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九年义务教育
红姐睁开眼睛茫然片刻后先是思索前事，记起之前是在废弃訾堡，后来的事儿则记不清了，这几日她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只是清醒的时间很短，即便睁开眼也无力思索。
过了一会儿她微微侧身看到宣姨在一旁擦拭银刺，轻声询问，“宣姨，这是何处？是东京城吗，为何我感觉似是军帐。”
昨天下雨，柳司监着人给两顶帐篷上加了茅草，此刻帐篷内看不到天上的阳光。
这一刻宣姨的神情堪称精彩，沉默不语一段时间后询问，“感觉好点没有？刚才给你敷药都没醒呢。”
似乎感觉很安全红姐又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醒来第一句话依然是问，“宣姨，此为何地？”
梁氏率军遭遇鞑子，突围时她二人与梁氏走散了，慌不择路从中路东南辗转到东路，此时东路已经沦陷久矣，唯有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宗帅还在，东京最后一口气还没有咽下，一朝覆巢东都下，百年襟怀志气空。
一片空荡荡啊！
只是这里不是东京是哪里？
为什么宣姨犹犹豫豫不敢如实相告。
宣姨还是不肯说，不是不敢是不肯，说之何用？
眼见为实吧。
可是红姐催得紧再次问询遂淡然说，“我们是被掳来的。”
红姐身体一紧勉强撑起身子，“金兵？”
此时大河以北沦陷大河以南亦有弃辽世家家族私兵被有意放纵攻城略地跑马圈之，可是这些辽兵哪敢撩拨宗帅虎须，东京尚有大宋兵马。
所以，我们已经落入金兵之手？
宣姨摇头神色似笑非笑，“掳走我们的不是宋不是辽不是金不是……人！”
“不是人？”
红姐晃晃脑袋又迷糊一阵彻底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时已经夕阳西下，帐篷外有些清亮不见红色，可见快要入夜。
“肚子饿了吗？吃点东西吧。”
宣姨捧着瓦罐，用丑陋至极的汤勺舀出一勺米汤，慢慢的送到红姐嘴边。
汤勺是刘总管带人新烧的，他心安理得的解释说因为黏土质地和缺少工匠……有得用就不错了。
宣姨特地看了，烧出来的碗里坑坑洼洼惨不忍睹，外形更是奇特无比让人看一眼终生难忘。
而且不结实，稍微用力或者不小心碰一下即裂成五瓣甚至八瓣。
“这是何种米？居然如此之大？”
红姐喝了两大口米汤精气神上升不少指着瓦罐里的大黄米询问。
宣姨无心解释，摇摇头推脱不知，耐心等她吃完后说，“明日大略能下地走动，我们出去走走，你一看便知。”
第二天朝阳初升，宣姨扶着红姐走出帐篷。
校场上熙熙攘攘到处都是人，神树的影子下宣姨安然的站立，只是手上用力扶着红姐，就怕她一不小心跌倒在地。
过了好久红姐粗重的喘息声才渐渐平息。
“这是……天上？”
红姐喃喃询问宣姨，又一次揉揉眼睛。
宣姨笑着解释，“我们确实是被仙人掳来的，但这不是天上，昨晚你吃的米汤是仙赐，可是你也见过那汤勺了，天上怎么会有如此粗鄙之物，所以我们还在人间。”
宣姨又指着校场西面，“那里就是东京城，你看到校场中间那座刻碑了吗？上面就写着大字万岁山，至于万岁山为什么会变成眼前模样，应该是仙人做的手脚。”
接着宣姨又对红姐仔细叙说了这两日万岁山见闻。
听完后良久，红姐说，“先扶我回去休息吧。”
床榻上红姐疑惑的询问，“仙人这是何意？”
“我问过这里的总管，说是此地话事之人得了仙缘仙人对她很看重，又欲借她之手平人间肮脏事。”
红姐沉默良久许是在消化这段信息，半晌气息越来越不稳定的红姐忽然说，“仙人为什么不亲手灭了金国？”
宣姨征然，沉默。
一阵风吹来，帐篷的帘子抖动不已，宣姨不确定的声音还是传了出来，“许是……怕脏了手？抑或……因果巨大怕扰乱天机运转？我也不知，谁又能知道呢？”
“……是呀，如此也好，不能贪得无厌。”
“好好养伤吧，我观此地当大有作为，仅不缺辎重药品就算得天之助，我想军械应该也会有的，因为总管在组队。”
