走向何方,只是就想这么出去走走,静静的感受着自然的魄力。

    “我也去。”

    “在家待着,外面冷。”

    也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这件事便就那样定下来了。

    耿雷知道他向来说一不二,所以也不好再讲什么。

    刚打开草门的一瞬间,辛舟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只是想出去便就这样出去了。

    拢了拢衣服,不让邪风没有得逞的机会。

    出来了,外面很冷。

    杰克见辛舟冒着大雪走在冷风中,感到十分不解,但也没有“嗷嗷”的叫什么,跟上来的耿雷见他走远,就关上了草门。

    而辛舟则是漫无目的在雪里艰难前行,一步一个脚印。

    平时半小时的时间就能到达叔友家,今天却花了一个多小时。

    一路上也不敢停下来,等敲响叔友家的门,满身都是白雪。

    “叔友!”

    叔友正盘坐在炕上编草鞋,听到辛舟的声音,有些疑惑的起来穿上了鞋。

    一旁习字的小卢卡却很高兴,他都好久没有见过辛舟了。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过来了?”叔友打开门,看到辛舟,吃惊的问道,连忙请他进来,“快进来,等会染上风寒了。”

    这种天,在以前的部落里,他们都只能靠兽皮,和一群人报团取暖,哪里有条件烧火,所以每到冬季都会死很多人。

    不过能留下来的,那也都是老天爷眷顾,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强硬很多。

    但光看辛舟这副模样,就不像是身强体壮的人。

    辛舟也觉得冷,嘴巴都发紫了,“在家里待着无聊,出来刺激一下。”

    “那刺激吗?”小卢卡插话问。

    叔友瞪了他一眼,“怎么说话的你,跟你伯道歉!”

    “没事,我现在够刺激,快让我烤烤火。”辛舟颤抖着身子说道,但他不后悔出来。

    何况做都做了,再说后悔也来不及。大雪纷飞的路上,也没有备选流之说,就只能不停的走,直到结束为止。

    当然,等他发现自己受冻了后,也已经离叔友家很近了,就算再返回去,也是白白遭罪,还不如直接到叔友家,等身子暖和了再出发。

    叔友家不仅烧了炕,火塘里烧着热水,现在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这么冷的天,你还真行。”这句话说出来,叔友都感到震惊,毕竟以前到了冬季就不再看见辛舟了,直到春天来临才能见到,这次确实超乎所料。

    “可别说了,我脑子真不好使。”

    过了半小时,身子也暖和起来了,又给自己灌了几口热水,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坐在火塘前烤着火,好不惬意。

    这里不像石洞,一点也不昏暗,亮堂极了。还有一个闹腾的小鬼,想来叔友的生活也不会太过乏味。

    “雷哥一个人在家吗?他在干嘛呢,不跟你一起过来玩。”小卢卡兴冲冲的问道,太久没见过耿雷了,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听到他问起耿雷来,辛舟有些尴尬的揉了揉眉心,“我出来的时候还在习字,不知道现在在干嘛,估计是在玩吧。”

    昨天的事真的很抱歉,他也不是故意要骂他的,只是脾气有些压不住,难免会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来。

    “玩什么?陀螺吗?雷哥总是能找到新点子。”

    陀螺已经过时了,不过他们还是会经常玩,小卢卡就是耿雷的忠实粉丝。

    之前辛舟也帮他做了一个,两人天天凑在一块玩。

    “谁知道呢,可能在玩井字棋吧。”

    “井字棋?”小卢卡从来没有听过这个游戏,就连盘坐在炕上编草鞋的叔友也竖耳倾听。

    但辛舟却不以为意,淡淡的“嗯”了一声,“就是画几个圈圈,如果三个能连成一条线,就算赢。”

    这个游戏,一个人玩的话,完全就先预判了结局了,根本不好玩。他也当然知道耿雷不会一个人玩的,顶多在石板上写写画画,毕竟他好胜心强,总想击败对手。

    见小卢卡有兴趣,他可算是找到了救兵,叫他拿石板过来教他玩,他也很兴奋的去了。

    既然有小卢卡在,那他就不用再陪着耿雷下,免得又抓着他不让走。

    想到这里就感到很无奈,“很简单的,你只要不让我有三个子在一块就行,其它的你自己看着来。”

    有些技巧暂时还没法教他,主要是很多专有名词不好打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说一遍也怕记不住,索性就没说那么多。

    将规则讲一遍之后,小卢卡就开始跟辛舟下起来了。

    叔友则是伸长着脖子往他们这边看。

    下玩一局后,见他也感兴趣,便一起教了。

    在这百无聊赖的冬季里,还能打发些时间,学学也无妨。

    所以教会了叔侄俩,他也就坐在一边观战,有了昨晚的前车之鉴,就没再加进去和他们一起玩。

    大概到下午的时候,辛舟就整装待发回去了。

    回去时候的雪没有来时这么大,不过该冷的却一点都没改变。

    好在草鞋编得密,一时间也没那么快渗透进去,所以感觉还好些。

    等他一路“披荆斩棘”,迎风冒雪,大概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就到了石洞。

    回来的路总要比来时走得快,今天也是如此。

    “回来了?”

    耿雷还以为他在外面冻没了,正想着要是再不回来,他就得准备出门寻了。

    辛舟冷得耳朵都红红的,将蓑衣挂在架子上,便飞快的来到火堆前,激动的烤着火。

    “嗯,去了趟叔友那。”

    手被火烤着,感觉有些发痒,不过还能忍受。

    等稍微暖和一点起来,就去提锅烧水了。

    他们不是常喝水,所以火堆上不对架着锅,再加上辛舟觉得冷水更加过瘾些,对耿雷喝凉水的行为也没阻止。

    说实话,白开水的味道他也很排斥,有股没有过滤的味道,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感觉。

    但好在喝喝就习惯了,就像很多人最初也喝不惯纯牛奶一样。

    “外面这么冷的天你还出去,不怕染上风寒吗?”耿雷皱着眉头说,对他今天的做法感到很费解,甚至有些不满。

    不能说没了谁就不能活,但他们现在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相依为命这么长时间,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舒服的。

    辛舟这才想起来,“哦对哈,我去煮点姜汤。”

    “煮点柴胡吧,多喝热水泡泡脚。”耿雷说。

    不等辛舟回答,就起先站起来,走去里面的小隔间了。

    那里屯了很多药,基本上都是辛舟出去找食物看到的。

    这也多亏了当初脑子发热,买了一本彩图版的《伤寒杂病论》,而且又是白话文,读起来也容易懂,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这些。

    以前读书的时候,学过一两节课的《鲁滨孙漂流记》的文章,那时年轻又爱幻想,总觉得自己有一天会因为某些原因来到一座荒岛,最后搞起求生大逃杀来。

    幻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也有天壤之别,但谁知道那亿万分之一的可能,就真被他碰巧遇上了呢?这就好比世界末日,火星撞地球。

    “是要多少来着?”没一会儿耿雷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罐子,不懂的问。

    辛舟看了一眼,伸出手来,“我来吧,煮点姜汤就好了的,柴胡也起不到预防感冒的作用。”可以,但不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