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魔法课程
次日清晨，杜克一大早就候在了授课室，等待着上课时间的到来。
临近八点半的时候，几个穿着华丽的年轻人打着哈欠揉着眼睛缓缓朝着授课室的方向走了过来，为首一人一边走还一边嘟囔道：“哎，老师就不能把早课的时间推后一点吗？每天都得早起。”
他身旁一人说道：“你可知足吧，听说以前科尔先生当学徒的时候早课的时间还要更早，现在老师年纪大了，才推迟了一些。走快点吧，再迟到老师又会罚你抄写咒语了。”
眼见几人走近，杜克躬身打了声招呼。
“约顿少爷，埃利诺少爷......”
约顿一手掩嘴打了个哈欠，另一只手挥了挥权当做打招呼了。
等到一行人全都进了授课室，杜克也尾随着进入。
授课室并不大，大约几十平的样子，靠墙的一边放置了一张讲桌，正对讲桌扇形放置着数条弧形长桌，长桌呈阶梯状上下分布，看上去更像一个能容纳数十人的小型演讲室，只是与它能容纳的人数相比，处在其中的人数可以称得上寒碜，加上杜克也才不到十人，让这个授课室显得十分空旷。
杜克刚刚走到后排，耳边就传来了问话。
“咦，杜克，你怎么进来了？”约顿手肘搁在桌子上撑着脸，歪着头看向杜克。
“约顿少爷，斯宾塞法师已经准许我听课了。”杜克如实回道。
“这样啊，难怪我说你怎么没穿平时那身衣服呢。也是，既然老师同意你听课，那也就意味着你开始进入法师的行列了，是该好好置办一身行头了。好好学吧，这可能是你为数不多改变命运的机会了。”
他的态度没有多少尊重，当然也并不存在什么轻慢。对于约顿来说，杜克·西里尔就是一个过客，就像是路边遇上路人，一眼过后，可能连他长什么样子都忘了。
见约顿没别的问题，杜克理了理衣服就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等待着斯宾塞法师的到来。
没过一会儿，授课室前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色袍子，身形有些佝偻的老人走了进来，正是这座法师塔的主人斯宾塞·昆特。
见到斯宾塞法师进来，杜克赶紧正襟危坐，展现出最丰满的精神面貌，其他的学徒亦是如此，即便是看上去最为惫懒放纵的约顿少爷也不由地坐直了身子。
他缓缓踱步上了讲桌，先是环视了一圈，接着宣布道：“开始上课。”
底下的众位学徒齐声说道：“斯宾塞法师好！”
“嗯。”斯宾塞微微颔首，打开手里的黑皮笔记本，开始授课。
杜克心中稍稍有些失望，刚刚斯宾塞法师的视线并未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瞬，这说明让杜克进入课堂听课这件事情并没有放在他的心上。
杜克毕竟年少，心中多少还存有幻想。为什么斯宾塞法师选中他作为学徒，并将他带回法师塔？为什么斯宾塞法师让他听课？他是不是也具备了让斯宾塞法师为之侧目的天赋？
他心中曾无数次的幻想，或者妄想，但这些妄想都被斯宾塞刚刚淡漠乃至无视的眼神击的粉碎。
“说到元素魔法，就必须提到元素这个概念。关于元素的存在，法师内部也有很多分歧。一部分法师认为元素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是客观存在的，就像是我们身边的空气，我们也看不见它，但它却是我们赖以生存的重要物质。元素也是一样的，我能够使用地风水火等元素魔法，就是因为自然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元素。这算是目前法师界比较主流的思想，其中比较著名的是两百多年前的大贤者阿尔曼，他所著的《元素概论》几乎每个学习元素魔法的法师都会拜读一番。
一部分法师则认为并不存在元素这种东西，或者说元素是一种特化的具有某种单一属性的魔力，法师通过沟通这种魔力，能够使用出各式各样的元素魔法，但本质上元素魔法与其他诸如浮空术，变形术之类的魔法没有别的区别。研究这方面的法师也比较多，不过大多不成系统。
另外还有一些其他魔法理论，当然受众更加稀少。如果你们有兴趣，以后可以自己去找相关资料研究。”
这时一个身材瘦小，头顶棕发，脸上带着雀斑的学徒举起手来。
斯宾塞点了点头，示意他说。那学徒问道：“斯宾塞法师，您比较倾向于哪一种理论？”
众学徒闻言，纷纷竖起了耳朵。
斯宾塞也并未故弄玄虚，直接回道：“我个人也是比较倾向于第一种理论。但正如我之前所说，魔法发展至今，尚未有人真正弄清楚魔法到底是什么，因此即便总结出了理论，也未必就是真理，甚至有可能与真理背道而驰。你们现在连入门都算不上，无需执着于具体的流派理论，知晓有这种东西就行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斯宾塞法师简单地讲解了元素魔法的发展历程以及相关的大事件，教授了一种最简单也是最常见的元素魔法-火球术。