“我想见话事之人。”
“还是等你养好伤吧，急切无用反而误事，对了，我们两个现在是话事人的护卫。”
“女卫？话事人是女子？”
“……等你见了就知道了。”
……
三天后，宣姨红姐先后进入小仙子寝室。
红姐微微低头行军礼，“梁氏娘子军帐下守阙进义校尉红刀拜见小仙子，拜见大仙子。”
先见小后见大是宣姨嘱咐的，通过她的观察二女并不在意，但小仙子是仙缘之人必定无假，多的时候一天飞天八遍……
但她没有指出仙子模样，于是红姐不等仙子免礼就抬头去看，刹那怔在那里。
居，居然如此幼童？
宝石也不在意，家里仆妇丫鬟也没说见了她要行礼，见过这个见过那个还请安什么的。于是有些高兴的嚷，“你的伤好了？太好啦，这里有事让你去做。”
哥哥说了，不能让一个人管着所有事，谁做什么事只能自己分配并找自己单独汇报进展。
哼，哥哥是生刘总管的气呢，叫你抢姐姐。
红姐心里纵有千言也得老老实实压下去日后再议，当下俯首，“小仙子请吩咐。”
“神仙哥哥说要在万岁山行什么九年义务教育，就是七岁到十六岁的小孩子不许做事，都要学，嗯习，这事儿就给你办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宝石没有掐腰。
红姐眨眨眼，九年义务教育何意她思索片刻也能明白，育才育人之意，可是，此事交于我……我如何处理？
宝石摇晃着小手，“多的我也知不道啦，你去跟刘总管商议，可是要你管着这事儿，好啦你去吧，宣姨护卫着我你放心啦。”
宣姨拔舌利短兵相接，红姐自然放心，可是……
见小仙子要撵自己走红姐再多的话也问不出来，心想恐怕她自己也不能明白这条命令的真正含义吧。
只能俯身告退，要去找那个什么刘总管。
哪料到一出门就看到一物自天而降，但见此物带着声音带着动着的奇怪之人说着奇怪的话。
红姐瞠目结舌，此刻她真正意义上摄于天威以及仙人之手段。
呆愣的站在那里直到被宣姨催离房门口，她见到大小仙子以及适才房间里的小丫鬟还有那所钢铁大行营一般的房子里涌出几个孩子，全都隔着老远观看此物。
恍惚间似乎有些明白小仙子的九年义务教育是什么意思了。
过了一会儿她微微侧身看到宣姨在一旁擦拭银刺，轻声询问，“宣姨，这是何处？是东京城吗，为何我感觉似是军帐。”
昨天下雨，柳司监着人给两顶帐篷上加了茅草，此刻帐篷内看不到天上的阳光。
这一刻宣姨的神情堪称精彩，沉默不语一段时间后询问，“感觉好点没有？刚才给你敷药都没醒呢。”
似乎感觉很安全红姐又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醒来第一句话依然是问，“宣姨，此为何地？”
梁氏率军遭遇鞑子，突围时她二人与梁氏走散了，慌不择路从中路东南辗转到东路，此时东路已经沦陷久矣，唯有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宗帅还在，东京最后一口气还没有咽下，一朝覆巢东都下，百年襟怀志气空。
一片空荡荡啊！
只是这里不是东京是哪里？
为什么宣姨犹犹豫豫不敢如实相告。
宣姨还是不肯说，不是不敢是不肯，说之何用？
眼见为实吧。
可是红姐催得紧再次问询遂淡然说，“我们是被掳来的。”
红姐身体一紧勉强撑起身子，“金兵？”
此时大河以北沦陷大河以南亦有弃辽世家家族私兵被有意放纵攻城略地跑马圈之，可是这些辽兵哪敢撩拨宗帅虎须，东京尚有大宋兵马。
所以，我们已经落入金兵之手？
宣姨摇头神色似笑非笑，“掳走我们的不是宋不是辽不是金不是……人！”
“不是人？”
红姐晃晃脑袋又迷糊一阵彻底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时已经夕阳西下，帐篷外有些清亮不见红色，可见快要入夜。
“肚子饿了吗？吃点东西吧。”
宣姨捧着瓦罐，用丑陋至极的汤勺舀出一勺米汤，慢慢的送到红姐嘴边。
汤勺是刘总管带人新烧的，他心安理得的解释说因为黏土质地和缺少工匠……有得用就不错了。
宣姨特地看了，烧出来的碗里坑坑洼洼惨不忍睹，外形更是奇特无比让人看一眼终生难忘。
