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加班
今天是通宵加班的第一天，杨聊冬上班前就准备好了洗漱用品和拖鞋。
因为住的不远，加班并没有让他产生太多的心理落差。
白天大家都一样上班。
只有当其他项目组的同事都下班后，才能感觉到自己在加班。
晚上，杨聊冬早早地去检查行军床和被褥是否够用。
整个公司的办公区，被这些人瓜分成了几个睡觉的区域。
大家欢快地分发完“物资”后，就又开始忙起自己的活……
“杨师傅，清晨的时候我能回家洗个头么？”连金情绪并不是很高，眼睛瞅着其他方向无奈地说，“我争取快点回来。”
“公司也能洗吧？”杨聊冬感觉他有点扫兴，“怎么就你事儿多呢？”
“我不习惯24小时不回家，回家一趟心里才踏实。你放心！我早去早回。”连金越说越委屈。
杨聊冬看着他，心里也怪难受的，嘱咐道：“早上来公司吃早餐，公司有福利。”
说话的过程中他发现，前台冰箱上的摄像头好像在动！
这个摄像头是公司自己放的，平时为了监控有陌生人进入。
这会儿怎么在这“运行”呢？
这种网络摄像头除了可以看远程画面还能收音。
想到这，他收敛了刚才发完“物资”剩余这点欢快。
他提醒自己，要“慎独”！
突然来了烟瘾，通宵加班的优越性总得通过“吸烟自由”体现一下吧？
他找了一个纸杯，接了半杯水，大摇大摆地走进会议室。
看着远处的高楼，他点上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吐到了面前的落地窗户上。
烟雾拍到玻璃上，摊开成白色圆形，然后渐渐消失。
远处的高楼显得格外清晰起来。
高楼上零星的散落着小亮点，每一个小亮点里面都住着一户人家。
这让杨聊冬产生好奇？
人类为什么要住在一个个小格子里面？
像小蚂蚁一样！
钻进这个盒子……
然后能准确地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格……
裤兜里一震，电话响了，是杨聊冬媳妇打来的。
“晚上吃饱了么？”
“我给你做了点辣鸡爪，晚上当宵夜吃吧！”
“我到楼下了，你下来拿一下……”
杨聊冬再次选择乘坐货梯，但是依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情况。
走出写字楼。
他看到媳妇瘦小的身躯拎着一大包东西站在夜晚的路灯下。
心里既开心又难过……
他向路灯方向招了招手，一大包东西就蹦蹦跳跳地过来了。
没等媳妇到跟前，他两步上去。
连人带东西一把抱在怀里！
“你尝尝我给你现做的辣鸡爪。”媳妇在他怀里悄悄地说……
“嗯，好，一会我就都给吃了。”
他感觉再苦也算不了什么，有此刻的幸福……一切都值了！
“大晚上的，你不嫌累啊！怎么自己就来了……”
媳妇一手拎着包一手在包里翻腾，认真的给他交代着：
“我想给你个惊喜！”
“你早上拖鞋忘拿了……我也给你带过来了。”
“还有个瑜伽垫，要是床硬，你可以铺一下……”
他接过媳妇手里的包，捧着媳妇的脑门亲了一口，就让媳妇赶紧回家了。
看着媳妇远去的背影，他的胸口猛收缩了两下。
一时气息无法调匀。
上楼后，他把鸡爪分给了大家：“来！请大家吃宵夜，柠檬鸡爪。”
老柴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来了一串纸杯，笨拙的给大家发着：“杨师傅发福利，赶紧接着。”
“都拿好纸杯，我给你们分。”大熊拿起装鸡爪的罐子，也张罗起来。
“这无骨鸡爪是自己做的？”刘晓伟拿着纸杯子，往里望着刚刚分到的鸡爪。
“看着像自己做的，自己做的一般骨头处理的不会那么干净，主要太费事。”
他接着说：
“你们知道那种卖的为啥骨头处理的那么干净么？”
“那种都是用嘴啃的！”
“为了效率！用嘴啃的快！骨头处理的还干净！”
“靠，你别说了！”坐在他旁边的关寅表示着不满。
他跟老柴和刘晓伟一样，是服务器工程师。
团队里唯一的前端工程师孟超，摇晃着大脑袋说：“怎么就你懂得多？有吃的就赶紧吃！”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
开心的气氛正在稀释加班的沉闷……
“跟你们说个秘密！”杨聊冬故弄玄虚地说。
“你们看见公司冰箱上那个‘小乐’摄像头了么？”
