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普尔曼.休
杜克虽然已经在法师塔里待了三年，但是他层次有限，所能接触的大概只有仆从和学徒之流，甚至真正和其他学徒搭上线还是前几天的事。
这些法师学徒们是个什么德行，杜克心知肚明，与其去请教他们，他还不如再多翻几遍书籍，更能找到解答疑惑的方法。
再说经历那天的事情，杜克着实不想与约顿他们扯上关系，不是一路人就没必要硬凑一起。
最后他思来想去似乎只能从法师老爷们那里下手。
“科尔·霍奇森，你这是什么意思。”普尔曼·休将一沓清单甩在科尔的办公桌上，怒气冲冲地说道：“上个月我才上交了五十份魔药，这回倒好，你直接让我制作八十份，真当我是铁打的吗？”
科尔神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手上的笔都没有停，他不紧不慢道：“这个数量是经过计算的，你绝对能够完成。”
普尔曼冷笑道：“那是，别说八十份，就是一百八十份，我一个月不眠不休也能完成，但是我还活不活了。上次五十份我就已经累得半死，这次八十份，那我不用做别的事，每天待在炼金室算了。”
“如果按时交货，你每天睡在炼金台都行。”
“你...”普尔曼手指指着科尔，嘴唇气得直哆嗦。
科尔在文件的角落处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放在一边，抬起头直视普尔曼，异于常人的身高让他即便坐着也并没有比站着的普尔曼矮上多少。
普尔曼有心发作，但一想到科尔不仅是法师塔的大管家，又是斯宾塞法师的学生，他一个客居的野法师也无力与其对抗，再说真的发生冲突，他也未必打得过他，语气不由地放缓：“可是这也太多了，能不能少一点。”
科尔摇了摇头：“这些都是加急的订单，下个月就会交货，没得少。”
加急订单？
普尔曼心中一动，嗅到了某些不太好的气息。
普尔曼并不是斯宾塞的学生，他是偶然流浪到诺丁城的野法师，机缘巧合之下被斯宾塞法师收留，虽然没有完成法师认证，没有正规的法师身份，但是实力也算不错，介于法师与高阶法师之间，他尤其擅长魔药学，精通各种魔药制作。
他知道法师塔与马斯克格王族以及很多大贵族之间存在交易，甚至还有一些国外的家族，但具体是哪些贵族他并不知情。再想到这几次交货的魔药种类，由不得他不产生一些联想。
“什么情况？透漏一下。”
“最近南方并不太平。”
“南方？你是指马斯克格还是…”
南方？那得是多大的范围啊。诺丁城几乎是北大陆的最北边了，再往北就只有雅瓦尔荒原和极北冰原，人烟稀少，几乎任何一个城市都能算作南方，科尔的话相当于没说。
“那我不管，这数量太多了，我完成不了，你分出一部分给别的法师制作。”
“这清单的魔药品级都不低，法师塔里就只有你能制作，或者说你打算让老师亲自动手。”
听到科尔的话，普尔曼缩了缩脖子。
对于斯宾塞法师，普尔曼的感情很复杂，既感激又尊敬又害怕。感激他收留自己，尊敬他的魔法造诣，同样畏惧他的无上威严。如果真的轮到斯宾塞法师亲自出手，那肯定是普尔曼自己彻底失去行动能力的时候。
科尔瞟了普尔曼一眼，然后随手拿过另一份文件，说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可以离开了。”
事已至此，普尔曼也知道科尔不会松口，只好悻悻转身，拉开大门，准备重重关上发泄心头不快，就见到一个瘦弱畏缩的少年站在门口。
“哼。”普尔曼朝身后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科尔法师。”杜克敲了敲敞开的大门，出声喊道。
“进来。”科尔看向杜克，“我记得你叫杜克。”
“是的，科尔法师。”杜克捏着衣角忐忑地说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最近获准跟随斯宾塞法师学习魔法，两堂课下来学到了很多东西，也有很多疑惑。斯宾塞法师事务繁忙，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打搅他，希望您能指点我该如何解答困惑。”
科尔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杜克，“也是，像你们这种初学者刚刚接触魔法，疑惑肯定很多，不过我平时也很忙，可没功夫给你解答。”
闻言，杜克心头凉了半截。
“杜克，我记得你很擅长制作魔药？”
正当杜克暗自神伤的时候忽然听到科尔的问话，他忙不迭地回道：“不敢说擅长，斯宾塞法师教过我一些。”
“这样，你去找一个人，他说不定能给你提供一点帮助。”
“是，科尔法师。”
......