而且不结实，稍微用力或者不小心碰一下即裂成五瓣甚至八瓣。
“这是何种米？居然如此之大？”
红姐喝了两大口米汤精气神上升不少指着瓦罐里的大黄米询问。
宣姨无心解释，摇摇头推脱不知，耐心等她吃完后说，“明日大略能下地走动，我们出去走走，你一看便知。”
第二天朝阳初升，宣姨扶着红姐走出帐篷。
校场上熙熙攘攘到处都是人，神树的影子下宣姨安然的站立，只是手上用力扶着红姐，就怕她一不小心跌倒在地。
过了好久红姐粗重的喘息声才渐渐平息。
“这是……天上？”
红姐喃喃询问宣姨，又一次揉揉眼睛。
宣姨笑着解释，“我们确实是被仙人掳来的，但这不是天上，昨晚你吃的米汤是仙赐，可是你也见过那汤勺了，天上怎么会有如此粗鄙之物，所以我们还在人间。”
宣姨又指着校场西面，“那里就是东京城，你看到校场中间那座刻碑了吗？上面就写着大字万岁山，至于万岁山为什么会变成眼前模样，应该是仙人做的手脚。”
接着宣姨又对红姐仔细叙说了这两日万岁山见闻。
听完后良久，红姐说，“先扶我回去休息吧。”
床榻上红姐疑惑的询问，“仙人这是何意？”
“我问过这里的总管，说是此地话事之人得了仙缘仙人对她很看重，又欲借她之手平人间肮脏事。”
红姐沉默良久许是在消化这段信息，半晌气息越来越不稳定的红姐忽然说，“仙人为什么不亲手灭了金国？”
宣姨征然，沉默。
一阵风吹来，帐篷的帘子抖动不已，宣姨不确定的声音还是传了出来，“许是……怕脏了手？抑或……因果巨大怕扰乱天机运转？我也不知，谁又能知道呢？”
“……是呀，如此也好，不能贪得无厌。”
“好好养伤吧，我观此地当大有作为，仅不缺辎重药品就算得天之助，我想军械应该也会有的，因为总管在组队。”
“我想见话事之人。”
“还是等你养好伤吧，急切无用反而误事，对了，我们两个现在是话事人的护卫。”
“女卫？话事人是女子？”
“……等你见了就知道了。”
……
三天后，宣姨红姐先后进入小仙子寝室。
红姐微微低头行军礼，“梁氏娘子军帐下守阙进义校尉红刀拜见小仙子，拜见大仙子。”
先见小后见大是宣姨嘱咐的，通过她的观察二女并不在意，但小仙子是仙缘之人必定无假，多的时候一天飞天八遍……
但她没有指出仙子模样，于是红姐不等仙子免礼就抬头去看，刹那怔在那里。
居，居然如此幼童？
宝石也不在意，家里仆妇丫鬟也没说见了她要行礼，见过这个见过那个还请安什么的。于是有些高兴的嚷，“你的伤好了？太好啦，这里有事让你去做。”
哥哥说了，不能让一个人管着所有事，谁做什么事只能自己分配并找自己单独汇报进展。
哼，哥哥是生刘总管的气呢，叫你抢姐姐。
红姐心里纵有千言也得老老实实压下去日后再议，当下俯首，“小仙子请吩咐。”
“神仙哥哥说要在万岁山行什么九年义务教育，就是七岁到十六岁的小孩子不许做事，都要学，嗯习，这事儿就给你办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宝石没有掐腰。
红姐眨眨眼，九年义务教育何意她思索片刻也能明白，育才育人之意，可是，此事交于我……我如何处理？
宝石摇晃着小手，“多的我也知不道啦，你去跟刘总管商议，可是要你管着这事儿，好啦你去吧，宣姨护卫着我你放心啦。”
宣姨拔舌利短兵相接，红姐自然放心，可是……
见小仙子要撵自己走红姐再多的话也问不出来，心想恐怕她自己也不能明白这条命令的真正含义吧。
只能俯身告退，要去找那个什么刘总管。
哪料到一出门就看到一物自天而降，但见此物带着声音带着动着的奇怪之人说着奇怪的话。
红姐瞠目结舌，此刻她真正意义上摄于天威以及仙人之手段。
呆愣的站在那里直到被宣姨催离房门口，她见到大小仙子以及适才房间里的小丫鬟还有那所钢铁大行营一般的房子里涌出几个孩子，全都隔着老远观看此物。
恍惚间似乎有些明白小仙子的九年义务教育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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