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可奈何
傍晚的时候，御史大夫曲近山回到家里刚坐下。曲沫妍就高兴的走了进来拿了一杯茶给他，对他的说道：“爷爷，喝杯茶。”
又转到他的身后一边帮他捶背，一边殷勤的说道：“爷爷，今天累不累，我帮你多捶会呀。”
曲近山喝了一口茶笑着慈爱的问道：“你今天在家怎么样啊？有没有跟刘妈妈好好学仪态？还有宫中的礼仪，入宫参选太子妃不能太失礼了。”
曲沫妍一边锤背，一边心虚的歪着头说道：“我今天啊，挺好的。”
曲近山虽然听出了她话中的言不由衷，但并没有拆穿她，他故意像是很欣慰的说道：“是吗，这么说是有进步了。”
曲沫妍的手停了下来，她趴在曲近山的背上夸张的笑了笑说道：“要我说啊爷爷你应该跟太子殿下说，把我初筛直接筛下来吗，何必让我入宫参选什么太子妃呢。京城里的王公贵族没有一家看得上我的，太子殿下总不会瞎了眼看上我吧。”
曲近山拍拍她的手为难的说道：“我是太子少傅，把你直接筛下来，太子会有不尊师长之嫌。”
曲沫妍不满的站起来抬杠道：“他那么尊师长那干脆选我吧，选我当太子妃，有本事就选我当太子妃。”
“妍妍……”
“不是他要尊师长吗？选我当太子妃保证尊师长。”
曲近山知道她是说气话只好连哄带骗的对她说道：“妍妍两个月你忍两个月，等太子选完太子妃以后，你回家随便淘气，爱怎么淘气就怎么淘气。你不就是爱爬树吗，等你回家以后你爱什么时候爬就什么时候爬，爱在树上待多久就在树上待多久，随便怎么爬都行，爷爷再也不说你了，啊，听话。”
曲沫妍走到曲近山面前为难的说道：“爷爷啊，入宫参选太子妃，是要考琴棋书画的，爷爷你看看我，你看我行不行。再说了爷爷你想想，我要是入宫选太子妃出了丑，还不是丢爷爷的脸，丢咱们整个曲家的脸。”
曲近山当然也不想曲沫妍入宫参选太子妃，但是偏偏太子三师家里只一个他家的妍妍能入宫参选，实在是没有办法。于是万般无奈的对她说道：“你也知道，太子三师呢，少师右丞相李政的侄女是个病西施，自然是不能入宫参选的，少保文渊阁大学士沈乔家没有适龄的小姐，就一个你，再筛下来……太子也难做的。”
“爷爷啊，我以前入宫参加宫宴都是跟自己玩一二三木头人的，宫宴两，三个时辰我自己玩玩一二三木头人也就过去了，可参选太子妃要两个月，爷爷你想想两个月……爷爷你去求求太子殿下吧，你再去求求太子殿下吧。”
“琴棋书画你量力而行就行了，只要仪态过的去，只要不犯宫中的禁忌，太子殿下不会为难你的。”
“就是说入宫参选太子妃的秀女的名单已经定完了。”
“妍妍……”
“也是，那秀女的名单也不是太子一个人可以定的。”
曲近山拉过曲沫妍的手说道：“两个月，无论如何也要忍住两个月，不要多嘴不要生事，平平安安忍过两个月。”
“其实皇上心中早就有了心仪的太子妃人选对不对？”
“胡说，皇上圣旨上说的很清楚，此次选太子妃，由太子自行决断任何人不得干预。”
“我不傻我知道，皇上是想在礼部尚书的孙女林静仪和车骑将军的女儿刘清雨之中挑一个太子妃。那林家是大儒世家，林小姐是名满京城的才女，容貌未必是最美的但气度风华放眼整个京城无人可比。还有那个刘小姐虽出身将门，却能歌善舞，有着倾世容颜，是京城里的第一大美女。既然皇上已经有了心仪的太子妃人选为何不直接下旨呢，偏要让举国参选，劳师动众的。”
曲近山听了忍不住有些责备道：“不许胡说。”
“爷爷你想一想，让那么多人进京参选太子妃，难免会劳民伤财的吗。有些远道的舟车劳顿好不容易来到京城，刚到京城没几天初筛以后又要让她们回去何必呢。”
曲近山当然知道曲沫妍说的那些事，可皇帝有皇帝的难处，于是他为皇帝辩解道：“你以为皇上愿意这么劳师动众的吗？皇上有皇上的难处。”