“六楼，二零三。是这里吧。”杜克看着门牌号喃喃说道，然后轻轻敲响了房门。
等了片刻，大门缓缓打开缝隙，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他个子不算高，身穿一身灰色的法师长袍，长相普通，属于丢进人群就找不到的那种。
看清了他的样子，杜克立刻就认出这个人就是刚刚和科尔法师谈话的人。
“你找谁？”中年男人机警地问道。
“请问您是普尔曼·休法师阁下吗？”杜克询问道。
“我是，你是谁？”
“您好，我叫杜克，杜克·西里尔，是塔里的法师学徒，是科尔法师让我来给您当助手的。”
“助手？”普尔曼皱着的眉头似乎松动了下来，心说：“科尔那家伙也不是无动于衷嘛。”
他把门打开，让出身位让杜克进来。
杜克钻进屋里，瞬间被屋里的场景震撼到。
这间屋子面积不小，但却没有多少落脚的地方，除去房屋中间一个巨大的炼金台之外，剩下的空间全被各式各样的植物、矿石、风干的动物组织占据，显得极为脏乱。
“科尔·霍奇森是怎么和你说的？”普尔曼问道。
“科尔法师说让我给您当助手，作为报酬，您会在我学习魔法的过程中帮我解答困惑。”
“就知道他没这么好心。”普尔曼低骂一声。
“你是学徒？以前做过魔药吗？”普尔曼问道。
“做过，斯宾塞法师教过我如何制作处理材料制作魔药，也传授了几个配方，我最近做过的魔药是幻形药剂。”
“幻形药剂？那还不错。虽然只是一级魔药，但是制作难度在同级别魔药中属于最高的那一类。”
“好吧，事情我知道了，帮你解答一些疑难杂症倒是没问题，不过你是否能担得起助手的职责我还得测试测试。”普尔曼视线在杂乱的炼金台上扫过。
“寒光草溶液会做吗？”普尔曼问道。
杜克点了点头。
“试试吧，做个...”普尔曼来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先做个五份看看，如果合格，我就让你留下。”
“我知道了。”
“就在这里做吧，工具材料你都可以随意使用。”
杜克走向炼金台，炼金台上摆放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容器道具，有些是杜克自己制作魔药时用过的，也有很多是他不曾见识的。
“那么，从哪里开始呢...”
这些法师学徒们是个什么德行，杜克心知肚明，与其去请教他们，他还不如再多翻几遍书籍，更能找到解答疑惑的方法。
再说经历那天的事情，杜克着实不想与约顿他们扯上关系，不是一路人就没必要硬凑一起。
最后他思来想去似乎只能从法师老爷们那里下手。
“科尔·霍奇森，你这是什么意思。”普尔曼·休将一沓清单甩在科尔的办公桌上，怒气冲冲地说道：“上个月我才上交了五十份魔药，这回倒好，你直接让我制作八十份，真当我是铁打的吗？”
科尔神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手上的笔都没有停，他不紧不慢道：“这个数量是经过计算的，你绝对能够完成。”
普尔曼冷笑道：“那是，别说八十份，就是一百八十份，我一个月不眠不休也能完成，但是我还活不活了。上次五十份我就已经累得半死，这次八十份，那我不用做别的事，每天待在炼金室算了。”
“如果按时交货，你每天睡在炼金台都行。”
“你...”普尔曼手指指着科尔，嘴唇气得直哆嗦。
科尔在文件的角落处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放在一边，抬起头直视普尔曼，异于常人的身高让他即便坐着也并没有比站着的普尔曼矮上多少。
普尔曼有心发作，但一想到科尔不仅是法师塔的大管家，又是斯宾塞法师的学生，他一个客居的野法师也无力与其对抗，再说真的发生冲突，他也未必打得过他，语气不由地放缓：“可是这也太多了，能不能少一点。”
科尔摇了摇头：“这些都是加急的订单，下个月就会交货，没得少。”
加急订单？
普尔曼心中一动，嗅到了某些不太好的气息。
普尔曼并不是斯宾塞的学生，他是偶然流浪到诺丁城的野法师，机缘巧合之下被斯宾塞法师收留，虽然没有完成法师认证，没有正规的法师身份，但是实力也算不错，介于法师与高阶法师之间，他尤其擅长魔药学，精通各种魔药制作。
他知道法师塔与马斯克格王族以及很多大贵族之间存在交易，甚至还有一些国外的家族，但具体是哪些贵族他并不知情。再想到这几次交货的魔药种类，由不得他不产生一些联想。
“什么情况？透漏一下。”
“最近南方并不太平。”
“南方？你是指马斯克格还是…”
南方？那得是多大的范围啊。诺丁城几乎是北大陆的最北边了，再往北就只有雅瓦尔荒原和极北冰原，人烟稀少，几乎任何一个城市都能算作南方，科尔的话相当于没说。
