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芬尼人
转眼时间就过去了两个月。
果然普尔曼没说错，当他的助手真的是一件相当辛苦的事情。这两个月里，杜克除了上课时间之外，剩下时间大部分都泡在炼金室，辅助普尔曼制作魔药。
说是辅助，但实际上杜克也只是打打下手而已。
不同于杜克之前制作的低阶魔药，法师塔下发的任务里的魔药品级都很高，制作流程相当繁琐，对于手法细节的要求很高，远不是杜克一个法师学徒能够完成的，只有普尔曼这种资深的魔药法师才能制作。
往往是杜克先行准备材料，等到材料准备完毕，普尔曼亲自动手制作，这个过程中杜克也学到了很多制作魔药的知识，得到了十足的长进。
这段时间约顿也曾经邀请杜克外出游玩，然而经历了上次的酒宴，杜克也认清了自己的地位，知道自己和约顿他们并不是一路人，于是以帮助普尔曼制作魔药没有时间为由拒绝了邀请。
得益于上次马场的事情，约顿似乎对杜克有些刮目相看，对他的态度也不再像过去那般颐指气使，并没有生气，反而让他有空了就找他玩。
......
炼金室，杜克给小箱子铺上一层厚厚的天鹅绒，然后依次放进五瓶魔药，魔药之间用柔软之物隔开，防止碰撞，等到固定之后又铺上一层天鹅绒，如法炮制，等到十瓶魔药完整地放进箱子，杜克这才将箱盖合上，用特制的魔法锁锁上。
“完了吗？”普尔曼瘫坐在安乐椅上，活像一滩橡皮泥。
“嗯”杜克点了点头，“等科尔法师让人来取就行了。”
他将箱子放在一旁，然后开始收拾杂乱的炼金台，处理报废的材料。
“那就好，总算是弄完了，这下子总可以休息一阵了吧。”普尔曼回忆这段时间，心头止不住地升起疲惫。
第一个月，有杜克帮他预处理材料，在经过几天的磨合之后，普尔曼制作魔药的速度比起单干快上不少，尚未到月尾就已经完成了全部的订单。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第二个月科尔给他下发的任务一下跳到了一百三十份魔药，涨幅超过百分之五十，这下可是要了老命，他和杜克两人不眠不休才将将在死线之前完成任务。
仔细算算，两个月的时间，他和杜克两人前后加起来制作了超过两百份魔药，如果算上炼制失败的，那就更多了。
如今随着最后一批魔药的完成，总算是告一段落。
见普尔曼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杜克拿了条毛毯给他盖上。
此时尚未开春，天气依旧十分寒冷。
一段时间的相处，杜克也逐渐摸清了普尔曼的性格。
斯宾塞法师塔里正式法师的数量不少，但是其中大多数杜克只是见过面，真正打交道比较多的也只有斯宾塞法师，科尔法师以及眼前的普尔曼法师三人。
原本杜克以为法师都像斯宾塞或者科尔这种孤高淡漠，拒人千里，然而普尔曼与他们很不相同，虽然同样有着法师独有的傲慢，但是更加平易近人，没有什么架子。两月的时间，杜克已经与他形成了一种默契。
普尔曼眼睛微微张开，看着忙碌的杜克，魔法灯具光芒的照耀下，杜克灰色的长发中似乎闪着银色的质地。
“杜克，你是芬尼人吗？”普尔曼问道。
杜克一愣，回道：“听我父亲说，我家曾祖父好像是芬尼人。”
“难怪你是这样的发色。”普尔曼说道。
芬尼人是塔斯汀一个少数民族，数量十分稀少，大部分集中在北地，芬尼人的外表与正常人有着显著的区别，那就是无论男女都有着一头漂亮的银色头发和银色眼眸，芬尼人信仰月神，也被称作“月之民”。
近百年以来，随着各种各样交通工具的发展，人与人之间的交流越发频繁，导致许多的芬尼人与外族通婚，血统逐渐混杂，他们银发银眸的特征也逐渐消失，大部分混血芬尼人像杜克一样，几乎与常人无异，只有银灰色的头发表明他有一部分芬尼人血统。
如今除非深入北地，不然难以找到纯种的芬尼人。
“我以前在外面流浪的时候见过一个芬尼人，血统纯粹的芬尼人。”普尔曼露出回忆的神情，“她的头发像是镀银的丝线，银光闪闪，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就像是天上的圆月，性格热情开朗......”