曲沫妍听了这话轻蔑的讥讽道：“皇上的难处？皇上的难处全大塵都知道。还不是因为贵妃想立她的外甥女为太子妃，而皇后想要立她的侄女吗。能不难吗，贵妃娘娘一向是他的心头所爱，他当然是想成全的，但耐何皇后岑家家世显赫，他不得不顾及……”
“住口，君家事务岂是你任意谈论的，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曲沫妍的口无遮拦终于让曲近山生起气来。
曲沫妍此时也知道是她失言了，于是她低着头小声的嘀咕道：“孙女不是要谈论君家事务，孙女是想，皇上圣旨上说，太子妃人选由太子自行决断。那万一到时候，太子没选皇上心中之人呢，万一到时候……”
曲近山看着她训斥道：“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些什么，太子选太子妃是何等大事，岂能儿戏。”
那倒是，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那样算起来选太子妃就是国事，太子出身卑微根基浅薄，他需要一个强大的妻族助他平平稳稳的登上皇位……所以这件事由不得他任性妄为。
曲近山已经生气了，曲沫妍如今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只低着头站在那儿。
过了一会儿稍微消了一些气的曲近山抬头看了一眼曲沫妍，看着站在他身边低头沉默不语的曲沫妍禁不住的自责起来，他伸手摸了摸曲沫妍的脸难过的说道：“其实呢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怪你，全是爷爷的错。”
曲沐妍看到曲近山因为自己而自责难过立马慌乱的对曲近山道：“爷爷，怎么是爷爷的错了呢……”
“我曲家本是书香门第，你本该是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大小姐，怎么会这样不成体统。你又不痴不傻这琴棋书画有什么学不会的，还不是因为爷爷为了要修富康堤把你给耽误了……”
“爷爷没有耽误我，爷爷怎么会耽误我呢……”
“爷爷当年在福州出仕，那儿有海有山风景优美，爷爷便爱上了那里。可惜海潮任性多变，让人难以捉摸，当地百性，长期深受其所害。所以爷爷从那时起就立志要在那修一条堤，一条让当地百性幸福安康的堤。”他叹了一口气问道，“福康堤开建的时候，你几岁？”
为了能够安慰曲近山，曲沐妍收起了刚才的抱怨，假装欢快地伸出四个手指头开朗的说道：“四岁。”
曲近山抱歉的说道：“福康堤开建之前，你父亲为勘验地形绘制图形，时常不在家。福康堤开建以后，你父母便以堤为家更是没空好好教养你……”
“父母没有空，可我有哥哥们啊，他们带我着上男装，去赶海，去打猎，不知道有多开心啊。京城的那些贵小姐，柔柔弱弱谁有我的本事。不就是琴棋书画吗，好歹我也统统都学过的吗，再说了，我那么聪明到时候会想办法的。”
曲近山听了曲沫妍的话苦涩的笑了起来，他笑着说道：“对，对，对。我家的孙女又有本事又聪明。”
过了一会儿他握着曲沐妍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说道：“你呢，入宫参选太子妃，什么琴棋书画量力而行就行，反正你什么样全京城人都知道。他们该说的闲话早就说过了，该谈论的也谈论过了，该笑话的也都笑话过了，难道我们还会在意吗？太子殿下也是知道的，他不会为难你的。”
“爷爷放心我知道，什么琴棋书画不过是幌子，举国参选也不过是由头，这事跟我没关系。太子殿下当然不会为难我，他为难我干嘛呀？我是爷爷的孙女，我要是真在宫里出了岔子他也不好做，我知道，我都知道。”