当然这些事情和杜克关系不大，因为这是他的第一堂正式的魔法课程，他此前甚至都没有进行过相关的培训，连最粗浅的魔法知识他都不具备，整堂课听下来，他仿若身处雾里。
一堂课下来已经临近中午，斯宾塞法师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合上手中的笔记本，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下去之后好好练习火球术，下次上课的时候我会检查的。”
松懈下来的众学徒立刻又提起了精神。
“还有，约顿，该抄写的咒文不要忘了，下次上课的时候我会一并检查的。”
本来暗自庆幸逃过一劫的约顿脸立刻垮了下来，沮丧道：“是，斯宾塞法师。”
斯宾塞法师收拾收拾桌上的教具，然后缓缓离开了授课室，并未将更多的视线投向学徒们，自然也包括杜克。
眼见法师离开房间，杜克很想要去询问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他与其他的学徒完全不一样，与魔法相关的知识一概不知，宛如一张白纸，即便是最基础最常识的咒文对他来说也无异于天书一般。
可心中的万般顾虑让他双腿犹如有着千斤重担，一步都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斯宾塞法师离开房间。
房间里，杜克来回踱着步子，再三考虑着是否要去请教斯宾塞法师。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约顿少爷。”杜克开门问候道。
“嘿嘿，杜克，在忙吗？”约顿·斯威姆俊俏的脸上露出阳光的笑容。
在得到杜克否定的回答后，约顿斯威姆说道：“今天你也去上课了，课上老师对我说的话你也应该听到了，我也就不绕弯子了，老规矩，罚抄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这是模子，你照着这个抄写就行了。”
说罢，约顿递上来一张画满了奇异符号的纸张。
杜克犹豫了一瞬，面露难色道：“约顿少爷，这样不太好吧。现在我也跟着听课，斯宾塞法师迟早会检查我的课业，这样会不会露馅？”
“没关系没关系。”约顿斯威姆摆了摆手，“斯宾塞法师让我抄写咒文也是处罚的性质居多，不会仔细检查的，你不用担心。”
见约顿都这么说了，杜克也没了反对的理由，应了下来。
“对了，你晚点把我的衣服洗一下，都攒了一堆了。”
杜克也应了下来。
“拜托啰。”约顿笑着离去。
即便同是法师学徒，他们之间的身份差别也是巨大的，既有贵公子出身的约顿·斯威姆，也有出身贫寒的杜克·西里尔。
对于约顿的真实来历，杜克也不甚清楚，只是从其他学徒的闲聊中稍稍有些耳闻。听说他的父亲是南方某个城市的贵族，和斯宾塞法师有些交情，他才能进入法师塔学习。也是因此，即便他要比杜克晚一年进入法师塔，却能早早地进入授课室得到斯宾塞法师的悉心教导，而不用像杜克一般，经历为期三年名为学徒实为杂役地打杂生涯。
法师塔的规矩是不允许闲杂人等随意出入，自然也就不允许贵公子们将仆从们带进法师塔。要说法师塔里也是有相当数量的仆役，但毫无疑问，这些人主要是为斯宾塞法师服务，约顿指挥不动，于是就将目光投向了与他同龄的其他法师学徒，杜克正是其中之一。
这份工作当然不是无偿的。杜克在法师塔当学徒是没有任何报酬的，虽然吃喝不愁，但是却也没有更多的收入，而杜克之所以有钱购买那一身衣服，大半都来自于约顿给予的赏赐或者报酬。
一方出钱，一方出力，很公平的交易。
杜克看了看手中的纸张，上面扭曲的咒文犹如一个个扭动的小虫，他并不是第一次帮助约顿抄写咒文，之前一直不知道咒文的含义，只知道照猫画虎，今日听了斯宾塞法师的授课，虽然也是半点都没能听懂，但还记得他展示过类似的咒文。
一想到那些扭曲晦涩的咒文，杜克感觉脑瓜子都疼起来了。
在此之前，他所接触的最接近魔法的工作就是帮助炼制魔药，正儿八经的魔法知识他是一窍不通。他有心想要去询问斯宾塞法师，但是又担心打搅了法师，引起他的恶感。
就这么干等着也没什么用，经过一番挣扎之后，杜克走上了前往斯宾塞法师研究室的道路。
临近八点半的时候，几个穿着华丽的年轻人打着哈欠揉着眼睛缓缓朝着授课室的方向走了过来，为首一人一边走还一边嘟囔道：“哎，老师就不能把早课的时间推后一点吗？每天都得早起。”
他身旁一人说道：“你可知足吧，听说以前科尔先生当学徒的时候早课的时间还要更早，现在老师年纪大了，才推迟了一些。走快点吧，再迟到老师又会罚你抄写咒语了。”
眼见几人走近，杜克躬身打了声招呼。
“约顿少爷，埃利诺少爷......”