杜克不觉停下了手边的事情，静心倾听。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我从没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孩...”
“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
“啊？”
“杜克小子，你在想什么呢，我可是一名法师啊，法师怎么可能停下前进的脚步啊。”普尔曼笑道：“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也是发现你是芬尼人才想起这茬。”
趁着有闲，两人闲聊起来，没一会儿，科尔法师派了仆役过来取走了最后一批魔药，至此这月的魔药任务宣告结束。
送走了仆役，杜克转身返回炼金室。
“杜克，过来。”普尔曼将杜克唤到身边。
“普尔曼法师，您有什么吩咐吗？”
普尔曼从法师袍下面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布袋，递到杜克面前。
杜克接过布袋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十枚金棕榈。
“杜克，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这算是你的报酬。”
“普尔曼法师，您这是要赶我走吗？我做错了什么？”杜克大惊失色。
“杜克，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要赶你走，相反，我认为你很有成为魔药法师的潜力，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这...”
“就是我刚刚说的意思，这两个月你帮了我很大的忙，这是给你的报酬，或者说奖励，别的不少，有你的帮忙，我总算不至于猝死。”
“可是，这......普尔曼法师，跟着您制作魔药，我已经学到了很多东西，况且平时您还解答了我很多困惑，我哪里还敢讨要报酬。”
“这是你应得的。你知不知道这两个月我们制作的魔药价值几何？”
杜克摇了摇头。
“这两百多份魔药大部分都是二级魔药，还有部分三级魔药，全部价值加起来差不多八千金棕榈。”
“八千？”杜克瞪大了眼睛，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
他这三年省吃俭用才攒下了不到一枚金棕榈，而他和普尔曼法师两人合力两个月就制作了八千金棕榈的魔药，这种差距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不过可惜，下订单的是当年出资筹建法师塔的贵族之一，给出的价格会低上不少，除去原料损耗，法师塔大概只能获利一两千左右吧。”
一两千，对杜克来说这也是遥不可及的数字。
“看吧，你给法师塔带来了这么大的收益，这些是你应得的。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帮我一个小忙吧。”
“什么忙？”
果然普尔曼没说错，当他的助手真的是一件相当辛苦的事情。这两个月里，杜克除了上课时间之外，剩下时间大部分都泡在炼金室，辅助普尔曼制作魔药。
说是辅助，但实际上杜克也只是打打下手而已。
不同于杜克之前制作的低阶魔药，法师塔下发的任务里的魔药品级都很高，制作流程相当繁琐，对于手法细节的要求很高，远不是杜克一个法师学徒能够完成的，只有普尔曼这种资深的魔药法师才能制作。
往往是杜克先行准备材料，等到材料准备完毕，普尔曼亲自动手制作，这个过程中杜克也学到了很多制作魔药的知识，得到了十足的长进。
这段时间约顿也曾经邀请杜克外出游玩，然而经历了上次的酒宴，杜克也认清了自己的地位，知道自己和约顿他们并不是一路人，于是以帮助普尔曼制作魔药没有时间为由拒绝了邀请。
得益于上次马场的事情，约顿似乎对杜克有些刮目相看，对他的态度也不再像过去那般颐指气使，并没有生气，反而让他有空了就找他玩。
......