“等你这回参选太子妃结束以后就回福州去，回福州好好找个人嫁了。”
曲沫妍撅了撅嘴搂着曲近山的脖子说道：“我不回福州，我回了福州就没有人照顾爷爷了。爷爷你忘了，当初奶奶过世，家里人把我留在京城就是为了照顾爷爷的。”
曲近山微笑着说道：“咱们曲家上上下下好歹也有二三十号人呢，会有人照顾爷爷的。可你不行啊你今年都十九了，到二十再嫁不出去，就是老姑娘了，难道真要这辈子嫁不出去吗？爷爷不能耽误了你的终生，你还是回福州去吧。”
曲近山说道这儿，莫名欣慰的笑了起来，他笑着说道：“你呢先回福州去，爷爷如今年岁也大了，等过几年爷爷辞了官，也去福州去看看福康堤建了有多长了。”
曲沫妍有些不太相信的说道：“真的？”
曲近山看着她笑着说道：“当然是真的了，爷爷最大的心愿就是到福康堤上去看看，去走走。”
曲沫妍于是走到屋子中央用手比划着对曲近山说道：“爷爷，福康堤一定建的好长好长了。”
曲近山看着曲沫妍给他比划的样子，想象着福康堤建成后的模样，眼神里忍不住透露出了骄傲的光芒。
曲近山过了一会儿又对她说道：“京城里的王孙公子虽说富贵可世事难料越富贵越容易大起大落，爷爷别无他求只要他肯对你好，富贵什么的是浮云，平安顺遂最重要。”
曲沐妍听了曲近山的话，乖巧的靠在曲近山身上幸福的说道：“我听爷爷的，孙女全听爷爷的。”
过了一会儿曲近山再次不放心地向她叮嘱道：“你入宫参选太子妃，千万要管住嘴，像刚才这样口无遮拦是会惹祸的懂不懂？也千万不要生事，安安稳稳度过两个月就好。”
曲沫妍为了能让曲近山放心，故意有些夸张的拍着胸脯说道：“懂，祸从口出吗，我不说话就没有祸，我不生事，我跟自己玩一二三木头人。我也是入宫参加过宫廷宴会的人，爷爷放心吧。”
曲近山看着她终于会心的笑了起来。
又转到他的身后一边帮他捶背，一边殷勤的说道：“爷爷，今天累不累，我帮你多捶会呀。”
曲近山喝了一口茶笑着慈爱的问道：“你今天在家怎么样啊？有没有跟刘妈妈好好学仪态？还有宫中的礼仪，入宫参选太子妃不能太失礼了。”
曲沫妍一边锤背，一边心虚的歪着头说道：“我今天啊，挺好的。”
曲近山虽然听出了她话中的言不由衷，但并没有拆穿她，他故意像是很欣慰的说道：“是吗，这么说是有进步了。”
曲沫妍的手停了下来，她趴在曲近山的背上夸张的笑了笑说道：“要我说啊爷爷你应该跟太子殿下说，把我初筛直接筛下来吗，何必让我入宫参选什么太子妃呢。京城里的王公贵族没有一家看得上我的，太子殿下总不会瞎了眼看上我吧。”
曲近山拍拍她的手为难的说道：“我是太子少傅，把你直接筛下来，太子会有不尊师长之嫌。”
曲沫妍不满的站起来抬杠道：“他那么尊师长那干脆选我吧，选我当太子妃，有本事就选我当太子妃。”
“妍妍……”
“不是他要尊师长吗？选我当太子妃保证尊师长。”
曲近山知道她是说气话只好连哄带骗的对她说道：“妍妍两个月你忍两个月，等太子选完太子妃以后，你回家随便淘气，爱怎么淘气就怎么淘气。你不就是爱爬树吗，等你回家以后你爱什么时候爬就什么时候爬，爱在树上待多久就在树上待多久，随便怎么爬都行，爷爷再也不说你了，啊，听话。”
曲沫妍走到曲近山面前为难的说道：“爷爷啊，入宫参选太子妃，是要考琴棋书画的，爷爷你看看我，你看我行不行。再说了爷爷你想想，我要是入宫选太子妃出了丑，还不是丢爷爷的脸，丢咱们整个曲家的脸。”
曲近山当然也不想曲沫妍入宫参选太子妃，但是偏偏太子三师家里只一个他家的妍妍能入宫参选，实在是没有办法。于是万般无奈的对她说道：“你也知道，太子三师呢，少师右丞相李政的侄女是个病西施，自然是不能入宫参选的，少保文渊阁大学士沈乔家没有适龄的小姐，就一个你，再筛下来……太子也难做的。”
