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分道扬镳
杜子岩眼珠一转，立刻道：“那不如……咱们问问雷馆主是否真的愿意收咱们当教头？”经过一夜的思考，加上白天看到的狗腿子，杜子岩已经做好了打算，如果雷馆主确实要收人，他功夫不错，应该可以当个年轻教头，专门教年纪小的，其实年纪大的他也不是不能教，不过现在没名声没基础，他怕外人不知道，传出去后影响了武馆的名声。
中年妇人道：“且不说雷馆主是否真的要收教头，就算雷馆主收留，我们所有人都能有真功夫当教头么？我们这些只会卖解杂耍的，怎么办？……而且，当教头的话，班主这祖传的班子可就算没了……”
“张大姐说的在理……咱祖传的手艺，丢了多可惜……”
“我们这种练杂耍的，难道去教人家子弟练‘手上铁头功’么……”
“要是真的金钟罩铁布衫功夫在身，那就好了……”
中年妇人张大姐的话，得到了一批专练卖解的人七嘴八舌的支持，尤其是练“铜锤灌顶”、“铁尺拍肋”、“刀枪不入”、“顶碗走绳”等的几人，一方面是不愿意就此转行放弃这份卖解手艺；另一方面也是不愿意给人当教头、受人管束。
“咳咳……静一静，”程力再度双手下压，让众人安静后，转身对杨班主道：“师傅，您来说吧。”
“咳咳……众位，我这伤，我自己知道，早年……咳咳，算了，我这伤大概是难好了，也难为各位一路照应。咱们这班子，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咱们大多也都是是看着班子起来的老伙计，很有些甚至几代人都一直在班子里，咳咳……这些年，咱们就和一家人一样，高兴的也有，难的时候饭都快吃不上，可咱们同甘共苦都坚持下来了，咳咳……所以，咱们这个班子散失肯定不会散的，可如今，我这把老骨头，可能没几天好活了……咳咳”
“班主……您别这么说……”
“班主，会好起来的……”
班主里几位老人，闻言不由有些激动，眼里泛起了泪花。
杨班主挥了挥手，继续道：“现在临瘴城咱们班子待不下去了，我这老骨头，又走不动了，所以，咳咳，程力你过来……这些天，我虽然不在，可我都看在眼里，你带着大伙干得不错，以后，这个担子，就交给你了，带着大伙，离开临瘴，去其他城里好好打……咳咳，咳咳咳……”仿佛是终于说完放下了一个担子，杨班主咳了好一会，接着又道：“另外，雷馆主抬举，给了咱们多一条活路。有功夫的、想留下当教头的，咱们就留下吧，在雷馆主这儿当个教头，日子安稳些……咳咳，我和凤儿也留在这里，如果还有养好的一天，我去找大伙”
“班主，我们在这儿等你吧，等你好了，再带我们一起走……”
“就是，没了班主，咱们这班子，恐怕就没落了啊……”
“班主……”
几个老兄弟，再也忍不住，纷纷出言相劝，而有些后加入的，则眼神闪烁，毕竟，台柱子青凤不去，这班子恐怕再难像之前那么红火了……
“咳咳，不用再说了，就这样决定了吧，愿意继续在班子里的，明天程力你带着大家伙走。这里是我和青凤预支的三个月工钱，大家伙分了吧，当是我最后给大家伙留的一点家当，我这伤病，拖累大伙了……”
“班主……”闻言，众人尽皆黯然，不论是老兄弟还是刚进班子没多久的新人，不论是否真心，都感受到了老班主对班子的情谊。
然而，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缘聚缘散，也是江湖的一部分，最终除了杜子岩、一个练拳脚的汉子赵大元两人和杨班主杨青凤父女俩一起留下之外，程力带着老兄弟们，以及各怀心事的中年妇人、铜锤灌顶、顶碗走绳等绝大部分手艺人，继续维持着班子，在第二天收拾好家当，启程往下个城池而去。
在卖解班子一伙为了未来出路而忧心忡忡时，寻言带着依依和小胖子回到了药铺，并且在途中高高兴兴地告诉了依依和小胖子自己成功拜师、明天就去练功的事，让他们俩也回去问问家里人，看是否一起去，同时还信誓旦旦地告诉依依，明天一定要早起，给师傅留个好印象。
由于这个世界没有了闹钟，也不知道当下的准确时间，为了自己立下的早起flag，更是为了第二天能够早起、不在第一天开始练武就因起晚给刚拜的师傅留下极坏的懒散印象，寻言不得不在晚饭后，稍稍消食，就知己诶早早洗漱睡下。在睡前，寻言还就一直默念“天亮前起天亮前起”，想通过意念大法，强行给自己的潜意识上个“闹钟”。
第二天一大早，卖解班子去卖艺赚钱时，果然寻言在天亮前就准时醒了。——然而，不知道是意念对“天亮前”这么模糊的说法表示了抗议，还是潜意识压根就罢工了，真正起到作用的，其实还是更夫打更，以及在听到五更声后醒来，跑到寻言房里大叫“大懒虫”的依依。
在卖解班子出发去赚钱时，寻言也在提前完成了日常的洗漱、简单跑步晨练、吃饭之后，穿上昨晚刚刚送来的、林爷爷之前请邻居大嫂帮忙做的新衣服，兴致昂扬地朝着武馆跑去。
一路穿过已经逐渐热闹的街市，寻言到武馆的时候，练武场里面已经到了不少人，大部分是年纪比较小的富家子弟，正三三两两的凑一起玩闹，等待着教头们来教导他们高深的拳脚枪棒功夫，比起成年人直接练拳脚，年纪轻的学员到武馆来，教头们一般也会从比较基础的基本功开始教起，开始的时间也早一些。这些人里，有些人纯粹是为了学些简单招式，有一点点防身之力，甚至就干脆是为了耍帅，然而，也有些人，在家里请了专门的师傅练习基础的同时，也到武馆来请师傅教导一些真功夫。