约顿一手掩嘴打了个哈欠，另一只手挥了挥权当做打招呼了。
等到一行人全都进了授课室，杜克也尾随着进入。
授课室并不大，大约几十平的样子，靠墙的一边放置了一张讲桌，正对讲桌扇形放置着数条弧形长桌，长桌呈阶梯状上下分布，看上去更像一个能容纳数十人的小型演讲室，只是与它能容纳的人数相比，处在其中的人数可以称得上寒碜，加上杜克也才不到十人，让这个授课室显得十分空旷。
杜克刚刚走到后排，耳边就传来了问话。
“咦，杜克，你怎么进来了？”约顿手肘搁在桌子上撑着脸，歪着头看向杜克。
“约顿少爷，斯宾塞法师已经准许我听课了。”杜克如实回道。
“这样啊，难怪我说你怎么没穿平时那身衣服呢。也是，既然老师同意你听课，那也就意味着你开始进入法师的行列了，是该好好置办一身行头了。好好学吧，这可能是你为数不多改变命运的机会了。”
他的态度没有多少尊重，当然也并不存在什么轻慢。对于约顿来说，杜克·西里尔就是一个过客，就像是路边遇上路人，一眼过后，可能连他长什么样子都忘了。
见约顿没别的问题，杜克理了理衣服就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等待着斯宾塞法师的到来。
没过一会儿，授课室前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色袍子，身形有些佝偻的老人走了进来，正是这座法师塔的主人斯宾塞·昆特。
见到斯宾塞法师进来，杜克赶紧正襟危坐，展现出最丰满的精神面貌，其他的学徒亦是如此，即便是看上去最为惫懒放纵的约顿少爷也不由地坐直了身子。
他缓缓踱步上了讲桌，先是环视了一圈，接着宣布道：“开始上课。”
底下的众位学徒齐声说道：“斯宾塞法师好！”
“嗯。”斯宾塞微微颔首，打开手里的黑皮笔记本，开始授课。
杜克心中稍稍有些失望，刚刚斯宾塞法师的视线并未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瞬，这说明让杜克进入课堂听课这件事情并没有放在他的心上。
杜克毕竟年少，心中多少还存有幻想。为什么斯宾塞法师选中他作为学徒，并将他带回法师塔？为什么斯宾塞法师让他听课？他是不是也具备了让斯宾塞法师为之侧目的天赋？
他心中曾无数次的幻想，或者妄想，但这些妄想都被斯宾塞刚刚淡漠乃至无视的眼神击的粉碎。
“说到元素魔法，就必须提到元素这个概念。关于元素的存在，法师内部也有很多分歧。一部分法师认为元素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是客观存在的，就像是我们身边的空气，我们也看不见它，但它却是我们赖以生存的重要物质。元素也是一样的，我能够使用地风水火等元素魔法，就是因为自然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元素。这算是目前法师界比较主流的思想，其中比较著名的是两百多年前的大贤者阿尔曼，他所著的《元素概论》几乎每个学习元素魔法的法师都会拜读一番。
一部分法师则认为并不存在元素这种东西，或者说元素是一种特化的具有某种单一属性的魔力，法师通过沟通这种魔力，能够使用出各式各样的元素魔法，但本质上元素魔法与其他诸如浮空术，变形术之类的魔法没有别的区别。研究这方面的法师也比较多，不过大多不成系统。
另外还有一些其他魔法理论，当然受众更加稀少。如果你们有兴趣，以后可以自己去找相关资料研究。”
这时一个身材瘦小，头顶棕发，脸上带着雀斑的学徒举起手来。
斯宾塞点了点头，示意他说。那学徒问道：“斯宾塞法师，您比较倾向于哪一种理论？”
众学徒闻言，纷纷竖起了耳朵。
斯宾塞也并未故弄玄虚，直接回道：“我个人也是比较倾向于第一种理论。但正如我之前所说，魔法发展至今，尚未有人真正弄清楚魔法到底是什么，因此即便总结出了理论，也未必就是真理，甚至有可能与真理背道而驰。你们现在连入门都算不上，无需执着于具体的流派理论，知晓有这种东西就行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斯宾塞法师简单地讲解了元素魔法的发展历程以及相关的大事件，教授了一种最简单也是最常见的元素魔法-火球术。
