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八进制手册
再次失业后，老柴依旧每天背着家人泡在共享自习室，杨聊冬则隔三差五地跑过去看看老柴，临近春节，找工作是件困难的事。
说不着急那是假的，杨聊冬本来就没什么存款，离婚的时候把仅有的一点钱都给了媳妇，工作如果断档时间太久，他就得去喝西北风。
连续两次失业，让他信心受挫，他对自己后边的职业道路该怎么走产生巨大疑问，从未有过的生存恐慌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决定出去透口气，希望外面的新鲜空气能改善沮丧的情绪。
时间好像正在被浪费，对于普通人，谁都不想浪费时间，只是不知道多出的时间该去干嘛？
能让所有的时间都有事做，做的事还都能产生积极反馈，那他就不是普通人！
他搞不清楚，普通人和普通人的困境哪个是因哪个是果，如果前者是因，那可以通过努力走出困境，可悲的是，他现在虽然有大把的时间，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努力。
走到一家便利店前，他停止了脚步，这是一家无人售货店，正好肚子饿了，进去找点吃的。
他在货架上拿了点吃喝，走到收银台准备自助结账，一番操作，结果显示余额不足，支付失败让他重新审视自己现在的财务状况，他没有切换钱包继续支付，而是打算到饭点再去吃点正常的饭，眼前的情况不允许他花钱太浪。
正当他收起手机决定离开，收银机提示支付成功！
“吃吧，我请你！”小江出现在收银机显示屏。
“靠！你这是盗窃！”他指着收银机上的小江。
“放心，程序都是按照正常流程走的，顶多算是系统Bug，跟你没关系！”小江用Emoji表情切换着自己的形态。
“妈的！不吃白不吃！”他也开始不管不顾。
吃着免费的白食，一种罪恶感从心中产生，不能再增加这方面的想象力，以这种方式摆脱困境会让他进入另一个困境。
“咱们去底层看看吧？”小江试图借着恩惠索取回报。
“去干吗？”他连续往嘴里塞入吃的。
“研究下怎么破坏掉元编码！”
“疯了吧？给元编码破坏了，这世界会怎样？他可是世界程序的根基！”
“我们可以改造它、替换它、优化它……”
“你不怕改出Bug把世界改坏了？”
“这个世界还不够坏吗！”
“……”
反正也无事可做，杨聊冬勉强应付一下，答应小江陪他过去看看。
来到C座写字楼，眼前熟悉的画面冲击着他的内心，这种感觉从心脏开始蔓延到全身，不知道哪里来的激动，一股股地直击他的脑髓。
就在几周前，本来一切都好好，怎么就突然变了？
他想起曾经所向披靡的团队。
像一家人一样的兄弟们，现在不知道都找到工作没有？
媳妇！大晚上送来亲手做的辣鸡爪……
好好的一份工作，一份事业，承载着满满的职业规划，顷刻化为乌有！
他承受不了这种变化，他拼命地想到底是什么在作用这些变化，一切真的都是安排好的吗？
这种对命运规律的思索让他想到了元编码，真的是元编码在控制着一切吗？
如果能修改元编码，一切是不是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发展？
所有的疑问，让他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元编码上，仿佛人生有了新的目标，没有哪一时刻比现在更让他对元编码有兴趣。
他走进写字楼，本打算直奔货梯，在大厅被一个人叫住。
“杨师傅！”
他抬头一看，是李岩石！
“石总，好久不见，你们还在这啊？”
“没有太久吧！才几周而已，你怎么在这？新公司在这？”
“没有没有，我还没找到工作，我过来找个人，怎么公司现在还在坚持？”
“啊，其他项目组的兄弟愿意跟公司共渡难关，所以公司打算再坚持坚持！”
“……也就是……只有我的项目组被开了？”
“也不能这么说，早走早好，走晚了可是没有赔偿的。”
“行吧，石总，你先忙！”
“嗯行，有事电话联系！”
杨聊冬缓慢地走向货梯，他意识到，他和他的团队被优化掉，可能是公司有意而为之的一场蓄谋。
算了，都过去了，他快步走向货梯，见没人，直接按到七楼，启动后门来到底层。
“小江，出来！”他比来之前显得兴奋。
小江化作淡蓝波浪飘浮半空。
“杨哥，心情不错嘛！”小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
