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文姨娘
“文姨娘，我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还不打算坦白吗，你当真以为本郡主不知道么”林冬阳看着这个昔日还给过童年林冬阳吃喝的人，若是坦白，其实林冬阳也没想让她死。
“说，郡主想听什么，奴婢都说，奴婢都说”文姨娘已经泪流满面了。
“那就从肃安公主和你认识开始说起吧”林冬阳淡淡的说着，林北箫在旁边静静的坐着，看着跪在地下的妇人。
那妇人听闻眼神一滞，不多时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始娓娓道来。
“奴婢是战乱和父母小弟逃荒过来京城的，第一次见到肃安公主是在城外的施粥棚，肃安公主人美心善，经常在那里给我们这些逃荒的难民施粥，别人施的粥清的可以数清米粒，唯独肃安公主的粥是浓稠的，那个香味我直到现在都记得”。
“每次施粥我都早早的带着我小弟在肃安公主的粥棚等着，分到粥和吃食就回去给父亲母亲喝，次数多了，肃安公主也对奴婢眼熟了，一次施完粥，我和父母在搭晚上睡的草棚，小弟在那个粥棚边玩耍，肃安公主看到他便招手让他过去，给了他一点银子，告诉他拿回家和父母做点小生意，以后就不用当难民了。”
说到这抬头望着林冬阳，声音颤抖到“你可知往乞丐窝扔银子的下场？这一幕被很多人看到眼里，公主走后，我小弟被人围着要银子，他不肯给坚持要把银子给我，等我和父母赶到跟前，小弟奄奄一息的抱着那银子被那群人围在中间。”
“我的小弟才五岁！五岁啊！五岁的孩子知道什么，他只是想让我们过的好一点！他死死的抱着那银子不松手，父母看到赶忙冲进去抱着我小弟，为了保护我小弟，他们被那些人围着打，我拼命的喊不要打了！银子给你们，不要打了！可是没有人理我，我被人推倒在最外侧，我挤不进去！我挤不进去啊！我亲眼看着他们在我眼前被打死，在我眼前！我在那一天内失去了所有亲人，银子被抢走，我恨啊，郡主，我恨啊”说着文姨娘早已是泪流满面。
“后来我把他们三个人埋在了一起，我孤身一人四处晃荡，又一次肃安公主施完粥回城的时候看到街边像乞丐一样的我，她问我怎么好久没有见到我，父母和小弟去哪里了，我说都死了，肃安公主就把我带回了府当丫鬟，那时的我真的好恨她，如果不是她，我的亲人不会死”
“来到公主府的那一刻我发誓我要让她尝尝失去的滋味，于是我想到了方连盛，这位公主的驸马，我打扮好去勾引了他，可还不用怎么勾引他就已经对我动手动脚了，那个人渣，他根本就配不上公主”说着文姨娘狠狠的呸了一下。
“后来有了方恬以后，我发现方连盛从来不在肃安公主的房间过夜，这才反应过来肃安公主根本不在乎他，肃安公主每天帮着皇上处理朝政都要忙到很晚，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好到没有缺点，我知道我的亲人去世不是肃安公主的错，是那些逃难来的难民，可是我心里过不去这道坎”
“方恬出生后，有次肃安公主喝多了才回来的，就那一天方连盛晚上去了肃安公主的房间，只是一个多时辰以后，房间传出了摔东西的声音，紧接着方连盛气呼呼的出来又去了蕊姨娘的院子，也就是那一天肃安公主有了郡主你”文姨娘说到这叹了口气，在她眼里一个璀璨如星的公主，就这么被人渣霍霍了。
“随着你慢慢长大，我知道蕊姨娘给肃安公主下了药，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说实话那时候我是有私心的，我想起我的嫁人，我真的很希望肃安公主死”。
“可是当她真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弱以后，我突然很难过，我便想着查查蕊姨娘给她下的是什么毒，万一可以找到治疗的方法。”
“可是。。。。。”说到这文姨娘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可是有次我偷偷看蕊姨娘下毒的时候，傅蕊手里的那个药瓶是宫里的，我不会认错，每次肃安公主从宫里带出来的药都是那样的御制药瓶，我确定没有看错，我好像突然就明白了肃安公主为什么明明要死了却还那么平静”。
林冬阳想到记忆里的肃安公主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一直告诉她“冬阳，娘亲如果哪天不在了，你不要哭，一定要坚强勇敢的活下去”看来她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一直都很清楚。