“那个早就有了吧？”大熊说。
“好像是以前石总让前台弄的，很久了。”刘晓伟说。
“怎么了？杨师傅。”连金用着让人讨厌的语气说，“你又发现什么了？”
杨聊冬反感地瞅了连金一眼，冲着大熊说：
“我刚才……看见……摄像头……动了……”
“什么意思？你是说有人在监视我们么？”大熊挠着头发，抻着懒腰，眯着眼睛看向天花板，“这有点过分吧！”
关寅暴躁地站了起来，要去给摄像头转到一边。
他走到冰箱前，一下蹲到地上，傻呵呵地伸手够着上面。
屋里有人提示，你走过去都被看到了，现在躲着镜头有啥用？
他又站了起来，直接给摄像头朝另一个方向重新“摆放”了一下。
然后满意地走了回来跟大家说，这回好了，没人能看见我们了，就是大家说话要小声点，别被收音。
杨聊冬认为，这就是“此地无银”，走过去又给摄像头拧了回来。
“我们做什么了？为什么怕看？”他没所谓地双手向两侧端平。
“只有做亏心事儿的才怕看！”
“谁爱看让他看去呗！”
“你们该干啥干啥，没事别老想些没用的！”
他又瞅了一时间，这才十点。
一般通宵加班不会真的通宵，基本到十二点以后困的就可以去睡了，就是不能回家，早上起来接着干。
他想着离睡觉还早，让大家精神精神。
“咱们玩一把破冰游戏吧！”杨聊冬期待地望着其他人，试图勾起大家的兴趣。
“每个人都说一个自己喜欢的公司女同事！”
“不能不说！”
看没人愿意先说，老柴反其道而行之，自告奋勇地先说了一个……
“没看出来啊！老柴。那样的你也喜欢啊？”刘晓伟第一个开始评价老柴的审美。
“该你们了！赶紧！”老柴赶紧打断别人的起哄，同时也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杨聊冬看其他人都憋着笑，心想气氛也活跃了，假装正经地说：
“行了！游戏结束！”
除了老柴，其他人笑的更大声了……
“我们保证不说出去。”刘晓伟笑嘻嘻的安慰着老柴。
“别啊！杨师傅。这样公平吗？”老柴不希望自己成为游戏的全部。
“行了，大家先忙一会吧，等12点以后，困了的可以去睡觉。”杨聊冬站起来准备去抽支烟。
他看了下时间，快十点半了。
因为住的不远，加班并没有让他产生太多的心理落差。
白天大家都一样上班。
只有当其他项目组的同事都下班后，才能感觉到自己在加班。
晚上，杨聊冬早早地去检查行军床和被褥是否够用。
整个公司的办公区，被这些人瓜分成了几个睡觉的区域。
大家欢快地分发完“物资”后，就又开始忙起自己的活……
“杨师傅，清晨的时候我能回家洗个头么？”连金情绪并不是很高，眼睛瞅着其他方向无奈地说，“我争取快点回来。”
“公司也能洗吧？”杨聊冬感觉他有点扫兴，“怎么就你事儿多呢？”
“我不习惯24小时不回家，回家一趟心里才踏实。你放心！我早去早回。”连金越说越委屈。
杨聊冬看着他，心里也怪难受的，嘱咐道：“早上来公司吃早餐，公司有福利。”
说话的过程中他发现，前台冰箱上的摄像头好像在动！
这个摄像头是公司自己放的，平时为了监控有陌生人进入。
这会儿怎么在这“运行”呢？
这种网络摄像头除了可以看远程画面还能收音。
想到这，他收敛了刚才发完“物资”剩余这点欢快。
他提醒自己，要“慎独”！
突然来了烟瘾，通宵加班的优越性总得通过“吸烟自由”体现一下吧？
他找了一个纸杯，接了半杯水，大摇大摆地走进会议室。
看着远处的高楼，他点上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吐到了面前的落地窗户上。
烟雾拍到玻璃上，摊开成白色圆形，然后渐渐消失。
远处的高楼显得格外清晰起来。
高楼上零星的散落着小亮点，每一个小亮点里面都住着一户人家。
这让杨聊冬产生好奇？
人类为什么要住在一个个小格子里面？
像小蚂蚁一样！
钻进这个盒子……
然后能准确地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格……
裤兜里一震，电话响了，是杨聊冬媳妇打来的。
“晚上吃饱了么？”
“我给你做了点辣鸡爪，晚上当宵夜吃吧！”
“我到楼下了，你下来拿一下……”
杨聊冬再次选择乘坐货梯，但是依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情况。
走出写字楼。