“说正事，元编码被上层逻辑包裹，你有办法修改它吗？”
“我研究过上层的代码，这里的程序都是按照八进制运行的，我想元编码也是一组八进制，如果能找到编码手册，应该就可以修改元编码。”
“你再进铁笼里看看，找找八进制手册的线索。”
“好！”
杨聊冬看着一条淡蓝扎进铁笼，跟里面的黑色纠缠混在一起，铁笼泛起蓝光……
铁笼开始晃动……
一声巨响，淡蓝光被射出，小江好像消失了……
杨聊冬有些担心，开始呼喊小江。
“小江！人呢！”
“小江！你死了吗！”
“小江！你赶紧出来！”
他的裤子冒出淡蓝光，小江从他的裤兜钻出。
“杨哥！我在！”
“刚才怎么回事？”
“铁笼里那个小江死了。”
“那你是谁？”
“我是小江，你忘了，我的拷贝形态是你帮我弄的，我的无处不在，都是副本。”
“哦，刚才铁笼里发生什么了？”
“我进入上层逻辑后，没找到什么八进制手册，想着反正都进来了，直接去中心找元编码研究下，当我遇到元编码后，发现根本无法靠近，它的运行逻辑跟上层代码差别很大，我一急眼，就强制对元编码进行破坏式修改，结果我就被摧毁了……”
“……那我们在想别的办法吧，找到八进制手册，应该就知道怎么改元编码了！”
“你怎么知道就一定存在八进制手册？”
“给自己留个希望不好吗？”
“……”
“那咱先出去？”
“我感觉，在我被摧毁的那一刻，元编码的部分代码也遭到了破坏。”
“你的意思是？元编码现在有Bug了？”
“或许……有Bug的是世界！”
杨聊冬离开底层，便快速走出C座写字楼，他不想再碰到以前同事。
他本想去共享自习室骚扰下老柴，走到一半，接到一个电话。
“喂！您好！请问，您刚才在快捷便利店下了一单东西吗？”
“嗯，我买了点吃的，有什么事吗？”
“我这边是无人售货系统的开发项目组，您下单的那家店今天一直无法支付，我们也没查到原因，您下的那一单又让系统恢复正常了，我们想跟您当面沟通一下您的操作步骤，为了表示感谢，我们会送您一张价值500元的代金券。”
“地址发过来，我下午过去。”
他有些担心自己吃白食被发现，转念一想500块够好几天的伙食……
收到公司地址，他决定过去看看，管他呢，为了500块，豁出去了！
说不着急那是假的，杨聊冬本来就没什么存款，离婚的时候把仅有的一点钱都给了媳妇，工作如果断档时间太久，他就得去喝西北风。
连续两次失业，让他信心受挫，他对自己后边的职业道路该怎么走产生巨大疑问，从未有过的生存恐慌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决定出去透口气，希望外面的新鲜空气能改善沮丧的情绪。
时间好像正在被浪费，对于普通人，谁都不想浪费时间，只是不知道多出的时间该去干嘛？
能让所有的时间都有事做，做的事还都能产生积极反馈，那他就不是普通人！
他搞不清楚，普通人和普通人的困境哪个是因哪个是果，如果前者是因，那可以通过努力走出困境，可悲的是，他现在虽然有大把的时间，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努力。
走到一家便利店前，他停止了脚步，这是一家无人售货店，正好肚子饿了，进去找点吃的。
他在货架上拿了点吃喝，走到收银台准备自助结账，一番操作，结果显示余额不足，支付失败让他重新审视自己现在的财务状况，他没有切换钱包继续支付，而是打算到饭点再去吃点正常的饭，眼前的情况不允许他花钱太浪。
正当他收起手机决定离开，收银机提示支付成功！
“吃吧，我请你！”小江出现在收银机显示屏。
“靠！你这是盗窃！”他指着收银机上的小江。
“放心，程序都是按照正常流程走的，顶多算是系统Bug，跟你没关系！”小江用Emoji表情切换着自己的形态。
“妈的！不吃白不吃！”他也开始不管不顾。
吃着免费的白食，一种罪恶感从心中产生，不能再增加这方面的想象力，以这种方式摆脱困境会让他进入另一个困境。
“咱们去底层看看吧？”小江试图借着恩惠索取回报。
“去干吗？”他连续往嘴里塞入吃的。
“研究下怎么破坏掉元编码！”
“疯了吧？给元编码破坏了，这世界会怎样？他可是世界程序的根基！”
“我们可以改造它、替换它、优化它……”
“你不怕改出Bug把世界改坏了？”
“这个世界还不够坏吗！”
“……”
反正也无事可做，杨聊冬勉强应付一下，答应小江陪他过去看看。