“爷爷啊，我以前入宫参加宫宴都是跟自己玩一二三木头人的，宫宴两，三个时辰我自己玩玩一二三木头人也就过去了，可参选太子妃要两个月，爷爷你想想两个月……爷爷你去求求太子殿下吧，你再去求求太子殿下吧。”
“琴棋书画你量力而行就行了，只要仪态过的去，只要不犯宫中的禁忌，太子殿下不会为难你的。”
“就是说入宫参选太子妃的秀女的名单已经定完了。”
“妍妍……”
“也是，那秀女的名单也不是太子一个人可以定的。”
曲近山拉过曲沫妍的手说道：“两个月，无论如何也要忍住两个月，不要多嘴不要生事，平平安安忍过两个月。”
“其实皇上心中早就有了心仪的太子妃人选对不对？”
“胡说，皇上圣旨上说的很清楚，此次选太子妃，由太子自行决断任何人不得干预。”
“我不傻我知道，皇上是想在礼部尚书的孙女林静仪和车骑将军的女儿刘清雨之中挑一个太子妃。那林家是大儒世家，林小姐是名满京城的才女，容貌未必是最美的但气度风华放眼整个京城无人可比。还有那个刘小姐虽出身将门，却能歌善舞，有着倾世容颜，是京城里的第一大美女。既然皇上已经有了心仪的太子妃人选为何不直接下旨呢，偏要让举国参选，劳师动众的。”
曲近山听了忍不住有些责备道：“不许胡说。”
“爷爷你想一想，让那么多人进京参选太子妃，难免会劳民伤财的吗。有些远道的舟车劳顿好不容易来到京城，刚到京城没几天初筛以后又要让她们回去何必呢。”
曲近山当然知道曲沫妍说的那些事，可皇帝有皇帝的难处，于是他为皇帝辩解道：“你以为皇上愿意这么劳师动众的吗？皇上有皇上的难处。”
曲沫妍听了这话轻蔑的讥讽道：“皇上的难处？皇上的难处全大塵都知道。还不是因为贵妃想立她的外甥女为太子妃，而皇后想要立她的侄女吗。能不难吗，贵妃娘娘一向是他的心头所爱，他当然是想成全的，但耐何皇后岑家家世显赫，他不得不顾及……”
“住口，君家事务岂是你任意谈论的，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曲沫妍的口无遮拦终于让曲近山生起气来。
曲沫妍此时也知道是她失言了，于是她低着头小声的嘀咕道：“孙女不是要谈论君家事务，孙女是想，皇上圣旨上说，太子妃人选由太子自行决断。那万一到时候，太子没选皇上心中之人呢，万一到时候……”
曲近山看着她训斥道：“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些什么，太子选太子妃是何等大事，岂能儿戏。”
那倒是，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那样算起来选太子妃就是国事，太子出身卑微根基浅薄，他需要一个强大的妻族助他平平稳稳的登上皇位……所以这件事由不得他任性妄为。
曲近山已经生气了，曲沫妍如今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只低着头站在那儿。
过了一会儿稍微消了一些气的曲近山抬头看了一眼曲沫妍，看着站在他身边低头沉默不语的曲沫妍禁不住的自责起来，他伸手摸了摸曲沫妍的脸难过的说道：“其实呢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怪你，全是爷爷的错。”
曲沐妍看到曲近山因为自己而自责难过立马慌乱的对曲近山道：“爷爷，怎么是爷爷的错了呢……”
“我曲家本是书香门第，你本该是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大小姐，怎么会这样不成体统。你又不痴不傻这琴棋书画有什么学不会的，还不是因为爷爷为了要修富康堤把你给耽误了……”