当然这些事情和杜克关系不大，因为这是他的第一堂正式的魔法课程，他此前甚至都没有进行过相关的培训，连最粗浅的魔法知识他都不具备，整堂课听下来，他仿若身处雾里。
一堂课下来已经临近中午，斯宾塞法师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合上手中的笔记本，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下去之后好好练习火球术，下次上课的时候我会检查的。”
松懈下来的众学徒立刻又提起了精神。
“还有，约顿，该抄写的咒文不要忘了，下次上课的时候我会一并检查的。”
本来暗自庆幸逃过一劫的约顿脸立刻垮了下来，沮丧道：“是，斯宾塞法师。”
斯宾塞法师收拾收拾桌上的教具，然后缓缓离开了授课室，并未将更多的视线投向学徒们，自然也包括杜克。
眼见法师离开房间，杜克很想要去询问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他与其他的学徒完全不一样，与魔法相关的知识一概不知，宛如一张白纸，即便是最基础最常识的咒文对他来说也无异于天书一般。
可心中的万般顾虑让他双腿犹如有着千斤重担，一步都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斯宾塞法师离开房间。
房间里，杜克来回踱着步子，再三考虑着是否要去请教斯宾塞法师。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约顿少爷。”杜克开门问候道。
“嘿嘿，杜克，在忙吗？”约顿·斯威姆俊俏的脸上露出阳光的笑容。
在得到杜克否定的回答后，约顿斯威姆说道：“今天你也去上课了，课上老师对我说的话你也应该听到了，我也就不绕弯子了，老规矩，罚抄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这是模子，你照着这个抄写就行了。”
说罢，约顿递上来一张画满了奇异符号的纸张。
杜克犹豫了一瞬，面露难色道：“约顿少爷，这样不太好吧。现在我也跟着听课，斯宾塞法师迟早会检查我的课业，这样会不会露馅？”
“没关系没关系。”约顿斯威姆摆了摆手，“斯宾塞法师让我抄写咒文也是处罚的性质居多，不会仔细检查的，你不用担心。”
见约顿都这么说了，杜克也没了反对的理由，应了下来。
“对了，你晚点把我的衣服洗一下，都攒了一堆了。”
杜克也应了下来。
“拜托啰。”约顿笑着离去。
即便同是法师学徒，他们之间的身份差别也是巨大的，既有贵公子出身的约顿·斯威姆，也有出身贫寒的杜克·西里尔。
对于约顿的真实来历，杜克也不甚清楚，只是从其他学徒的闲聊中稍稍有些耳闻。听说他的父亲是南方某个城市的贵族，和斯宾塞法师有些交情，他才能进入法师塔学习。也是因此，即便他要比杜克晚一年进入法师塔，却能早早地进入授课室得到斯宾塞法师的悉心教导，而不用像杜克一般，经历为期三年名为学徒实为杂役地打杂生涯。
法师塔的规矩是不允许闲杂人等随意出入，自然也就不允许贵公子们将仆从们带进法师塔。要说法师塔里也是有相当数量的仆役，但毫无疑问，这些人主要是为斯宾塞法师服务，约顿指挥不动，于是就将目光投向了与他同龄的其他法师学徒，杜克正是其中之一。
这份工作当然不是无偿的。杜克在法师塔当学徒是没有任何报酬的，虽然吃喝不愁，但是却也没有更多的收入，而杜克之所以有钱购买那一身衣服，大半都来自于约顿给予的赏赐或者报酬。
一方出钱，一方出力，很公平的交易。
杜克看了看手中的纸张，上面扭曲的咒文犹如一个个扭动的小虫，他并不是第一次帮助约顿抄写咒文，之前一直不知道咒文的含义，只知道照猫画虎，今日听了斯宾塞法师的授课，虽然也是半点都没能听懂，但还记得他展示过类似的咒文。
一想到那些扭曲晦涩的咒文，杜克感觉脑瓜子都疼起来了。
在此之前，他所接触的最接近魔法的工作就是帮助炼制魔药，正儿八经的魔法知识他是一窍不通。他有心想要去询问斯宾塞法师，但是又担心打搅了法师，引起他的恶感。
就这么干等着也没什么用，经过一番挣扎之后，杜克走上了前往斯宾塞法师研究室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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