中年妇人道：“且不说雷馆主是否真的要收教头，就算雷馆主收留，我们所有人都能有真功夫当教头么？我们这些只会卖解杂耍的，怎么办？……而且，当教头的话，班主这祖传的班子可就算没了……”
“张大姐说的在理……咱祖传的手艺，丢了多可惜……”
“我们这种练杂耍的，难道去教人家子弟练‘手上铁头功’么……”
“要是真的金钟罩铁布衫功夫在身，那就好了……”
中年妇人张大姐的话，得到了一批专练卖解的人七嘴八舌的支持，尤其是练“铜锤灌顶”、“铁尺拍肋”、“刀枪不入”、“顶碗走绳”等的几人，一方面是不愿意就此转行放弃这份卖解手艺；另一方面也是不愿意给人当教头、受人管束。
“咳咳……静一静，”程力再度双手下压，让众人安静后，转身对杨班主道：“师傅，您来说吧。”
“咳咳……众位，我这伤，我自己知道，早年……咳咳，算了，我这伤大概是难好了，也难为各位一路照应。咱们这班子，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咱们大多也都是是看着班子起来的老伙计，很有些甚至几代人都一直在班子里，咳咳……这些年，咱们就和一家人一样，高兴的也有，难的时候饭都快吃不上，可咱们同甘共苦都坚持下来了，咳咳……所以，咱们这个班子散失肯定不会散的，可如今，我这把老骨头，可能没几天好活了……咳咳”
“班主……您别这么说……”
“班主，会好起来的……”
班主里几位老人，闻言不由有些激动，眼里泛起了泪花。
杨班主挥了挥手，继续道：“现在临瘴城咱们班子待不下去了，我这老骨头，又走不动了，所以，咳咳，程力你过来……这些天，我虽然不在，可我都看在眼里，你带着大伙干得不错，以后，这个担子，就交给你了，带着大伙，离开临瘴，去其他城里好好打……咳咳，咳咳咳……”仿佛是终于说完放下了一个担子，杨班主咳了好一会，接着又道：“另外，雷馆主抬举，给了咱们多一条活路。有功夫的、想留下当教头的，咱们就留下吧，在雷馆主这儿当个教头，日子安稳些……咳咳，我和凤儿也留在这里，如果还有养好的一天，我去找大伙”
“班主，我们在这儿等你吧，等你好了，再带我们一起走……”
“就是，没了班主，咱们这班子，恐怕就没落了啊……”
“班主……”
几个老兄弟，再也忍不住，纷纷出言相劝，而有些后加入的，则眼神闪烁，毕竟，台柱子青凤不去，这班子恐怕再难像之前那么红火了……
“咳咳，不用再说了，就这样决定了吧，愿意继续在班子里的，明天程力你带着大家伙走。这里是我和青凤预支的三个月工钱，大家伙分了吧，当是我最后给大家伙留的一点家当，我这伤病，拖累大伙了……”
“班主……”闻言，众人尽皆黯然，不论是老兄弟还是刚进班子没多久的新人，不论是否真心，都感受到了老班主对班子的情谊。
然而，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缘聚缘散，也是江湖的一部分，最终除了杜子岩、一个练拳脚的汉子赵大元两人和杨班主杨青凤父女俩一起留下之外，程力带着老兄弟们，以及各怀心事的中年妇人、铜锤灌顶、顶碗走绳等绝大部分手艺人，继续维持着班子，在第二天收拾好家当，启程往下个城池而去。
在卖解班子一伙为了未来出路而忧心忡忡时，寻言带着依依和小胖子回到了药铺，并且在途中高高兴兴地告诉了依依和小胖子自己成功拜师、明天就去练功的事，让他们俩也回去问问家里人，看是否一起去，同时还信誓旦旦地告诉依依，明天一定要早起，给师傅留个好印象。
由于这个世界没有了闹钟，也不知道当下的准确时间，为了自己立下的早起flag，更是为了第二天能够早起、不在第一天开始练武就因起晚给刚拜的师傅留下极坏的懒散印象，寻言不得不在晚饭后，稍稍消食，就知己诶早早洗漱睡下。在睡前，寻言还就一直默念“天亮前起天亮前起”，想通过意念大法，强行给自己的潜意识上个“闹钟”。
第二天一大早，卖解班子去卖艺赚钱时，果然寻言在天亮前就准时醒了。——然而，不知道是意念对“天亮前”这么模糊的说法表示了抗议，还是潜意识压根就罢工了，真正起到作用的，其实还是更夫打更，以及在听到五更声后醒来，跑到寻言房里大叫“大懒虫”的依依。
在卖解班子出发去赚钱时，寻言也在提前完成了日常的洗漱、简单跑步晨练、吃饭之后，穿上昨晚刚刚送来的、林爷爷之前请邻居大嫂帮忙做的新衣服，兴致昂扬地朝着武馆跑去。
一路穿过已经逐渐热闹的街市，寻言到武馆的时候，练武场里面已经到了不少人，大部分是年纪比较小的富家子弟，正三三两两的凑一起玩闹，等待着教头们来教导他们高深的拳脚枪棒功夫，比起成年人直接练拳脚，年纪轻的学员到武馆来，教头们一般也会从比较基础的基本功开始教起，开始的时间也早一些。这些人里，有些人纯粹是为了学些简单招式，有一点点防身之力，甚至就干脆是为了耍帅，然而，也有些人，在家里请了专门的师傅练习基础的同时，也到武馆来请师傅教导一些真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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