“那段时间是我最难过的时间，肃安公主的存在就像冬天的暖阳，对我，对王姨娘，对莲姨娘，对蕊姨娘，对府里的下人，对我们所有人都很好，平时不忙就教我们学东西”。
“那个给我粥喝，把我救回来，教我学东西的女子有什么错呢，那个帮皇帝处理朝政的公主有什么错呢，错的是这个世道罢了”
“随着肃安公主的死，我以为我放下了，看着吃不饱饭的你，我就想到了方恬，可是傅蕊掌家，每次我只能背着她偷偷给你一点吃食，我不想肃安公主唯一的血脉在府中活活饿死”。
“可是你眼看着就要及笄了，你变得越来越像肃安公主了，聪明，有天赋，那亮晶晶的眸子，那一颦一笑，我看着你就像看着她，勾起了我心里那段最不想提及的往事，所以我想你死，我想不给你药吃，我想冷眼旁观看着你死在傅蕊手里。”
“我求求郡主，所有的所有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和恬儿没有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没有害过你，恬儿已经要嫁人了，求求郡主放过她吧”文姨娘满面泪水不住的磕头，她的发髻早已倒向一边，头上的珠钗也歪了，鬓边的发垂落下来，磕的额头都有了青紫。
林冬阳闭上眼想了很久，睁开眼看向了太子“太子哥哥，让人把方恬和她的丫鬟带回来吧，文姨娘这院子的人就不用下狱了”。
林北箫看着她点了点头“姑母一心向善，为国为民，想不到有时候太过善良也是一种罪过，冬阳，你放宽心”说罢出门去交代下属，关于药瓶的事涉及皇宫林北箫也不好开口，回去之后查查太医院再说吧。
文姨娘听着林冬阳的话很是诧异，抬头看着林冬阳，不由得有些结巴“郡主，郡主的意思是，奴婢，奴婢不用下狱了？”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你亲人的死肃安公主的确有责任，但肃安公主已经死了，她和你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吧”
“虽然从傅蕊手下你没有救本郡主，却也没有明着害过本郡主，就当这恩情本郡主还了，你回你的团圆斋吧，”说罢林冬阳闭上了眼睛挥了挥手示意茯苓送客。
“说，郡主想听什么，奴婢都说，奴婢都说”文姨娘已经泪流满面了。
“那就从肃安公主和你认识开始说起吧”林冬阳淡淡的说着，林北箫在旁边静静的坐着，看着跪在地下的妇人。
那妇人听闻眼神一滞，不多时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始娓娓道来。
“奴婢是战乱和父母小弟逃荒过来京城的，第一次见到肃安公主是在城外的施粥棚，肃安公主人美心善，经常在那里给我们这些逃荒的难民施粥，别人施的粥清的可以数清米粒，唯独肃安公主的粥是浓稠的，那个香味我直到现在都记得”。
“每次施粥我都早早的带着我小弟在肃安公主的粥棚等着，分到粥和吃食就回去给父亲母亲喝，次数多了，肃安公主也对奴婢眼熟了，一次施完粥，我和父母在搭晚上睡的草棚，小弟在那个粥棚边玩耍，肃安公主看到他便招手让他过去，给了他一点银子，告诉他拿回家和父母做点小生意，以后就不用当难民了。”
说到这抬头望着林冬阳，声音颤抖到“你可知往乞丐窝扔银子的下场？这一幕被很多人看到眼里，公主走后，我小弟被人围着要银子，他不肯给坚持要把银子给我，等我和父母赶到跟前，小弟奄奄一息的抱着那银子被那群人围在中间。”
“我的小弟才五岁！五岁啊！五岁的孩子知道什么，他只是想让我们过的好一点！他死死的抱着那银子不松手，父母看到赶忙冲进去抱着我小弟，为了保护我小弟，他们被那些人围着打，我拼命的喊不要打了！银子给你们，不要打了！可是没有人理我，我被人推倒在最外侧，我挤不进去！我挤不进去啊！我亲眼看着他们在我眼前被打死，在我眼前！我在那一天内失去了所有亲人，银子被抢走，我恨啊，郡主，我恨啊”说着文姨娘早已是泪流满面。
“后来我把他们三个人埋在了一起，我孤身一人四处晃荡，又一次肃安公主施完粥回城的时候看到街边像乞丐一样的我，她问我怎么好久没有见到我，父母和小弟去哪里了，我说都死了，肃安公主就把我带回了府当丫鬟，那时的我真的好恨她，如果不是她，我的亲人不会死”
“来到公主府的那一刻我发誓我要让她尝尝失去的滋味，于是我想到了方连盛，这位公主的驸马，我打扮好去勾引了他，可还不用怎么勾引他就已经对我动手动脚了，那个人渣，他根本就配不上公主”说着文姨娘狠狠的呸了一下。