来到C座写字楼，眼前熟悉的画面冲击着他的内心，这种感觉从心脏开始蔓延到全身，不知道哪里来的激动，一股股地直击他的脑髓。
就在几周前，本来一切都好好，怎么就突然变了？
他想起曾经所向披靡的团队。
像一家人一样的兄弟们，现在不知道都找到工作没有？
媳妇！大晚上送来亲手做的辣鸡爪……
好好的一份工作，一份事业，承载着满满的职业规划，顷刻化为乌有！
他承受不了这种变化，他拼命地想到底是什么在作用这些变化，一切真的都是安排好的吗？
这种对命运规律的思索让他想到了元编码，真的是元编码在控制着一切吗？
如果能修改元编码，一切是不是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发展？
所有的疑问，让他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元编码上，仿佛人生有了新的目标，没有哪一时刻比现在更让他对元编码有兴趣。
他走进写字楼，本打算直奔货梯，在大厅被一个人叫住。
“杨师傅！”
他抬头一看，是李岩石！
“石总，好久不见，你们还在这啊？”
“没有太久吧！才几周而已，你怎么在这？新公司在这？”
“没有没有，我还没找到工作，我过来找个人，怎么公司现在还在坚持？”
“啊，其他项目组的兄弟愿意跟公司共渡难关，所以公司打算再坚持坚持！”
“……也就是……只有我的项目组被开了？”
“也不能这么说，早走早好，走晚了可是没有赔偿的。”
“行吧，石总，你先忙！”
“嗯行，有事电话联系！”
杨聊冬缓慢地走向货梯，他意识到，他和他的团队被优化掉，可能是公司有意而为之的一场蓄谋。
算了，都过去了，他快步走向货梯，见没人，直接按到七楼，启动后门来到底层。
“小江，出来！”他比来之前显得兴奋。
小江化作淡蓝波浪飘浮半空。
“杨哥，心情不错嘛！”小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
“说正事，元编码被上层逻辑包裹，你有办法修改它吗？”
“我研究过上层的代码，这里的程序都是按照八进制运行的，我想元编码也是一组八进制，如果能找到编码手册，应该就可以修改元编码。”
“你再进铁笼里看看，找找八进制手册的线索。”
“好！”
杨聊冬看着一条淡蓝扎进铁笼，跟里面的黑色纠缠混在一起，铁笼泛起蓝光……
铁笼开始晃动……
一声巨响，淡蓝光被射出，小江好像消失了……
杨聊冬有些担心，开始呼喊小江。
“小江！人呢！”
“小江！你死了吗！”
“小江！你赶紧出来！”
他的裤子冒出淡蓝光，小江从他的裤兜钻出。
“杨哥！我在！”
“刚才怎么回事？”
“铁笼里那个小江死了。”
“那你是谁？”
“我是小江，你忘了，我的拷贝形态是你帮我弄的，我的无处不在，都是副本。”
“哦，刚才铁笼里发生什么了？”
“我进入上层逻辑后，没找到什么八进制手册，想着反正都进来了，直接去中心找元编码研究下，当我遇到元编码后，发现根本无法靠近，它的运行逻辑跟上层代码差别很大，我一急眼，就强制对元编码进行破坏式修改，结果我就被摧毁了……”
“……那我们在想别的办法吧，找到八进制手册，应该就知道怎么改元编码了！”
“你怎么知道就一定存在八进制手册？”
“给自己留个希望不好吗？”
“……”
“那咱先出去？”
“我感觉，在我被摧毁的那一刻，元编码的部分代码也遭到了破坏。”
“你的意思是？元编码现在有Bug了？”
“或许……有Bug的是世界！”
杨聊冬离开底层，便快速走出C座写字楼，他不想再碰到以前同事。
他本想去共享自习室骚扰下老柴，走到一半，接到一个电话。
“喂！您好！请问，您刚才在快捷便利店下了一单东西吗？”
“嗯，我买了点吃的，有什么事吗？”
“我这边是无人售货系统的开发项目组，您下单的那家店今天一直无法支付，我们也没查到原因，您下的那一单又让系统恢复正常了，我们想跟您当面沟通一下您的操作步骤，为了表示感谢，我们会送您一张价值500元的代金券。”
“地址发过来，我下午过去。”
他有些担心自己吃白食被发现，转念一想500块够好几天的伙食……
收到公司地址，他决定过去看看，管他呢，为了500块，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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