“爷爷没有耽误我，爷爷怎么会耽误我呢……”
“爷爷当年在福州出仕，那儿有海有山风景优美，爷爷便爱上了那里。可惜海潮任性多变，让人难以捉摸，当地百性，长期深受其所害。所以爷爷从那时起就立志要在那修一条堤，一条让当地百性幸福安康的堤。”他叹了一口气问道，“福康堤开建的时候，你几岁？”
为了能够安慰曲近山，曲沐妍收起了刚才的抱怨，假装欢快地伸出四个手指头开朗的说道：“四岁。”
曲近山抱歉的说道：“福康堤开建之前，你父亲为勘验地形绘制图形，时常不在家。福康堤开建以后，你父母便以堤为家更是没空好好教养你……”
“父母没有空，可我有哥哥们啊，他们带我着上男装，去赶海，去打猎，不知道有多开心啊。京城的那些贵小姐，柔柔弱弱谁有我的本事。不就是琴棋书画吗，好歹我也统统都学过的吗，再说了，我那么聪明到时候会想办法的。”
曲近山听了曲沫妍的话苦涩的笑了起来，他笑着说道：“对，对，对。我家的孙女又有本事又聪明。”
过了一会儿他握着曲沐妍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说道：“你呢，入宫参选太子妃，什么琴棋书画量力而行就行，反正你什么样全京城人都知道。他们该说的闲话早就说过了，该谈论的也谈论过了，该笑话的也都笑话过了，难道我们还会在意吗？太子殿下也是知道的，他不会为难你的。”
“爷爷放心我知道，什么琴棋书画不过是幌子，举国参选也不过是由头，这事跟我没关系。太子殿下当然不会为难我，他为难我干嘛呀？我是爷爷的孙女，我要是真在宫里出了岔子他也不好做，我知道，我都知道。”
“等你这回参选太子妃结束以后就回福州去，回福州好好找个人嫁了。”
曲沫妍撅了撅嘴搂着曲近山的脖子说道：“我不回福州，我回了福州就没有人照顾爷爷了。爷爷你忘了，当初奶奶过世，家里人把我留在京城就是为了照顾爷爷的。”
曲近山微笑着说道：“咱们曲家上上下下好歹也有二三十号人呢，会有人照顾爷爷的。可你不行啊你今年都十九了，到二十再嫁不出去，就是老姑娘了，难道真要这辈子嫁不出去吗？爷爷不能耽误了你的终生，你还是回福州去吧。”
曲近山说道这儿，莫名欣慰的笑了起来，他笑着说道：“你呢先回福州去，爷爷如今年岁也大了，等过几年爷爷辞了官，也去福州去看看福康堤建了有多长了。”
曲沫妍有些不太相信的说道：“真的？”
曲近山看着她笑着说道：“当然是真的了，爷爷最大的心愿就是到福康堤上去看看，去走走。”
曲沫妍于是走到屋子中央用手比划着对曲近山说道：“爷爷，福康堤一定建的好长好长了。”
曲近山看着曲沫妍给他比划的样子，想象着福康堤建成后的模样，眼神里忍不住透露出了骄傲的光芒。
曲近山过了一会儿又对她说道：“京城里的王孙公子虽说富贵可世事难料越富贵越容易大起大落，爷爷别无他求只要他肯对你好，富贵什么的是浮云，平安顺遂最重要。”
曲沐妍听了曲近山的话，乖巧的靠在曲近山身上幸福的说道：“我听爷爷的，孙女全听爷爷的。”
过了一会儿曲近山再次不放心地向她叮嘱道：“你入宫参选太子妃，千万要管住嘴，像刚才这样口无遮拦是会惹祸的懂不懂？也千万不要生事，安安稳稳度过两个月就好。”
曲沫妍为了能让曲近山放心，故意有些夸张的拍着胸脯说道：“懂，祸从口出吗，我不说话就没有祸，我不生事，我跟自己玩一二三木头人。我也是入宫参加过宫廷宴会的人，爷爷放心吧。”
曲近山看着她终于会心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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