他看到媳妇瘦小的身躯拎着一大包东西站在夜晚的路灯下。
心里既开心又难过……
他向路灯方向招了招手，一大包东西就蹦蹦跳跳地过来了。
没等媳妇到跟前，他两步上去。
连人带东西一把抱在怀里！
“你尝尝我给你现做的辣鸡爪。”媳妇在他怀里悄悄地说……
“嗯，好，一会我就都给吃了。”
他感觉再苦也算不了什么，有此刻的幸福……一切都值了！
“大晚上的，你不嫌累啊！怎么自己就来了……”
媳妇一手拎着包一手在包里翻腾，认真的给他交代着：
“我想给你个惊喜！”
“你早上拖鞋忘拿了……我也给你带过来了。”
“还有个瑜伽垫，要是床硬，你可以铺一下……”
他接过媳妇手里的包，捧着媳妇的脑门亲了一口，就让媳妇赶紧回家了。
看着媳妇远去的背影，他的胸口猛收缩了两下。
一时气息无法调匀。
上楼后，他把鸡爪分给了大家：“来！请大家吃宵夜，柠檬鸡爪。”
老柴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来了一串纸杯，笨拙的给大家发着：“杨师傅发福利，赶紧接着。”
“都拿好纸杯，我给你们分。”大熊拿起装鸡爪的罐子，也张罗起来。
“这无骨鸡爪是自己做的？”刘晓伟拿着纸杯子，往里望着刚刚分到的鸡爪。
“看着像自己做的，自己做的一般骨头处理的不会那么干净，主要太费事。”
他接着说：
“你们知道那种卖的为啥骨头处理的那么干净么？”
“那种都是用嘴啃的！”
“为了效率！用嘴啃的快！骨头处理的还干净！”
“靠，你别说了！”坐在他旁边的关寅表示着不满。
他跟老柴和刘晓伟一样，是服务器工程师。
团队里唯一的前端工程师孟超，摇晃着大脑袋说：“怎么就你懂得多？有吃的就赶紧吃！”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
开心的气氛正在稀释加班的沉闷……
“跟你们说个秘密！”杨聊冬故弄玄虚地说。
“你们看见公司冰箱上那个‘小乐’摄像头了么？”
“那个早就有了吧？”大熊说。
“好像是以前石总让前台弄的，很久了。”刘晓伟说。
“怎么了？杨师傅。”连金用着让人讨厌的语气说，“你又发现什么了？”
杨聊冬反感地瞅了连金一眼，冲着大熊说：
“我刚才……看见……摄像头……动了……”
“什么意思？你是说有人在监视我们么？”大熊挠着头发，抻着懒腰，眯着眼睛看向天花板，“这有点过分吧！”
关寅暴躁地站了起来，要去给摄像头转到一边。
他走到冰箱前，一下蹲到地上，傻呵呵地伸手够着上面。
屋里有人提示，你走过去都被看到了，现在躲着镜头有啥用？
他又站了起来，直接给摄像头朝另一个方向重新“摆放”了一下。
然后满意地走了回来跟大家说，这回好了，没人能看见我们了，就是大家说话要小声点，别被收音。
杨聊冬认为，这就是“此地无银”，走过去又给摄像头拧了回来。
“我们做什么了？为什么怕看？”他没所谓地双手向两侧端平。
“只有做亏心事儿的才怕看！”
“谁爱看让他看去呗！”
“你们该干啥干啥，没事别老想些没用的！”
他又瞅了一时间，这才十点。
一般通宵加班不会真的通宵，基本到十二点以后困的就可以去睡了，就是不能回家，早上起来接着干。
他想着离睡觉还早，让大家精神精神。
“咱们玩一把破冰游戏吧！”杨聊冬期待地望着其他人，试图勾起大家的兴趣。
“每个人都说一个自己喜欢的公司女同事！”
“不能不说！”
看没人愿意先说，老柴反其道而行之，自告奋勇地先说了一个……
“没看出来啊！老柴。那样的你也喜欢啊？”刘晓伟第一个开始评价老柴的审美。
“该你们了！赶紧！”老柴赶紧打断别人的起哄，同时也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杨聊冬看其他人都憋着笑，心想气氛也活跃了，假装正经地说：
“行了！游戏结束！”
除了老柴，其他人笑的更大声了……
“我们保证不说出去。”刘晓伟笑嘻嘻的安慰着老柴。
“别啊！杨师傅。这样公平吗？”老柴不希望自己成为游戏的全部。
“行了，大家先忙一会吧，等12点以后，困了的可以去睡觉。”杨聊冬站起来准备去抽支烟。
他看了下时间，快十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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