“那我不管，这数量太多了，我完成不了，你分出一部分给别的法师制作。”
“这清单的魔药品级都不低，法师塔里就只有你能制作，或者说你打算让老师亲自动手。”
听到科尔的话，普尔曼缩了缩脖子。
对于斯宾塞法师，普尔曼的感情很复杂，既感激又尊敬又害怕。感激他收留自己，尊敬他的魔法造诣，同样畏惧他的无上威严。如果真的轮到斯宾塞法师亲自出手，那肯定是普尔曼自己彻底失去行动能力的时候。
科尔瞟了普尔曼一眼，然后随手拿过另一份文件，说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可以离开了。”
事已至此，普尔曼也知道科尔不会松口，只好悻悻转身，拉开大门，准备重重关上发泄心头不快，就见到一个瘦弱畏缩的少年站在门口。
“哼。”普尔曼朝身后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科尔法师。”杜克敲了敲敞开的大门，出声喊道。
“进来。”科尔看向杜克，“我记得你叫杜克。”
“是的，科尔法师。”杜克捏着衣角忐忑地说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最近获准跟随斯宾塞法师学习魔法，两堂课下来学到了很多东西，也有很多疑惑。斯宾塞法师事务繁忙，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打搅他，希望您能指点我该如何解答困惑。”
科尔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杜克，“也是，像你们这种初学者刚刚接触魔法，疑惑肯定很多，不过我平时也很忙，可没功夫给你解答。”
闻言，杜克心头凉了半截。
“杜克，我记得你很擅长制作魔药？”
正当杜克暗自神伤的时候忽然听到科尔的问话，他忙不迭地回道：“不敢说擅长，斯宾塞法师教过我一些。”
“这样，你去找一个人，他说不定能给你提供一点帮助。”
“是，科尔法师。”
......
“六楼，二零三。是这里吧。”杜克看着门牌号喃喃说道，然后轻轻敲响了房门。
等了片刻，大门缓缓打开缝隙，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他个子不算高，身穿一身灰色的法师长袍，长相普通，属于丢进人群就找不到的那种。
看清了他的样子，杜克立刻就认出这个人就是刚刚和科尔法师谈话的人。
“你找谁？”中年男人机警地问道。
“请问您是普尔曼·休法师阁下吗？”杜克询问道。
“我是，你是谁？”
“您好，我叫杜克，杜克·西里尔，是塔里的法师学徒，是科尔法师让我来给您当助手的。”
“助手？”普尔曼皱着的眉头似乎松动了下来，心说：“科尔那家伙也不是无动于衷嘛。”
他把门打开，让出身位让杜克进来。
杜克钻进屋里，瞬间被屋里的场景震撼到。
这间屋子面积不小，但却没有多少落脚的地方，除去房屋中间一个巨大的炼金台之外，剩下的空间全被各式各样的植物、矿石、风干的动物组织占据，显得极为脏乱。
“科尔·霍奇森是怎么和你说的？”普尔曼问道。
“科尔法师说让我给您当助手，作为报酬，您会在我学习魔法的过程中帮我解答困惑。”
“就知道他没这么好心。”普尔曼低骂一声。
“你是学徒？以前做过魔药吗？”普尔曼问道。
“做过，斯宾塞法师教过我如何制作处理材料制作魔药，也传授了几个配方，我最近做过的魔药是幻形药剂。”
“幻形药剂？那还不错。虽然只是一级魔药，但是制作难度在同级别魔药中属于最高的那一类。”
“好吧，事情我知道了，帮你解答一些疑难杂症倒是没问题，不过你是否能担得起助手的职责我还得测试测试。”普尔曼视线在杂乱的炼金台上扫过。
“寒光草溶液会做吗？”普尔曼问道。
杜克点了点头。
“试试吧，做个...”普尔曼来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先做个五份看看，如果合格，我就让你留下。”
“我知道了。”
“就在这里做吧，工具材料你都可以随意使用。”
杜克走向炼金台，炼金台上摆放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容器道具，有些是杜克自己制作魔药时用过的，也有很多是他不曾见识的。
“那么，从哪里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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