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粉黛的回忆
过了几日，林冬阳身体好的差不多了，肩头的伤也已经结痂了，想到了方连盛被毒成了瘫痪的这件事，起身便准备去粉黛的院子，路过看到了方恬，方恬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二人点头示意一下，就各自走开了。
进门看到粉黛在窗前呆呆的坐着，手里的团扇什么时候掉落了都不知道。“想什么呢”林冬阳看此景问道。
“郡主，奴婢，奴婢”粉黛一时有点支支吾吾。
“是不是在想你毒害了方连盛，为什么还没有官兵来抓你”林冬阳坐下笑道。
粉黛的眸子暗了一下“原来郡主早都知道了”。
林冬阳看着她说“你知道本郡主为什么当初留下你吗，除了你的外形不错，聪慧，还有你的眼神里有不甘，本郡主猜你是个有故事的人，你可以告诉本郡主你和方连盛以前有什么过节吗？”
粉黛捡起地上的团扇“郡主有所不知，奴婢本叫澜烟，娘亲本是临淮人，美艳动人，是那边当时有名的歌妓，名叫月槐，只卖艺不卖身”。
“娘亲说奴婢的父亲是京城的一个世家子弟，当时还未娶妻，去临淮采风时，对她一见倾心，在那人的攻略下没过多久娘亲便沦陷了，那男人说先回去给家里说一下再来娶她便走了”。
“他走后奴婢的娘亲便发现自己怀孕了，老鸨也是个好人，照顾娘亲一直到生产，后来生下了奴婢和奴婢的双生妹妹澜雨，可是这男人一走便没有回来”。
“因为只卖艺还带着孩子，我们最终还是被老鸨赶了出来，那个老鸨临走给了我们一点钱，让我们租了个小屋子不至于冻死，这一晃就是六年，父亲明明说会来接我们，虽然找不到父亲，可卖唱也能勉强糊口，我们过着贫穷但还算快乐的日子。”
“可是很快这份平静也被打破了，有一次我们三人在街边卖唱的时候，被一个从京城来的大官看到了，奴婢的娘亲虽然生完孩子但依旧很是貌美，于是一个雨夜，那个大官说要请别的官人喝酒，邀请娘亲和我们姐妹俩去他们那里献唱，说赏银十两，那十两，够我们三人生活半年了，平时偶尔也会有官人图新鲜或者可怜我们愿意听我们唱曲，我娘亲并未多想，可谁知就是那一个晚上”。
粉黛说到这眼中的泪潸然落下“那一晚我们唱完之后，娘亲跟着去领赏钱，却迟迟未归，我们两个在门廊等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娘亲才步履蹒跚的出来”那时的我还小，不懂娘亲为何会那样。
“可是娘亲出来以后没有带我们回家，而是跟着其中一个官人的马车，看着那辆马车说里面那个人是我们的父亲，他姓傅，是京兆府尹”。
“娘亲便日日守着那门口，期待那人再出来，有次看到了那个男人和他的夫人出来游玩，娘亲冲上去问他为什么不认自己，他说被别人玩过的女人连做他外室的资格都没有，娘亲咬着唇问他孩子也不认吗，他头也不回的和那女人上马车走了，那一天是我见过我娘亲最难过的日子，她一直哭一直哭，我知道，我们的父亲不要我们了”。
“后来我们重新回到那种每天卖唱的生活，直到有一天邀请我们去献唱的那个大官又来了，让守卫看着我和妹妹，他和我娘在屋里说事情，可是不多时我就听见了娘亲的哭喊声，我挣脱了守卫去叫附近的阿婆和卖肉的屠夫大叔帮忙，可我们回来的时候那些人已经走了，娘亲也毁容了”。
“娘亲说脸上的伤是她自己割的，为了表示感谢还给阿婆和屠夫大叔做了一桌子饭，那是我们吃的最好的一天，虽然不知道娘亲为什么把脸划烂，但除此之外我和妹妹都特别开心，吃完饭娘亲还给了我钱叫我带妹妹去买串糖葫芦，那是娘亲第一次给钱让我们去买糖葫芦，以前我们都只能远远的看着”。
“我带着妹妹开心的去找卖糖葫芦的大叔，我们姐妹俩买了一根，想把剩下的钱省下来，还想着给娘亲留了两颗，想让她也尝尝，可是等我拿到糖葫芦的时候，一回头妹妹不见了，怎么都找不到，我开始哭喊，赶紧往家跑，想让娘亲和我一起找妹妹，可是回到家。。。回到家。。。就看到娘亲的尸体悬在空中”说着粉黛的声音都是颤抖的，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我们走后娘亲自己悬梁吊死了，最后阿婆和屠夫大叔帮我娘操办的下葬，我只听见他们说娘亲好可怜，被京城的贵人玩弄，还把一个孩子带走了”。
“我一夜没了娘亲，也没有了妹妹，我只知道那个抢走我妹妹的官是在京城，我一路找了过来，好不容易到京城了，我一边打杂一边找，后来多番打听才知道，我的妹妹被卖去了妓院”。
“后来有一次在大街上看到了当初抢走我妹妹的大官，我跟着他的马车，我看着他进了公主府，才知道他原来就是肃安公主的驸马方连盛”想到这粉黛的语气生冷，气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每次公主府招丫鬟的时候我都会来，只是蕊姨娘的管事婆子每次都不要我，嫌我长得太好看，怕我迷惑方连盛”粉黛狠狠的敲了一下桌子“我恨这个玷污我娘亲的人，恨他逼死我娘，恨他抢走了我的妹妹还把她卖去妓院”。
“我想过好几种弄死他的方法，可他是武师，反抗起来很容易，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直到那天蕊姨娘让豆蔻去找丁香下药，丁香和降香都是一批进来的互相没有什么防备，降香轻而易举就换了那个药”。