炼金室，杜克给小箱子铺上一层厚厚的天鹅绒，然后依次放进五瓶魔药，魔药之间用柔软之物隔开，防止碰撞，等到固定之后又铺上一层天鹅绒，如法炮制，等到十瓶魔药完整地放进箱子，杜克这才将箱盖合上，用特制的魔法锁锁上。
“完了吗？”普尔曼瘫坐在安乐椅上，活像一滩橡皮泥。
“嗯”杜克点了点头，“等科尔法师让人来取就行了。”
他将箱子放在一旁，然后开始收拾杂乱的炼金台，处理报废的材料。
“那就好，总算是弄完了，这下子总可以休息一阵了吧。”普尔曼回忆这段时间，心头止不住地升起疲惫。
第一个月，有杜克帮他预处理材料，在经过几天的磨合之后，普尔曼制作魔药的速度比起单干快上不少，尚未到月尾就已经完成了全部的订单。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第二个月科尔给他下发的任务一下跳到了一百三十份魔药，涨幅超过百分之五十，这下可是要了老命，他和杜克两人不眠不休才将将在死线之前完成任务。
仔细算算，两个月的时间，他和杜克两人前后加起来制作了超过两百份魔药，如果算上炼制失败的，那就更多了。
如今随着最后一批魔药的完成，总算是告一段落。
见普尔曼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杜克拿了条毛毯给他盖上。
此时尚未开春，天气依旧十分寒冷。
一段时间的相处，杜克也逐渐摸清了普尔曼的性格。
斯宾塞法师塔里正式法师的数量不少，但是其中大多数杜克只是见过面，真正打交道比较多的也只有斯宾塞法师，科尔法师以及眼前的普尔曼法师三人。
原本杜克以为法师都像斯宾塞或者科尔这种孤高淡漠，拒人千里，然而普尔曼与他们很不相同，虽然同样有着法师独有的傲慢，但是更加平易近人，没有什么架子。两月的时间，杜克已经与他形成了一种默契。
普尔曼眼睛微微张开，看着忙碌的杜克，魔法灯具光芒的照耀下，杜克灰色的长发中似乎闪着银色的质地。
“杜克，你是芬尼人吗？”普尔曼问道。
杜克一愣，回道：“听我父亲说，我家曾祖父好像是芬尼人。”
“难怪你是这样的发色。”普尔曼说道。
芬尼人是塔斯汀一个少数民族，数量十分稀少，大部分集中在北地，芬尼人的外表与正常人有着显著的区别，那就是无论男女都有着一头漂亮的银色头发和银色眼眸，芬尼人信仰月神，也被称作“月之民”。
近百年以来，随着各种各样交通工具的发展，人与人之间的交流越发频繁，导致许多的芬尼人与外族通婚，血统逐渐混杂，他们银发银眸的特征也逐渐消失，大部分混血芬尼人像杜克一样，几乎与常人无异，只有银灰色的头发表明他有一部分芬尼人血统。
如今除非深入北地，不然难以找到纯种的芬尼人。
“我以前在外面流浪的时候见过一个芬尼人，血统纯粹的芬尼人。”普尔曼露出回忆的神情，“她的头发像是镀银的丝线，银光闪闪，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就像是天上的圆月，性格热情开朗......”
杜克不觉停下了手边的事情，静心倾听。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我从没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孩...”
“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
“啊？”
“杜克小子，你在想什么呢，我可是一名法师啊，法师怎么可能停下前进的脚步啊。”普尔曼笑道：“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也是发现你是芬尼人才想起这茬。”
趁着有闲，两人闲聊起来，没一会儿，科尔法师派了仆役过来取走了最后一批魔药，至此这月的魔药任务宣告结束。
送走了仆役，杜克转身返回炼金室。
“杜克，过来。”普尔曼将杜克唤到身边。
“普尔曼法师，您有什么吩咐吗？”
普尔曼从法师袍下面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布袋，递到杜克面前。
杜克接过布袋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十枚金棕榈。
“杜克，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这算是你的报酬。”
“普尔曼法师，您这是要赶我走吗？我做错了什么？”杜克大惊失色。
“杜克，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要赶你走，相反，我认为你很有成为魔药法师的潜力，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这...”
“就是我刚刚说的意思，这两个月你帮了我很大的忙，这是给你的报酬，或者说奖励，别的不少，有你的帮忙，我总算不至于猝死。”
“可是，这......普尔曼法师，跟着您制作魔药，我已经学到了很多东西，况且平时您还解答了我很多困惑，我哪里还敢讨要报酬。”
“这是你应得的。你知不知道这两个月我们制作的魔药价值几何？”
杜克摇了摇头。
“这两百多份魔药大部分都是二级魔药，还有部分三级魔药，全部价值加起来差不多八千金棕榈。”
“八千？”杜克瞪大了眼睛，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
他这三年省吃俭用才攒下了不到一枚金棕榈，而他和普尔曼法师两人合力两个月就制作了八千金棕榈的魔药，这种差距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不过可惜，下订单的是当年出资筹建法师塔的贵族之一，给出的价格会低上不少，除去原料损耗，法师塔大概只能获利一两千左右吧。”
一两千，对杜克来说这也是遥不可及的数字。
“看吧，你给法师塔带来了这么大的收益，这些是你应得的。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帮我一个小忙吧。”
“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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