“后来有了方恬以后，我发现方连盛从来不在肃安公主的房间过夜，这才反应过来肃安公主根本不在乎他，肃安公主每天帮着皇上处理朝政都要忙到很晚，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好到没有缺点，我知道我的亲人去世不是肃安公主的错，是那些逃难来的难民，可是我心里过不去这道坎”
“方恬出生后，有次肃安公主喝多了才回来的，就那一天方连盛晚上去了肃安公主的房间，只是一个多时辰以后，房间传出了摔东西的声音，紧接着方连盛气呼呼的出来又去了蕊姨娘的院子，也就是那一天肃安公主有了郡主你”文姨娘说到这叹了口气，在她眼里一个璀璨如星的公主，就这么被人渣霍霍了。
“随着你慢慢长大，我知道蕊姨娘给肃安公主下了药，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说实话那时候我是有私心的，我想起我的嫁人，我真的很希望肃安公主死”。
“可是当她真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弱以后，我突然很难过，我便想着查查蕊姨娘给她下的是什么毒，万一可以找到治疗的方法。”
“可是。。。。。”说到这文姨娘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可是有次我偷偷看蕊姨娘下毒的时候，傅蕊手里的那个药瓶是宫里的，我不会认错，每次肃安公主从宫里带出来的药都是那样的御制药瓶，我确定没有看错，我好像突然就明白了肃安公主为什么明明要死了却还那么平静”。
林冬阳想到记忆里的肃安公主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一直告诉她“冬阳，娘亲如果哪天不在了，你不要哭，一定要坚强勇敢的活下去”看来她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一直都很清楚。
“那段时间是我最难过的时间，肃安公主的存在就像冬天的暖阳，对我，对王姨娘，对莲姨娘，对蕊姨娘，对府里的下人，对我们所有人都很好，平时不忙就教我们学东西”。
“那个给我粥喝，把我救回来，教我学东西的女子有什么错呢，那个帮皇帝处理朝政的公主有什么错呢，错的是这个世道罢了”
“随着肃安公主的死，我以为我放下了，看着吃不饱饭的你，我就想到了方恬，可是傅蕊掌家，每次我只能背着她偷偷给你一点吃食，我不想肃安公主唯一的血脉在府中活活饿死”。
“可是你眼看着就要及笄了，你变得越来越像肃安公主了，聪明，有天赋，那亮晶晶的眸子，那一颦一笑，我看着你就像看着她，勾起了我心里那段最不想提及的往事，所以我想你死，我想不给你药吃，我想冷眼旁观看着你死在傅蕊手里。”
“我求求郡主，所有的所有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和恬儿没有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没有害过你，恬儿已经要嫁人了，求求郡主放过她吧”文姨娘满面泪水不住的磕头，她的发髻早已倒向一边，头上的珠钗也歪了，鬓边的发垂落下来，磕的额头都有了青紫。
林冬阳闭上眼想了很久，睁开眼看向了太子“太子哥哥，让人把方恬和她的丫鬟带回来吧，文姨娘这院子的人就不用下狱了”。
林北箫看着她点了点头“姑母一心向善，为国为民，想不到有时候太过善良也是一种罪过，冬阳，你放宽心”说罢出门去交代下属，关于药瓶的事涉及皇宫林北箫也不好开口，回去之后查查太医院再说吧。
文姨娘听着林冬阳的话很是诧异，抬头看着林冬阳，不由得有些结巴“郡主，郡主的意思是，奴婢，奴婢不用下狱了？”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你亲人的死肃安公主的确有责任，但肃安公主已经死了，她和你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吧”
“虽然从傅蕊手下你没有救本郡主，却也没有明着害过本郡主，就当这恩情本郡主还了，你回你的团圆斋吧，”说罢林冬阳闭上了眼睛挥了挥手示意茯苓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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