进门看到粉黛在窗前呆呆的坐着，手里的团扇什么时候掉落了都不知道。“想什么呢”林冬阳看此景问道。
“郡主，奴婢，奴婢”粉黛一时有点支支吾吾。
“是不是在想你毒害了方连盛，为什么还没有官兵来抓你”林冬阳坐下笑道。
粉黛的眸子暗了一下“原来郡主早都知道了”。
林冬阳看着她说“你知道本郡主为什么当初留下你吗，除了你的外形不错，聪慧，还有你的眼神里有不甘，本郡主猜你是个有故事的人，你可以告诉本郡主你和方连盛以前有什么过节吗？”
粉黛捡起地上的团扇“郡主有所不知，奴婢本叫澜烟，娘亲本是临淮人，美艳动人，是那边当时有名的歌妓，名叫月槐，只卖艺不卖身”。
“娘亲说奴婢的父亲是京城的一个世家子弟，当时还未娶妻，去临淮采风时，对她一见倾心，在那人的攻略下没过多久娘亲便沦陷了，那男人说先回去给家里说一下再来娶她便走了”。
“他走后奴婢的娘亲便发现自己怀孕了，老鸨也是个好人，照顾娘亲一直到生产，后来生下了奴婢和奴婢的双生妹妹澜雨，可是这男人一走便没有回来”。
“因为只卖艺还带着孩子，我们最终还是被老鸨赶了出来，那个老鸨临走给了我们一点钱，让我们租了个小屋子不至于冻死，这一晃就是六年，父亲明明说会来接我们，虽然找不到父亲，可卖唱也能勉强糊口，我们过着贫穷但还算快乐的日子。”
“可是很快这份平静也被打破了，有一次我们三人在街边卖唱的时候，被一个从京城来的大官看到了，奴婢的娘亲虽然生完孩子但依旧很是貌美，于是一个雨夜，那个大官说要请别的官人喝酒，邀请娘亲和我们姐妹俩去他们那里献唱，说赏银十两，那十两，够我们三人生活半年了，平时偶尔也会有官人图新鲜或者可怜我们愿意听我们唱曲，我娘亲并未多想，可谁知就是那一个晚上”。
粉黛说到这眼中的泪潸然落下“那一晚我们唱完之后，娘亲跟着去领赏钱，却迟迟未归，我们两个在门廊等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娘亲才步履蹒跚的出来”那时的我还小，不懂娘亲为何会那样。
“可是娘亲出来以后没有带我们回家，而是跟着其中一个官人的马车，看着那辆马车说里面那个人是我们的父亲，他姓傅，是京兆府尹”。
“娘亲便日日守着那门口，期待那人再出来，有次看到了那个男人和他的夫人出来游玩，娘亲冲上去问他为什么不认自己，他说被别人玩过的女人连做他外室的资格都没有，娘亲咬着唇问他孩子也不认吗，他头也不回的和那女人上马车走了，那一天是我见过我娘亲最难过的日子，她一直哭一直哭，我知道，我们的父亲不要我们了”。
“后来我们重新回到那种每天卖唱的生活，直到有一天邀请我们去献唱的那个大官又来了，让守卫看着我和妹妹，他和我娘在屋里说事情，可是不多时我就听见了娘亲的哭喊声，我挣脱了守卫去叫附近的阿婆和卖肉的屠夫大叔帮忙，可我们回来的时候那些人已经走了，娘亲也毁容了”。
“娘亲说脸上的伤是她自己割的，为了表示感谢还给阿婆和屠夫大叔做了一桌子饭，那是我们吃的最好的一天，虽然不知道娘亲为什么把脸划烂，但除此之外我和妹妹都特别开心，吃完饭娘亲还给了我钱叫我带妹妹去买串糖葫芦，那是娘亲第一次给钱让我们去买糖葫芦，以前我们都只能远远的看着”。
“我带着妹妹开心的去找卖糖葫芦的大叔，我们姐妹俩买了一根，想把剩下的钱省下来，还想着给娘亲留了两颗，想让她也尝尝，可是等我拿到糖葫芦的时候，一回头妹妹不见了，怎么都找不到，我开始哭喊，赶紧往家跑，想让娘亲和我一起找妹妹，可是回到家。。。回到家。。。就看到娘亲的尸体悬在空中”说着粉黛的声音都是颤抖的，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我们走后娘亲自己悬梁吊死了，最后阿婆和屠夫大叔帮我娘操办的下葬，我只听见他们说娘亲好可怜，被京城的贵人玩弄，还把一个孩子带走了”。
“我一夜没了娘亲，也没有了妹妹，我只知道那个抢走我妹妹的官是在京城，我一路找了过来，好不容易到京城了，我一边打杂一边找，后来多番打听才知道，我的妹妹被卖去了妓院”。
“后来有一次在大街上看到了当初抢走我妹妹的大官，我跟着他的马车，我看着他进了公主府，才知道他原来就是肃安公主的驸马方连盛”想到这粉黛的语气生冷，气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每次公主府招丫鬟的时候我都会来，只是蕊姨娘的管事婆子每次都不要我，嫌我长得太好看，怕我迷惑方连盛”粉黛狠狠的敲了一下桌子“我恨这个玷污我娘亲的人，恨他逼死我娘，恨他抢走了我的妹妹还把她卖去妓院”。
“我想过好几种弄死他的方法，可他是武师，反抗起来很容易，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直到那天蕊姨娘让豆蔻去找丁香下药，丁香和降香都是一批进来的互相没有什么防备，降香轻而易举就换了那个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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